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哈士奇

小说:森林之王 作者:柯染
    周寻涛送走了谢清宴, 先联系顾淮疏,那头宋海接的, 说顾淮疏和赵欢行带狗狗去洗澡了, 等会儿就转达他的话, 周寻涛听说小狗没事, 放心了些, 自己和王学方订了下一班的机票,回上京。

    上飞机前周寻涛想着劫匪说的9号任务, 虽然听劫匪的意思只是只普通动物,周寻涛还是不想让对方得逞,转而联系了国安这边, 让他们立刻安排,从谢清宴他们出境的这班飞机以后, 所有的航班暂停宠物出境一周。

    只不过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宋海刚挂完电话,收拾完小狗的新窝, 还没出房间就头晕得厉害,是那种缺氧的晕眩, 深呼吸了一口气, 更糟糕,来不及打120,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一整栋别墅都陷入了死寂,包括院子里搭建出来的影视棚, 穿着工作服挽着头发的保洁阿姨进摄影棚搜了一圈,整个别墅上下跑了两遍,又出来重新在院子里仔细搜索,插着腰快失去耐心了,才在一处枯草堆里找到昏睡的狗子。

    “这该死的狗,为什么九洲连一只狗都这么难搞”沃克看了下表,有些着急,机票是提前订好的,带着狗上飞机最少需要提前三小时,时间很紧了。

    沃克飞快地把狗子拎起来,装到包里,从两个周前分到单子,他就一直盯着这只狗了,只不过奇怪的是这只狗非常的警惕,每时每刻连上厕所都是有人去了它才去,从来不落单,跟着那个姓顾的更是寸步不离,无论他扮演成什么角色,只要一靠近,狗子就汪汪呜嗷乱叫,跑得远远的。

    因为这个原因他屡次混进来,屡次被辞退,收到撤出九洲的命令后,他申请了一点新药,下猛药让整个别墅都陷入沉睡,才得的手。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沃克动手前先在监控室做了手脚,倒也没什么忌讳,出了院门发现院墙边还昏迷了两个,把人拖到了院子里,捡起地上掉出来的本子,看了看是警察证,以为是追自己的,更不敢耽搁,拿着包飞快地离开了别墅区,转到人多的巷子,换了正常的衣着,连遮着喉结的贴片也撕了,左拐右拐绕出巷子,上了出租车,给司机塞了两百人民币,“西京机场,赶飞机,速度要快”

    这里离西京机场挺近的,不堵车也就半小时车程,平常三十块钱能到,司机收了两百块,惊喜不已,立刻就应下了,“成,你安全带系好,保证整个上京最快了”

    如果没有人发现,那点新药足够整个别墅的人做个好梦的,到机场后沃克反而不紧张了,掐着时间点给小狗办理了托运手续,甚至在空乘人员的提醒下给狗狗换了软包。

    干他们这行的都是戏子,披着羊皮当羊,披着人皮,自然也得礼貌得体,沃克笑得感激,“谢谢啊,第一次带狗坐飞机,以前都没注意。”

    服务人员很贴心,“不用谢,应该的,大部分狗都怕晃动,哪怕是有氧舱,狗子也会很不舒服,软包会好一些。”

    “谢谢谢谢。”

    对他来说什么包都是一样的,他只要狗子是活的,拿回去交单子换钱,至于狗子难受不难受,谁有空关心那个。

    沃克道了谢,忍着嫌弃抱了抱还昏睡着的狗子,把它放到软包里,托运了,自己去候机室,等上了飞机,就彻底放心了。

    沃克并不是很挂心九洲的警察会不会追来,在他看来没有一个航空公司会为了一只狗子延误起飞,更何况那一整个别墅的人都还在睡觉,就算立刻送去医院解了毒,也要一两天才会醒,他这一走,九洲人连屁都追不到。

    这次任务除了前期浪费了一些时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外,剩下整个过程轻松无比。

    沃克要了一瓶香槟,喝完用眼罩盖住自己的眼睛,他这两周跟着那只破狗到处奔波,换了几个身份,甚至男扮女装,两星期基里要不是在干保洁,要不就是给剧组搬东西,累坏了,现在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抱着手臂报纸遮着脸,飞机还没起飞,呼噜声先响了。

