第169章 生病&徐家(合)

    燕华翎选择离开都在新景王的意料之中, 新景王从小被安排在幕后, 但从他能下床榻起, 他也在偷偷摸摸培养自己的势力。

    虽然老景王看不上,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一点一滴收集妹妹的成长。

    新景王赶在他父皇动手前, 连夜把人偷偷从密道送走, 这后果引来了老景王的盛怒。

    老景王原本是想把这不定因素神不知鬼不觉地彻底留下,但人早就跑远了。

    燕华翎到去边界找她的景行...但幸福的时光往往是短暂的。

    莫名其妙的梦,拥有, 失去, 再拥有, 再失去, 反复循环着, 何碧稔感受着景行的喜怒哀乐, 难受, 太难受里,心口一阵阵抽疼着, 怎么有人短暂的一生过得这么惨?

    无情最是帝王家,这话一点也没错。

    醒来后的何碧稔早已泪流满面, 她慌乱地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这个梦又漫长又可怕的梦终于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缓过来, 静心回想梦的内容,但越是努力回想,越是想不起。

    剧烈跳动的心脏提醒她, 那个梦不一般,可怕得她浑身发抖。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光线照了进来,“醒了呀,那快起床吧。”原来,送完孩子上学的郝爱倪见她还没下来吃早饭,就上楼来看看,推开门,只见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她皱着眉走进这昏暗的房间里,家里的窗帘都是特制黑布,拉上,半点阳光都照不进来,大白天的,房间黑漆漆的让人没精神。

    她大步来到窗户前,伸手握住帘子轻轻一拉,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她依次拉开窗帘,很快整个房间就被阳光照亮,照在何碧稔的床上,她人身体上。

    很暖和,郝爱倪的身影一瞬间与梦中端汤向她走来的人相合。

    昨晚的梦她记不得了,但最后一幕,她想,她永远都会记在脑海里...

    傍晚的天边被落日染红,她孤零零回到冰冷的住所,在远离国都的边界,她毫无根基正被众人观望提防着。

    推开家门,她累得不想动弹,但有个人出现在她门前,递给她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喊她过来吃饭,把她从头嫌弃到尾,说她不会过日子,厨房里连做菜的调味料都是她跟邻居借的。

    这大概是她喝过最美味的鸡汤了...

    郝爱倪见她还坐在床上没有动弹,正奇怪着,一转身,被她扑个正着,何碧稔用力抱住她,忍不住哭了出来:“郝爱倪,郝爱倪...”不停叫着她名字。

    听得本人面红耳赤,她的名字太像告白了,尤其是快速连着喊的时候,明明知道她没别的意思,但郝爱倪还是听得又无奈又难为情。

    她疑惑地回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问:“我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想起刚才送孩子去上学的时候,郝景行告诉,妈咪这两天晚上做噩梦了。

    没错,自从前天陪姐姐睡,昨天妹妹也缠着要跟妈咪睡,谁也不搭理了。

    她猜测地问:“你是做噩梦了吗?”

    何碧稔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点头:“恩。”

    她摸着她的头发,好奇地问:“你梦到什么了?”才让这粗神经的人吓成这样。

    何碧稔摇着头离开她的坏,用遗憾的眼神看着她,语气有些失落:“我不记得梦的内容了,就记得很可怕。”如同她亲身经历过那般,记在灵魂深处。

    “不记得就算了,现在刷牙洗脸准备吃饭。”郝爱倪拍了拍她的后背,抬手指向卫生间。

    “好。”

    郝爱倪目送她离开,走近那乱糟糟的床,微笑着伸手帮她叠被单,摊开被子时一抹绿抖了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疑惑地弯腰捡起来,静静看着躺在她手心晶莹剔透,精致小巧的龙形玉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把玉佩拿到跟着端详着,越看越眼熟,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突然间她双眸紧缩,仿佛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她看见景行微低着她站立在她身前,任由她欢喜地帮她把这块玉戴到脖子上。

    景行缓缓地抬起来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一刻,她终于看清她的脸...跟何碧稔长得一模一样...

    她一手捏紧龙佩,一手按着太阳穴,脑子里闪过越来越多的画面,而且每个画面都格外的清晰。

    等郝爱倪回神时,她已经跌坐在身后的床上呆愣地消化脑子里的信息,何碧稔就是景行的转世,她曾找了那么久的人居然一直在她身边。

    这时,何碧稔从卫生间出来,见她正拿着龙佩在发呆,走了过去:“怎么了?”

    郝爱倪借低头掩盖眼里的复杂,她抹了把脸,仰头笑着把龙佩递给她,故作好奇地问:“什么时候买的?在哪里买的?”

    在哪里得到它的,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大何的东西,我来就戴在身上,不知道她是哪里买的。”何碧稔边答边伸手准备把龙佩拿回来。

    却发现玉佩被郝爱倪捏得紧紧的,她疑惑地看着她:“郝爱倪?”

