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见葛建斌那兴奋劲, 无声的笑了笑。
葛建斌洗澡很快, 不到十分钟就洗好了。
“建斌, 你赶紧把头发擦干,小心着凉。”张秀兰见他湿哒哒进来, 连忙拿了一条干毛巾给他。
葛建斌接过毛巾, 胡乱在他板寸头上擦了擦:“婆娘, 你快去洗吧。”
张秀兰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啦。”
语气虽是重重的,但张秀兰声线天生娇媚, 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跟葛建斌撒娇似的。
葛建斌爽朗一笑:“我去给你打水, 你拿好衣服就行。”
“嗯。”张秀兰也乐的男人帮她。
她知道这男人猴急了。
自从第一次成事儿后,两人就忙着收拾东西回县城了。
他又考虑到她伤口的原因, 一直没碰她。
今晚天时地利人和,没道理在错过了。
张秀兰打开柜子拿了一套白色睡衣出去,葛建斌已经把水给她打好了。
“婆娘,我给你提到洗澡间门口。”葛建斌睡衣外面披了一件棉衣。
“好。”张秀兰欣然接受。
职工宿舍的洗澡间是通用的,隔他们房间还有一段距离, 她手里拿着厚厚的睡衣确实不方便提水。
洗澡间门口,张秀兰道:“建斌, 你把水放这里吧, 我进去把衣服放好再出来提。”
“你去放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葛建斌道。
“不用, 你快回去吧,外面冷。”张秀兰没想到葛建斌现在粘人的很。
“没事,我穿着你给我做的棉衣呢!暖和的很。”葛建斌眉宇间带着笑意。
大晚上的,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楼道上基本上都没人,他怕婆娘害怕。
“额,好吧。”张秀兰没有拒绝。
冬天冷,大伙都是隔几天才洗一回。
洗澡间里就她一个人,楼道上也没人,确实有点吓人兮兮的。
“那我洗快点。”张秀兰道。
“没事,你慢慢洗。”葛建斌眼眸带着宠溺。
张秀兰提着水进去洗澡了。
想到葛建斌在外面等她,张秀兰洗澡洗的快了些。
着重洗了某个部位,确认整个人香香嫩嫩才穿着衣服出去。
葛建斌见婆娘提着桶出来,他顺势接过桶:“婆娘,你走前面。”
张秀兰点了点头,走在葛建斌前面,蹬蹬蹬往前冲。
洗了澡是最冷的时候,哪怕她穿着厚厚的睡衣,还是感觉冷风嗖嗖往衣服里灌。
两人进了屋,葛建斌放下桶,锁好门,迫不及待把张秀兰扛到肩上。
张秀兰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又被葛建斌扛着扔到了木架床上。
“哎呀,建斌.....”张秀兰话还没说完,葛建斌俯身已经把她的嘴堵住了。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唇舌并用,疯狂掠夺着她的甜蜜。
张秀兰被迫接受着他给的狂风暴雨。
直到良久,她才气喘吁吁推开他,水眸娆娆的瞪着他:“我不能呼吸啦。”
“那现在你好好呼吸。”葛建斌说罢,脱掉鞋子,掀开被子上床。
张秀兰见他急冲冲的样子,杏目圆睁,有那么急吗?
“建斌,我还没有抹雪花膏呢!”
葛建斌从枕头下掏出一盒雪花膏:“拿去抹,我不会耽误你的!”
张秀兰傻愣愣看着枕头上的雪花膏,直接傻眼了。
这狗男人!
她已经忍不住爆粗口了。
最后,张秀兰被累惨了,雪花膏还是葛建斌帮她抹的。
*
第二天,张秀兰一觉又睡到了中午。
她扶着腰起床,心里把葛建斌那狗男人狠狠问候了一遍。
穿好衣服,张秀兰打着哈欠去外面做饭。
打开锅盖,里面赫然温着一碗白米稀饭。
张秀兰看着心里舒服了点。
这个男人吃饱喝足了,还想着她呢!
