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气的破口大骂, 脸上尽是尖酸刻薄:“葛建斌你小杂种, 我问你要孝敬钱, 你反倒让我帮你问他们要钱!真是反了天了。”
张秀兰听到‘小杂种’三个字,耳膜疼:“奶奶, 建斌怎么说也是您孙子, 张口闭口小杂种好听吗?在场还有几个小孩, 您别让人有样学样。”
带着孩子的大人一听,眼里闪过一抹紧张,甚至有几个当场拉着孩子离开了。
孩子小, 不懂事, 学东西快的很,大人说什么就学过去了。
葛老太家里的几个孙子, 可不就是学着大人的好吃懒做占小便宜,现在连结婚都想去坑葛建斌的钱。
至于他们说的借钱,呸,肯定是有借无还。
村支书看到人群的反应,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发话道:“葛老太,有话好好说, 不许辱骂人。”
葛老太气急, 感觉有点下不来台:“老婆子我骂了一辈子了, 你爹当支书的时候都没说过我,你凭啥说我!”
葛老太一副滚刀肉的样子,村支书气得不轻:“葛老太, 你别仗着年纪大就胡来,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现在提倡的是文明树新风。”
三伯父见葛老太还要还嘴,连忙制止:“妈,别在说了,您现在是要孝敬钱。”
葛老太一拍大腿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村支书,你今天把我的孝敬钱落实了。我看葛建斌那小子就是不想给老婆子钱,找这个借口找那个借口的。”
张秀兰不等村支书说话,率先开口:“奶奶,您可别误会建斌,他可是很想给您孝敬的。
但是关于欠条上的钱吧,确实需要您出面帮忙要一下!
您想想,建斌要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要到,您作为借钱人的母亲,他们必须听您的。
而且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光彩,到时候大家都在背后议论您,说您教养孩子有问题。”
葛建斌附和道:“奶奶,您可不能偏心。先前三伯父三伯母在我这里没借到钱,您大老远拄着拐杖过来帮她借。现在我要不到钱,您怎么也要帮孙子要一下吧。”
葛老太听的火冒三丈:“他们没钱,要是有钱还会来找你借钱?你现在不是挣钱了吗?就几百块钱的事情,就当帮衬你们伯父伯母了。”
葛建斌冷笑:“奶奶,那钱是我爸在世时一锄头一锄头的挣出来的,好几百块的巨款,怎么就被您说的那么轻而易举。这个钱必须还,没得商量。”
葛老太恶狠狠道:“没钱!”
三伯父适时开口:“建斌啊,三伯父是真的没钱,不然今天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你借钱了!”
张秀兰闻言,冷笑不已。
“支书,您帮忙评评理,我听不下去了,真是太委屈了。
现在欠钱的都这么大爷吗?
一句没钱,可以不还曾经欠的债。
一句没钱,就狮子大开口要借2000元!
这一家子老人不像老人,亲人不像亲人,典型的欺负老实人。
支书,老实人难道就该受委屈?
老实人就该接受不公平的待遇?
曾经的好心帮助难道根本就是个错误?
那以后谁还敢出手帮助别人?
咱们泱泱大国流传了五千年的传统美德难道就成了个笑话?
支书,我今天在这里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样自私自利的亲人,简直还不如陌生人,他们就是吸血的蛀.虫。
我说句更难听的话,他们简直就是在误人子弟。
支书想必也听过孟母三迁的故事吧。
孟母第一次居住的地方在墓地的旁边。
第二次居住的地方在集市旁边。
第三次居住的地方在学宫旁边。
直到最后一次,孟子才认真学习了起来。”
葛老太听到张秀兰说老人不像老人,亲人不像亲人,气的把手里的拐杖都扔了,横眉竖眼道:“你个没孝心的小娼.妇,居然敢编排我,老婆子把你嘴巴撕烂。”
葛老太作势又要向张秀兰冲过去,众人连忙拉住她。
三伯母没好气道:“建斌家的,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你要是我儿媳妇儿,我今天肯定要把你吊起来打。”
二伯母附和道:“你男人都没说话,用你出什么头!我们确实是没钱呀,这是事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伯父和二伯父碍着是男人,不适合说话,但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张秀兰。
其他孙子辈的就在一旁看热闹。
“够了,我婆娘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你们不还钱还有理了?