    谢清宴蒋森沈丰州三人的坐位是分开的,沈丰州在最后,谢清宴坐他旁边里侧,正乘着起飞前的这点时间联系c国的朋友,确认出关的事,挂了电话又接着调试小老虎身体里装着的窃听器和微型x扫描仪,小老虎一旦交接成功,这两样东西会帮助他们先进入敌营探查消息,如果有必要,拍摄和录取到的音频文件甚至可以同步转接到他这里和国安内部。

    谢清宴最后给周寻涛发了消息,九洲被间谍入侵的证据都先整理好,有备无患,我上飞机了。

    好,路上小心。

    把能想到的事都做完,谢清宴看了下时间,闭着眼睛休息。

    乘务员要查看证件,沈丰州朝乘务员噤声,把谢清宴的那份给她了,“病了,刚睡着。”这一周来三人都累,但最累的还是谢清宴,听周寻涛说来上京之前将近一月谢清宴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来了上京这一周睡觉时间都是片段零散的,只能偶尔抽空靠一靠,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乘务员点头表示知道,拿了个毯子来,沈丰州拉一拉给谢清宴盖好,自己接着翻看文森特塞西尔的通讯设备,从这里面大概能了解到这个人的生平信息,社交关系,虽然不一定能用上,但有一点是一点吧。

    飞机起飞后整个机舱都安静了,仓库里灯光昏暗,小老虎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在软包里四下转动了两圈,鼻子轻嗅,欢快地嗷呜嗷呜着,脑袋抵着包要出去,被布料裹着挤得翻滚也还是在包里,咬也咬不动,停下来呼呼喘气。

    软包的拉链没拉到最下面,有光线透进来,小老虎凑过去歪着脑袋用牙咬,牙齿嵌在缝隙里咬着往外撑,拉链的缝隙越来越大,小老虎从软包里挤出来,窜到旁边放着的箱子旁,爬到箱子上面呜呼呜呼着打滚,翻来覆去地蹭着,尾巴欢快地晃来晃去,四肢抓扒着箱子的四角,惬意地趴在上面,脑袋贴着箱子,整只狗瘫成了一片饼。

    小老虎抱着箱子玩了一会儿,像往常一样,趴在箱子上面,脑袋往下垂,在箱子的扣锁边蹭了好一会儿,听见箱子咔嚓声就嗷呜着在箱子上轻纵了两下,跳下去用牙顶开一个缝隙,脑袋往里面挤,挤进去以后打了个转,卡在外面的尾巴也被拉进去了。

    箱子有点挤了,但小老虎一点不介意,在狭小的空间里踩来踩去,欢快地打了好几个滚,嗅着熟悉的气息,从箱子下面一些叼出了一块手表来,舒舒服服地趴在箱子里衔着手表玩,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欢和想念。

    乘务长从吧台下拿出了一罐狗粮,递给路过的刘美,“小美,今天有氧舱里有只小狗,睡着了,好像是第一次坐飞机,你看看有没有醒,醒了的话拿点狗粮和水给它,有的狗狗坐飞机会非常不适应。”

    “好,我这就去。”

    刘美进了仓库,见软包开着,以为狗狗跑出来了,找了一圈没发现,只看见旁边有一个皮球,再旁边有一个箱子,安安静静的,但是凑近了仔细听能听出箱子里有轻缓的咕噜咕噜声。

    听说狗狗睡着后就会发出这种呼噜呼噜声。

    刘美以为狗子在箱子里睡觉,软包只是用来装玩具的,没想太多,把皮球捡起来装到软包里,拉好拉链,放整齐了,出去朝乘务长确认一下,“乘务长,是只有一只狗狗么”

    乘务长姓王,听完以为刘美是发现了里面有一只假狗,点头,在纸上写到,“上头有命令,今天看到什么都别管,放行就可以了。”

    刘美今天是临时替班,听不太懂,虽然有点好奇,但看乘务长写完就把纸塞到搅碎机搅成了粉末,也就没多嘴问了,反正这些事她也不需要懂,只要听乘务长安排就成了,乘务长说是,那就是了。

    小狗趴在熟悉的气息了好好睡了一觉,下飞机沈丰州和蒋森去取行李,拎下来试了试重量,有些诧异,“怎么感觉箱子重了好多。”

    蒋森没太在意,“可能因为你在飞机上睡觉,放松了,拎东西会有错觉,我来吧。”

    沈丰州摇头,出任务蒋森和谢清宴是用脑,这些出力的事还是他来吧。

    两人去找谢清宴汇合,“a通道,已经安排好了,只管出境,不会有拦截,狗狗也不需要隔离,我们走吧。”

