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屋的妈妈对新买下的女儿很是上心, 选了好几个秃过来侍奉, 又腾出了一间向阳的好房间。
在花街这种地方,这种行为实在反常, 藤丸立香依靠着自己妇女之友的超能力, 不费吹灰之力就从秃们口中得到了原委。
原来,菊屋的顶梁柱花魁名为清叶,在原吉原街被毁掉的时候, 趁机与情郎私奔了, 眼睁睁见摇钱树跑了, 菊屋妈妈为此捶胸顿足好长时间。
而对面的玉叶屋,身为菊屋妈妈的老对手,也陷入了倾尽财力培养出的花魁死在灾祸中的困顿局面。
不过, 前几天玉叶屋接收了个新来的游女,据说是逃难而来, 玉叶屋有意将其捧为新的花魁, 去参加下周的全吉原的花魁评选。
比起这些,藤丸立香更在意原吉原街的灾祸,秃们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忽然天空雷声大作,外面吵嚷一气之后说是着火了,大家惊的惊慌的慌, 直到逃出来都没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不过,听说立在吉原里的鸟居被拦腰斩断,切口十分平滑, 一看便不是人力所为,因此搬入新吉原之后,各屋的妈妈决定联袂举办一次花魁竞演,算是当做吉原献给神明的祭典。
藤丸立香明白过来了,自己恐怕就是菊屋打算送上去竞演的花魁之一。他还以为自己顶多捞着个打杂的,没想到直接平步青云了,这该死的幸运值!
菊屋妈妈为了让新来的香子听话,于是把盖子也送到了同一间房,让她俩继续情比金坚,并叮嘱她们稍后就去把自己洗干净,过两个小时去见她。
妓|院的澡堂都是公用开放式的,毕竟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只有妈妈和花魁有特权在自己房间沐浴。
刺激。
前来帮忙的秃们被打发出去,望着房间里面唯一的大浴桶,藤丸立香很理所当然的冲盖提亚道:“一起洗吧?”
用来替换的衣服以第三宝具的速度砸向他的脸,俨然一副绝不合作的态度。
罢了罢了,藤丸立香自己一个人乐乐呵呵的去霸占大浴桶,就让这三千年的老腊肉留在外面,腌渍得更加入味一些得了。
盖提亚坐在窗前眺望远处,吉原的屋顶层层叠叠,染上了各种颜色,在日光下好似五彩的云霞,纵然天光大亮,却仍然有股挥之不去的纸醉金迷的味道。
虽然是新落成的,可未免这其中的血腥味太重了。
正当他被那股血臭味弄得十分烦躁的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个声音,“盖子姐姐在不在,帮忙搭把手,把毛巾递给我一下。”
隐匿了戒指的手指微动,盖提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但魔术已经把毛巾送过去了。
拿到东西的藤丸立香陡然感到外面气压一低,头上顿时蹦出几个不明就里的问号。
咋了,这是腌坏了吗?
主房间内。
老鸨斜靠在凭几上,越看自己新买下的女儿越发欣喜,只要再稍微打扮打扮,别说玉叶屋的那个,就连镜月屋的蕨姬也不一定是对手。她眯着眼睛,手里架着烟竿吞云吐雾了一番,几个小女孩分坐在两边,垂着头目不敢斜视。
老鸨照例对着新人一通敲打,同时证明了藤丸立香的猜测,菊屋妈妈的确打算把他推上花魁的位置,而且时间紧迫,这一周内不必见客人,也不必做别的事情,强化训练琴棋书画,以及各种礼仪。
藤丸立香感觉自己仿佛是下周就要期末考试的大学生。
这和他想象的花街生活不一样!
菊屋妈妈一刻也不能等,当即叫来负责教引的新造开始授课。
若叶新造为人谦和,知道她不懂吉原的规矩,仔细的从头教起,末了还不忘提醒道:“花魁竞演时,需要登台表演特长,香子,你的特长是什么?”
只见蓝眸的女子垂头想了会儿,试探性的答道:“……八极拳?”
若叶新造:?
妈妈这是买了个啥回来?
