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金木君,你背后的伤口,不包扎一下吗。”蝴蝶忍伸出手,“流血了很疼吧,毕竟不死川先生下的手还挺用力的。”
“即使好了,也要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哦,不然会被发现的。”
金木研看见她把手放到腰间别的刀柄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真是的,主公这次还真任性呢……”
“居然,允许两个鬼到鬼杀队来,太伤脑筋了。”
蝴蝶忍跳下石头,脚尖一点,如蝴蝶般翩翩落下。
她低头,嘴角一直挂着微笑,眼神晦暗不清。
“金木君,你吃过人吗?”
这个问题,让蝴蝶香奈惠也望了过来。
她愣怔的看着蝴蝶忍的侧脸,与以前灵气略带俏皮的性格不同,只剩下了成熟稳重。
表情比以前温柔了,变得,不再像是忍。
金木研面对这样的诘问,面色绷紧,不知该怎么来回答。
他以前。
的确是吃过人肉的,即使是死尸的肉,但他们也的确是人。
是与喰种不同的人类。
要怎么说?
说自己只吃了死人,并没有吃过活人吗?
这种答案太像狡辩了,像是在掩盖什么。
金木研张口,话语在喉咙处卡住。
他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吃人”了吗。
『不要让身份成为你的桎梏。』
蝴蝶忍见金木研一直没回答,食指轻点在脸颊:“看来,答案已经出来了呢。”
“吃人的鬼按照鬼杀队的队规,可是要处以极刑,或者是用毒腐蚀掉呢。”
那双紫眸眯起来,蝴蝶忍的笑容不断扩大:“金木君,喜欢哪种?”
一股凝实的杀意萦绕到金木研身边,是蝴蝶忍毫不掩饰的杀心。
她抽出刀刃,刀身融盖了深紫色的液体,尖端的倒勾寒光一闪,对上金木研的眼睛。
面对这样的局势。
金木研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扬头,直视蝴蝶忍冷凝的双眼。
“我吃过。”他说道,语气平静,“我之前的确吃过,就像你们吃过羊肉一样。”
“要以这种理由处决我吗?”
窗户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和一张平淡无波,一张笑着的脸。
蝴蝶忍的肩膀耸动一下。
“不,怎么会呢,你可是主公护着的,何况炭治郎他们肯定不允许吧。”
她把刀收回刀鞘,“咻”的声音有点刺耳。
“何况,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蝴蝶忍笑出了声,只好用一手轻遮住嘴,“噗,金木君的反应很有趣呢。”
“这个玩笑,的确很没趣。”金木研回应。
蝴蝶忍笑容凝住。
“啊,是呢。”
她越过金木研,往蝶屋大门走去。
忽的又停住。
“金木君。”她偏头,“不要让我握住你的把柄。”
“永远不可能。”
“……是吗。”
蝴蝶忍迈开脚步。
“希望如此。”
刚刚的暗讽很有意思呀。
就像,人吃羊肉一样的平常。
她记得在以前的民不聊生的战斗中,人类还有个名称。
她是这样理解的。
如果金木君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就温柔的用毒侵蚀掉他的骨头吧。
金木研站着没动。
黑色的眼睛就看着蝴蝶香奈惠也跟上去,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展颜一笑。
类似的模样,只是表情线条更自然,柔和,如护卫般跟随在蝴蝶忍身后。
他眼底一片凉薄。
不会的,是为炭治郎和祢豆子。
也是自己。
他瞟到炭治郎正披着病服慌张的冲出来,只是有神崎葵和那三个女孩拉着才限制了动作,便自己走过去。
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嘎――嘎――嘎――”
天空盘旋的乌鸦嘶叫,翅膀扇动,倒映在金木研眼中的倒影渐飞渐远。
他发誓。
“嘎――嘎――”
鎹鸦鸣叫着。
落到炕桌上合拢具有紫蓝色金属光泽的翅膀,长喙张开一条缝,吐出了人的话语来。
产屋敷耀哉托起盖碗,捻起杯钮轻掠过茶水,把茶叶拨开。
“是这样的吗,我明白了。”
他的发丝往前倾斜,轻嗅茶水的清香。
“最近不是有鬼的新情报吗,就让炼狱去吧,把炭治郎三个人也带上。”
要达到了。
那个人的要求。
产屋敷耀哉站起来,走到外院。
鬼舞辻无惨。
――――
“欸!!!――”三个少女连同善逸一齐凑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两年多吗!!”
四张脸凑到炭治郎前方,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就他?!一个小孩?!”
“骗人的吧!”善逸挥起超出手的袖子拍到炭治郎头上,双眼瞪得要凸出来,“他那样子才十岁左右吧!那到外面的时候岂不是才七、八岁!?这怎么活呀!连我这么大都被人骗走了钱身负巨款欸!”
众人静默。
灶门炭治郎幽幽的说:“善逸你居然欠了钱啊……”
“……”
“才没有!我已经还清了!”善逸咆哮,想起什么事,声音弱了下来。
“虽然是爷爷帮我还的……”
三个小女孩听闻立刻指责:“善逸先生怎么能让老人家替你操那么多心呢!”
“就是就是!”
“现在善逸先生又受伤了,那位爷爷肯定很担心吧!心爱的孩子变成这样……善逸先生要多体会一下老人的心情啊。”
被众人围攻的我妻善逸被怼到双脸涨红,急忙喊到:“我知道的啦!等下就会跟他写封信的!”
“话说我们不是在讨论炭治郎的兄弟吗!怎么就变成我了啊!”
我妻善逸把手臂举向坐在一旁静静缝补衣服的金木研,感觉自己很委屈,又莫名的爽快。
虽然被女孩子骂了!但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但看见女孩子们都跑到金木研身边认真看他做针线活。
喂!
刚刚不是还围着他转吗!
“金木……”炭治郎偏头,看到金木研娴熟的针线活,目光又移到他被绷带包起来的背部,“肯定受了很多苦。”
要自己包扎,自己躲起来处理伤口。
不止有一个人引起的寂寞,还有愧疚得不敢面对。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金木的身形大小居然变小了。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炭治郎的双手交叉,骨节因用力发白。
不能问,要忍耐。
金木会告诉他的。
在此之前,等待就好。
“诶炭治郎,他叫什么名字啊?”我妻善逸碰了他一下。
看着仿佛陷入另一个世界的白发男孩,沉浸在缝补中,一针一线都无比慎重。
“叫金木吗?”
就有点想知道他的经历,对一件衣服如此重视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嗯……金木全名是金木研,但金木叫着叫熟悉了就不改了。”炭治郎思考片刻回答道。
“这样?”我妻善逸摸下巴,往背后一躺,跌到被子里。
“啊呐――果然会针线活的男孩子比较受欢迎吗!那我要不要向这样的男孩子学习一下……”
“其实不用的。”
“嗯?”善逸看向炭治郎。
赫色头发的少年笑了起来,跟太阳一样:“因为善逸很好啊,不用刻意改变什么就有很多人喜欢。”
哦呼。
善逸眨眼,周围荡漾起粉红色的小花。
真是的,这番话太犯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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