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白愣了一下, 才想起来阮夫人说的是什么事,顿时不可置信又惊喜地问道:“真的?”
阮夫人含笑点了点头。
“娘,你是怎么办成的?”阮君白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于是阮夫人便附在他耳侧细细讲了她的计谋。
阮君白听完后,面上显出了一丝挣扎之色:“可是, 这样做真的好吗?”
都说女子的名节重于天, 他们这样伤害萧樱草的名声,会不会太过分了。
“君白, 你只需要告诉娘你想不想得到清河郡主?”阮夫人问道。
“当然想。”他想都没有想就答道。
“那除了此计,娘没有其他方法让你得到她。”阮夫人很明白地说了出来。
阮君白脸色神色变幻几次后终于咬了咬牙:“那行,我听娘的,按您说的做。”
阮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但此事你不要告诉你爹, 免得到时候又横生事端。”
他“嗯”了一声,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担心地问阮夫人道:“那此事要是被郡主发觉是我们做的,会不会将此事揭发, 要找我们算账?”
阮夫人自信地笑道:“不会的放心。现在流言已经遍布洛宁城,即使她查出是我们做的,又有谁相信呢?大家只会以为是她自己做了丑事, 不敢让世人知道罢了,最后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与我家定下婚事,将此事遮掩过去。”
阮君白这才点了点头,愉快地说:“有娘在,我就放心了。”
在阮夫人的一番话后,他彻底放下了心头对做这种不光明行为的不安。
阮夫人笑望着儿子:“只要你能安心读书了, 好好准备秋闱,要娘做什么都可以。”
阮君白心头的一个大石头落下,当场也是给阮夫人保证一定会好好学习,刻苦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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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萧樱草收到了太后的信,这次的信是用飞鸽传来的,所以极快。
她拆开太后的信,信中说太子已经被找到了,给宫里报了信,不日将抵达京城。
还说多劳萧樱草这些天帮忙寻找太子费心了。
这让萧樱草颇为不好意思,毕竟,她在寻找太子的过程中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感受到信中外祖母极佳的心情,她也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同样,她也为太子感到高兴,那个小时候和她有几番交集的漂亮小男孩,终究是没有什么事。
萧樱草继续往下看着信,看到下一行字时,身上都僵住了。
外祖母竟然知道了她遇袭的事情,她本想着,自己没有什么事,就不要让她知道,免得白白担心。
她无奈地一笑,没想到,还是没有瞒过外祖母。
然后,如她想象的一样,太后果然在接下来的信中都絮絮叨叨地嘱咐着她一些话,又嗔怪她不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
萧樱草头疼地按上了眉头,她哪有不注意,只是正常地出游罢了,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这次遇袭,完全纯属意外。
但这道理和关爱自己的长辈是永远讲不通的,他们总会认为是你不懂事。
她看着后面的信,外祖母竟然在关心之余,开始自责起自己多年没有尽到祖母的责任,这次她遇险让她越发愧疚,认为自己没有替早逝的女儿保护好她留下的孩子。
然后话语一转,提到想让萧樱草进京,以后在皇城天子脚下,也比这洛宁边城安全许多,她这个外祖母也可以常照看萧樱草。
萧樱草心中下意思地想拒绝,只因她一个人在这宁和安静的地方待惯了。但一想起前几天知道的那个恶心事,她又不想在洛宁城中呆下去。
等到她彻底了结那件事,她或许真的会考虑进京吧。
毕竟,洛宁虽是她从小到大待得最长的地方,却也是她屡次的伤心地。
远离了这个地方,也许能重新开辟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在信中,太后又提到了萧樱草许亲的年龄到了,现在进京,她也好为她相看一个好人家。
萧樱草看到这里,再次无奈地笑了,太后是不知道她在洛宁城的生活过得多滋润,多精彩。见过的美男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导致她现在的眼光极其挑剔,一般人还真入不了她的眼睛。
正如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一样:啥都有了,要什么夫君呀?