……
晚上,秃们被盖提亚的催眠魔术轰了出去,他和藤丸立香必须要共睡一室就已经让他很躁动了,鉴于先前被坑的两次,他考虑直接把巴巴托斯塞进青年的嘴里让他闭嘴。
原本平行的床铺被盖提亚弄成了头对头的180度,主要是不想看青年的那张脸,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去窗台坐一夜。
“菊屋妈妈说我们得改个艺名,你觉得改什么比较好?”藤丸立香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趴在被窝里抱着枕头问,房间里熏过安神的香,香味上乘,使人心旷神怡。
盖提亚浮在床铺上,勾起嘴角,冷冷的,“呵。”
黑色长发落在寝具上,尾端绕成一个又一个涟漪,蓝眸的妙龄女子在暖黄色的灯火下弯弯眼睛,露出晴朗的笑容,“好,明天我就去告诉菊屋妈妈,我们一个叫狼子一个叫狈子。”
谁要和你狼狈为奸!睡眠魔术兜头罩下,终结了这毫无意义的对话。
窗外皎月如盘,播撒着清冷的光辉,施加了隔音魔术,外面的痴男怨女无法干扰这里,在偌大的吉原中,这里是唯一的净土。
盖提亚原本没有睡意,他不需要像常人那样依靠睡眠补充体力,座靠在玉座上,眺望人类的千姿百态,是他三千年来做得做多的事情。
虚浮在空中,半明半暗的空间内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
平稳而又安然,他骤然感到胸膛中那片躁动的空白有了些变化,似是被无形之手一一将烦恼的皱褶抚平。良久,喟叹从唇边垂落,这人类的身体究竟隐藏着何等的奥秘,竟无法一时勘破。
被那安宁的频率带动,困意像是温柔的潮水,缓慢的拍打着盖提亚的神经,促使他堕入梦乡。
半夜,藤丸立香睡到一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飞起一脚把他从被窝里面踢了出去。
躺在地板上的盖提亚瞪着天花板:……
这样睡都防不住你藤丸立香是吗?
第二天藤丸立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在天花板上,他乖巧一笑,“姐姐,放我下来。”
盖子姐姐:“呵呵。”
得知藤丸立香会代表菊屋在下周去参加花魁竞演时,偷偷来幽会的音柱哑口无言了半天,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
宇髄天元顺便带来了别的消息,在炭治郎他们的配合下,他们画出了新吉原落成之后失踪人口的范围图,自镜月屋开始,向周围辐射|开一圈,象征着失踪人员的红点星罗棋布。
“从我们来之前几天开始,人口就停止失踪了是吗?”藤丸立香问。
“没错。或许是察觉到了猎鬼人的存在,暂时把自身隐藏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下周有那样华丽的吉原盛事,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不是吗!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宇髄天元吸溜了一口茶水,“台上遇见我老婆的时候,可别太诧异哦?”
“……你这种人为什么都能英年早婚?”一边思考着,缠着假指甲练习古筝的藤丸立香一边随手划拨出几个音符,那简单的音调凑成了一段轻柔的旋律,一路飞向外面。
玉叶屋内,正在信手题字的清和太夫猝然停笔,不可思议的神情破天荒出现在她的脸上,旁边的秃赶紧问道:“太夫,清和太夫,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清和太夫再次细听的时候,那音乐声犹如一梦,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重新提起笔,饱蘸墨水,信手写下几笔便转而去做别的事情了。
负责收拾的秃盯着那团被刻意染掉的墨迹半晌没认出什么,匆匆全部扔入了火盆里。
……
血月高悬,爱与欲的吉原不知怨憎,酒水和熏香混成一片,廉价的情感仍然高歌着,仍旧肆无忌惮的放纵着。
镜月屋,蕨姬的房间中。
端坐在主位上的黑发男人一身西式装扮,面容阴鹜俊美,而女子正如菟丝子般攀在他膝上,双颊绯红。
她正是镜月屋因美貌而声名大噪的头牌,此时那张脸蛋上没有施加任何脂粉,光是素颜也称得上倾国倾城。
上好的陈酿开封后,整个房间都满溢着酒的香气,在那样浓烈的味道之下,一点点血腥味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堕姬。”鬼舞辻无惨伸出手,指尖顺着女人姣好的轮廓滑动,“你知道我在烦恼什么。”
十二鬼月之下弦悉数覆灭在川口山,就连上弦之叄也不得不撤退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听说了。
名为堕姬的鬼当即一凛,有些惧怕的直起身,但男人没有在意这点,他把手掌覆盖在女人的脸颊上,柔声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不断的进食,真是乖巧的好孩子,但这还不够。不管是葬送了下弦的女人,还是最近烦不胜烦的猎鬼人,你的力量还不够。”
“可、可是,无惨大人!我……”
“嘘。还没轮到你说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神冷凝了下去,锋利的指甲划破堕姬的嘴唇,他用指腹蘸取那些鲜血,像是要为她上妆一般,匀称的将那些艳红压在她娇嫩的唇上,“一周之后,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聚集到吉原的中心……届时我很期待你的成长,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堕姬。”
她既敬畏又无法压制心中的激动,呵气如兰道:“属下,属下一定会努力吃下更多的人,变得更强……!”
鬼舞辻无惨的嘴角掠起一抹笑容,手掌下滑,细细抚摸着她的脖颈,堕姬感到好似有毒蛇缠绕在身体上,正傲然露出利牙,“说起来,你的伤势好了吗?”
