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 主儿您慢点儿,奴婢快跟不上了。”坠儿一路小跑的追赶着前面的白槿。
白槿捏着香帕, 自打从雍和宫里出来,就再也没抬起头来。
江悬英的那声娇媚的叫声,一遍遍在她的耳旁环绕着。
再提醒她, 自己输的多么的狼狈。
这一路走得着急, 白槿完全没有留意到她走得这条路,是平日里根本没有走过的。
直到她脚下踩到了一团东西,让她踉跄的摔在地上。
“什么鬼东西,走个路都要和本宫作对!”
白槿趴在地上,牙咬切齿的谩骂着。
她一回头,便见是一只死猫躺在了那里。
“主儿,别看, 死猫不吉利,奴婢扶您起来。”坠儿看了一眼那只死猫, 四只爪子的猫儿竟被砍断了三只脚, 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可怕至极。
白槿也是脸色惨白的被坠儿从地上扶起来。
她身子晃了两下,才留意到,何止是那一只死猫。
放眼望去,起码有不下十只野猫,死法各异的躺在地上。
瞧着那些猫儿的尸体,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白槿只觉得阵阵犯恶心,她干呕了几下,便双腿打颤的握住了坠儿的手臂。
“坠儿, 快,快离开这儿。”
坠儿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腥,忍着恶心,赶紧拉着白槿往外面走去。
将军府。
祁元朔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屁股凉飕飕的。
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还趴在自己的床榻上。
揉了揉眼睛,他又仔细的环视了一圈。
他分明是在江悬英的雍和宫,怎么一转眼就回来了?!!
一想到他在门外听到那些声音,祁元朔一拳头砸在了玉枕旁,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
结果凉飕飕的屁股,让他浑身僵硬的一点点转过头去。
只见自己的裤子不知道被谁脱了,而江悬英身边那个小丫头,正举着小药膏,望着自己眨眼睛。
祁元朔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又看了看小满,一声尖叫着快速的爬上了床榻,拉起被子紧紧的裹住了自己。
“放,放放放放肆!”祁元朔缩到了床角,指着小满道,“你,你你你你你是流氓吗?!!”
小满捧着药罐子,钻进架子床,道:“我,我帮你上药啊,将,将军你屁股上挨了板子,要好好上药养着才行。”
见小满伸手要掀开自己的被子,祁元朔嚎叫了一嗓子,将手边能抓到的一个布枕头扔向了她。
“你,你这混账丫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居然,居然……”
祁元朔委屈的看了看自己被子下面。
自己这么一个纯洁无瑕的良家少男,居然就被这么一个混账丫头给看光光了。
连他的小悬英都还没看过,怎么能这样?!!
祁元朔委屈的张嘴咬着自己的被子,恶狠狠的瞪着小满。
被布枕头一砸,小满可怜巴巴的揉了揉脸,无辜道:“我在暗卫营的时候,都是和男孩子同吃同睡的,没什么大不了啊。”
小满捧着药罐子,爬上了祁元朔的床榻,小脸凑到了他的面前。
“我都不介意,将军介意什么啊?将军你这是害羞吗?”
祁元朔看着近在咫尺,巴掌大的小脸,瑟瑟发抖的咽了下口水。
这丫头天生就长了一副天真懵懂的脸,再加上她年纪小,对男女之事还不是很清楚。
可祁元朔却是个实打实的熟透了的男子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黄毛丫头讲明白。
祁元朔挑着下巴,支支吾吾道:“谁谁谁说小爷我害羞了,小爷我是怕,是怕……”
“嘿嘿,那就不碍事了。”
还没等祁元朔说完,就见小满抓住了他身上的被子,随手一扬。
一双软嫩嫩的小手将他按在了榻子上。
“死丫头,你,你你给我松手,你,你,你别碰小爷,啊啊啊啊,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
将军府外的小兵们,抻着脖子看着到底是哪位神仙姑娘,能将他们的老大弄成这个模样。
听着里面祁元朔的嚎啕大叫声,小兵们挤眉弄眼了一番,默默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
摄政王府里,白振国一听到檀阙把他和江悬英关在一起,痛快的饮了三大壶鹿血酒。
这两人年轻气盛,又干柴烈火,白振国巴不得他们俩多搞上几日。
最好弄到檀阙那小子精-尽人亡,就不用他再耍手段,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自打从西曌回来,也不知道朔北这些愚蠢的百姓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每天都有到摄政王府门口砸鸡蛋、泼狗屎的。
起初的一两个,他杀了还有理由,可后来越来越多,杀都杀不完。
凭着白振国这么多年的老谋深算,仔细寻思了一番,就猜到八九不离十是檀阙那小子做的手脚。
他想靠悠悠众口除掉自己,没那么容易。
他倒要看看,他和檀阙到底谁先把谁弄死。
偏房里,白振国享用完苏茵,脸上舒坦着,可心里却还是不是滋味。
好怀念冯念念那丫头梨花带雨的模样。
真是可惜。
“爷,是奴婢没伺候好您吗?”苏尚宫慢慢的抱上白振国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说着。
眼底却是阴冷又渗人。
白振国捏着她的下巴,亲着她的唇。
“瞧茵茵这样子,看来还有的是力气啊。”白振国坏笑着,将她提进自己的怀里。
