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渣渣

    朝落一脸后怕地想往后退, 金岚却死死按着她肩膀。

    “你是谁?”他直勾勾盯着朝落的眼睛, 执着地又把这话问了一遍。

    朝落双手下意识地绞着衣角,犹豫答道:“我……我是朝落。”

    这个回答显然没让金岚满意, 他皱着修长浓黑的双眉,想反驳但又因为空白的记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朝落。”傅时雨突然在他们后面喊了声,似乎是想到什么, 他眼里深沉得有些可怕, 朝落的目光下意识地开始闪躲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太过凌冽,傅时雨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柔声道:“你的那块玉佩在身上吗?”

    “拿出来给他瞧瞧。”

    朝落不清楚他为何突然要看玉佩,但傅时雨说话, 她肯定要听的,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贴身的藕色荷包,随后在金岚认真的注视下,把那块成色极好的饕餮纹玉佩拿了出来。

    “……”一看到这玉佩, 金岚的眉峰皱的更紧,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但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锁在记忆深处, 他想不起任何,头疼得仿佛快要爆|炸。

    傅时雨漠然看着他痛苦的神色, 眼里深邃莫测,像是猜测到了什么,他上前想带着朝落离开。

    呆站着的金岚像是突然反应过来, 着急道:“等等!”

    “我要出去!”

    说完,他担心傅时雨反悔,重新拿过长木仓,狠狠敲了几下地面,随后雷霆震耳的脚步声便在山洞里轰隆响起。

    朝落有些害怕,躲在傅时雨身后。

    傅时雨倒是神色平静,抬眼看向那些个子至少一米九以上的鬼骑兵。

    他们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如同一尊尊冰冷悍然的石像。

    刚刚在傅时雨跟前张牙舞爪的金岚,此刻便显得格外渺小,不过他周遭气势如虹,目光如炬,在一众黑压压的人山掩盖下,也能成为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金岚看到鬼骑军到齐了,这才转头看向上方的傅时雨,一字一顿道:“我们跟你走。”

    傅时雨没问他怎么突然要跟自己走了,只淡淡地嗯了声,转身踏上了石阶,朝落也急忙追上去。

    看着朝落瘦小的背影,金岚掌心下意识地攥紧长木仓。

    ——肯定见过她。

    金岚不知从何处来的自信,虽然没有记忆,但很肯定自己心里的那丝猜测,所以他才会临时改变了决定。

    *

    大庆军营

    刚审完应逐的曼达一脸烦躁地从牢账里出来,看到身后跟着的庆国公,他胸口郁结更甚,语气也开始变得难听。

    “今个可都第三天了,广陵世子怎么还没出现?”

    庆国公拱了拱手,语调平平地回答道:“广陵世子生性多疑,恐怕还要等些日子。”

    听到这话的曼达脸色阴霾,裹了辣椒水的鞭子发泄似的抽在旁边士兵上,登时收获了一阵压抑在喉咙里的抽气声。

    “大哥,我看要不直接绑了定远将军,直接挂在城墙上,到时候我就不信广陵世子还躲在暗处,不肯出来。”

    跟在后面出来的哈达,忍不住提议。

    “不可。”庆国公不赞同地说:“此时若轻举妄动,定会打草惊蛇,广陵世子看到定远将军被绑后,心知有古怪,绝不会再乖乖走入陷阱。”

    哈达有些怀疑,“定远将军可是他的父亲,被绑了他还能如此冷静?”

    “王子有所不知。”庆国公淡淡道:“广陵世子幼年时,定远将军并未陪伴在侧,且广陵世子生母的逝世与定远将军有点牵扯,所以这些年他们父子两看生厌,形同仇敌。”

    曼达阴晴不定地嗯了声,哈达仍是有些狐疑,刚想开口,远处突然跑来一名神色慌张的匈奴士兵!

    “左贤王!广陵世子在狼牙谷附近出现了。”

    听闻这话,三人均是脸色一变,哈达欣喜道:“他娘的终于来了,我亲自去!”