张秀兰把稀饭端起来,就着一碟咸菜当早饭了。
葛建斌早上就出去了,给张秀兰留了一张纸条,意思是他要去看修房子的材料,晚上才能回来了。
吃完饭,张秀兰收拾打扮一下,开始写今晚的专题会内容。
既然把人喊过来了,张秀兰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希望自己讲的一些技巧能真正帮到他们。
下午5点多的样子,不少人来到职工宿舍。
张秀兰把他们安排在职工宿舍楼下的一处空地上。
没办法,职工宿舍条件简陋,也只好这样了。
张秀兰等到六点,确定没人再来,她开始讲解。
她先是讲解了衣服的搭配。
又讲了销售的一些技巧,主要是对症下药。
一个好的销售,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她都能卖的出去,而这个关键就在于对症下药。
就好比说质量好款式好的衣服,推销给有钱人,只要推销到位,90%都能卖出去。
但反之,卖给穷人,不管怎么推销,90%卖不出去。因为他们没有那个经济能力,也没有那个需求。
张秀兰又拿了她批发的衣服和另一家批发的衣服做对比。
又把县城的人口比例分析给他们看。
县城厂子多,职工大多都是年轻人,他们每个月有固定工资,适合款式好,质量好的衣服。
他们目前囤的衣服,都是陈旧的棉衣,这样的衣服在县城肯定不好卖,但换一个地方,比如农村的村民,他们不在乎款式,只要干净整洁,且他们要干活儿,真正的好衣服倒是舍不得穿,这种衣服正合适。
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张秀兰又给他们打预防针,让他们尽量平进平出,这批货先不要想着挣钱,先把囤的货卖出去。
众人听的连连点头,他们现在哪里还想着挣钱,能把货清掉,已经阿弥陀佛了。
张秀兰见众人听懂了,便让解散了。
众人纷纷感谢张秀兰。经此一次,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张秀兰是个厚道人,跟着她才会有钱赚。
不说挣不挣钱,至少不会被坑。
张秀兰笑着目送众人离开。
其实她完全可以低价把货收过来,让常和平拿到厂里回炉重造,也可以把衣服拉到偏贫困的地方售卖,她从中间挣个差价。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不缺钱,也没必要那样做。
她要的就是众人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锁定她这里就行。
张秀兰做好饭,葛建斌踩着点回来了。
饭桌上,他和张秀兰说了今天的收获,他定下了建房子的材料。
葛建斌干泥瓦匠多年,材料这方面他早就有留意,资源都是现成的,确认起来就非常快。
张秀兰笑着听他讲,无条件支持他。
这男人本身就聪明,干泥瓦匠很多年,经验丰富,她很放心他。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隆冬十二月。
葛建斌把建筑材料全部安排妥帖,又把他以前的那些工友们召集到了县城,准备正式动工。
前面那个工头不靠谱,自上次事情后,大部分工友做完那一单便回家了,准备等过完年在重新找活。
他们在家里闲了两个多月,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平白没有进项,压力不可谓不大。
葛建斌这时候把他们召集来县城干活儿,可谓是雪中送炭。
大家对葛建斌的印象挺好,现在葛建斌当他们的工头,给他们发工资,一个个兴奋激动的很。
干起活儿来,事半功倍。
葛建斌准备修一栋五层高楼,设计和现代的超市差不多,预算资金在7万左右。
本来他设计不了这么现代化的楼房,但旁边有张秀兰指点,他大多按照她的构思设计的。
葛建斌的事业走上了正轨,他每天守在工地看着,重活不能干,就坐在一旁指挥大家干活儿,确保每天的进度。
12月中旬,张秀兰和几个有潜力的代理吃了一顿饭,跟他们详细谈了第二年的规划,主要是让他们打鸡血,好好跟着她干。
临走时,张秀兰又给了每人一个大红包。
代理们对张秀兰的印象好的不得了。
眼见着要过年了,zg的春节都有穿新衣服过年的习俗,张秀兰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幸好赵富贵入股了,两人忙了好一阵子,到一月左右才堪堪闲下来。
张秀兰想着京都的爸妈和姐姐,她又挑选了几套衣服邮寄过去,并且还邮了1000块钱,表达一下自己的孝心。
张秀兰虽然没见过张家父母,但对他们也是没话说,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回去关心,让二老感动的直呼小女儿长大了。
临近过年,张爸亲自给张秀兰打了个电话,说她让他注册的服装公司下来了。
这个时候不能个人注册公司,要好几个人一起,挂靠在相关地区。
张秀兰的爸爸是厂长,这么好的资源,肯定要好好利用的。
她目的很简单,京都是国家首都,在京都注册的公司,含金量高些。
忙完这一切,张秀兰和赵富贵开始分钱了。
这几个月挣了十四万多,抛开进货成本等杂七杂八,张秀兰分的了6w,赵富贵分到了将近3w。
钱分了,张秀兰便收拾东西回家过年了。
今年是回葛建斌老家过年。
明年再去京都过年。
先前张家二老的意思是让他们去京都过年,但张秀兰想着她和葛建斌第一年结婚,还是在葛建斌家里比较合适。
葛建斌那边忙活了一个多月,地基啥的已经打好了,等年后过来垒砖就行了。
给工友们发了工资,葛建斌和张秀兰一起回家过年了。
两人带着一辆自行车,提了一些简便的行礼,坐上了回镇上的汽车。
县城离镇上近,一个小时的功夫,两人就到镇上了。
张秀兰想着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在镇上大肆采购一番。
锅碗瓢盆。
洗漱用品。
鸡鸭鱼肉等等。
两人提着一大堆的东西,满载而归。
他们算的上是衣锦还乡了。
自上次葛建斌把葛胜利叫去工地干活儿,葛胜利就把葛建斌自己当包工头的事情给传遍了整个村子。
“哟,建斌回家过年啦。”
“嘿,买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吧!”
