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听了良久,觉得如枬定是有方法的,便问:“那你说该当如何?”
如枬答道:“其实如果把责任转换成竞争,或许可以一解戍守瞭望台的困境。”
“把责任转换成竞争?”聂明玦疑惑问道。
如枬点点头道:“对!我们可以将所有的瞭望台按照险恶程度,划分成甲乙丙丁四等,甲等是环境最艰难的,但是甲等瞭望台,是由聂、江、金、蓝四位宗主轮流值候,世家子弟陪值,往下乙等便由苏、欧阳、姚等几位轮流值守,接下来再照这个情况安排下去。
至于陪值是要竞争的,用考试将世家子弟分成几等,分到瞭望台。
如此各家宗主为了脸面,当然就得让自己手下出众的门人出来,就算各家的宗主他们不想,他们那些出众的门人自然也是愿意与四世家的宗主们讨教的,而且这个竞赛也欢迎散修们来参加,这样既可以保证值守瞭望台的修士们,修为可以应付自己所值守区域的安全,也能让各家的宗主感到危机,敦促子孙们勤加修炼。”
聂明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心道:‘好主意。’但却也担心纵然自己能同意,可其他家的宗主未必能同意,还是得找个理由把众人集齐来商讨。这事也只能请三弟游说一下,他与众家交好或许能成。
如枬见聂明玦的愁绪已然解开大半了,便告辞去瞧聂怀桑。聂明玦自然同意,也让她不要就走,住两天再走,晚上有她喜欢和的鱼头豆腐汤。
聂怀桑的院子,后依山,前傍水。风水极好,是聂明玦为了帮助聂怀桑修炼,特意调整的,毕竟他们那一代的人,都是修士中的佼佼者,且不说蓝氏双璧,其他世家的子弟哪个不是早早结丹,聂怀桑本身资质一般,又不甚求什么,又喜欢遛鸟听书,反越像个废物。
倒不是他真的那么差,只不过是他不求一定要在同辈中出人头地,他自有自己喜欢的,何必为了名利亏了自己,再说上头有大哥,后来又有二哥、三哥,更不需要他去显眼,在他们之下过自在日子,岂不神仙。
这厢如枬一进聂怀桑的院子,之间两边回廊上挂着各色鸟笼,里头养着或成对或单只的鸟雀,皮毛皆是油光水滑,可见聂怀桑是把心思都花在了这些小家伙身上,也难怪聂宗主要找个媳妇回来治治他。
进了屋子,一只鹦鹉正挂在榻边,嘴里一开一合念着——“乐夫天命复奚疑。”鹦鹉难得能学会这么复杂的句子,也不知是亏了聂怀桑□□,还是亏了鹦鹉聪明。聂怀桑正躺在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如枬觉得聂怀桑这副表情,要多好笑有多好笑,于是也就不憋着了,咯咯咯地笑出声了。聂怀桑从脑袋低下抽出自己打包好的小包袱,对着如枬就丢过去,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笑自己,哼!
如枬劈手就抓住包袱,包袱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于是散开了,东西丁零当啷散落了一地,两件换洗的衣服,一些手钏和扇坠,还有两本书,如枬刚捡起来,聂怀桑便手忙脚乱地要拦住对方,不想让如枬看。
如枬本来没那么好奇是什么书,怀桑这样一拦,如枬就觉得好奇了,一个闪身躲开了聂怀桑的手,双手打开了书,聂怀桑羞愧地把脸埋进了手里。
如枬手上的被打开的书面赫然写着《美人图》。
聂怀桑只能在心里祈祷,自己不会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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