    沃克最后下飞机,慢悠悠到托运中心取了行李,上手软包里重量不对,急忙放下包拉开拉链看,发现狗不见了里面是个皮球,脸色青青紫紫变来变去,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念头,最多的是九洲其实已经发现他了,把狗拿了回去,塞个皮球在里面装样。

    那为什么不逮捕他

    装个皮球是为了警告他

    沃克心里警铃大作,四下看了看,总觉得周围有人盯着他,这都什么时候换的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是在飞机上换的。

    任务失败了到嘴的熟鸭子飞走了

    沃克心脏气炸,但介于他已经暴露的事实,最终把要出口的大骂声憋回去了。

    工作人员见他一直不走,脸跟个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疑惑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问题么”

    “不关你的事,别多问”

    沃克回过神,不敢再停留,拉上包的拉链,飞快地出了机场,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打了车一溜烟跑了。

    接头地点谢清宴没在地图上搜索到,起初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基地,原来只是机场旁边的一个小餐厅,因为太小,所以才搜索不到。

    似乎到了国外一切限制都宽松了,换成三个偷渡客的容貌后,就更不扎眼了。

    来接头的是个穿着汗衫拖鞋,光头,油肚有一个轮胎圈大的胖子,这人的模样身形谢清宴在偷渡客传过来的信息画面里见过,能认出来。

    谢清宴远远地朝他挥手打招呼。

    “890121。”

    “404801。”

    箱子里动静很大,嗷呜嗷呜的虎啸声在安静的小餐馆里显得异常清晰,沈丰州和蒋森以为是谢清宴在控制,谢清宴却是差点失了心神,心脏像被吊了威亚一样,一下被拔高到了嗓子眼,几乎没直接蹦出来。

    胖子就笑起来,掏出了只笔把虎啸声给雇主传过去,“本来还想现在打开看看,把虎子弄醒出个声,现在倒是不用了。”

    还不到一分钟,那头就有了回应,胖子听了三秒,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是真的吗那太好了合作愉快谢谢,谢谢夸赞。”

    是声音分析器,能分辨原音、合成音、录音,虽然谢清宴能保证假老虎发出的声音骗过这种仪器,但他现在心神乱了套,完全不清楚这中间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偶然,还是人为。

    胖子哈哈笑着拍了拍沈丰州的肩膀,“还是你们四剑客厉害,这单生意都折腾多久了,前前后后大半年,再完不成,咱们招牌都要砸了,这是现金卡,拿着就可以兑现,里面有张若顿大酒店的房卡,晚上九点雇主会来取货,明天你们就可以定张机票,沙滩,海浪,美人,要什么有什么,放松放松。”

    沈丰州是警察,平常就跟各种罪犯打交道,上京城也不缺犯罪的外国人,相处起来驾轻就熟,笑道,“托上帝的福,电话联系,820711,先走了。”

    “文森特你别总是上帝上帝,上帝给你美元花吗”胖子摆摆手,“走吧走吧,下次有油水多的,再挤给你们”

    沈丰州笑道,“好兄弟”

    套皮这种事,确实能省掉很多麻烦,胖子没对他们起疑,大大咧咧及拉着拖鞋走了。

    谢清宴带着箱子上了出租车,掌心贴在箱子的细缝上,他能感受到小老虎在箱子里凑上来的气息,谢清宴确定了不是机器虎出了问题,是真的庚小寅在里面,心神大乱,他一辈子,包括两年前子弹打入心脏时,都没有现在这么没底过。

    担心,着急,焦躁一瞬间全都冲到了脑子里。

    谢清宴微微闭了闭眼,杵着额头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们从新南到上京西京机场,这一场宠物不需要托运,箱子都没离过他们的手,能出差错的只有从上京机场到c国的托运,但他这个箱子从没拿出来过,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世上还不太有人能用不正常手段攻击他设定的密码

    谢清宴压了压眉心,还有就是庚寅寅。

    小老虎从小就喜欢钻东西,小时候钻插花罐,长大一些罐子装不下,会钻被窝,箱子,这个箱子放在那儿,因为小老虎会钻进去躲猫猫,他又怕它被误锁在里面,就给它设置了瞳眸解锁,从里面外面,它只要在边缘上蹭一圈,总能打开箱子的。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只可能是它自己钻进去的。