    她这才反应过来,捏着玉佩站起来,对她招手示意她下低头来。

    何碧稔不疑有他照做了。

    郝爱倪抖着手指解开环在龙佩玉身的红线,照着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帮她把龙佩戴到她的脖子上。

    何碧稔低头地看着胸前的玉佩,又抬头看向她时露出明媚的笑容,与景行的笑容一模一样,问:“好看吗?”

    “好看。”她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她微低着头拼命地眨着湿润的眼,想把眼泪逼回去,她突然转身向门外走,同时还不忘抬手,喊她:“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快下来吃吧。”

    她要出去一趟,茵茵缺她一个解释。

    “好。”

    目送何碧稔欢喜地下楼吃饭,她转弯回到房间里,拿出抽屉里的日记本,翻开快速浏览小郝告诉她的情况。

    见到茵茵的母亲祝师傅,郝爱倪听她双亲说过,儿时的自己容易生病,还是祝师傅为母亲她们支招,让她们带着她南下的,然后她遇上了何碧稔。

    祝师傅给她们龙佩跟凤佩,郝爱倪眉头一皱,她很确定,茵茵没给过任何玉质品,好极了,欠她的解释又多一个。

    气鼓鼓地翻到下一页,简单的四个字让她脸色一沉【她发烧了】,匆忙地捉过旁边的钢笔写上一句:“现在怎么样了,有吃药吗?”

    她坐不住,一脸坚定地起身,把日记本收进单肩包里,拎着它要出门了。

    当然,出门前,她没忘记告诉何碧稔说,她中午不回来吃饭,让她乖乖去刷题,她回来会检查的。

    ****现在

    房间里,郝爱倪开着暖色的台灯,戴上她的眼镜端坐在书桌前,手指灵活地敲打着键盘,记录昨晚的梦。

    复杂的前世梦让她消化了很久,真的很不可思议,同时她也明白,燕华翎为什么那么恨景行自作主张了。

    一点都不给人想清楚的时间,一点也给人说话的机会,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二话不说就自己做决定,这不是跟现在的大何一个德行吗?

    还好她的何碧稔不会这样,不然她非揍她,揍得她肯好好听她说话为止。

    利落地敲下最后的句号,她终于把故事记录完毕了,扭开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天彻底放亮。

    起身准备去吃早餐,不知道今天大何会做什么呢?

    结果发现门口没有保温盒,拿出钥匙打开何碧稔的家门,跑鞋还在鞋柜里,干净的厨房让她起了疑心,轻轻地推开她的房门。

    只见中间的大床被窝鼓鼓的,她还在睡觉,郝爱倪下意识笑了,轻轻地合上门让她睡,今天的早餐她来做。

    做完准备喊她起床吃饭,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照进来,照在她身上,她不但没醒,还无意识把被子拉开盖住脑袋,看得郝爱倪哭笑不得。

    只能走过去,坐到床的边缘,企图拉开她的被子让起床,不料,何碧稔更往被窝里钻,冰冷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滚热的脸颊。

    郝爱倪一愣,顾不上被子,伸手去碰她额头,好烫。

    她急忙跑回家,搬出家里的医药箱,找出里面的体温计,帮她量体温,再找出退热贴贴到她的额头上。

    她帮她把窗帘给拉上,把被子给拉高,让她继续睡,同时打电话跟班主任请假,再回到厨房里,拿出小锅煮起小米粥,在熬粥的时间里,她还给大郝留言了:“她发烧了。”

    等到何碧稔迷茫地睁开眼,望着明亮的窗外,她双手撑着床垫想坐起来了,手臂却使不上劲,额头上似乎还贴着什么东西。

    她伸手往额头摸,想把上面的东西撕下来,但另一只手给握住了,扭头看向另一边。

    只见郝爱倪板着脸注视她,并把她的手重新塞回温暖的被窝,提醒她:“别撕,是退热贴,你发烧了。”

    何碧稔点头表示知道了:“阿倪,现在几点了?”看外面的天色应该不早了吧,难怪身体那么没劲,喉咙那么不舒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

    郝爱倪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回答:“你总算醒了,今早你可吓到我了,快10点了。”她还出来没见她睡过那么久,她是指大何,时间观念精准到分的人。

    “学校...”

