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自己看吧

    要说我跟自来也的交集,说少不算少,三代目想指名他继任火影一职还是我接了任务把他给找回来的,但说交集多吧……却也够不上他会特意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到我家来做客。

    自来也这个说好听了是来去如风,说难听点就是划船不用桨全靠浪的性格,说他特意去看卡卡西那个徒孙我都不会相信,哪里会来看我这么一个还没成功上位的徒孙媳妇呢。

    我跟自来也隔着一张餐桌,彼此都对对方露出了客套的假笑。

    鸣人还是懂事的,本来他还想问问我佐助怎么样了,不过他见我跟自来也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便不再追问我的回答,抱着薯片乖乖巧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合拢,客厅便安静了下来。我试探着道:“我姑且问一下,您是来探望鸣人的?”

    如果是专门来看鸣人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自来也会出现在我家。鸣人的父亲毕竟是自来也的亲传弟子,就辈分来说鸣人也该叫自来也一声爷爷。

    自来也揉了揉可能是笑酸了的脸,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说探望也算不上,不过我的确是为鸣人来的。”

    我没搭腔,只安静的听着自来也到底想做什么。

    “本来我还想去卡卡西那边碰碰运气,不过问了一下猿飞老师,听说鸣人的监护权在你手里,我就过来看看。”

    自来也说着便垂下了目光,他好像是在看着桌面,视线却不知落在了何处。白发的中年男人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杯中的茶水早就凉了,浅色的茶汤倒映出自来也的眼睛,他的眼神是宽和的,怀念的,又带着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歉疚。

    “关于那孩子下个月比赛前的指导……你有什么安排吗。”

    他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状似不经意的这么问了我一句。我想了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行动,便随口答道:“具体的得看我工作行程,我本来是打算抽空挤出几天的时间,连鸣人一起,带上我小侄子专门特训一下。”

    “什么?就几天?还得训练两个人?你现在这么忙吗?”

    自来也的脸都快皱起来了,他纠结道:“这才几天的功夫,能教出什么结果来啊。”

    我朝着这位预计是下任火影的人十分大不敬的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想这么忙吗?要不是您那位同期一直搞事还惦记我侄子,估计这会儿我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呢。

    自来也也觉着自己可能是反应过度,他摸了摸鼻子,偷偷瞥了我好几眼才别别扭扭的开口:“你要是实在没时间,不如把鸣人交给我来训练。”

    我挑着眉毛看向他,自来也别开视线又道:“本来我也是为这个来的,花好,我想让你把鸣人交给我来教导。”

    “哦,行啊。”

    我特别轻巧的回答。

    我答应的痛快,自来也却是惊讶了起来:“你就这么同意了?”

    “我为什么不同意?”

    听他这么问,我反倒有些疑惑:“您是他父亲的老师,曾经成功教导出一位火影,本身又是内定的五代目。这可是火影嫡系弟子,名声和前途都有了,正好鸣人也整天嚷嚷着一定要当火影,我给他找条捷径又有什么问题?”

    自来也颇为无言:“我没说这个,虽然也是捷径吧……不是我说,你就非得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吗。”

    “我觉得凡事多想想是我迄今为止养成的最好的一个习惯。”

    自来也没搭理我这茬,他无言的放下茶杯,转身进了鸣人的房间。我只听到“哐哐”几声响,鸣人大喊着“你怎么进来了……你干什么?带我去哪?啊?花好!花好救命啊!”然后就没了声音。

    我慢悠悠的收拾好桌前喝剩的茶水和杯子才推开了鸣人和佐助房间的门,足够睡下三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的大床有些凌乱,被子还没来得及叠起来,鸣人吃到一半的薯片还敞开包装袋放在一旁的书桌上。房间窗户大敞四开,看样子自来也是直接从窗口扛走了鸣人。

    我安静的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不多时,一只足有大型卷轴那么大的蛤【】蟆从楼下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窗台上。我愣了愣,给这个明显是自来也的通灵兽让开一条路,虽然没有语言能力,但依然十分聪明的两栖动物从窗台上跳下来蹦进屋子里,跑到玄关叼起鸣人的一双鞋又蹦了回来。

    它甚至还对我做了个鞠躬的姿势,我抓了抓脑后的长发,目送通灵蛤【】蟆跳远才关上了窗户。

    佐助住院,鸣人也跟着自来也修行去了,在我家住了五年多的俩小孩一走,房间几乎是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我有些不适应此刻的安静,本想去隔壁找卡卡西,可刚走出鸣人和佐助的房间,就想起来卡卡西他们那些担任指导上忍的人还要举行临时会议没有回来,只好临时转了个弯回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一觉。