    他还记得上次楚晏差点夺了自己的子|孙|根,坐在马背上那个刺得他眼睛疼的笑容。

    曼达不放心自个弟弟,皱眉道:“我同你一起。”

    庆国公对于楚晏这么快出现,心里略有不安,说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人都出现了,还有什么蹊跷!”哈达对他这种叛徒没什么信任,翻身上了马背,口不择言道:“你为何一直阻拦?是不是跟广陵世子串通一气,好让我们中了你们的奸计。”

    庆国公脸上阴了几分,话里有些冷意,“王子慎言。”

    “原本老夫以为绑在帐营里的定远将军,可以让左贤王看到老夫弃暗投明的诚心。”

    曼达被弃暗投明这几个字哄的露出了笑颜,冷冷瞪了马上的哈达一眼,随后有些尴尬的同庆国公笑道:“我弟弟年少不懂事,望国公莫怪。”

    庆国公脸上并不见生气,忧心忡忡道:“左贤王执意要去,老夫也不便阻拦。”

    “只是军营里需要留下一部分兵力,以免广陵世子声东击西。”

    曼达想想也有道理,看向坐在马背上的哈达,冷声道:“你给我乖乖待在这,我去。”

    “大哥!”哈达忿忿不平地喊了声。

    曼达沉着脸,不容置喙地说:“去年山海峡一战,便是你不听劝,让我们在广陵世子手里损了一大半兵力,你还因此受了重伤。”

    “上次是意外。”哈达不服气的嘟囔,对上曼达隐怒的眼神后,他喉咙一哽,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从马背上下来。

    见他安静了,曼达这才转过身开始整军,准备连夜前往狼牙谷。

    庆国公听着耳边匈奴仿佛要穿云破空的口号,心下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总感觉广陵世子的突然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

    “似锦……”

    此刻临近京城的一家小客栈里,沈言亭正衣不蔽体地躺在二楼的一间地号房内,他面色潮红地阖着眼,神志不清地呢喃道:“似锦,给我水……”

    房内没人说话,须臾,沈言亭刚准备坐起身,突地察觉到胸|口|摸|上|来了一只大手,浑身上下的骨头瞬间像是化成了滩水,他又无力地倒回了床榻,餍足道:“似锦,手再往下些。”

    他胸口的赤红图腾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妖冶,嘴边泄出情|迷|yin|乱的呻|吟,感受着游移的手像是汪山涧里的清泉,正在身上缓慢地潺潺流淌,所行之处,体内燃烧的浴|火也被缓冲了些热度。

    沈言亭的里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全身上下仿佛刚催水里捞出来,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骨架上爬行噬咬,他恨不得伸手把皮肉全部刮下来,好就此解脱了这让人崩溃难耐的yin|欲。

    发现那只手解开了腰间的衣带,沈言亭干脆拽过他的手臂,迷迷蒙蒙地把眼睛睁开了条缝,泪意仿佛在瞳仁上蒙了层纱,他看不太真切,只能模糊辨认出是个男人的轮廓。

    他似乎受到蛊惑般,情|欲化作在身体里驱使他大脑的火蛇,不受控制地勾住这人脖颈,带着灼热呼吸的亲吻落在他的脸颊。

    那人也像是情动不已,揽着沈言亭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边吻着沈言亭脖子,一边胡乱又急切地撕扯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衫。

    热|欲化成海浪,层层翻滚把如同海上扁舟的沈言亭淹没,连鼻尖呼吸都像是滚水上袅袅升起的蒸汽,沈言亭朱红的唇里时不时发出一声猫叫似的轻|吟。

    身上的人如同是受到了鼓励,越发过火的亲吻着他的下巴和脖颈,(......)的沈言亭如同是(……)的ci蛇,(只是亲一亲,没有开车)地同身上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改了)在一起,榻上轻薄帷幔若隐若现地掩住(又不能少字数)景象,空气中的气温仿佛也在跟着逐渐升高,失了理智的沈言亭发丝凌乱地倒在枕上,心里渴求着这人能快些把自己从火海里解救出来。

    感受着身体仿佛泡在了凉凉的水泉之中,沈言亭餍足地眯着眼,正准备放纵自己坠入深渊时,突然发现脸颊上喷洒下来一阵湿热的呼吸。

    沈言亭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倏地睁开眼,当看到头顶上方陌生的脸时,他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从头到脚凉得刺骨,一股可怕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涌起来,想到这人刚才差一丝就吻上了自己的嘴,胃里顿时一阵翻涌,泛起酸水。

