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小范大人真是天生桃花运旺盛啊,今天你瞧见没有,他那帐子里抱出来的美人,简直是天仙下凡了。”南庆使团辎重车上的马夫,同一旁的随行护卫说道。
“闭嘴吧,范提司的闲话你也敢讲?”旁边的这名侍卫,正巧是昨日给李云睿送水清洗血迹的虎卫之一。他见到了那一盆盆血水。也瞧见了随着脏水丢出来的浸透了鲜血的裙衫。
“小范大人身边的人那能是普通人吗?对她说话注意些,惹怒了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啊!”虎卫警告着下人们。
马车里少女同以往一般靠在范闲腿上。听着要外边细碎的说话声,不由得笑了一声。“你这手下啊,嘴同筛子似的,什么都要讲一讲。”
范闲一身宽松的衣衫,舒服的靠着车壁。一手持笔认真更新红楼,另一手将李云睿的发簪取了下来,轻柔的点叩她头部的穴位。缓解她偶尔过量的使用神庙力量而产生轻微的头痛。
听到她的话,范闲伸了个懒腰置了笔,笑容中多了些暧昧:“公主貌美,凡俗少见。况且这次使团侍卫都是我父亲的人,随行官员辎重马夫皆鱼龙混杂。只是这鉴查院特制的马车,隔音效果不错,公主殿下耳力惊人。”一个轻吻落在那小巧的耳珠之上。
“行走江湖,本宫自然得有些保命手段。”李云睿捂住了耳朵。
“你身手是几品?难道是大宗师吗?”范闲自己便算的上是九品高手,李云睿的身手更胜于他。
“你五竹叔是几品高手?”
“五竹叔说他没品……”
“那我同他一样,也是没品。”李云睿手伸出去,在果盘里取了个荔枝。
安静片刻,范闲说“……我看过我娘留给我的箱子了,箱子里是一把/枪。”
“巴/雷/特?”李云睿接着说道。“我被那枪打过,挺疼的。”
“我娘的信里提到了你。”范闲紧紧的搂住少女的腰,似乎怕撒了手,人就不见了一样。
取荔枝的手停了一秒,接着又继续伸过去“哦?她提我什么了?”
“她就说她对不起你。”范闲取过那颗荔枝,剥来果皮,露出了鲜美多汁的果肉。
“这些都是你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了,你不必替她转达,不如你讲一讲信里还写了些什么吧。”果肉被咬破,甜蜜汁水盈满了口腔。
“信里还讲了,她要给五竹叔相亲,还要和一帮同道中人一起,想建立一个民/主/和/平的国度,最后信里说的是这个世界的起源。原来,现在的这个世界,还是我们的地球,只是经历了数亿年,重新发展起新的人类来。”这般惊世骇俗的真相,只有自己一人知道,范闲快要被这惊人的秘密压的窒息了。他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就是现在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上的少女了。
出乎范闲意料的,李云睿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她只是坐起身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拥抱。“真相知道的越多,心里的压力就越大,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澹州,你同我说你的理想,是做一个富家翁,娶个贤妻,生两个孩子,清闲的度过一生。人知道的秘密越多,就会越危险,像外边囚笼里的肖恩一样。我希望你能够平安顺逐。”
“身在局中,我只能不断的追求真相,因为我发现,我似乎是陛下的孩子。”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李云睿感到了惊讶,范闲竟然是李衡和叶轻眉的儿子?她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的画面,有当初几人同在太平别院,有怀孕的叶轻眉送她出门,有陈萍萍的态度,也范建丢下林婉儿救起了范闲。最后定格在庆帝下旨命范闲迎娶林婉儿那一幕。
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但回想自范闲入京后发生的事儿,却不得不相信确实是有可能的。难怪范闲与二位皇子有许多相似之处。
“这个消息若是真的,我就真是你姑姑了。”
“我的前世今生,活这许多年,就遇上你这一个,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少年低头与李云睿对视着,眼中有些许的疯狂。既然是要抡圆了活,就得活的潇洒一些。
“既然你想知道这些秘密,那我就都告诉你。你知道神庙吗?”李云睿刚刚讲出第一句,耳边就闻听远处风声有异,似乎有人来了。“外边有朵海棠找你,以后再聊吧,你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
“范闲,你给我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喊,正是海棠朵朵来向范闲讨要解药。
海棠朵朵是苦荷的弟子,一身天一道法尽得大宗师真传。她虽然并不认识李云睿,李云睿却认识她。
这事还得从当年战清风谋朝篡位说起,北齐政权不稳,又遭到西面草原游牧民族屡屡进犯。苦荷临危受命,孤身一身杀入了王庭,一夜屠尽了所有人,只带出了一位襁褓中的孩童,这孩童就是如今的北齐圣女海棠朵朵。李云睿当年与049和燕小乙在草原的交界处建庄寨养战马,王庭中暗地里探子传回了这消息。
李云睿掀开车窗一条缝,瞧着范闲戏耍单纯少女,不由得有滋有味的看起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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