今天若是不还钱,我就去公安局告你们。”葛建斌道。
“我支持建斌和建斌婆娘的决定。”村支书打心眼里佩服张秀兰。
不愧是大专生,话说的好,比喻也恰当。
孟母三迁的故事他知道,用来表示人应该要接近好的人、事和物,这样才能学习到好的习惯。
张秀兰刚才那番话让他醍醐灌顶。
葛老太一家这些年在村子里风行不好,特别是她那几个孙子,除了葛建斌外,其余的又懒又爱贪小便宜,这就是教育的问题。
若是长此以往纵容下去,村子里的人家跟着有样学样,岂不是把下一代都给害了。
他意识到了教育的严重性。
他才五十出头,还想往上面走一步呢。
再说了,建斌回村后还给他买了烟酒,于情于理他都要帮衬一下。
张秀兰笑着点头:“谢谢支书。”
葛建斌冲村支书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村支书直接道:“葛老二,葛老三,你们欠了建斌家多少钱,一分不少给我还回去,不然不用建斌去报公安,我亲自去。”
葛老太闻言,顿时不干了:“葛爱国,你个狗.日的,你是不是收葛建斌的好处了,这么偏帮着他。”
葛老二道:“支书,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葛老三道:“是呀,我们根本就没钱,你这样做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村支书脸色漆黑,指着葛老二葛老三的鼻子骂:“你们....你们简直就是滚刀肉!是我要逼死你们吗!我就不信你们没钱,一个个房子修的那么亮堂,当别人是瞎子吗?我今天把话摆在这儿了,不还钱我就去公安局亲自告你们。”
众人闻言,顿时给村支书拍手叫好:“支书,干的好。”
“就是,葛老太一家就要狠狠治一治,不然哪里的便宜都想占。”
“谁说不是呢。我的土地和他家的土地挨在一起的,当时分地时量好了的,他每年都要多做两窝庄稼过来。那两窝庄稼也不多,就占了我十多厘米地的样子,我也不在乎,但这种真是膈应人呀。”
“我和你差不多。我的田和他的田挨在一起,他田坎上的桑树长的特别好,把我十几窝秧子太阳都遮了,我去找他砍掉桑树,他还和我大吵了一架!桑树上面桑葚都没了,你今年砍了第二年还能长,留在那里干嘛呢!我都要气死了。”
村支书听到众人的喝彩声,背又挺直了三分。
果然,他做的是对的。
三伯母见此,皱着眉和旁边的二伯母道:“二嫂,村支书都说要去公安局告我们了,这钱怕是要还了。”
二伯母视线看向葛老二:“当家的,你怎么看?”
葛老二和葛老三对视了一眼,眼眸里闪过一抹纠结与挣扎。
张秀兰趁机点了一把火:“建斌,上次你在县城不是给我说一个小偷在百货商店偷了人家几百块钱,结果被抓去劳改五年还是六年来着。”
“我记得好像是五年吧。这还是要以法官判刑为准的。”葛建斌道。
葛家老二和葛家老三闻言顿时就慌了。
二伯母道:“村支书,你要告我们不还钱!那葛建斌不给我婆婆养老钱,这个怎么说?你不是很公证吗?我今天看你怎么处理着件事情。”
村支书看了一眼葛建斌和张秀兰:“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葛建斌和张秀兰对视一眼,葛建斌道:“毕竟是我奶奶,打断骨头连着筋,养老钱我可以出。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以前我爸被分家的时候,净身出户的,奶奶现在问我要养老钱,那就得把一碗水端平,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村支书点头,看向葛老太一家:“你们怎么说?”
葛老太直接炸了:“葛建斌你个小杂种,个不要脸的,居然敢肖想我的家产。你想都别想,做梦。”
葛建斌道:“支书,你也看到奶奶的态度了。”
众人见此,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这个葛老太真是心多烂了肺,你想让人家建斌给你养老,肯定要给人家一点东西呀。”
“是呀,以前建斌爸在世时,就是个烂好人,对葛老太这个继母虽说不亲昵,但也蛮敬重,后来葛老太把他分出去,嘴里哭穷,什么都没给,他也认了。”
“葛老太还以为建斌和他爸一样好拿捏呢!也不想想人家长那么大和她半点关系都没得,凭什么拿钱养着你。”
村支书道:“葛老太,你要想建斌给你养老,必须要把建斌该得的那一份给他,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养老钱?他要是钱多,还不如给他丈母娘,到时候还可以帮他带带娃。”村支书话糙理不糙。
葛老太气的要命:“葛爱国,你个狗.日的,葛建斌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向着他。”
村支书脸黑如墨,他一个五十多岁的村官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指着鼻子骂,心情能好才有鬼,沉着脸厉声呵斥:“葛老太你够了,不要仗着年纪大就为所欲为。”
葛老太哪里见过村支书发火哦,一直都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
现下看到他生气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人家毕竟是个官儿。
村支书强压下火气:“葛老太,建斌那份你给不给,要是不给,人家也没有义务给你养老。你儿子孙子那么多,也不缺他一个。”
葛老太憋着一股气没地方发:“家产都分给老二老三了,我一个老婆子,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村支书转头看向葛老二和葛老三:“既然已经分了,那你们两个把建斌那一份凑出来,这样建斌就能给葛老太养老钱了。”
葛老二和葛老三顿时就不干了。
哪里还有吃进嘴里的东西还吐出来的。
“支书,我们有啥呀,啥也没有!