见白振国要开始下一轮动作,苏尚宫娇喘了一声,在他耳边道:“爷,奴婢今日,想更尽兴一些。”
说罢,苏尚宫转身端起桌上的一碗鹿血酒,递到了白振国的面前。
苏尚宫先自己小抿了一口,再用嘴巴喂给了白振国。
白振国满意的将她推到床柱上,哑声道:“茵茵今日,真是让老子满意啊。”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苏茵撩起床幔,双脚落在了地上。
她扭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白振国,起身披上了外衫。
苏尚宫举着蜡烛,在房内翻了许久,终于在一个锦盒里,找到了白振国和戎敌往来的那些信笺。
将信笺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苏尚宫扭头看着还昏着的白振国,吹灭了手里的蜡烛。
就在檀阙关在雍和宫的第六日,孙太尉终于无可奈何的闯进了雍和宫,并带来了戎敌入境的消息。
屋子里,檀阙正帮悬英穿着衣裙,每系好一个带子,手指都止不住的颤抖。
悬英看着面前的檀阙,这几日自己一句话都没和他说,他也是沉默不语。
望着檀阙瘦骨嶙峋的模样,悬英心里难受的很。
她咬着下唇,默默的转过脸,不再看他。
朔北和南燕不同,在他们南燕,一国之君是绝对不能上战场的,即便举国上下一个兵都没有了,也要保住皇帝的安全。
而朔北是战斗之国,素来有皇帝带军征战沙场的传统。
孙太尉此次来传递戎敌的消息,想来是要檀阙披甲上阵吧。
果不其然,在孙太尉和大臣们在雍和宫叩首的第三日,一直封锁着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却见檀阙已然一身盔甲,只不过他怀里还横抱着江悬英。
孙太尉眼尖的发现,皇上的右手上绑着结实的红色绸带。
而那根绸带,也紧紧的环绕着贵妃娘娘的手臂,将两人牢牢的绑在一起。
孙太尉面露难色的上前一步,道:“皇上,您这是要带上贵妃……哦不对,是要带上皇后娘娘吗?”
虽说如今因为戎敌入侵,封后大典还没有举行。
但立贵妃娘娘为后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朔北。
朝中皆知孙太尉和安平县主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自然送礼巴结的人越来越多。
在朝中的势头,也几乎能和摄政王白振国不分高下。
檀阙伸手将悬英头上的斗篷往下拽了拽,盖住她的脸。
他抱着悬英,低沉着道了句:“嗯。”
这带后宫妃嫔上战场之事,简直是闻所未闻,可孙太尉见皇上好不容易愿意出来了,便也识趣的不再阻挠。
去吴关的路上,祁元朔骑着马一直在檀阙和悬英的马车周围徘徊。
他恶狠狠的盯着马车,想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把檀阙大卸八块。
却不料自己的主意被孙太尉看了个一清二楚。
当着千百士兵们的面,祁元朔被孙太尉揪着耳朵,连人带马的给拎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师父,师父,疼疼疼。”
祁元朔龇牙咧嘴的叫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孙太尉铁面无情道:“小云,你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什么人该惦记,什么人不该惦记,你心里要明白。”
羁云这小子向来野惯了,那日居然还没分寸的闯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宫,嚷嚷的那些话,如今也是成了朔北茶余饭后的故事。
原本他对皇后娘娘的心思,只有他孙太尉知道,如今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可以说是天上地下独一份。
敢觊觎皇上的女人,皇上没杀了他,已经算是恩赐了。
祁元朔不甘心的回头瞪着马车。
分明是自己先认识的江悬英,分明是他檀阙后来者插足。
凭什么让自己不能再惦记?
只要江悬英的一句话,自己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命都能给她。
檀阙他能和自己比吗?
孙太尉见他迟迟不回话,还以他想明白了,可一回头,就见祁元朔又满脸凶狠的瞪着后面的马车。
见状,孙太尉抬手拍在了祁元朔骑着的马屁股上。
只见马匹嘶鸣了一声,便带着祁元朔往前面狂奔而去。
“老老实实的去前面探查敌情!”
祁元朔在马背上颠得嗷嗷大叫:“屁股,小爷我的屁股啊。”
一想到那日被小满那个死丫头上药的场景,祁元朔便从脑门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马车里,檀阙将水壶递到了悬英的面前。
悬英看了一眼,转头拒绝。
结果檀阙便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扒开了她的嘴巴,将水壶里的水灌了进去。
被关在寝殿的那几日,悬英早已摸清了檀阙的手段。
她宁死不屈的紧紧闭着嘴巴,说什么都不肯喝下去。
便见檀阙脸色一冷,猛灌了一口水,然后将她堵进了角落里,身子一压。
温热的水顺着檀阙的嘴巴,一点点挤进她的嘴里。
悬英左手被绑在檀阙的胳膊上,只能抬起右手,拼了命的打在他的胸口。
见檀阙还是不肯作罢的亲着自己,悬英气急败坏的张嘴,狠狠的咬破了他的下唇。
推开檀阙,悬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脸被憋得通红。
她仰头直视着檀阙阴鸷的双眼。
“怎么,皇上要在马车里对臣妾用强吗?”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