堕姬身躯一震,立刻跪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在地板上,汗如雨下。
“别那么紧张。”男人不以为意,“十二鬼月之中,只有你见过那个烦人的猎鬼人,对方恐怕也追到了新吉原来。堕姬,你是很特别的鬼,我这样相信着,能够弑杀柱的你一定会变得更加残酷,你的这份美丽一旦被恐怖装扮就会更加牢固的保存下去。”
肩上的压力撤去,她长长的呼出淤积在肺部的气体,接着欣喜抬头,“属下明白!无惨大人,这次属下一定会将那可憎的猎鬼人的头颅献给您!”
……
菊屋妈妈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眼光没有错,自己花白菜价买到了一个天才!
琴棋书画自然不用说,一点就通,吟诗颂词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也信手拈来,这年头逃难的都这么高水准的吗?菊屋妈妈开始琢磨着视情况再多买几个逃难的女子。
虽然在训练花宵道中的步伐时,身着几十斤的华服脚踩十多厘米的鞋还能扛着两个秃健步如飞,这点有些匪夷所思,但老板娘早就合不拢嘴了,她能预见在花魁竞演之后,客人们为了新花魁一掷千金的场面。
连带着看那个褐肤的盖子也变得顺眼起来。
不,现在两人都更名了,一个叫做夕立,一个叫做凌波。
一听到新艺名,盖提亚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当时,藤丸立香振振有词,“一个所罗门的疯狗,一个所罗门的鬼神,你选一个吧。”
这是两艘舰船的名字,被称之为所罗门的疯狗的夕立,被称之为所罗门的鬼神的凌波。
你就和所罗门过不去了是吧。他想了想,要狗还是你狗,你夕立。
一晃一周过去了,很快就到了要开始花魁竞演的时候了,届时吉原会敞开大门,额外迎接周围的村民来参与这一盛事。
不论是暗处观察的音柱,还是分布在三处的少年都提高了警惕。谁都没有忘记,这个时候是浑水摸鱼的最好的时机。
太阳收起了自己的恩惠,将最后的光芒转赠给月亮,终于入夜了。
为了这一盛事,吉原大大小小的街道装饰一新,四处灯火如昼,奇花争艳。比花还要柔软的,比花还要美丽的是各屋派出的美妙女儿。
她们端坐在栅栏后,凭借着一颦一笑,凭借着眼神和使人遐想的手势,勾来恩客的春风一度。
这里便是人间的极乐净土。
盖提亚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前,他用魔术稀释了自己的存在,看着那些秃和新造们环绕着新花魁替她装扮,在幻术的作用下,即便是露出脖颈,这些常人也不会注意到违和的喉结。
梳妆完毕,秃和新造们退出去守在门口,等候迎接花魁去竞演的队伍前来。
一室静默。
烛火透过玻璃鱼缸,金鱼仿佛在空中自由自在的摇动。千岁绿的友禅染,流苏密布的平打簪,再在眼角晕开些许艳丽的金红色,指节分明的手指撑开半幅桧扇。
灯火温暖的光辉柔和了她的轮廓,那双蓝色的眼睛在眼妆的勾勒下显得更加精致,不如平时那般平易近人,那蓝色灿灿如琉璃,与之对视便会令人欢天喜地,与之交谈便会使人如梦似幻,绝无仅有的高岭之花正盛放在此处。
盖提亚微微一愣。
藤丸立香觉得魔术式的表情很好玩,他捏着那半幅撑开的桧扇,笑意盈盈地问:“怎么样!你说炭治郎他们是不是会直接吓一跳!”
的确……是能够吓人一跳的样子。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盖提亚挤出一个气音,“无聊。”
“我也觉得挺无聊,要不你跟我说说所罗门王那一百个老婆是怎么回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盖提亚攥紧了拳头,“你有完没完!”
月上柳梢头,吉原迎接各家花魁的队伍到了,必经的街道上人为洒满了新鲜的花瓣,其中夹杂着一些彩色的字片,像是一条长毯一直延伸到吉原中心搭建的高台上。
随着各家花魁的亮相,街道愈发热闹起来。
最受瞩目的自然是玉叶屋的清和花魁和菊屋的夕立花魁,这两位之前都被深藏闺中,只是偶尔有进出恩客有幸一瞥,那惊鸿一眼造就了各种版本的传说。
加之菊屋有意和玉叶屋在高台上一较高下,所以两家错开时间前往。
一般守在花魁身边的都是各屋接下来重点培养的秃,然而菊屋不同,守在夕立花魁身边的据说是她姐姐。
脚下的步伐迈出门的刹那,藤丸立微微侧过头,描画过的眉眼十分温柔,平打簪清亮的流苏在颊边晃荡,新造们手中的灯火落在金属上,仿佛放了一场华美的焰火。
他踩着高木屐,因此比盖提亚高出大半个头的样子,他伸出手臂越过大半个人群,开口时,街边有卖泡泡水的小贩吹出一管热闹的泡泡,有些顺着风落在他的肩头,只听他笑着说:“人太多了,要抓紧我的手啊。”
原本,不应该接的。
原本,应该……
感受到魔术式偏冷的掌心之后,藤丸立香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盖提亚跑丢了然后惹出事情来,这里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个人啊!
