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角色还行, 但被安排到直接原地去世就不行了。
盖提亚缓缓抬起手, 象征着智慧玉座的戒指开始闪闪发光,似乎在说马上就让你成为天边最亮的那颗星。
眼看着十戒就要给他来一下, 藤丸立香连忙转移话题, “说到底,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乔装打扮进去啊!直接当个客人不行吗?”
“那是因为——”音柱抄着手臂,深沉了几秒后, 大喊道, “根本没有钱支撑我们六个人同时去花街消费啊!”
藤丸立香无言以对, 穷,真他妈是世界性的难题。
“喂,炭治郎。”金发的少年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 扭头对灶门炭治郎吐槽道,“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可疑了。”
“我觉得宇髓先生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六个的确没有办法同时成为客人。”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啊!练水之呼吸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脑子进水啊啊!快清醒一点啊, 炭治郎!”
带着猪头头套的少年自垫子上一跃而起,双手叉腰精神十足地说:“呼呼、唐之郎说的没有错,身为山之王的俺认可了!”
我妻善逸一副看透了的表情,“……你和那个柱其实半斤八两吧。”
趁小孩们胡扯的时候,藤丸立香对宇髄天元做了个出去聊聊的手势,他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点什么别的隐情。倘若当真是这样, 他不希望灶门炭治郎等少年参合进来。
音柱随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沓书信,他翻找了下把最近的几封递给青年, 问道:“你知道最近的鬼减少活动了对吧?”
“因为川口山……”
“不,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宇髄天元竖起一根手指,“接下来是主公告诉我们的机密情报,还有我们不为人知的、其他的猎鬼人在压制着鬼,让他们无法再肆无忌惮地活动。”
藤丸立香展开书信,借着从障子门透出来的昏暗光亮飞快地读完了,信里除了讲述对鬼的踪迹的追踪之外,还提到了最近开始有幸存者出现,是没能被鬼及时吃掉的人。
他明白了过来,“也就是说,神秘的猎鬼人和鬼都在那个地方,你们想找出这个人然后和对方联手。”
音柱打了个响指,语气很有节奏的夸道:“正是这样!恩客就由我来排查,至于内部,就拜托给你们啦。”
既然有强大的猎鬼人在,还有盖提亚和自己在,让炭治郎他们积累一些战斗经验也无妨。
这样想着,藤丸立香答应了下来。
但很快,他觉得自己可能错了。
“完成。”宇髄天元相当自豪道。
藤丸立香揽镜自照,片刻之后幽幽地说:“不是说忍者的变装是一绝吗?你确定我这不是去送葬的吗?”
脸上和脖颈上被粗暴的涂抹满了铅白的粉底,在两边脸颊卧着两块圆圆的腮红,眼皮上染了紫色的染料也就算了,宇髄天元还在他眼皮下面涂抹了一圈。
藤丸立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那手是怎么回事,不用圆规也能画出这么圆润的腮红吗?退休赶紧去当个数学老师吧。
这眼睛是通宵了七七四十九天,又被人用到拳头锤了八八六十四天是吗?锤出了风格,锤出了出殡的味道。
他把脸泡在水盆里,足足数了六十秒,脸上厚厚的粉层才变得松动,勉强可以卸下来。
盖提亚看热闹看得十分起劲,从他上翘了5°左右的嘴角就能看出来,宿敌遭难不高兴的就不是人。当如火如血般的红瞳和若水若天的蓝眸撞在一起时,魔术式感到自己眼皮一跳,顷刻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
这条吉原花街事实上是原本的花街在莫名其妙的毁坏之后,另外选址重建的,规模在原来的花街之上。
入口处的大牌坊顶端是一口鱼缸,阳光透过水层在地面铺上了一层七彩的光辉,长尾的金鱼在鱼缸中游动,地面的影子也旋即摇动,白日变得梦幻迷离,美不胜收。
三位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时不时发出惊奇的声音。
一进入吉原花街之后,他们按照事先的分配行事,三名少年分别送到音柱三位老婆的所在地,配合对方寻找出鬼的踪迹,另外藤丸立香和盖提亚准备去接触神秘的猎鬼人,按照情报来看,大概率就在玉叶屋。
因为是新建的街道,找到信上提到的玉叶屋耗费了不少力气。然而,一行人还没走到这家号称吉原最大的妓|院,作为玉叶屋老牌对手的菊屋老板出手来截胡了。
富丽堂皇的建筑让三名乡下少……女发出土鳖一般的声音,宇髄天元本要拒绝,但藤丸立香给他手势让他不要多说话。
宇髄天元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口,状似随意地说:“都是些逃难来的,您若是好心就收留一二。”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料子。”老鸨撑着手中的烟竿,用一端挑起人群中黑发女性的下巴,对着她的五官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长而柔顺的黑发结成一束搭在胸前,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大岛,五官虽然谈不上绝世,但也在清秀的范畴里,倒是气质十分干净,一双清澈的眼睛会令人联想到碧蓝如洗的天空,美中不足的是手上有些陈年的茧子。
好一块璞玉,若是打扮出来,一定不会输给玉叶屋新买下的那个!
