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先生,请跟我来。”双马尾佩戴蝴蝶发饰的少女往屋内走去,“我叫神崎葵,唤我神崎就好。”
金木研应了声,却回头看向一个方向。
目光停留在庭院外围,一直盯着蝴蝶的,那位名“蝴蝶香奈惠”的人身上。
既然没有人阻拦她,那她应该是鬼杀队的队员。
只见。
长发及腰的女子,缓缓伸出左手,想触摸向她飞来的一只蝴蝶,不知为什么又垂下了。
她看向远处,眼神放空。
金木研观察一会,在神崎葵的呼唤下跟上她的脚步。
蝴蝶翅膀上的磷粉在阳光下闪烁,点点的,蝶翼舞动,穿过了蝴蝶香奈惠的身体往上迎去。
于另一只蝴蝶的触角相碰。
蝴蝶香奈惠往前走了一步,抿住唇,嘴角又微微上扬。
那双紫眸欣慰的眯起。
“是香奈呼啊,那,忍在吗?”
一滴雨落到地上。
――――
“炭治郎先生就在里面。”神崎葵握住门把,“他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多休息……”
“我不要喝药啊! ! ! 已经喝不下了! ! !”突破天际的高音冲出隔音门。
“魔鬼! 你们都是魔鬼 !”带着哭音的男声撕心裂肺,“居然让我喝这么苦的药! ! 还没有甜食来安慰我! 我怎么喝得下去啊啊啊――! !”
“即使有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也没有用! 我不要喝药啊! ! !”
从打开门后的开口可以看见,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年抱着炭治郎的腰往后缩去,惊惧的盯着一个杯子。
“真是的! 善逸先生要快点把药喝掉! 不喝药手和脚会变不回来的! ”一个扎两麻花辫的女孩子鼓起脸颊,把杯子往前递,“菜穗要生气了哦! ”
“嗯嗯! ”还有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的站好,努力做出一幅严肃的样子,“小清(小澄)要生气了哦! ”
“诶――! 不要啊!!”
金发少年用被雷劈过表情看着面前的药,视死如归的,颤着手腕接过杯子。
他艰难的吞咽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喝完了杯子里的液体。
再用力的把杯子砸在旁边的小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然后。
他的表情扭曲,几经变化,揉成了“幸福”,倒在身后的病床上。
“善逸先生! 你没事吧?”三个女孩子围上去。
灶门炭治郎本想查看一下善逸的情况,转头中的余光却瞥见门口。
霎那。
“金木!――”
炭治郎呼喊出声。
双眸流光辗转。
三个小女孩停下说话声,大家都看向他。
他连忙上前,对神崎葵问候了一声:“神崎小姐。”
说完,他站到金木研前方。
“金木……”灶门炭治郎蹲下,把金木研抱进自己怀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真的很担心啊、金木会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金木研僵住,手掌不自觉的松开。
这才是相遇后的场景吗。
他的面容放松下来,轻轻回抱住炭治郎。
“我没事。”
这句话说出口后,金木研感觉到肩膀处有湿意,伸手想拍炭治郎的背。
这时,他才发现手心冒了汗。
“金、金木,我真的很担心你啊……”抽噎着说完,炭治郎抬起头,擦干眼泪。
泛红的眼眶依旧湿润,赫色的眸子看着金木研的眼睛。
“你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走了,好不好……”
金木研的呼吸变轻。
灶门炭治郎强忍着眼泪,等着他的回答。
孤单的金木,温柔的金木,坚强的金木。
无论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承担。
我感受到了,那份独属于金木的情感,澎湃的让人动容。
可惜我现在才能理解你。
所以,金木啊,可以多依靠一下我们的。
别什么,都一个人承担了。
“……”
金木研冲他微笑。
“嗯。”
居然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启发了,他这个大人,当得,可真不称职……
不过,好熟悉。
灶门炭治郎惊喜,再一次紧紧抱住了金木研。
太――好了。
女孩子的声音消失了,只剩炭治郎和一个陌生的声音。
善逸睁开眼,想看看怎么回事。
就见。
眼前浮现炭治郎抱着谁的画面,周围很安静。
善逸眨眼。
好熟悉。
他听到了,那份感情,他跟爷爷在一起就是这样的。
很像他去参加选拔,与爷爷分别时,他回头看到爷爷转身的背影。
就是的。
他那时怎么做的?
