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呼了一脑袋, 人总算老实了, 耍宝归耍宝, 林知知看着人模狗样的他,问出刚刚就想问的话, “你们那个世界是可以随意撕裂空间进入别的世界或剧本的吗?”
傅灯摇摇头, 否认道, “只可以进来这里, 进入剧本需要介质, 有游戏仓。”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平行时空吗?林知知正思考把傅灯绑到梁恒那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面前就多出一张放大的脸, 眉头皱紧, 带着几分诡异的严肃。
她额角直突突, 堵住他要说的话, “闭嘴。”
“………哦。”
由于出门没带身份证, 连去宾馆开间房都做不到,回了合租房里还有沫子,林知知一脸正经的让傅灯回去,被他大爷似的拒绝。
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要看看人间的太阳。
林知知:“……”她突然有点好奇唐品言那些书里都写了啥玩意儿了。
两人都不肯往后退一步,最后没办法只好买了两根冰淇淋坐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某学校操场上。
傅灯咬了几口就吃完了,然后把目光炯炯有神的落在林知知的手上,那眼神灼热的仿佛像她手里的是什么人参果。
林知知在他急切的目光中用力扒了两口, 将冰淇淋一口气吞下,因为吞的急了,被呛到了,用力咳嗽,傅灯无奈的替她顺气。
林知知红着脸努力找回场子,“咳咳…幼稚。”
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深吸两口气,伸长腿半瘫在阶梯上,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
正欣赏着,突然觉得身旁一黑,就看见傅灯也学着她的模样撑着台阶半躺了下来,由于他的个子比较高,躺下来落在阶梯上的腿比林知知长了两阶,显得她腿格外的短。
林知知:“……”
她努力挪动下半部分,用力伸长腿,几乎快悬空在台阶上脚尖终于快碰到傅灯脚踝的位置。
傅灯慢悠悠的把腿伸直,拉开两人的距离,又微微侧堵住她脚尖下滑的趋势,得意洋洋的开口,“幼稚。”
林知知:“……”把我的冰淇淋吐出来。
她生气的抬手想敲他的脑袋,被人一把握住手腕拉进怀里。
人和木偶的感官是不一样的,两人隔着薄薄的衣衫肌肤相抵,呼吸和热量似乎都在空气中互相交替。
她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胳膊,“你先放开。”
“冷死了,冷死了。”傅灯哆哆嗦嗦的动动手,把她抱的更紧,扯着她的外套边往自己身上盖,半晌暖和的长喟一声。
林知知:“……”呵。
她半边身子被压在楼梯上硌的生疼,挣扎了两下刚准备抬脚,就被人压住。
傅灯快速翻了个身子,让她趴在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白天买的风衣,将林知知整个包拢裹在自己的怀里,露出小小的脑袋。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又按住她的脑袋,轻轻抚摸,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安抚,“怎么样,好些了吗?”
人就是很奇怪,没人安慰的时候还好,那些奇奇怪怪糟心的事一下就过去了。
一有人安慰就如同打开了内心的水匣子一般,酸酸楚楚百般滋味。
想到那些在游戏里活生生的死掉的人,想到自杀了三百次的唐品言,林知知心里像梗了一根刺,上下哽咽,她眨眨眼,若无其事的问道,“什么好些了没。”
头顶上的人语气温和,“哦,我是说刚刚被卡在喉咙里的冰淇淋。”
林知知:“……”
她熟能生巧的抬起头用力砸在他的胸膛上,傅灯配合的露出吃痛的表情,按住她的头“别动,你的皇冠砸到我了。”
林知知忍无可忍:“……你可闭嘴吧。”
两人谁也没有动,就着这个姿势躺着,吹着微凉的晚风,看着前方的万家灯火,听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躺了一会儿,林知知觉得耳边的心跳越来越快,“扑通扑通——”的,分不清楚是谁的。
她深呼吸两口想平衡下心底奇怪的思绪,底下被枕着的人委屈的开口,“啾啾,我背硌麻了,好像快断了。”
林知知:“……”她错了,她真的不该生出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的。
偶尔有过路的车灯照过,两人顶着路边流浪狗奇奇怪怪的注视从楼梯上下来,躺在宽广的草坪上,傅灯强硬的扶过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林知知动了动头试图远离,“不麻了?”
