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枬传了信去金麟台,说自己要在不净世多待上几日,金光瑶自然也不好否,如枬便就这样住下了。
因着秋日里聂明玦就要成亲了,聂家上下都忙活着,但也都是是大概没有头绪,聂明玦又要烦着瞭望台的事,哪里顾得上,是以眼看着夏日了,喜帖也没发,放置贺礼的屋子也没腾。
如枬只能先理出章程把事情分配下去,红绸红缦要先备着,库房的东西也都清点入库,宴席的菜单敲定了的同时,把各个仙门世家的座次,按照之前仙督就任时摆的宴席修改安排了,便开始照着名单写喜帖。
这个聂怀桑倒是能帮忙,因为是写大哥的喜帖,他还在书房里找出了最好的一块墨条来研墨,也帮着如枬写喜帖。
聂明玦本来满头官司的事情总算是理清了眉目,便开始他那边的事情了,第一步便是将金光瑶和蓝曦臣以及江澄都请到了不净世,提了按照考试的成绩分配瞭望台,以及各家宗主们轮值瞭望台的事。
江澄过去独身一人,这个轮流戍守的事于他来说还好,如今有家了,绵绵也有孕了,有些迟疑。
蓝曦臣也担心叔父身体刚好,忘记现在精神不济,叔父一个人支应蓝家恐怕不好。
而金光瑶也有自己的考虑,原本瞭望台便是他提议设立的,如此就算是聂明玦登上了仙督的位置,对自己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威胁,但是现在改制,且用这种方式,自然是威胁到他了。
一时之间居然大家都默默无语,大家各自心里都有些自己不能言说的苦衷,直到江澄道了句:“这个主意自然是好的,只是立即执行也不现实,毕竟这个考试,何时考?考什么?在哪考?谁监考?都还没有解决,不如我们先商量着,把一切章程都定好了,再安排不迟。”
众人都是点头,如枬和聂怀桑都在正厅的内室里面写喜帖,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有点什么,却也不停笔一直写着。如枬也明白,各人有各人的苦衷,就如同聂明玦一般,也是有自己的苦衷才会赞同这样一个办法,而诸位宗主自然也是各自有各自的苦衷,自然也会有推脱的心。
聂怀桑如枬眉间作思索状,便劝慰道:“这各人有各人的苦衷,其实我听大哥说便知那几位宗主不会轻易答应,你想江澄刚刚成亲,妻子又刚刚有孕,便要去戍守穷山恶水的地方,江夫人肯定不方便跟去,倒叫人家骨肉分离的。
蓝家的尊长蓝启仁本就苦苦支撑蓝氏多年,待到泽芜君和含光君长大,原本可以颐养天年了,却出了温家的事,身体不如以往康健,含光君如今也精神欠佳,没由得倒叫泽芜君不孝顺长辈,不照顾弟弟的。”
如枬心笑这个聂怀桑,又抬眼抬头瞧了瞧聂怀桑,状做不满道:“你就不疼一疼咱们聂宗主?”
怀桑轻轻拿着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道:“自家人疼自家人本是应当的,可也没有因为疼自家人,倒叫别人分离的。”
如枬噗嗤一声笑了,心想说得倒是很有道理,自家的二宗主倒还真是个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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