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元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精神恍惚的站在院子里。
长生刚干完活出来。
“公子你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见他神情恍惚也不说话,长生奇怪,走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子?”
越元洲回过神:“有什么事?”
长生笑道:“公子出去一趟怎么魂不守舍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越元洲脸色一变,将他的手打开:“放肆!”
疾言厉色吓的长生一个抖索。
他从没见过自家公子这样,心中惶恐,连忙垂首退到一边:“奴才僭越了,公子恕罪。”
越元洲将那两幅卷轴紧紧的攥在手中,脸色很不好:“出去。”
长生连忙应声,再不敢乱动乱看,匆匆出去了。
越元洲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卷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到左手边第二个房间前。
里面悄无声息。
她应该还在休憩。
越元洲抿紧了唇,转身欲走,可脑中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画像上的女子。
那样的美,好像能勾人魂魄一样,他从来没见过……
这样的难得一见的美人儿现在就在房间里,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越元洲到底还是转回了身,并且穿进了房间里。
一进去便是满室的清甜花香,房间简陋,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床帐低垂,美人儿正在休憩。
头一次做这样暗闯人闺房的小人,越元洲紧张的口干舌燥,心中咚咚直跳。
站了会儿才悄悄走上前将床帐一点一点挑开。
于是美人儿也一点儿一点儿显露出来。
精巧的下巴,红艳艳的小嘴儿,挺翘的鼻尖,浓密卷翘的睫毛,黧黑的细眉……
越元洲心都停了,她没有戴芙蓉面,果然是画像上的美人儿。
但却又有不同。
虽然她是睡着的,但也远比画像上来的清艳娇美。
画像是丹青第一手所作,可即便他是修真界第一丹青手,却也无法完完全全描画出她的美。
那满头乌发铺陈在枕头上,乌沉沉,白腻腻,精巧巧,透着缠绵柔情,即便是身处这样简陋的卧房、床榻,也能将这里带的鲜丽一如花团锦簇。
越元洲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渐渐回神。
她的相貌是这样的美,为什么要掩盖起来?
难道就是因为掌教的这个搜寻令吗?
她到底做了什么?
床榻上的美人儿忽然动了下,越元洲全身僵硬的石化在原地,连术法都忘记用了。
好再她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
越元洲长长的吐了口气,恋恋不舍的瞧了她一眼,没再多留,转身退出去了。
还是等她醒来再问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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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曜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儿都是黑沉沉的了,万籁俱寂,修士们都回房间去了。
虽然睡了一觉,精神养足了,但身体还酸疼不已,花曜缩在棉被里不愿意起身,懒懒的从怀中掏出储物袋。
只她手大小,雪白柔润的布料,通身没有任何花纹,跟那个男人一样,透着一股疏离高冷的意味,又简单的像个香囊。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呀。
花曜眼眸弯弯,把它放到嘴边亲亲才小心打开。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只金杯镶东珠的耳饰,并没有十色凝神鼎。
花曜猛的坐起来,将那储物袋兜底往下倒了倒,还是只有那一个金杯镶东珠的耳饰。
怎么会这样!
花曜心都凉了,将那储物袋从里翻到外,依旧什么都没有。
仿佛它就是一个普通的香囊!
花曜呆呆的坐在床上。
难道她拿错了?
这真的就是一个香囊,不是储物袋?
可他身上没别的了啊!不是储物袋又是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藏个香囊在身上做什么!
难道里面有什么机关?
又或者需要什么口诀才能真正打开它吗?
可她又要找谁去问?
总不可能再去一次南华峰吧!
花曜都快哭了,趴在床头萎顿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个香囊和里面的耳饰小心的收好,放回怀中。
反正都已经拿到了,等白日里问问越元洲,许能找到窍门呢。
动作间,宽袖抽上去,露出了小臂,上面又遍布新鲜的淤青了。
手臂都这样,身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那个男人下手可真狠!
虽然是这样想,花曜倒也没不满,他狠归狠,只要能给她元阳,让她增长修为就行。
花曜闭上眼睛,神识里的魔莲依旧是果核大小的火种,颜色也依旧是正绿色。
依旧是正绿色!!!
那个男人没有给她元阳吗!
花曜真的是被气到脑袋发蒙。
白给他亲!
白给他摸!
白给他欺负了!
花曜心中委屈到极致,终于忍不住捂着被子呜咽出声。
十色凝神鼎没有真正拿到手就不说了,连元阳也不给她!
她这次又做了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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