傅灯眼神亮亮的,“麻,心里都麻了。”
林知知:“……以后少看那些书。”
“好。”
她枕着他的手,脑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两人静了一会儿,空气中又有什么东西咚咚响起,林知知这次听仔细了,她撑起身子想确认一下,撞进底下的人幽深的眸子中。
操场上亮着昏暗的路灯,傅灯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后脑勺上,可以清晰的看清她的面容,大概是因为刚刚还在想其他的事,所以她的眼里还带着几分迷茫与不解,皙白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头微微扬起,露出修长细腻的脖颈。
傅灯眼眸微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原本覆在脑后的手慢慢往前,落在她有些淡色的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坦诚道。
“别看了,是我的心在跳。”
他的眉眼在揉碎的灯光下突出几分朦胧的模糊,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的笼罩过来,林知知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察觉到她的态度,傅灯按在她唇上的手控制不住微微用力,又摩挲片刻移到她的耳后,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强迫着她贴近。
傅灯微微仰头,两人之间越靠越近,他的眸色黑沉带着几分试探,“可以吗?”
林知知:“……???”可以什么?她正疑惑,突然想起来唐品言有一本书好像叫做什么什么夫君夫君不要了。
林知知的脸唰的一下变的通红,她伸脚用力去踹面前的人,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
傅灯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松开手,让她躺进如墨的发里,他忍不住绕起她一缕头发,细细摩挲,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林知知受不了他正经的模样,好像浑身哪里都不对劲,她偏过脑袋,想躲开目光,傅灯追了上来,她又偏过去,他又追了上来,她不信,歪着脑袋继续躲,傅灯穷追不舍。
林知知被逗乐了,她眼底含着笑意,眸光软软的,轻声呵斥道,“幼稚。”
傅灯看见她笑,一瞬间忘记了动弹,他收下手,那一缕长发轻飘飘的落回她的耳侧。
像是某种得到鼓舞后释放的号召,终于无需再压制。
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危险。
“笑了,就当你答应了。”
在可见范围内,林知知看见他的脸慢慢靠近,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眉间,她下意识的闭上眼。
傅灯揽着她腰的手慢慢上移,落在她的手臂上,摩挲着她的腕骨挪动两圈,慢慢向下,顺着她的手背揉开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将人紧紧握在手心间。
林知知心间发烫,脑子都快乱成一团浆糊,她的呼吸情不自禁的加重,手微微后退想要逃离,傅灯加大力道,将人摁在软软的草坪里。
他郑重又克制的细细亲吻她的额头,过了许久,才慢慢移开,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睫毛,看着底下一动不动装死的人,眸光慢慢下移,落在肖想已久的脖颈间。
林知知睁开眼睛赶紧制止他,“停下。”
傅灯停下来,他抬起头,眼角有些泛红,本来有些苍白的唇色染上妖治的红晕,像是刚尝了美酒的醉鬼。
两人靠的太近了,太热了,林知知血气上涌,脸上情不自禁的泛着红晕,她不舒服的移开目光大力呼吸新鲜空气。
傅灯低下头,唇隔着她泛红的耳尖若即若离,沙哑着问道,“还好吗?”
他这副勾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知知不想理他,羞愤的挪开头,傅灯轻轻笑开,他另一只没有交握的手替她整理好有些乱的长发。
他指尖微动削下一小段长发,林知知看见他将它轻轻放在胸口的小口袋里,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结发共长生,致死方休。”
这几个字太过沉重,说出来轻飘飘的似乎又带着千金分量。
傅灯牵引着两人交握的手抚在胸口的口袋上,眸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你呢?”
掌下是柔软的衣服面料还有他跳的飞快的心脏,林知知喉间干干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傅灯的心越来越沉,他扣着的手微微收拢,眉间拢上几分阴郁,空气中带着几分难言的焦躁。
林知知轻轻的开口,“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傅灯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用力收拢,空气中的气氛莫名降低到冰点,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讲话。
林知知看向上方失落的仿佛被主人责罚的金毛犬一样的傅灯,心底生出诡异的不舍,她酝酿着刚想开口,一道刺眼的强光突然照了进来。
学校巡逻的老大爷提着手电筒上下照了照,看清这边的姿势后急急忙忙跑过来,那声音大的像敲锣一样,提神醒脑。
“哪个班的?放学还不回家,在这干什么呢?年纪小小的谈什么恋爱,不要学习了吗?”
林知知:“…………”
傅灯微微一笑,站起来把她拉起来朝另一边快速跑。
微凉的风刮在耳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你说得对,看来确实不该这样用,我还要多学一学。”
林知知一愣,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身后的老大爷跑的没他们快,只能怒不争气的骂道。
“回来!给我好好学习!”
作者有话要说:【胡扯小剧场】
傅哥:听说我昨天氪的金到账了?
正在数钱的偶:咦嘻嘻嘻嘻嘻
傅哥:懂了吗?
“耶瑟儿!”
知知一脸冷漠:“…………”哐几哐几拨号码·jpg,“喂,你好,我要举报,这里有人行贿受贿”
笛嘟笛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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