不过,曾经有一个人让她改变了想法,甚至让她有了想与一人相伴一生的冲动。
可是,很不幸的是,那个人背弃了他们之间的情谊,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让她越发地坚定了之前的想法,爱情什么的,果然是不靠谱的东西。
因这事既然想起了他,她也不禁想到,他会不会也在京城……
她摇了摇头,将他在她脑子里的影像奋力甩出去,在心中冷笑道,在京城又如何,若是被发现了,看到一次打一次。
萧樱草重新将目光集中在信上,太后此时又将话头转向了太子,说太子这次被找回来了,她到了京城以后,他们倒是可以一见,叙叙表亲情谊。
萧樱草想着太后一向喜爱太子,自然希望他们相处和睦,她在心中暗暗地点了点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太后又言太子比她刚好大四岁,今年满了十九以后就要开始筹备选妃事宜了。如果她那时在京城的话,倒是可以帮自己一起挑选名门小姐。
萧樱草简直对此乐见其成,她巴不得太后天天给太子选妃,最好选个十七八个女人,这样太后就没有闲工夫来操心她的婚事了,她也可以以太子当挡箭牌,落得个清净。
于是,还没到京城见到她太子表兄现在的样子,她就已经对他生起了好感。
萧樱草终于将太后的信读完了,她放下信纸,拿起同信一起寄来的一份文书,眼中波光闪过。
前几日的事,今日是该有个了结了。
说来也巧,她刚刚想去解决这事,便听澄碧进来报道:“郡主,阮公子在门口求见。”
“是么,他还有脸过来。”萧樱草的唇边溢出一抹冷漠的弧度,“不要让他进来,让他在门口等着。”
知道阮君白来了,她反而不那么着急去解决事情了,既然人家都眼巴巴地凑上来了,不让他多等一会儿怎么对得起他那份“苦心”。
既然要装作一副恶心兮兮的痴情样,那就让他一次性装个够。
萧樱草唤来侍女,为自己泡上了一壶热茶,慢慢地看着茶注满茶杯,整个人端得是一股悠闲自在的情趣。
直到第三杯茶喝完,她才闲适地问澄碧道:“阮君白现在怎么样了?”
澄碧答道:“他还站在门口,一副不等到您出来就不肯走的样子,而且他站在那里太醒目,还吸引了一群路人跟着在旁边凑热闹。”
“看来,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萧樱草的嘴角浮现一丝挖苦嘲讽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就去会会他,也好让他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她起身,向外走去,不紧不慢地走向府门。
推开勇毅侯府的大门时,萧樱草果然看到了那个令她厌恶的人影。
阮君白站在门口站了半天,此时腿都快麻木得没知觉了,终于见到萧樱草从府里出来,顿时眼睛一亮。
“郡主,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一直不出来。”他柔情款款地说着,话尾还带上了一丝微微的埋怨,好像萧樱草不见他就是负心女一样的感觉。
旁边的吃瓜群众立马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一个个瞪着发亮的眼睛朝这边看着。
“阮君白,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萧樱草拉长了声音,阮君白立即竖起了耳朵。
“恶心的男人呢。”萧樱草思来想去,觉得用别的词都是侮辱了词语,只有这个恶心最适合他。
阮君白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差点绷不住面色。
“就跟阴沟里的蛆虫一样,永远只能生活在恶臭的环境里,见不得光地活着。”
萧樱草一点也不想对他客气,接着用词锐利,毫不留情地怼着他。
阮君白气得额头上的一根青筋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又不想前功尽弃,只能生生地忍了下来,重新调整了一番面色,勉强扯出微笑来:“我不懂郡主在说什么。”
然后,他整理心情,管理表情后,又摆出了一副深情受伤的样子,对萧樱草道:“郡主怎么能够这样凭空污我的清白?明明一开始,是郡主先说心悦我的,难道郡主身份高贵,就可以不承认说过的话吗?”
“何况——”他眼睛一转,看向萧樱草的小腹,“郡主肚子里可还怀着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虐死jian人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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