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覆了上来, 她的毛孔倏然张开, 与他的汗水交缠着,清河的胃里泛出一阵阵的恶心, 她忍不住挣扎着, 腿撞在他的背上, 他眼里的欲/望却更浓了。
浓的几乎让她害怕。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她知道,她这一辈子都完了。没谁能救她,她所仰仗的人们, 无论是上官冲还是苻宝,都救不了她。她所能做的,只有死, 或者认命。
齐帝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夹杂着征服猎物的必胜之心和男人所特有的气息,贴在她的耳边。他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很快变得斑驳,毛孔不由自主的收紧和张开,像是打着寒战,却又比寒战的力量更强, 直让人全身瘫软。
他的眼里闪烁着猩红的光, 那种征服的喜悦使他几乎看上去年轻了十岁,他的眼里混杂着许多东西,似笑非笑, 似怒又非怒,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巨兽,死死的盯着清河。
清河的心都死了,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可他进入的那个瞬间,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贵女的矜持使她不敢大声哭喊,可身体的疼痛和屈辱,又使她无法沉默。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发出这种耻辱的声音。她感受得到这种声音带给齐帝的激励,他明显更加兴奋,连肩膀都跟着耸动起来,愈演愈烈。
这种可怕的感觉使她几乎死去,她并不怕痛,也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在她的规划当中,那个男人根本不该是齐帝。他该是一个和她同样年轻漂亮温柔的人,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也总该有敬意。
而现在,她再也等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
苻容一手撑着门,一手挡在苻宝身前,一双眸子像是狼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光。他冷目似电,厉声道:“我劝你最好听话一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不着你操心!”苻宝伸手将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手拨下来,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苻容脚下一动,用手肘勾住她的脖颈,云锦吓得大喊,道:“太子殿下!”
苻宝趁机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臂,趁着他吃痛,闪身绕过他,脚下不停的朝着书房跑去。
苻容眼见追不上,便一甩衣袖,恨道:“等着给她收尸罢!”
云锦心里乱得很,只想赶紧跟上苻宝,便顾不得苻容说什么,只胡乱朝他行了个礼,便匆匆走了进去。
书房的门紧紧的掩着,门口站着两个宫女,都深深的把头埋下去,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是被里面传来的阵阵声响吵扰的心神不宁似的。
她们见苻宝乍然出现在面前,一时慌乱的连说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年纪稍大些的嘴角噙着笑,道:“六公主,今日陛下不得闲,您还是请回罢。”
苻宝抬头看了看里面,却什么也看不见,她刚想说话,便听得里面传来痛苦的□□声,那是清河的声音,却又与她平素的声音不同。她总是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受了极端的痛苦,是绝对不会叫出声音来的。
苻宝只觉得自己头皮都炸了,她根本看不出那两个宫女的眼色,只仗着自己懂些功夫,便一把将两人推开,狠狠的踹开了书房的门。
那两个宫女根本不敢上前,看到了这种事,苻宝是公主也就罢了,她们两个怕是赔上一条命都不够。可能还得带上一家老小的命。
她们见苻宝冲了进去,只得拼命拽住云锦,其中一个还伸手去捂云锦的眼睛。
见云锦挣扎个不停,那个年长些的无奈的看着她,低声道:“云姑娘你听我一句,大家是同年进宫来的,为着这个我才拉着你。”
云锦双手把她的手往下拉,露出一点眼珠子来,道:“这是怎么了?”
那宫女看着她,摇了摇头,道:“看不得,咱们看了就是个死。”
苻宝被她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觉得她也要死了。不过她不是怕的,她是气的,她快窒息了。
齐帝见她进来,连头也没回,怒吼道:“滚!”
苻宝反手将门关上,她抿着唇,眼眸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她实在受不了清河那样美好的姑娘就这样被齐帝糟蹋,哪怕他是九五至尊,是她爹都没用!
