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轻轻皱眉,视线下意识移向他伤口。
展昭却不由多说,已然拔剑出鞘,出手如电的向白玉堂攻了过去。
这一剑,速度极快,直攻要害。
白玉堂几不可查的眨了下眼,旋身避过,同时拔刀,在空中变招,以守为攻。
腕子一抹,又一挑,轻松格开展昭这险要的一招。
“好刀!”
展昭笑着称赞。
“少废话。”白玉堂将飞到前面的头发随手一甩,马上又挥刀砍过来,“别以为你受伤,五爷就会手下留情!”
说话的同时,刀锋已经向着展昭的伤处直直逼去。
展昭不得不侧身躲过。
“哇,五弟,你好狠。”他嘴上说着狠,脸上却挂着嘻嘻笑容,脚下也轻灵如燕,看似没什么太大动作,竟是每一次都刚好擦身躲过白玉堂的攻击,“五弟,你学坏了,怎么净往哥哥伤处砍,也太没有大侠风范了。”
白玉堂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他眯着眼,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受到他的干扰,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手中的刀上。
“锵”的一声,刀与剑相击,发出一声震耳的嗡鸣。
空气中的气流仿佛迟缓了几分,随后一股脑儿的横劈出去。
受到二人刀剑气的波动,雪白的梨花扑簌簌落下。
像是下雪一样。
很快两人身旁的地上便落满白花,唯有两人,片尘不染,相对而立。
后晌有风轻轻拂过,吹乱了二人的乌黑发丝,却奇迹般的将白玉堂一颗焦躁烦乱的心绪吹定。
他几乎都要溺死在这落花剑舞中了。
“……咳!”
一声压抑的轻咳,不客气的将白玉堂飘远的思绪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瞳孔一颤,连忙收招,“怎么了?碰到伤口了?”
展昭把剑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玉堂!你真捅啊!”
白玉堂方才太过享受,以至于过招没动脑子,完全凭借本能。这会儿见展昭捂着肋下,席地而坐,以为自己真的下手重了,伤到他了,脸上立刻爬满歉疚。
“别动,给我看看。”
白玉堂平日里最是爱惜他的刀,如今忧心展昭,也顾不上他的爱刀,也随手一丢,单膝蹲下,小心去查他伤势。
结果衣服一掀开,根本就没有血。
不仅没有,而且长得很好。
白玉堂:“……”
“如何?恢复还不错吧?”展昭像是在炫耀什么宝贝一样,对他扬了扬眉,“我都说了你那药药效奇好,那日涂过后便没什么感觉了,你还不信。”
白玉堂眼皮轻轻颤了颤,明白了他怎么突然找茬要和自己比划。
“伤口恢复是挺好。”白玉堂道,“可你那毒呢?”
展昭:“你自己看看。”
白玉堂顺着伤口目光下移,然后停在他的裤子边儿上,没动。
“你亲自看看,也好放心。”展昭见他不动,干脆抓着他的手扒住自己裤子,往下扯了扯。
遮挡移除,显露出他下腹上的那朵半开的花。
相同的部位,相同的颜色,甚至连花开的大小都和上次看到的一样。
“且不论这到底是不是中毒,”展昭道,“就算是,凭我多年经验,也该是待花整个开放才会毒发。”
他低头看看那朵花:“现今我们还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发作,几天一发作,每发作一次花开一次还是有什么别的规律,发作时又会有什么症状……在这种完全未知的情况下,我就算去问公孙先生,也无从去问,到最后还得让他们干着急。”
他这是在同我解释呢。
白玉堂细细的听着,抿了抿唇。
“所以,我并非是不重视。”展昭对他笑了一下,“到底命是自己的,我怎会如此不在乎不爱惜?”
白玉堂撩起眼皮来看他。
“行了,”展昭在他肩头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别闹脾气了,快扶哥哥起来。”
“……不过活动筋骨,随便过了两招,装什么?还得要人扶。”白玉堂嘟哝着,手却抓紧他手臂,让他方便借力起身。
“什么活动筋骨,随便过两招?”展昭不满,“你招招都往我伤处捅,这会儿同我说是‘随便过两招’了?”
“那也是你出狠手在先。”白玉堂瞪他,“倘若不是五爷反应快,这会儿都得要烦请展大人为在下收尸了。”
“哈哈哈哈!有吗?没有吧。你可是白玉堂,锦毛鼠,白五爷,功夫一流,武功盖世,哪可能会躲不过我那一招……嗷!你怎么又捅人!”
白玉堂:“闭嘴吧,吵死了。”
嘴上百般嫌弃,嘴角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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