再说了,我们凑出葛建斌那一份了,他又能拿多少养老钱给我妈?”
葛建斌道:“以前我爸给的五块,我和他一样,每个月都给五块。”
葛老太一家顿时不干了:“葛建斌,你现在挣了那么多钱,每个月才给五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呀!”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我要多给!以前我爸比你们还不如,还不是和你们一样每月给五块!”
“不行。”葛老太不答应。
葛建斌道:“既然奶奶说不行,那我们就去找公安局,让他判,他判多少我就给多少。”
葛老太一脸懵的望着旁边的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也是一脸懵,他们根本就不懂法。
村支书赞同葛建斌的话:“既然这个养老钱纠缠不清,那去找公安局是最公证的方法了。”说罢,村支书对葛老二葛老三道:“你们的钱什么时候能还?”
葛老二葛老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
三伯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支书,要钱真没有。我家现在就那么些土地,要就拿去抵掉,不然我也没法子。”
二伯母跟着附和:“是呀,我家也拿不出来。我家还有几块沙沙地,要就拿去抵掉。”
她先前和老三媳妇说好了,只有土,没有钱。
反正那种沙沙地收成也不好,要是拿去抵钱了,也不吃亏。
村支书皱眉,正准备开口骂人,张秀兰道:“拿土地抵债也可以的。”别看这个地方小,上辈子这个地方修铁路和高速公路占了很多土地,当时葛家收到了好多赔款,特别是那些看似没用的沙沙地。
“建斌家的,你确定?”村支书皱眉道。
张秀兰点头:“我确定。”
“建斌,你怎么说?”支书又问他。
葛建斌直接道:“听我婆娘的。”
村支书无奈叹了口气:“那沙沙地收成不好,建斌,你们在想想。”
葛建斌道:“不用想了。”
葛老二和葛老三见此,神色一喜,又道:“建斌不是让妈把他那一份家产拿出来嘛。刚刚我们兄弟合计了一下,沙沙地一共有十三亩,干脆这样,抵扣掉欠的钱,剩余的都给建斌,就当分家产给他了。别的我们也拿不出来了。”
村支书怒火中烧:“你们就是这么做长辈的?这不是欺负人嘛!”全部给人家沙沙地,以后怎么种庄稼。
葛建斌看了一眼张秀兰:“婆娘,你怎么说?”他怎样都无所谓的,又不是靠种庄稼吃饭。
张秀兰核算了一下,欠的钱大概可以抵七亩地,也就等于分家产的有五亩地。
这笔买卖不亏。
张秀兰点头:“我觉得可以!”
她有系统,知道后世的一个发展。以后土地的赔款就会让他们翻倍赚回来,而且葛老太年纪不小了,系统给到的信息她明年夏天身体就不好了.......
“行。”葛建斌道:“支书,麻烦您帮忙走一下流程。”
葛家一脸喜意。
村支书怒其不争:“建斌,你可想好了。这事儿一旦点头了,以后改都改不过来。”
“嗯,我想好了。”葛建斌道。
“行吧。”村支书说罢,对葛老太一家道:“既然建斌已经答应要沙沙地了,那就走个流程。至于葛老太的养老钱,建斌说了,最多每月五块,如果你们不同意,就一起去公安局,让公安局判。”
葛家闻言,围在一起商量,最终葛老太开口道:“去公安局判,我就不信公安局只判5块钱。”
村支书点头:“行,下午就去。”
众人赞同。
下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公安局,村支书向警察说明缘由,最终公安局还是判了5块钱。
葛老太一家就算心里不乐意也没办法。
葛建斌非常痛快,直接给了村支书60块,让他代转给葛老太。
至于以前的养老费,免了,毕竟地也是刚分到的。
事情处理ok了,村支书开始走流程,沙沙地正式归葛建斌所有了。
晚上,张秀兰靠在葛建斌胸膛:“建斌哥,一下子多了13亩沙沙地,你会不会怪我?”