齐帝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样子,两具雪白的□□相互交缠着,那画面简直是不堪入目。
苻宝双手攥成拳头,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从案几上随手拿了一只茶盏,直直的摔在齐帝脚边。她原本是想砸在他脑门上的,但是摸不准力道,怕反而伤了清河。
齐帝这才停下来,脸上因为意犹未尽而蔓延着无边的怒火,他抽身从清河身上爬起来,随手取了件衣裳披在身上,顺手就摔了苻宝一记耳光。
那耳光力道极大,苻宝脚下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上。手按在碎掉的茶盏的瓷片上,扎心的疼痛一瞬间便袭上了她的脑门,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可眼里还是倔强的,连恨意都明显的没有收敛半分。
从小到大,齐帝虽不算疼她,可这样打她还是头一次,想来是气极了。
苻宝一手捂着脸,一手撑在地上,质问道:“父皇,清河姐姐与我们兄妹是一般年纪,甚至比二哥还要小些,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齐帝挥手将一个花瓶摔下来,指着苻宝的鼻子,怒目圆瞪,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朕说话!”
苻宝梗着脖子,半分没有退却的意思。
清河被绑在贵妃榻上,动也不能动,又受了如此的屈辱,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撕心裂肺了。
苻宝不忍的看向她,只见她身上丝缕未着,就那样直直的暴露在她的眼前,也不由得悲从中来。她跪着爬过去,忍着掌心的疼痛帮她解开系着的腰带,好让她不用保持这样屈辱的姿势。
榻上并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清河的衣服、裙裾早已被撕扯成布条了。苻宝找不到可以给她遮盖的东西,便开始脱自己的外衣。她不能,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能容忍清河就这样待在这里。
齐帝走上前来,一脚把苻宝踹翻,嘶吼道:“滚!”
苻宝挣扎着爬起来,她的外衣上都是带子,情急之下,她竟解不开。她只觉得满脸都是潮气,却顾不上去擦。
清河望着她脸上的泪,不觉心疼的伸出手去摸她的脸,可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已经脏了,就又颤抖着将手缩了回来。
只听“砰!”的一声,书房的门乍然开了,外面刺眼的阳光猛地照射进来,洒了苻宝一身。她不觉转过头去,只见上官冲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他越过齐帝,越过苻宝,好像他早已洞察了一切似的,走到清河身边。
他一把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扯了下来,披在她身上,他的眉头紧锁着,眼里却是彻骨的疼,道:“阿姐,我们走。”
他见清河点了点头,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苻宝怔在原地,半晌,齐帝的话语才打断了她的思绪,“来人!将六公主拖下去!”
可她发现,自己的眼前竟渐渐模糊了,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口,果然,那里猩红一片。
*
清河已细细沐浴过了,她嘴角乌青,想来身上的伤更重。
上官冲坐在她身前,见她双目无神,只呆呆的望着窗外,白色的里衣紧紧的裹在身上,紧紧的蜷着腿,双手抱着腿,他的瞳孔不觉猛地一缩,便不忍再看,只是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伤感之色。
“阿冲。”她低低唤他,“让人再备些水罢,我身上脏的厉害,还得再洗洗。”
上官冲看向她,眼底的黯然一闪而过,温言道:“阿姐,你已洗过多次了。”他的话语很轻,可映衬到她脸上,仍然是显得重了。她的脸一寸寸的惨败下来,像是破碎的琉璃,再也黏不回去了。
“是么?”清河的脸上溢出一抹笑来,很轻巧的说道:“我倒忘记了。”
上官冲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攥起来,痛的不得了。他从来待人都浅薄,心里真正当作是亲人的,也只有清河一个,而现在,他仅有的一个亲人,也受到了伤害。
“你别怪六公主。”清河缓缓开口,道:“她已经做了很多了。若是因为我的事,让你们之间生出了嫌隙,倒是我的过错了。”
上官冲重重的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道:“阿姐,就算是天下人都错了,你也没有错的。我从没怪过她,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罢了。”
可是,我根本忍不住去恨齐国的一切啊!在看到清河绝望的面孔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恨死了这一切,再也无法纾解。
他攥紧了自己的手,身体的疼痛让他略略清醒了些。他温柔的望着清河,道:“阿姐,我会想办法早点带你回梁国,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他说着,握住清河的手,道:“别担心。”
清河摇了摇头,苦笑道:“阿冲,我刚才在想,既然事已至此,我倒不如嫁给他,做了他的妃子,他看在这个情分上,也得让你回梁国去。”
“不行!”上官冲猛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我不能把你留在虎穴龙潭里,你已经牺牲够多了。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根本不会遭遇这一切的。”
清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阿冲,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像我这样失去了贞洁的女子,不过是残花败柳,还有谁会愿意娶我呢?倒不如换了你的自由,等你实现了抱负,我也就能瞑目了。陛下是个豪杰,也不算埋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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