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 但是清河郡主身份尊贵,大多人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从未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她的不对。
阮夫人固然不愿意让萧樱草做她的儿媳妇,不过从现实来看, 她也高攀不起这个郡主。
于是她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君白呀, 清河郡主她地位尊崇,哪是我们家可以攀得上的, 你爹虽然是一城郡守,但祖上也只是草民一届,无法与人家相提并论啊。再者,郡主的婚事恐怕自有太后娘娘做主。”
阮君白听母亲这么一说, 又重新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中,他的脸惨白惨白的,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阮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暗叹真是孽缘一份,她这个傻儿子,怕是这次真的动情了。
她这做娘的, 不忍看到儿子为情所困,只能尽力想出法子,让儿子的心愿达成。
“君白,你先别急,你让为娘好好想想。”阮夫人安慰儿子道。
随即开始撑头苦苦思索起来,片刻后, 她突然灵光一动,对阮君白道:“娘有法子了。你不用再伤感了。”
阮君白的眼皮轻颤了一下。
阮夫人随即将嘴附在他的耳侧低声密语,窗侧黯淡的烛火轻轻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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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樱草好不容易整理好内心纠结混乱的心绪,准备如往常一样面无异色地去见清君时,有人再次送来了太后的信。
她这才想起上次在信中向太后询问太子特征的事来。
自那天以后,她一直派人在洛宁城及周边的城池寻找太子的踪迹,但是没有他的画像,为寻找增添了重重阻力,这么多天也是一无所获。
她打开太后的信,信中说道,太子不喜别人谈及他的容貌,之前并没有让人给他画过画像,是以现在也没有留存下来的肖像。
萧樱草顿时感到有些棘手,不知道太子的面貌如何,怎样才能有效率地寻找?
她接着往下看信,太后倒是话语一转,道是虽没有他的画像,但太子其人容貌极盛,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发现的人。
萧樱草看着太后信中的描述,只觉得她这个表哥怕是一副天神下凡的容貌,才引得太后如此盛赞。
她不由得在心里纳闷地嘀咕,竟然有如此突出的外貌,为何里里外外这么多人马找了好久都没有看见过太子的踪影呢?
说道容貌极佳这一点,她心中莫名地浮现出清君的影子,但是在下一刻,她就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给抛到后面了。
她在想什么呢,清君虽然在外貌方面十分符合太后的描述,但是怎么也不可能就刚好是她的太子表兄吧,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她捏着信纸,看到太后说太子一向是顶顶矜贵的性子,不过却并不冷漠,待人在表面上至少都是一副挂着笑意的样子。
那就肯定不是清君了,萧樱草脑子里第一个冒出这种想法。
清君对寻常人的性子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就连她都是过了好久才将他的心捂热了那么一点点。与太后描述的太子的性格完全是南辕北辙。
她放下信纸,叫来人,让他们将这封信拿下去,按照上面说的一些特征来寻找太子。
同时,萧樱草也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都过了半月了,太子如果还好好的,为什么不主动和找自己的人联络呢,除非……他现在的状况并不是那么好。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内心也蒙上了一层忧虑。
于太后,太子是他的心头宝,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她的精神支柱。
于国朝,太子是优秀的继承人,是大燕的储君,也是江山社稷得以稳固的保证。
他再不回来,可还真的有点麻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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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萧樱草约清君一起出门。
这是自那日以后她第一次见他,这次见面之前,她已经彻底坦然了心境,能够接受未来发生的一切结果。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她也一样不愿意浪费现在的美好时光,趁着他还在她的身边,她想多和他四处游玩,留下一些值得回忆的记忆。
恰好有一处风景优美的大峡谷,离洛宁只有六十里路程,萧樱草和清君早早出门,正午刚过便到了目的地。
峡谷的两岸地势陡峭,险峻巍峨,中间一条奔腾的大江流过,荡起水波阵阵,浪花点点。
江岸边上,绿草芬芳,野花遍布,还长着一些当地特有的植物,外形奇特令人为之惊叹。