葛建斌无奈:“我怪你做什么?你是准备用来种西瓜?”他听说沙地种西瓜甜。
张秀兰闻言,笑了:“你都不知道就同意了?”
“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同意。”他挣钱就是给她花的,不就是几亩地嘛,小事情。
张秀兰见他无条件信任她,心里划过一抹感动:“今晚有奖励。”说罢,张秀兰主动出击了。
葛建斌顿时觉得命被婆娘捏手里了。
那感觉该死的刺激和痛快。
*
除夕到了。
张秀兰和葛建斌一大早去镇上买东西。
鸡,鸭,鱼,肉都买了一些。
张秀兰收到了京都过来的信和两个包裹。
两人回到家,已经中午十一点多,因着晚上吃的好,中午他们就简单下了两碗面。
吃碗面,两人熬糊糊贴对联,贴喜字,贴门神.......
张秀兰拆开信,信里仿佛能看到爸妈对她的疼爱。
她寄过去的一千块被原封不动寄了回来,里面又多了五百块。
爸妈觉得她做生意需要钱,怕她不够,又给她凑的。
还说她寄过去的衣服很合适,他们很喜欢.......
剩余的两个包裹,是爸妈给她寄的特产。
张秀兰心里暖暖的。
接触了极品亲戚,才知道家里的爸妈有多好。
下午三点多,便开始做年夜饭了。
葛建斌把公鸡杀了,提溜着鸡脑袋围着房子绕了一圈,鸡血滴了一路。
张秀兰看的惊奇:“建斌,你这是什么缘故?”
葛建斌道:“以前我爸也这样弄的,好像有趋吉避凶的作用。”
“好吧。”张秀兰尊重习俗。
葛建斌把鸡收拾好,又开始杀鱼。
张秀兰在厨房里切肉,葛建斌把鸡拿进来,她就开始放锅里炖。
除夕晚上的饭菜很丰盛,张秀兰做了好多菜。
白斩鸡,酥肉,红烧鱼,卤猪脚,麻辣干煸虾,爆炒猪肝,爆炒鸡杂,清蒸香肠,清蒸腊肉......
饭菜一一端上桌,葛建斌拿了一串鞭炮到院子门口,然后划了根火柴点燃。
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张秀兰连忙捂住耳朵。
鞭炮放完,就可以吃饭了。
葛建斌拉着张秀兰上桌。
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色,葛建斌红了眼眶。
去年除夕,他还在给老父亲办丧事,孤寂难言。
今年除夕,有了心爱的婆娘,心满满的,胀胀的。
要是以后再有两个孩子,肯定会更热闹。
“建斌,你怎么了?”张秀兰见葛建斌发着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葛建斌猛然回神:“没事,吃饭吧。”
张秀兰点头,给葛建斌夹了一块酥肉:“建斌,你尝尝酥肉味道怎么样。”
葛建斌给出中肯评价:“好吃。”
张秀兰眉眼弯弯。
屋外,远近不一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屋内,小两口温情满满吃着年夜饭。
年夜饭吃的比较久,两人还喝了点小酒。
吃完饭,葛建斌洗碗,张秀兰则准备包汤圆的馅料。
这边的习俗大年初一要吃汤圆,需要先把馅料弄好。
一切收拾整理好。张秀兰和葛建斌先后去洗澡了。
家里没有电视,守夜没什么意思。
葛建斌理所当然拉着张秀兰到床上守夜了。
张秀兰最后累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葛建斌不愧是干工地的,体力好的爆棚。
硬是折腾到了凌晨十二点才让她休息。
他又去放了一串鞭炮才进来睡觉。
*
第二天一早,葛建斌起床先去外面放一串鞭炮,然后开始包汤圆。
张秀兰昨晚累的不轻,他舍不得把她叫醒。
但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也让她睡不好。
葛建斌等到汤圆快熟了,才进屋把人喊起来。
张秀兰困的不得了,但昨晚听葛建斌说今天吃了早饭要去给亲人上坟,简称挂纸。
张秀兰连忙起来。
虽说长辈已经不在了,但敬畏和尊重不能少。
张秀兰换上红通通的新衣服,看上去喜庆又妖媚,漂亮的很。
她的媚,是媚而不俗,加上她气质非凡,出彩极了。
“婆娘,快过来吃汤圆。”葛建斌见张秀兰进入厨房,连忙道。
张秀兰走到灶前一看,小嘴张成了个圆形。
“建斌,这汤圆未免也太大了吧!”都能赶上她的拳头了。
葛建斌道:“汤圆要大口吃才香。”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会弄。
“好吧,那你给我舀两个就行。”张秀兰道。
“嗯。”葛建斌给张秀兰舀了两个汤圆。
张秀兰端着汤圆在院子里吃。
天气冷,汤圆烫,正好可以中和一下。
葛建斌做的汤圆虽然大,但馅料特别多,味道还不错。