    死亡森林里忙活了一周有余,久违的躺在自己松软的床上,我却感受不到什么睡意。我闭目养神,似睡非睡的躺到了入夜,直到感觉有脚步声接近了玄关大门才睁开了眼睛。

    我静候了数秒,玄关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这才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前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忍者,大约是个中忍,穿着灰色的立领制服,应当是伊比喜手下的人。上忍公寓走廊里早就去该修缮一番的电灯忽明忽暗,闪烁的昏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年轻的中忍把眉头皱得死紧,凝重中又平添了几分不安。

    “花好大人,音隐的情报……审出来了。”

    他抿了抿干燥缺水而起了一层硬皮的嘴唇,又哑声道:“伊比喜大人请您去一趟。”

    “我知道了。”我敛目对他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临近深夜十一点,从上忍公寓的楼下经过时,我看到卡卡西家已经亮起了灯,我不再多做停留,只看了一眼就跟上了那名中忍的脚步赶往森乃伊比喜所在的拷问部。

    拜大蛇丸所赐,夜里的拷问部内依旧是一派来往忙碌的景象。伊比喜正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看他面前那几份不知道写了什么的文件,而他正对面的紧闭的拷问室中,有两名下属把一个看上去已经断了气的人从里面给抬了出来。

    我扫了一眼那人的穿着打扮,发现被抬出来的正是那个音隐下忍的尸体。

    “人都死了,审出来什么了?”

    我走到桌前,有中忍上前给我拉开了一把椅子。我对他笑了笑,在他红着脸的注视当中在椅子上坐下,而后敲敲桌面示意伊比喜把他们审出来的结果给我。

    伊比喜只把他正在看的文件递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寥寥几页纸张上记录的是那个音隐下忍的口供,从他到他的同伴,事无巨细,只要是他有资格知道的全都被拷问部从他嘴里撬了出来。当然这些并不是重点,区区音隐的上忍也不至于让木叶如临大敌。

    只不过……

    “音隐要在最终考试那天袭击木叶?”

    我皱着眉毛把手里的纸往桌上一扔,不解的看向了伊比喜:“田之国想跟火之国开战吗?谁给他们的勇气,大蛇丸?”

    森乃伊比喜对我耸了耸肩膀。

    我觉得音隐村也是痴心妄想,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有大蛇丸那个邪教头子的忽悠,底下这帮音隐的弱智什么都干的出来。

    “倒不是这个问题。”

    伊比喜捡起被我扔在桌上的文件,按顺序捋好了那薄薄的几页纸又装进档案袋,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重点是他们会在最后一场比赛袭击木叶,那天各国大名和忍者首领都会来观看比赛,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骚乱吗。”

    “这不是好在提前审出来了嘛,要是最后一秒才知道,那不是更手忙脚乱么。”

    我随手抄起他放在桌上的,装了音隐下忍口供记录的牛皮纸袋朝他晃了两下:“这玩意我替你送三代目那去,你们安排一下把上忍还有中忍的队长都叫到火影办公室去吧,有的忙了。”

    伊比喜沉默着对我点点头,我瞬身离开了拷问部。

    其他人在大约半小时后才聚齐,有这届考生的指导上忍、负责中忍考试的主考官、上忍班班长奈良鹿久、暗部部队长天藏、几名中忍的队长以及传出通知后才姗姗来迟的伊比喜。这大半夜的,火影楼中灯火通明,说来也是辛苦了三代目,一大把年纪了非但不能退休,还要跟着我们一起熬夜加班。

    三代目看过我递上去的文件之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花好。”

    年迈而疲惫的火影将视线还是落在了我身上。三代目苦笑一下向我询问道:“对大蛇丸的事,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我恨不得拿写轮眼看死这个惦记我侄子的王八蛋。

    想归这么想,说肯定是不能这么说。我垂下头装出一副思虑的模样,只沉声道:“三代目大人,我认为不能再继续放任大蛇丸了。”

    “你说得对,不能再继续放任他了……”

    三代目合上眼又是一声叹息,再睁眼时,老人疲惫的双目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清明,无奈与不忍消散的无影无踪。他站起身,枯瘦的手按在了桌面上,他环视一圈,我也从办公桌旁退回到了上忍的队伍里,就站在卡卡西身边。

    “人员分配调动由上忍安排下去,暗部加强村子周边警戒,务必要阻止音隐村的野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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