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当凌晨四点钟才上床、夜猫子小泉和澄仍卧床熟睡之时,手机发出了闹铃以外的声响。意识迷离的小泉和澄接起电话,来电的人是及川彻,她没有完全意会及川彻说了些什么,只大概抓了重点「及川听起来很需要帮忙,总之就先去他说的那个地方一趟吧」于是小泉和澄换下睡衣、刷牙洗脸,赶到了及川彻指定的什么回收场。
到了现场,不仅是及川彻,岩泉一也在。见到小泉和澄的到来,及川彻大喜过望,如获救赎。
「小泉──妳真的来了!谢谢妳!」
岩泉一倒是不感到意外。
「我就说小泉不会爽约的。」
「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大早把我叫来的?」
小泉和澄接着才了解电话中没听清的前因后果,原来及川彻是想集三人之力──他自己、岩泉一与小泉和澄──找到那堪比性命重要的牛皮纸袋。及川彻觉得自己或许把纸袋连着不要的讲义、笔记一起拿去回收了,于是在找遍所有可能的地点后,及川彻拉着岩泉一来到了这里……虽然常常经过,然而从不认为会踏进来的静冈县的纸类回收场。
而小泉和澄会被拖下水,乃因及川彻觉得小泉和澄很闲,因为三年生的她用不着准备隔宿露营。
「你还没说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为什么非得找到不可?」
「……是隔宿露营的新生报名费,全部人的。」
「天啊……及川,你完蛋了,真的完了。」
及川彻露出了绝望的脸。「我知道──所以要是不找到,我就绝对不回家!」
取得管理者的许可后,三人踏入了回收场。
「哇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抬头仰望由上千、上万甚至于上亿张废弃纸堆积而成的丘壑,个头娇小得与面前景物成不了比例,与其说是人类不如火柴棒来得贴切的小泉和澄连连悲叹:
「真的能在这里头找到你说的那个纸袋吗?根本是大海捞针……」
及川彻面有愧色地答道:「不然……小泉还是不要陪我们了,先回去吧!总觉得对不起妳!」
「那我也可以先闪人了吗?」
一把抱住岩泉一,及川彻死命地猛摇头。「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小岩要留下来陪我!」
「知道了啦!快把我放开!」
「我也会留下来的……反正就如你们所想的,我寒假也闲来无事,就当作是开学前的打发时间了。」
语毕,小泉和澄踏进纸堆中,双膝一弯,拨开了脚下的迭迭纸张。及川彻与岩泉一见状,也二话不说、开始投入翻找。
找着找着,本来沉默不语的三人闲话家常了起来。小泉和澄与及川彻、岩泉一都是旧识,出生地同样皆为宫城县的他们初中就认识了。那时候的小泉和澄是北川第一排球部的经理,而及川彻与岩泉一是表现突出的两位部员。
「对了!为什么小泉会来当我们的经理呢?」
「嗯──你们还记得神乐吧?她把我拉进去的。工作我不讨厌,所以就继续做下去了。」
岩泉一接在及川彻后面问道:
「我还以为是对自行车有兴趣呢!原来是喜欢当经理才去自行车竞技部帮忙的啊。」
关键词令小泉和澄阵阵戳心。「嗯……呃,也可以这么说啦。」
正确说法是「对骑自行车的男人有兴趣」。不过毕竟不是一段愉快的过往,小泉和澄不愿延伸话题,也就敷衍带过。
「那个啊──及川,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比起这样土法炼钢地找,你怎么不干脆跟谁借钱补贴、露营结束后再兼职把钱赚回来?」
「因为……桃萌啊。」
及川彻昨天被日比野桃萌痛骂了一顿。不仅是粗心大意,日比野桃萌还很不满他给楠郁弥添麻烦──「生活费和学费都是郁弥自己打工存下的!」一听日比野桃萌这么说,成功向楠郁弥借到钱的及川彻便顿时感到良心不安。
接Chapter 1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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