“爷爷――!”他举起手,“我会安全回来的!”
那种喜悦又悲伤的情感,太浓厚了。
“等到时! 你要给我准备鳗鱼饭团啊!”
他回去了,见到了爷爷。
爷爷准备了一桌子的鳗鱼饭团,没有摆出以往的严厉,笑呵呵的看着踏进门槛的他。
“欢迎回来啊,善逸。”
善逸低下头,视线转向变短的双手双脚,犹豫了。
他,是不是让爷爷担心了。
等会写封信给他吧。
“莫西莫西?”
门再次被打开。
首先露出的是一截蝴蝶纹的袖子。
“请问,金木君在吗?”紫棠色的发梢飘起,“我找你有点事哦。”
一个人走进来,眉目转动间,嫣然一笑。
静默几秒。
“蝴蝶忍大人! !”
神崎葵上前:“忍大人,你现在不是要去柱合会议吗?”
“呀~”蝴蝶忍语音上扬,笑着弯了弯眼睛,“会议开完了呢,但还有些疑问,就想来问问金木君。”
她的目光移到炭治郎和金木研身上:“唔……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没事。”金木研让炭治郎松开他,走到蝴蝶忍面前,“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这样吗。”蝴蝶忍看了看灶门炭治郎,“好吧。”
待两人出去,神崎葵来到灶门炭治郎身边,问了句:“他……不跟你打声招呼?”
“不是哦。”炭治郎摇头,透过窗户看外面坐下的两人,赫色的眼睛闪闪,“金木相信我了,不然,他就不会在出去的时候看我一眼。”
“金木,会跟我说的。”
关于他的事。
炭治郎低笑一声。
只是自己承受的习惯还没有转变过来吧,但已经――会关注了呢。
……
蝴蝶忍找了块岩石,双膝弯曲坐到上面。
“呐,金木君,你的头发和指甲是天生的吗?”
金木研顿住脚步。
蝴蝶忍抬头,眼里倒映着飘动的白云和蓝天。
她的目光转向金木研,微微笑:“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问。”
金木研走到一旁站住,沉默一会,开口:“不是。”
“这样啊……”蝴蝶忍若有所思,眼珠一转,“主公跟我们说了些事,其中一个跟炭治郎有关哦。”
见金木研看向她,蝴蝶忍托腮:“主公说,炭治郎见过鬼舞辻无惨。”
她本想看看金木研的反应,却见他一脸疑惑,“啊啦”一声。
“原来你不知道鬼舞辻无惨是谁啊。”蝴蝶忍惊讶,笑意也渐渐消失,“就是那个,杀了炭治郎妈妈和弟弟妹妹的人啊。”
金木研睁大眼睛,双手因愤怒握紧,轻微颤抖着。
他想说些什么,在说出口前又瞟到有人过来,闭上了嘴。
也因此,他的理智回过了神。
那个叫“蝴蝶香奈惠”的人走了过来,坐到蝴蝶忍的身旁。
相似的蝴蝶发饰,相似的眼神和表情,一样的蝴蝶纹羽织。
金木研不动声色的看向微笑着的蝴蝶忍,她并没有提出“让身旁的人离开”这种话。
是信任的人吗?
金木研打量着她们七分像的样貌,抿了抿唇。
“啊啦。”蝴蝶忍歪头,“是在生气吗?”
“我就是来跟你商量,关于鬼舞辻无惨这件事的。”
她笑脸盈盈,眼神一下子幽深下来。
“拜托金木君,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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