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夜里各人还沉在各人的梦里,景仪睡到香处还踹了一边的思追一脚,杯子掉了一半,思追认命地捡回景仪的被子,给他盖好。
薛洋打算离了欧阳家的地盘,又想起金光瑶说寄丹儿那小丫头挨了聂明玦的鞭子,还跪了一个晚上,听起来真的是挺惨了。本来是要急着走的,但想了想还是转去了如枬的房间。
如枬正睡着倒是安稳,被子掉了一半都没感觉,也是亏了晚上聂明玦送来的蓝家的汤药,难喝是难喝,但的确是止痛安眠。
也亏了蓝家的药,薛洋立在她床头,她也没发现。薛洋瞧了如枬的小脸许久,总觉得她像一个人。
薛洋又瞧了瞧掉了半边的被子,只好拿起来给她盖好,见她趴着还把手压在枕头的下面,怕她压麻了就给她抽出来,却从枕头下掉了个东西出来。
薛洋觉得东西眼熟,捡起来一瞧上面绣着一个‘枬’字,细看是个香囊,用的料子上是金星雪浪的暗纹,分明是金家的东西。
薛洋皱了皱眉,一细想似乎有了什么别的思路。拿了香囊出了如枬的房门,就翻上了金光瑶的房檐。
第二日一早,如枬把枕被翻了一遍,也没有见到那个跟了自己四年多的香囊,天啊!如枬的心都凉了半截,这东西怎么会不见了。
因为昨天景仪踢被子着了凉,所以一早是思追来给如枬,送煮好的汤药和早点。就看见如枬撅着小屁股在找什么,便问道:“丹儿你在找什么,要帮忙吗?”说着便放下药碗打算帮忙找。
如枬可不想把这事情闹大,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道:“没事没事,我好想看到一只耗子就找找。”
“耗子?”蓝思追满头问号。“你还是快来吃早点喝药吧!你身上有伤,我来帮你打耗子吧!”
如枬赶忙摇着手道:“不用……不用……我们俩动静这么大,老鼠估计早就吓跑了,我们还是吃饭喝药吧!”如枬心虚地赶紧坐到桌子前。
思追也没接着问只说,如果伤口好多了今天晚上三尊做东,请欧阳宗主以及几位小宗门的宗主吃宴席,为了感谢他们帮助一起追捕薛洋,虽然人还是没有抓到。
如枬更心虚了点点头表示大家一起去。
至了晚间,金家的人送了新的藕荷色袄裙,鞋袜来给如枬,如枬最近长得快前襟都短了,还送了蓝家的思追和景仪一人一个禁步,欧阳家的子真一顶盘发的东珠小冠。
如枬本来丢了自己的香囊,现在又收了金光瑶送的袄裙,鞋袜,心里忐忑得很,但是又听说对方也送了其他的孩子东西,也就放了心。
至了晚间,聂明玦带着穿戴一新的如枬到了吃宴席的酒楼,因酒楼立在湖中,需坐船才能到那楼上,便叫那酒楼作——湖心小楼,是欧阳家掌控内最别致的酒楼。
如枬和聂明玦先上了小船,蓝家的孩子也跟在他们,因蓝曦臣先一步和金光瑶去湖心小楼准备了。
如枬偷偷从聂明玦身后退了几步到思追和景仪的身边道:“你们宗主和蓝宗主关系真好,这种准备的事情都一起。”
景仪接口道:“可不是嘛!金宗主跟我们家的宗主关系可好了,金宗主还经常和我们家宗主秉烛夜谈,时时留在云深不知处呢!”
“哦~!”如枬一面点头,一面偷偷瞧聂明玦,兰陵与姑苏距离甚远,与清河距离甚近,但是却常去云深不知处,少来不净世,明明是一同结拜,三个脑袋磕在一个地上的,居然有远有近的,还真是稀奇啊~!
不时!几人到了湖心小楼,金光瑶和蓝曦臣已然分好了位置,聂明玦被金家的门人引到左边最上首,聂怀桑不在于是如枬陪坐在边,他对面坐着蓝曦臣,思追和景仪陪坐。
蓝曦臣的下首坐着欧阳宗主,及几位不知名的小宗门宗主。
金光瑶这次则坐了聂明玦的下首。宴席中如枬满身不舒服,总感觉金光瑶在看自己,但是谁让人家坐了自己的旁边,躲也不是。
宴席过半宗主们都站起相互致意,或几个相交好的相邀一起交谈,金光瑶也拉着聂明玦聊天道:“这才几年好孩子们都长成了,大哥现在身边也跟着一个,过两个月春天了,金陵台要办春宴,孩子们上场试试身手,比比骑射,金家也设了很好的彩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好呀!”蓝曦臣正和欧阳宗主走来,倒是先应承了。
聂明玦看看身边的如枬也道:“好呀!说不定这丫头能得好彩头呢!”
如枬瞧了瞧笑得正好的金光瑶,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写着拒绝。
一时宴席毕了,众宗主们三三两两相互道别,聂明玦和金光瑶也相互一礼,明日两人就要分别上路了,因着金光瑶要去姑苏和蓝曦臣一块儿行水路。
礼毕了聂明玦去和欧阳宗主打招呼,如枬正要跟上,却被金光瑶轻轻拉住了衣角,如枬只听得金光瑶轻轻说道:“如枬穿藕荷色的衣裙很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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