他们来到江岸边的时候,正有几只白鹭,在江滩边站立着,踩着细长的腿,优雅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萧樱草突生意趣,拿了点食物,想要上前逗它,那白鹭却只是高傲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拍拍翅膀飞走了。
萧樱草望着远去的白影,忍不住笑了出来:“清宝,你看这像不像你当初的模样。”
清君疑惑地投来目光。
“一模一样的小性子,把饭喂到嘴边都不肯吃,冷淡得很,也高傲得很。”萧樱草轻轻地笑出了声。
清君下意识地张口欲驳,却转念一想,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他那时确实是冷淡了些,若是时光倒转,他一定不会再那样。
他一定会乖乖地吃下她喂的食物,享受她无微不至地关怀,然后还要装装可怜,让她的心里更疼爱他几分。
他也一定会以同样的温柔回报她,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她值得这一切。
萧樱草说完上面那句话后,双眼突然就看着他不动了,里面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情绪。
“但是又怎么样呢,我乐意。”她的脸上带上了浅浅的微笑。
“我再怎么热脸贴冷屁股,还不是把你追到手了。”她的眼中闪过灵光与狡黠的笑意。
“至少结果是好的呢。”她靠近了他的身子,将两手绕到清君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劲瘦有力,掌心温热的温度下是偾张的肌肉,她这一抱,就舍不得放下手。
“我的郡主,你在摸哪里呢?”清君含笑问着她,萧樱草竟然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坏笑的成分。
她脸上一热,却也接招道:“摸你呀,不行吗?”
她带着一丝嗔怒的美目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让清君心弦一动,发出一声美妙的琴音。
“当然可以。”他回答道,慢悠悠地边说话,边将唇从她的发顶移至脖颈处,吐露出来的热气喷洒了一路,让萧樱草忍不住脸颊微颤,肩膀发抖。
“随便你摸,哪里都行。”他将她的手腕握住,指引着她的手四处探索。
“我的全身上下,都属于郡主。”他低哑地说道。
“谁叫你是,我的郡主呢。”他将“我的郡主”那几个字咬的很重。
我的郡主,他今天已经说过两遍这个词了。现在,萧樱草听到它,就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缓缓地趟过心间,流入她的心田。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是属于谁的,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无论是洛宁城中的人还是她极乐园里的那些面首,都轻易不敢冒犯。
可清君此时,正珍而重之地抚着她的脸,深情而又温柔地凝望着她的容颜,说,她是他的,她是他的郡主。
她的心忍不住鼓鼓而跳,远远地超过了正常的频率。
我的郡主——清君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虔诚,好像把萧樱草当成自己永远捧在掌心的珍宝一样,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注意到了萧樱草的脖颈,此时正轻轻地颤动着,让那雪白的肤色,更加地晃眼。
直直地通过他的眼睛,将那令人心悸的美景传入他的大脑。
怎么办,他好像有点饿了呢,清君的舌尖微舔过自己上嘴唇的内侧,这样想到。
然后他就很快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了行动。
他低下头来,眼睛盯着她的脖子,然后慢慢地靠近。
近到……
直到他微凉的薄唇贴上她雪白的嫩肤。
嘶,萧樱草感觉一个有些冰冰凉凉的柔软物体贴上了自己的脖子,她只要一想那是什么,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偏偏那个凉凉的物体,还在她脖颈上移动着,像一条冷血冰冷的毒蛇一样,在找寻自己的美味。
他的薄唇终于停住了,停在了一个地方,然后微露出牙来,轻轻地咬了上去,一霎那,两人的身体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段电流。
清君感受到自己的牙齿抵在女孩娇嫩的脖颈皮肤上,底下就是她的大动脉,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仿佛拥有着不尽的生命力。
他轻轻地用牙齿和舌尖在上面摩挲着,一种别样的兴奋甚至是病态的感觉充斥他的心间。
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猩红的颜色,不知道是嗜血的气息还是翻涌的欲/念所致。
难怪人们说,情到深处,就如附骨之疽,除不掉,忘不尽,唯有鲜血能缓解致命情/欲,带来同样的感官、心理上的冲击,以及……身体上的抚慰。
虽然,也是饮鸩止渴而已。
如果他一口咬下去……
他闭上了眼睛,只留下长长的睫毛晃动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上本完结时说的话,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升级账号,成为晋江尊贵的消费用户,就不用每次回复评论被审核半天(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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