    那到底为什么它会在飞机上,谁把它偷来的,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了

    而且如果是同一班飞机,他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发现异常,偏生他上飞机就睡着了

    谢清宴杵着额头的指尖顿住,在心里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没用的。

    现在出了境,也没法查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小狗是个小明星,丢了一旦被发现,马上就会上新闻,再加上小狗是顾淮疏的救命恩人,照顾淮疏对狗狗的喜爱程度,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这些来龙去脉,他很快就能通过新闻了解到,现在要紧的也不是这些。

    蒋森看谢清宴脸色不好,压低声音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谢清宴沉沉吐了口气,心境慢慢平稳下来,事已至此,他得好好想想,想想怎么样才能保护好它。

    在这种地方生存,必须要有一点能保护自己的武器,沈丰州从文森特的短信里翻到了一些比较特殊的联系人,先约了人拿货,除了刚才拿到的金卡外,他们三人身上都带了很多钱,谢清宴的箱子里装着许多稀有的宝石,随便拿出来一样都价值百万,无论在什么地方,多带钱总是没错的。

    蒋森和谢清宴先去酒店。

    一进门监测软件就滴滴响个不停,套房里有好几个摄像头和窃听设备,谢清宴让全部拔了,ick虽然只是一个雇佣组织,永远都是乙方,但也是整个c国最大牌的乙方,他们把这些东西拔了合情合理。

    四人间的套房,谢清宴找了一个宽敞空旷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拉上了窗帘,虽然知道房间里很安全,但还是细致地检查了衣柜,放了一个小范围的声音屏蔽器,把箱子拎到了衣柜里,关好了柜子门。

    他并没有想出能批评小老虎的理由,因为它不可能自己上飞机,也不可能自己申请了氧气舱。

    箱子一开,里面趴着的小身影一下就飞窜出来了,谢清宴不防备被它扑得往后撞在了衣柜的墙壁上,衣架咣当咣当掉下来,谢清宴护着小老虎不被砸到,抱着它在柜子里坐下来,心里一团乱麻,甚至想现在就想办法带它回国,立刻。

    国外不比国内,小老虎这是钻到贼窝里来了。

    小老虎一直在谢清宴身上打滚儿,蜷着爪子翻着肚皮要他揉揉,脑袋一直往他掌心里蹭,蹭了一久大概是看出他心情不好,轻声呜喵着翻过来了,蹲在他怀里细细软软地嗷呜嗷呜,漂亮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了探着脑袋慢慢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亲,爪子抬起来想纵,但是又放下去了,只是在他胸膛上趴下来,像是睡觉一样,脑袋也紧紧贴着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依恋想念。

    谢清宴望着它清汪汪的瞳眸,终是把想要说的话都咽回去了,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又给它揉了揉肚子,它只是一只小老虎,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国外有多危险,知道有多危险,也没办法自己回国,能从劫匪的手中逃到他身边,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虽然计划被打乱,但并不是最糟的结果。

    不敢想象如果它真被匪徒带走,他却完全不知道,那时是什么情形,现在它误打误撞回了他身边,真的够感谢老天爷的了。

    并且对方肯定又对它下药了。

    谢清宴把小老虎抱起来,给它检查了身体,“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痛”

    “嗷呜”

    小老虎一直乖乖的,只是视线一直追着谢清宴,被抱起来以后轻轻嗷呜,脑袋偏着贴在他手臂上,乖得不像样子,谢清宴心脏软得能沁出水来,也不再想那些没用的,抱着它举了举,额头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蹭,笑道,“好吧,你也算出国旅游过的虎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拼死,也得护住它周全。

    小老虎大概是喜欢看他笑,因为他笑,它也跟着晃尾巴,欢喜和开心都在眼睛里,又一直凑过来想亲他,亲到以后更开心,喵喵,汪汪,咩咩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叽叽叽,吱吱吱,甚至像大熊猫幼崽一样嘤嘤嘤的,只不过因为声音恢复了,粗了,听起来像是涡轮增压器卡住了,谢清宴被它逗笑了,“好了好了,乖乖的,给你检查下身体。”

    “嗷呜嗷呜”

    谢清宴给它检查爪子,仿生皮做得很逼真,看不出接缝,但谢清宴知道穿着这种衣服时间长并不舒服,打算先剪了,给它看看身体,左右材料都是准备好的,蒋森可以重新做一个新的,更舒服的。

    蒋森听到动静来开了衣柜门,看看箱子里还昏睡着的哈士奇,再看看在谢清宴怀里扑腾的萨摩耶,窒息了,“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落雨纷飞 50瓶;像大宝一样天天见金西 10瓶;雨山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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