    见沈言亭突然变得安静,身上的人眼里奇怪,下一刻心脏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瞳孔紧缩,还来不及爆发出惨叫,便翻白着眼球倒在了榻上。

    沈言亭似乎是为了解恨,剪刀在这人胸口里转了几圈,听着里面的心脏仿佛被绞碎发出的声音,他才不紧不慢地把剪刀抽出来,像是没看到这人凄惨的死状,一脚把他踢了下去,随即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对着门外幽幽地喊了声,“进来。”

    “……”

    陈旧的房门被推动,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似锦惴惴不安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惨象时,她顿时吓得小脸一白,顿住了脚步。

    沈言亭淡淡道:“清理干净。”

    似锦紧张的仿佛心脏骤停,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一步一犹豫地走到榻边,沈言亭突地在她头顶上问:“你找的人?”

    “……”似锦沉默不语,半晌后,抬起蓄满眼泪的双眼,哽咽道:“公子放心,这人是奴婢找的清|倌,身体绝对干净的。”

    “奴婢怕你抗不过去,奴婢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沈言亭眼里看着没什么情绪,幽幽冷冷的,他伸手抬起似锦的下巴,拇指随意地摩挲着那一小块白皙的皮肤。

    似锦对着沈言亭冰冷的双眸,心里越发恐惧,忍不住颤抖地喊了声,“公子?”

    沈言亭勾起嘴角,柔柔地应了声,对着似锦惨白的脸色,温和道:“既然这么担心我,不然你来帮我过蛊如何?”

    听到这话的似锦怔愣一瞬,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想逃,本来放在他下巴上的手突然改为拽住似锦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把人扯上了床榻。

    沈言亭凉凉的掌心贴着似锦脸颊,“你与我从小相识,你来,我想我还是能石|更起来的。”

    似锦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地摆着脑袋,哭着祈求道:“不要,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奴婢。”

    “你不愿意?”沈言亭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阴狠的目光如同是淬了剧毒,“过下蛊而已,又不是让你替我死,这种小事你都不能做,谈何说来担心我?”

    “我看是你是故意想看我雌|伏于男人身下,好以此来羞辱我。”

    似锦瞳孔微张,惊慌道:“不敢!奴婢不敢!公子误会我了。”

    “你若是不想要清|倌……”似锦垂眸想了想,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选,眼睛一亮,忙道:“公子,我帮你找凤玉,找凤玉如何?”

    “等你把蛊过给她,我便杀了她,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

    提及这个名字,沈言亭的表情更是风雨欲来,他指尖抚上似锦的颈项,阴冷道:“那种丑陋的东西,我看一眼都泛恶心,如何同她行鱼|水之欢。”

    似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苦涩又自嘲地笑了笑,“公子,你不用再欺瞒奴婢了。”

    “……当年你强迫凤玉的事,奴婢在门外已经看到了。”

    似乎是知道自己今天躲不过去,似锦豁出去地直视沈言亭的眼睛,话里像是包含质问的控诉,“你若是真想对她过蛊,这美人蛊又怎会留到现在。”

    她眉眼间升起一股丧失理智的疯狂,满脸晶莹泪痕,一双眼里尽是怨恨和愤怒。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明明当年你就可以把蛊过给她,为何要留到现在,你说啊!为什么!”

    沈言亭一字不漏地听她吼完,沾染着血腥气的手指插入似锦的嘴,然后不顾她眼瞳里快溢出来的惧怕,指尖越来越深,仿佛已经摸到了她的咽喉。

    “你看错了。”他埋头在似锦的耳垂上狠狠咬出一个血洞,温柔道:“那种瘆人东西如何能同我们的似锦比呢。”

    “我是心悦你,所以才想上|你。”

    似锦心如死灰地闭起眼,眼角滑下一行清泪,她似是无意地呢喃了句,又像是故意说进沈言亭的耳畔。

    “……可我看到你吻她了,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阿西吧!沈渣渣这章真的太难过审了,我真的改的崩溃暴躁!

    三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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