两人吃完汤圆,葛建斌准备好香烛纸钱,牵着张秀兰去了后山。
葛建斌两口子不是最早的,山上已经有几个人了。
葛建斌向他们笑着打招呼,随即拉着张秀兰去了爸妈的坟前。
葛建斌先是把蜡烛点燃,然后点香,烧纸钱。
“你拿着钱纸去坟上撒一些。”葛建斌拿了一小踏钱纸给张秀兰。
“好。”张秀兰看不远处有人在挂纸,她也跟着弄。
挂好纸,葛建斌拉着她跪下。
“爸,您给我娶了个好婆娘,我现在过的很好。您在下面和妈好好过日子,不要担心我。”
说罢,葛建斌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张秀兰也跟着他磕头。
磕完头,葛建斌要点炮了:“婆娘,你离远点等我,小心炮打到你。”
张秀兰连忙点头:“好。”说罢,跑出十几米远。
葛建斌把炮铺在坟上,用火柴点燃,快步往张秀兰方向走。
上坟仪式结束,张秀兰跟着葛建斌去镇上打牌了。
初一不用干活儿,全天玩,这是默认习俗。
小两口第二天去给村支书拜年,提了烟酒肉过去,表示感谢。
初三又去了徐大婶家。
至于葛老太那边,两看相厌,这种亲戚也没什么好走的。
张秀兰就送了一斤白糖过去。
小两口在家里待到初五,然后收拾东西去县城了。
今年的事情多的很,两人不敢耽误。
因着张秀兰要开几家实体店,葛建斌回到县城便埋头画设计图。
正月初十,葛建斌工地正式开工了。
张秀兰拉着赵富贵谈了今年公司的一个走势。
赵富贵主要是开发市场,而她则是趋向于管理和培训。
两人谈好后,张秀兰买了火车票去羊城。
经过去年一年合作,她现在已经完全有资格和赵富贵压价了。
去年虽然有返点,但她的量越来越大,自然要多争取一些优势。
价压下来了,就能多给代理们丰厚奖励。
常和平去年尝到了甜头,对于张秀兰压价还是认可的。
双方合作共赢,互相扶持才能把生意做大。
主要是张秀兰太会说了,把她的畅想和计划描绘了一遍,常和平被说服了。
只要数量多,薄利多销也能挣个盆满钵盈。
谈好价格,两人又重新签了合同。
张秀兰进了3w块的货,挑了一些适合张家爸妈和张家姐姐的衣服,寄往京都。
*
时间转眼就过了大半年,十月份到了,马上又要过年了,张秀兰准备启程去京都了。
今年公司业绩非常好,赵富贵和徐惠萍两人非常给力,一线二线城市接连被开发。
店面也开了好几十家。
她作为管理者和培训讲师,也忙的不得了,十几个城市都跑遍了。
总的来说,效果还是非常好的。
张秀兰手底下带了十几个人,亲自教她们,要把她们培训成专业讲师。
张秀兰是比较注重家庭的,她不想让自己那么累,把人带出来,手上的活儿就能轻松些。
到时候她只要坐镇京都就行。
而葛建斌也和她差不多,忙的飞起,两人聚少离多的。
县城的房子修好后,葛建斌先后又去别的地方盯实体店的装修等等,一来二去,两人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幸好有电话,两人每天都会通电话表达一下思念之情。
葛建斌大半年下来,完成了好几十家店面的装修设计,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有了老道的经验。
他也从十几个人的团队发展成了两百多人,有了专业的装修团队和建筑团队。
因着出色的表现和丰富的人脉资源,他还和省城政府搭上了关系,承包了修建公立学校的活儿。
如今国家越来越繁荣富强,教育成了重中之重,全国各地的学校拔地而起。
处处是商机。
*
张秀兰到京都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她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块地皮,准备用来建立两人的爱巢。
葛建斌听到婆娘在电话里叨叨地皮的事情,整个人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当晚挂了电话就开始设计两人的房子。
他这边的事情也快结束了,手下招了几个专业人才,他抽身去京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前妻就出来了,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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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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