高台高出地面约莫两米左右,纵然下面人山人海,只要仰头就可以看见那些名贵的花朵在展示自己的美丽之处。
已经表演过才艺的花魁会在高台上落座,藤丸立香抵达的时候,正值镜月屋的蕨姬在演奏古筝,下面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藤丸立香:才艺撞了怎么办!!
一曲奏罢,主持人上台串讲,将气氛再往高潮上推进了些,每个花魁的亮相和表演之间都会隔着一些活跃气氛的台词。
在他思索自己究竟要不要上去现场来段儿八极拳的时候,乔装改扮过的音柱来到他身边,声音细若蚊呐,“那个蕨姬是鬼,善子听出了她的声音,其他人正在往这里赶。”
藤丸立香恍惚了下,才想起善子是我妻善逸,那个金色双马尾,听力很是了得。就算是在菊屋,他也有听到下面的人议论说最近出了个乐器天才,只要听过一遍的曲子就能完美的演奏出来。
“什么时候行动?”他用同样的声音回问道。
宇髄天元正要答话,忽然人头攒动,让他不得不暂停言语,以免被有心人听见。
“清和!”
“清和太夫!”
这样狂热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妈妈们的坐席上,玉叶屋妈妈向菊屋妈妈投去了个挑衅的眼神。
清和太夫的装扮不同于其他花魁,她身材高挑,紫色的长发十分凸显她本人的风雅贵气,容貌不比先前的蕨姬逊色。
她身上着十二层单衣,行走之间,各色附着了金箔作为点缀的单衣灿若云霞。她身侧带了个抱着三味线的新造,手中握着双扇,看样子是要表演上方舞。
“继续……喂?你怎么了?那个清和花魁有什么问题吗?”宇髄天元收回视线正要继续说下去,发现藤丸立香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台上。
直到目睹那个身影,藤丸立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思维惯性让他把武藏认作是人理对付盖提亚而召唤出来的英灵,事实上错了。
他喃喃复述出武藏当时的原话,“‘因为当时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对着佛祖发誓说只要给我吃的我什么都做,结果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吗。”
藤丸立香根本无暇理会看音柱那充满了困惑的目光,武藏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她特殊的天眼和漂流体质,换句话说,那位正在跳起扇舞的女人才是人理真正召唤出的英灵。
清和。清和源氏。
平安时代的最强神秘杀手,源赖光。
他垂头看看自己的这身打扮,又看看身边的盖提亚,觉得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源赖光可能会直接一个牛王招雷把大家都送上天。
台上。
清和太夫的上方舞正在上演,那与其说是上方舞,不如说是一场以扇代剑的剑舞,艳而不俗,姿态凛然,人如其名。
新造用拨子在三味线正中当心一划,裂帛声收尾。
“哎呀,哎呀,十分抱歉,手滑了。”清和太夫笑意盎然,“不小心踩死一两只虫子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你说对吗?”
主持人和新造能看清,从她手中脱出的那撑开的扇子直接卡进了蕨姬面前的桌案,一时半刻很难取出来,难以想象那样脆弱的纸张竟然可以有这样的锋利度。
“是你?”蕨姬一手撑地,随时准备暴起,她在原吉原和神秘的猎鬼人厮杀,好不容易脱身之后改换了面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当时的猎鬼人把自己笼罩在一团迷雾中,那样恐怖的力量,那样可怕的雷霆,竟然是一个女人!?
蕨姬极度嫉妒的看着清和的脸,指甲难以克制的伸长。
竞演对花魁的待机姿态并没有规定,只要能凸显出花魁的风采,倒吊在原地都行。见她们一站一坐,主持人径直开始通报接下来参与竞演的花魁。
菊屋妈妈正在和其他老鸨虚与委蛇,忽的听见一声,“菊屋妈妈,对不起你的栽培了!”
菊屋的老板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家的花魁穿着几十斤的衣服轻巧的跃上舞台,对着玉叶屋的清和太夫就是扑通一跪。
紧接着一声长啸响彻吉原的夜空。
“赖、清和妈妈!!”
主持人看着塞入自己手中的纸条静默片刻,念道:“菊屋,夕立花魁。特长,原地认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懒得断章了,原地打滚感谢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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