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是两个月过去了,暮春三月里聂怀桑得了一只十分好的金丝雀,挂在廊下清清脆脆地啼叫着。
如枬也高了很多,因着聂明玦也要带她去赴金家的春宴,一连给她做了十来身衣裳,什么桃花裙子,绿枝的衣裳。
还有一身最难得的,衣裳上绣着的是‘渥丹’一种黄色的花,因着这和如枬的字——‘渥丹’同名,却少有人知道,也不知道是聂怀桑从哪里找来的花样子,让人照着这个裁了给如枬做衣裳,所以是最难得的。
如枬其实对去金陵台还是很抗拒的,毕竟金光瑶是一个她握不准的人,生命危险是肯定没有的,可是这个人和薛洋私交甚好,能在赤峰尊和泽芜君两人的眼皮子低下放人,却只被赤峰尊怀疑,而得到泽芜君的全盘信任,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加上金光瑶是金家的宗主,虽然和赤峰尊结拜了,两家相邻却很少互相上门。但查起自己的事情来,却前后只花了一天,聂家连点动静都没听到。
如枬觉得这绝对不止是两家宗主是结拜兄弟,所以聂家的门人不上报,或者麻痹了。而是……聂家的地盘有金家的眼线,而且这个人还藏得很深,并且还不止一个。
从张家夫妇那里查自己的来历固然轻松,但是能让张家夫妇把当年给自己换衣裳再送去寄民所这件事情挖出来就很了不得了。
因为就连自己进聂家的时候,聂明玦派人去查自己来历的时候,张氏夫妇都对此一个字没提,金光瑶却问出来了,不是说明聂家的门人太废物,就是说明金光瑶这个人不简单。
转而又想起天道给的任务——保聂明玦寿终正寝,谁会影响到三尊之一的赤峰尊寿终正寝之路呢?
难道就是——金光瑶?
她又想起聂明玦对金光瑶似乎总是有所戒备,和薛洋被放走后,聂明玦第一个就怀疑金光瑶,抓着领子像是要杀了他一般。
是呀!谁会放任这样一个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行事的人在身边呢!即使对方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可是金光瑶可是一个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杀掉的人呀!怎么能高估这样一个人的底线呢?
可是有些事情容不得如枬自己细细去想,不过几日便要上路去往金家了。聂怀桑倒是很期待,拉着如枬叽叽喳喳起来,如枬也愿意听他聊起些有意思的事情。
聂明玦骑着马摇晃着行在前头,听着如枬和怀桑两个在自己身后聊天,陪着暮春三月的景色,倒是别有趣致。
一行人也没有多赶,反倒在中间的城镇外落下脚来休息,聂明玦喜欢在城外安营扎寨,不喜欢进城住客栈,一是城镇里难免有些修仙的小家族,不想叨扰他们,二是城外偶能遇上些邪祟能帮着解决一下。
连着几晚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第三日午间聂家便赶到了金陵台。
蓝氏是最早到的,其次是江氏,据说是带着金凌小公子去夜猎涨见识,顺带着送金凌小公子回来就一起来了。
一时午饭吃过了,金家便叫了大家到狩猎外场,青年修士们在狩猎场内狩猎,谁狩猎得多便可以得好彩头,也可以为自家家族争光。
像是如枬这样六七岁的小孩儿,便在狩猎外场比比招式,骑马或是射箭,也是有彩头的,本来往年小孩子们的彩头,不过就是些贵重些的九连环之类的小玩意儿,也就是今年居然拿了一件一品灵器一柄名——流丹的长剑。
这个彩头一出,多少剑修家的孩子眼睛都亮了,毕竟自小便得一柄一品灵器的待遇,算起来也就金家的金凌小公子有了。
聂怀桑听了这剑的名字,便拿扇子戳了戳如枬道:“丹儿我瞧这柄剑倒是很称你,兄长之前说‘丹’寓赤忱,而这柄剑名‘流丹’听着倒像是专门等着你的。”
如枬尴尬地‘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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