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枬跪了一夜站也站不起身,还是蓝景仪扶她回房间,她前脚到房间,后脚就有人送了热水进来,聂家一个女修拿了药包和热粥进来替她敷药,如枬一边吃着热粥,那个女修一边替她处理后背的伤。
“哎!还好你小又跟在宗主身边,不然你不被打死才怪。”一面说一面上了点药在如枬的背上,如枬这小孩子的身体哪里受得住,叫了一声眼泪就夺眶而出,丝毫不受如枬控制。
“宗主下手也狠。”女修皱着眉头,十鞭子如枬个子小,近乎占满了整个背。
如枬心里清楚,聂明玦无论想不想打自己都得打,如果轻易放过自己,那日后做出类似行径的人,恐怕就遏制不住了。重罚能让人心里畏惧。
如枬的粥刚吃完,背上的药就上完了,待如枬穿好衣裳,就又掀起她的裤子,如枬的膝盖已然青肿的像个馒头,把女修心疼地也要掉眼泪。
但毕竟是成人控制泪腺的能力实在比如枬好太多了,只是一面说着‘这是蓝宗主特意送来的药包,比其他地方的都好都管用’一面把药包煮得热热的,挤干了水敷在了如枬的膝盖上。
过了一会儿女修又送了中饭来,都是清淡的菜一看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女修又说了些薛洋行踪的事情,大致就是天罗地网都布下了,但薛洋就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如枬扒了一口青菜嚼巴嚼巴心想——‘有个金光瑶在边上,聂宗主,蓝宗主又都没去,你们能抓到人,那我就只能怀疑金光瑶想杀人灭口。’
如枬可怜坐着膝盖疼,躺着背疼只能趴着,折腾了半天怎么都疼,正‘哼哼’着聂明玦进来了,如枬也不好意思‘哼哼’了。
她觉得自家挺对不起聂明玦的,人家把她当女儿,自己却上赶着骗他,给他身边留了头豺狼。
聂明玦进来了,就坐在床边上问道:“还疼?”
如枬点点头。
“疼就对了,你得涨点教训,当着三位宗主的面放薛洋,我看十鞭子少了。”
如枬委屈道:“我不是还跪了一晚上吗?”
聂明玦斜睨一眼可怜巴巴的如枬道:“跪明白了?”
如枬丢人地把脸埋了一半到枕头里“恩!”了一声,另一半脸上的眼睛还眨巴着偷偷瞧聂明玦。
聂明玦摸摸如枬的小脑袋问道:“知道错了?”
如枬比着小手势发誓道:“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而且下次谁放薛洋,我打谁!”心里在想打自家亲爹和天道。
聂明玦也不知道是可惜,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小,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多险恶,你有自己的师父,可你却也是我聂家的门人,你的修炼我不插手,可是为人处世,品行心性,入了我家我得负责。”
如枬点头表示明白。
静默一会儿后,聂明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我罚你,你恨我吗?”
如枬摇摇头接着说:“你得罚,人不打不明白,树不修不直溜。”还有半句藏在心里,你不揍我你怎么和其他几位宗主交代?你只是抽我十鞭子让我跪了一晚上,那要是其他人不定怎么罚我。
聂明玦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手一个戳如枬脑袋然后道:“你休息两天,若这几日还是没有薛洋的消息,我们就要回去了,怀桑他还问起你说弄了点新玩意儿,带着你玩儿。”
不觉又是夜了。被四处抓捕的薛洋,此时正在欧阳家内,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烛火幽幽暗暗,金光瑶坐在暗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问道:“成美你说,那丫头为什么要顶这个罪?他是知道干这件事情的人是我,所以顶罪,还是以为这件事情是别人做的,替别人顶包。”
薛洋抱着手臂摸着下巴回应道:“这丫头的确奇怪,聂家修刀道,她却修剑道,说话也奇怪不过也有意思。”
金光瑶摸了摸额头道:“修剑道这事情我知道,聂明玦说她,似乎早年间就被某位高人收在门下,修的是正统的剑道,又救过聂明玦,而她的师父云游去了,便被聂明玦收在身边照顾。”
金光瑶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道:“看来不管为什么,得不留后顾之忧。”
薛洋惊讶地转身道:“金光瑶你是想要她的命呀!”
如枬睡得难受,正做着梦,似乎梦见刚进寄民所的小时候,聂婆婆同他们说‘这个世界很危险,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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