    郝爱倪伸手戳戳她的脸颊:“放心吧,我有跟老师请假了,你早上烧到38快9度,你知道吗?”差点没吓到她了。

    毕竟何碧稔身体好,感冒发烧这种事,一年基本没两次,当如果真的生病,那就是很严重的那种。

    何碧稔点头:“抱歉,难怪浑身没力气。”估计是昨晚不小心在阳台上睡着了,大概在哪里着凉的吧。

    郝爱倪咬牙切齿地翻旧账:“你知道就好,看你以后敢不敢在阳台睡?”她想到的,她也跟着想到。

    大概是躺太久不舒服,她对她道:“我想坐起来。”

    郝爱倪点头扶她坐好,帮她把枕头放在她的身后让她可以靠得舒服些。

    随后拿出保温壶,把稀粥倒出来让她吃了,吃完饭才好吃药。

    把准备好的感冒药片递给她:“来,把药喝了。”还有一杯温水。

    何碧稔利落地把药含进嘴里,陪着温水一口喝下,药片的苦味还残留在口腔里,她皱眉地感叹:“好苦。”

    她讨厌吃药,尤其是遇水即溶的药片的。

    郝爱倪接过她递过来的空杯子,无奈地摇头感叹:“怕吃药倒是一点都没变,来,给你糖。”话落往她的手心塞了一颗水果糖。

    甜甜的水果糖甜到她心里。

    “好了,吃完药继续睡吧,我先回去了。”说着,郝爱倪起身就想走,她的手被何碧稔拉住了,她疑惑地看向她问:“怎么了?”

    不想让你走,但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偏偏身体的反应比想法更快。

    大概是那个前世梦太真实了,她不想一个人待着,见她要离开,想都不想手就伸了出去,面对郝爱倪的问话,嘴巴张张合合违心地吐出没事二字。

    然后快速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郝爱倪歪头地看着她的动作,眉眼弯弯轻笑起来,被窝里的人把被子拉得更高了。

    她再次坐下,拿过旁边书桌的文言文,轻轻地朗读起来...

    与此同时,Y国徐家。

    自从徐老夫人在花园突然晕倒,徐家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中,徐老爷子更是恨不得帮到医院跟爱妻同住。

    他没想到,当医生告诉他,爱妻时日无多,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时,他有多么的崩溃。

    他懂的,爱妻一直在自责,自责当年自己背着大人带幼妹出去,害妹妹走丢一事。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回家挑选准备做遗照的相片,挨着数了过去,突然发现自己丢了一个相框,徐老爷子盛怒,到底是谁,敢那么大胆,偷东西偷到他的宝贝上来了。

    叫管家调出家里的监控,很快徐房的身影就出现在屏幕上,见他一张张照片看了过去,最后拿起那张丢失的照片,抱起带走,气得老爷子冷哼。

    徐老爷子要见他,得知他连夜离开的Y国后,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乐得他找不到北。

    如果徐房真的找对人,徐老爷子不介意给他记个一等功,如果不是怕太高调了,他真恨不得派人开私家飞机亲自去接他们。

    徐房找到那人的孩子,很快就要回来一事,迅速传到徐老爷子的三子一女的耳朵里。

    身为长子的徐玉光第一时间要求他们三人赶来见他,包厢里,坐不住的徐玉耀拉着他二哥八卦,他怀疑地问:“二哥,我听说,阿房找到姨妈的孩子?你怎么看?”

    要是真找到带回来了,那以后家里要分遗产什么的,分的人不就又多了,得到的量也小了。

    还好他没把这心里话说出来,不然冲他这大逆不道的想法,非被两个哥哥按在地上揍不可。

    徐玉宗端着热腾腾的茶在小口喝着,听到他的问话,他点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阿房有心了。”

    他轻轻地吹了吹散茶杯上的热气,喝完把茶杯放下,再次开口:“但我琢磨着,阿房那孩子从小就谨慎,不是真的也不会往家里说。”

    徐玉耀挑衅地看着从小跟她不对盘的妹子,得意地问道:“玉美,你知道这事吗?”潜台词是,你儿子第一个找到的人,你居然不知道。

    哈哈,看来你儿子没把你放在眼里。

    徐玉美面不改色地喝茶,心里再怎么气,也不会给她的蠢三哥捉到她的把柄,她对他端着茶杯,挑衅地回话:“管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那轻视的眼神气得他恼火。

    在徐玉美没出生前,长得白净的徐玉耀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但当徐玉美出生后,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儿时还懂得用哭闹争取宠爱,但越是闹腾,老爷子越无视他。

    长大后,本该嫁人离家的徐玉美选择招婿留在家里,老爷子不但同意她的说法,还把一家分公司给她打理,气得他直跳脚,那可是他看好的分公司。

    徐玉美就是他的克星。

    眼看他们兄妹要吵起来,徐玉光重重地把茶杯放桌上发出声音让他们看向他,他板着脸严肃地提醒他们:“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在妈面前你们都给收敛一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把他们叫来也是为了这个。

    看戏的徐玉宗给自己的茶杯填满:“听到没有,你们两个。”都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天天吵。

    然后他就被大哥给瞪了,徐玉光面无表情地提醒他:“还有你老二了,该帮忙就帮忙,别老想着懒。”

    被警告的徐玉宗默默放下茶杯,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他就知道,他大哥一直想拉他进公司,只拿分红不干活,难道不美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大家,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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