“人家建斌现在有本事了,哪里还会在乎这点钱。”
“哈哈哈,说的也对。”
葛建斌面对众村民的热情,掏出身上的烟,一一递了过去。
张秀兰也在一旁笑眯眯喊人。
两人谦逊有礼的样子,跟没钱时没什么两样,众人对他们的好感瞬间就上去了。
张秀兰和葛建斌到了家,葛建斌把自行车上的东西一一卸了下来。
“婆娘,累不累?先坐着休息会儿?”他们在镇上买了好多东西,自行车都用来放货物了,他们是推着自行车走回来的。
“我没事!咱们快点把家里规整一下。好久没住人了,灰尘肯定多得很。”张秀兰环顾四周道。
“行,要是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儿。”葛建斌心疼自家婆娘。
“嗯。”张秀兰笑着点头。
两人把东西一一放进厨房。
开始打扫卫生。
葛建斌拿着扫帚打扫院子。
张秀兰则烧水擦桌子椅子凳子柜子。
两人忙了两个多小时,累的够呛。
“建斌,快天黑了,我先做饭,你把床单被套换上。”张秀兰道。
葛建斌点头:“好,那你先做饭吧。”说罢,葛建斌去房间换床单被套了。
他把结婚那天的红色床单被套拿出来铺上。
晚上,张秀兰简单下了两碗面。
吃了面,洗了个澡,便准备睡觉了。
打扫了大半天的卫生,她累的不行了。
相比她的困,葛建斌就精神奕奕了。
看到婆娘洗好澡回来,他直接把结婚那天的衣服递给她:“婆娘,你把这衣服穿上。”
张秀兰不解道:“大晚上都要睡觉了,干嘛还要穿这结婚的衣服?”
葛建斌道:“上次洞房被你赶出来,今晚你得补一个给我。”
张秀兰瞪了他一眼:“你还记着这事儿呢!”
葛建斌道:“也不是记得这事儿,就是想体会一把。”
张秀兰算是读懂葛建斌的意思了。
搞半天是想要来个制服xx。
“好啦好啦,我穿。你快去洗澡吧、”张秀兰道。
“好。”葛建斌去了。
张秀兰是个很放的开的人。
该淑女时淑女。
该放开则放开。
张秀兰解掉身上的衣服,径直把红衣服套上。
直接真空上阵。
葛建斌洗完澡回来,看着婆娘媚眼如丝的侧躺在被单上,眼睛都红了。
“你这婆娘,真是欠收拾。”
张秀兰风情万种的朝他勾勾手:“来呀。”
这夜,注定是个激情四射的夜晚。
第二天,张秀兰再次睡过头了。
葛建斌吃饱餍足,早早起床烧水洗床单被套。
昨晚造作的有点厉害,床单已经不能用了。
葛大妮提着一篮子鸡蛋过来,远远就看到葛建斌在院子里洗床单被套,心里顿时刺刺的。
“斌哥,怎么是你在洗床单被套呀?嫂子呢?”
洗东西这种事情不是由女人来做嘛!怎么他还亲自洗?
葛建斌闻言,抬眸看她,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嫂子正在睡觉呢!大妮,你怎么过来了?”
葛大妮见葛建斌对她神色淡淡,内心没由来的一痛。
这个男人也曾对她温声细语过。
若是当时她抓住机会,若是她当时珍惜他。
现在躺在被窝里睡懒觉的就是她了。
跟着他过好日子的,也是她了。
葛大妮提着篮子走进院子,扯了扯嘴角,笑道:“我妈让我送鸡蛋过来!”
大哥昨天过来找葛建斌,想年后跟着他干,葛建斌同意了,她妈就让她送一篮子鸡蛋来感谢。
葛建斌皱眉道:“都是一个村子的,不用那么客气。我同意葛光辉跟着我做事,也是因为他干活挺利索的。”
一篮子鸡蛋看似不多,但在农村算的上很金贵的东西了。
“斌哥,你就收着吧,这好歹是我妈的一番心意。”葛大妮道。
葛建斌拒绝:“真的不用,拿回去吧。”
葛大妮眼眶有点红:“斌哥,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
葛大妮话还没说完,葛建斌直接打断道:“大妮妹子,鸡蛋是鸡蛋,你不要把以前的事情混为一谈,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去年是他家最困难的一年,老父亲缠绵病榻,天天愁着给他找媳妇。
就在那时,葛大妮主动找上他,说喜欢他,想要嫁给他。
当时他想着让老父亲瞑目,面对送上门来的葛大妮没有拒绝,说先谈对象试试看,如果可以就结婚。
葛大妮先前答应的好好的,后面去看了老父亲几次,知道他们家的困难,最后跟他说,她只是把他当哥哥看待。
他对葛大妮没有感情,两人谈了没一个月,就以这样的方式分了。
葛大妮听到葛建斌的话,眼眶顿时就红了。
斌哥还是生气了。
她确实是喜欢斌哥的,但当时斌哥因为葛叔的病到处借钱,她也是没办法,她不想嫁过去吃苦。
若是她知道斌哥现在会发达,她说什么也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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