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沙粒夹杂着和沁湿的衣服纠缠,凝固的殷红将一切吸附在皮肤上。就像是在三十六度的室内不开空调午睡后一般,我体会到了粘腻,连头发都打结到一起的燥热。
我烦躁的翻身挠头,迷迷糊糊地捂住嘴打起哈切,用了0.5秒我猛地睁开眼睛,不对,按理说我头七都应该过了。难道是有人打渔把我捞上来了?
抬头是熟悉的天花板,我确认自己是开启了新的周目。啊,就是失败了而已,没什么可慌的,又不是第一次重生了,都是小事。
就是有点遗憾,只有一点点不甘心。
错怪系统了,王兰花可悲连续读档事件的真凶不是它,可能是我自己吧。少了系统也好,不会有机器定时定点提醒我包配婚姻的对象看不上我这个残忍的现实了。
无所谓了,先例行搞清楚我现在的处境。
这个天花板是我没粉刷之前的样子,制造冷气的‘嗡’声中掺杂着为不可见的呼吸声,是‘我’睡前又忘记关动漫了吗?
这个房间没有我心爱的珊瑚花墙纸,唯一符合我品味的就是床头那个海绵宝宝微缩同款汽笛闹钟。
稍微头脑风暴片刻,我决定这周目如果是织田作之助身亡之前的时间线我就跑到意大利重拾学业,若是已亡线我就好好跟着中也前辈干活离太宰治远一点然后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我到点定时死的毛茸茸小问题。
为什么拿织田为分割线,我只能说,织田作真是个罪恶的男人,他对太宰的重要性就像是我不能放弃可乐一般。
耳边柔缓的呼吸声太过立体,我不能再自欺欺人,刚才胡想那么多就是我在装鸵鸟而已。
这大概也许可能根本就不是我的房间,我僵硬地转头,略长白色的刘海挡住我的双眸透过发丝我确认我身边的确躺着一个男人。
王兰花你冷静——不啊啊啊!!!这根本冷静不下来啊!
我双手抓着被子不敢动弹生怕吵醒安静地像个小宝宝熟睡在我身旁的男人。
他很帅气以及娇小可爱这个评价别让他知道。
即使我现在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都能脑补出他的模样,显眼的橙发太过于标志。虽然我母胎solo几百年但我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好人,我身为黑手党睡个人也没什么,如果不是我认识的人,更不是我的顶头上司更好。
想想要是我随手一睡的牛郎,我还可以叼着烟扔下几个月的存款告诉他不用找了,之后就算有这样那样的反转,我大不了把对方毁尸灭迹。
但这是用百达丽翠的我大哥,我睡了我大哥,我缓缓地尽量不出声响地抬起胳膊,身上没有痕迹,身体也没有疲劳的感觉。
天地良心,我真的把中原中也当成我兄弟,这么多周目我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和睦,我觉得他的靠谱比我亲哥更甚,我的心里已经把我、我哥,和我中也大哥黑手党圈三结义了。
这个开局到底是怎么肥事!
青年男女同睡一窝搞单纯的睡衣派对吗?就算是我梦游进来中也前辈也不可能不会发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不敢想象中也前辈不行的场景,难道是我昨天狂野的暴露了本性来了一场女攻,我要是能攻了中也我吹三辈子,真心的。
我钻到被子里用堪比夜视仪的眼睛聚精会神的观察了半分钟,嗯,背肌练得挺好,我没敢往下看。
我是猛男所以刨除我不行的选项,我瞄到的对方的身体上也看着没有受到我狂暴禽/兽的摧残。
艹,我想到了更可怕的情形,太有颜色我不敢说。
我悄咪咪地探出脚打算跑路,搞不明白发生什么就走为上策吧,每次都和中也前辈一起近战无双的我没想到竟然把毕生的潜行功利都用到了现在。
总算是安全地滚到了地毯上,不愧是中原中也干部的房间,地毯都这么软。有点冷,我下意识地蜷起身子,触摸到自己大片肌肤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进入了未涂色模式。
瞳孔 地震
我的衣服呢??派大星配色的内部上下套装确实是好好地穿在了我身上,但我粘着超可爱刺绣贴的黑西服呢,我靠,更更刺激的想法止不住的浮现,这样那样的popo、凹3、港黑论坛、各种网站里的剧情‘刷——’如弹幕飞逝在我眼前跳跃。
这么刺激的吗,玩这么大?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我当初攻略太宰治的时候,脑补的姿势一个G的硬盘都放不下,我要是真的转性钓了别的凯子,我们合起来的四个肾肯定得有一个先玩完的。
我呼出一口气闻到了轻微地酒气,还有挽救的机会,我很大的可能是和中也前辈一起喝多了然后玩相扑了,对方断片不是一两次了,我还有机会留住我和大哥的感情!