“你有一双很美的眼睛,记住在这里美貌是武器,也是地狱哪。”老鸨语毕,爽快的付下了一人份的钱,但那女子似乎对此还有别的请求。
她一把抱住旁边褐肤的女子的手臂,泪眼婆娑的请求到:“还请您不要分开我们。”
她声音十分清冽,音质有些偏硬朗,但不妨碍听起来让人格外舒畅。
“你们是……”老鸨犹疑到。
黑发女子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泪花,“我们……是姐妹。”
被她挽住的女子在身形上与她相差不多,蓬松的金发被分成两束,各自编成麻花辫垂在胸前,那褐色的肌肤……这干得什么活儿把人晒成这样?还有那表情也太凶了吧!
“可……你们看起来不是很相像。”老鸨哑口无言了会儿,才提出自己的困惑。
“那是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姐姐她从小就因为肤色的缘故被欺负,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要和姐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我们分开了……”黑发女性擦擦泪,眉头微蹙的样子惹人怜爱,嘴里却放出了狠话,“我、我……我没有姐姐的话,就不活了!”
身为姐姐的盖子:……你藤丸立香为什么这么熟练?
起因要从昨晚说起,当时他刚眼皮一跳,立刻听到藤丸立香的声音,“我们来玩个小游戏怎么样?还有不许用千里眼。”
他几乎是要下意识拒绝掉,酒店王八仇还没报呢。
只听藤丸立香啧了声,“堂堂魔神王还输不起了是不是,回头我看到巴巴托斯了我就告诉它。”
问题是,巴巴托斯正在青年的影子里听着呢。
盖提亚骑虎难下,他不用千里眼都知道这个人心里绝对没有打好主意,但不答应未免会在巴巴托斯面前丧失统括局的威信。
魔术式低低的,忍辱负重的,“好。”
他们两人玩的是石头剪刀布,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游戏了,但盖提亚还是栽在了藤丸立香的手里。
看着他惊诧的眼神,青年好心情的宽慰他道:“我和莫里亚蒂教授玩猜拳的时候,可惨了,输一次贴一个纸条,我直接被贴成了圣诞树。”
盖提亚恨恨地想,下次他一定把这个人贴成空想树。
因为宇髄天元的化妆手法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最后还是藤丸立香自己出手,帮三小只好好打扮了一番。
“你这不是很能干嘛。”音柱饶有兴趣的说。
藤丸立香抹了把头上的汗,说:“以前做过几天宠物美容师,凑合试试。”
宇髄天元:“宠物……啥?”
老鸨收下香子和盖子之后,对剩下的三个小的没什么兴趣,宇髄天元顺着原计划带着他们去剩下的三家,他的老婆们早就和老板娘们通过气了。
齐刘海遮住了额头的伤疤,深红色的长发扎在脑后,显得整个人元气又可爱,这样的炭子立刻就被第一家的老板相中了。
而一头黑色长发,剪出姬发式被叮嘱过不要开口的猪子顺理成章被第二家相中。
宇髄天元送剩下的那个去剩下的那家时,发出长长的一叹息,“啧,要不是有雏鹤提前打过招呼,你连卖都卖不出去。”
一头金色长发被扎成双马尾的我妻善逸面容扭曲,当街发出高亢的尖叫,“凭什么我是被剩下来的那个!!”
玉叶屋。
最为豪华的房间中,一位女子正朝着秃的方向微微侧身听着什么,眉眼之间的笑容一直没有改变过。
末了,她从妆匣中取出些许糖果放到秃手中,笑道:“谢谢你哦。”
秃把糖果放到袖袋中,喜笑颜开的重重点头,又受了女子的命令下去了。
几个秃坐在门廊上说悄悄话,“清和太夫真的好慈爱,每次帮她梳理头发的时候,我都担心自己下手太重了,我也想有那样的一头紫发呢!”
“是呀是呀,虽然来玉叶屋这么久,但是有那样风雅的气质的,只有清和太夫一个人!下个礼拜的花魁大赛,清和太夫一定可以得到第一名!”
“唔。”其中一个秃嚼着糖果,含混不清地说,“但是,偶尔也会觉得清和太夫是个很可怕的人,就像……就像那些经常光顾的武士大人一样呢,不,比那些武士大人们还要……这一定是错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清和源氏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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