中原中也是我为数不多付出过信任的人,所有人在和我相处后都会发出‘哇,可真是个人渣呢’这样的感叹。
只有中原中也是个意外。
就算我暴露本性拽着他的脖领子因为某些事情威胁他:“敢说出去,我就告诉全世界你的OO毛是橙色的!”当然这是我根据二刺猿的片片随便胡言乱语的,就算我说这么过分的威胁,中也前辈也只是把我打到入住ICU而已,真是善良的一男人。
那次我一个月就出院了,这么仁慈的黑手党有多难得呢!
换位思考有人敢这么和我讲话,人可能已经尸沉太平洋了。
我的朋友少的可怜,大多数都是为了旁敲侧击到太宰的生活特意结交的,唯有中原中也是我在遇到太宰治之前就有过交情的人。
所以我十分珍惜我和中原中也的友情,即使对方可能只把我当成智障需要扶持的下属。
好了,只要我跑的够快,麻烦就追不上我。我伸出手拽住被扔在角落皱皱巴巴的衣服,用社畜必备技能瞬身换衣法套上了衣服。
关上门跳出中也前辈房子的那一刻我倒吸一口凉气,往坏处想或许中原中也已经醒了只是在思考要我把打到几成死,我还是找首领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外派任务吧。
慌张到不能自已的我熟练地转起戴在食指的戒指,但这手感不太对,摸起来似乎差别不大,倘若不是我盘了这个戒指100周目,细微的差别我应当是感觉不到的。
我的脑子停机到开始乱码,我手上的戒指从第一世就戴在手上遮盖我手指内侧的家族同款印记,戒指也是我逃出意大利时唯一一件和我哥哥有关的东西了。
前面也说过了,我和我哥哥关系很好,我们打对方永远都不会下死手。送给对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顿毒打,小时候我身体不好连饭后甜品都比哥哥少很多,比如一袋棉花糖打开分的话,我只能得到一颗。
后来哥哥见我一脸短命鬼却异常耐揍的模样就懒得搭理我了,通常多给我一枚棉花糖让我一边自己玩去,我知道在聪明人眼里我这样的傻子有多不受欢迎。
我也不会太在乎就是。
直到哥哥跳级上了大学遇到了同样天才的朋友,他的人设摇身一变,仿佛被我爱玩的某款手游里的搞事精梅林穿了变成了笑眯眯地知心哥哥。
我的梅林哥哥就笑眯眯地泛着十几年都没治愈的中二病飚着音符把戒指套到了我的手上,那天也是我唯一一次吃到了整袋的棉花糖。
他知道扔给我那袋棉花糖我就不会过问为什么,我对不在乎的事情从不多问,我只看到了他给我的戒指和棉花糖。
从此这个戒指在我的眼里就是平凡的哥哥送给妹妹的普通生日礼物。它就是普通的银质戒指,连花纹都不存在,哥哥这些年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没有别的特殊处。
也就是那年我被哥哥塞进了他曾经就读的麻省理工,我发觉了什么事情的悄然变化,最后受不了课业繁重跑到了横滨。
简而言之,我一直很珍惜这枚戒指,所有世都一样。毕竟戒指看起来挺贵的,当掉能有不少钱,这周目也应当如此。
然而反常在我从中原中也房间里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我也应该不会幻术才对,可此刻的我却透过戒指的表面看穿了它迷雾下的真实模样,这是一枚刻着子//弹画有彭格列家徽能在西西里海鲜市场一打十的属性戒。
nmd,人生还能再烂吗?我和彭格列怎么扯上关系的!
这周目的我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下我连自己都不了解了。
我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完全失控不再受我掌控的开局,大概吧……
回想着过去我突然不确定起来,我经历的太多记忆的模糊点也很多,我无法笃定我是否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
一般人遇到记忆模糊的情况应该会慌乱寻找真相,但我似乎很久之前就失去了探究欲,我只想远离麻烦。我甚至连我何时失去这种感情的都不确定。
就算我神经多大条也知道现在我要干什么了,我要先回到我温暖的凤梨小窝梳理一下杂乱的信息接着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披萨和可乐到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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