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烟跟允茸大眼瞪小眼，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灰尘。
“没……没看什么。”允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朵，她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刺眼，还是因为许烟太过耀眼。
她松了口气，将电话接起来。
是张深深的办公室打来了的：“允警官，麻烦你来我这边一趟。”
允茸挂掉电话，起身准备走。
面前的许烟，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这回换允茸来问了，因为许烟□□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许烟点了点头，连忙又摇头：“没事，你先去忙。”
允茸看着莫名其妙的许烟，这人咋回事儿？
张深深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一眼望过去尽在黑暗里。
三月的C市还是有些冷，允茸裹紧自己的外衣，将手拿到嘴前吹了口气暖和暖和。
她进门的时候，一股寒气瞬间袭来，将她卷入房间。
“你这屋怎么那么冷。”允茸手揣进荷包里，佝偻着身子。
张深深从一堆仪器里抬起头来，她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手套。
“你以为像你们那边？”张深深手里拿着滴管，她办公室里经常会放置很多实验用的东西，温度太高，容易增长细菌，再加上她的办公室在阴面，这样就更冷了。
允茸勉强的笑了笑，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许烟，总感觉许烟今天怪怪的。
“什么事儿？”
张深深将一张照片递给允茸：“这是我调查出来关于猫眼鬼娃的信息。”
允茸接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特别血腥的画面，连猫眼鬼娃的制作图片都有。
“你怎么会有这个？”允茸一张张翻看着照片，那些照片上鲜红的图案，印得她脸也红扑扑的。
张深深从打印机里拿出来一叠报告，顺便将自己手套取下来。
“还不是你家许烟给我提供的线索？”张深深取了个纸杯，抓了一把茶叶进去。
允茸歪着头，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许烟？”
张深深弓着腰倒热水：“你不知道？我刚开始查猫眼鬼娃的时候毫无头绪，许烟不知从哪儿给我拿来一堆资料。”
她走到允茸面前：“喝茶。”
允茸悻悻地接过茶来，她本以为许烟知道的线索，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没想到……
“那有线索了吗？”允茸回过神来问到。
张深深点了点头：“有是有线索了，不过要判定这个鬼娃到底是用哪个国家的人做的，还得进行基因鉴定。”
张深深又说了一大堆，允茸完全没听进去，她脑子里全是许烟的影子。
直到她拖着身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回来了？”许烟手上正拿着笔在写什么，她俩办公桌中间有一碗打包的牛肉面，就和许烟刚来上班的时候，放在允茸桌上一样。
允茸点点头，她没有走进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从刚开始许烟的接近，再加上幽灵车运尸案，还有这丰旺高中、猫眼鬼娃，所有的东西都跟许烟有关系。
别人看不出来，允茸天天跟许烟在一起，如果还看不出来的话，就有点蠢了。
她眼睛瞥到许烟的椅子，许烟椅子隔墙很远，挂件衣服完全不会蹭到身上。
“你当时衣服上的墙灰，并不是在办公室蹭的，是在资料室吧。”允茸声音有些沙哑，她不知道许烟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否跟案子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
允茸该如何将两者保全。
许烟愣了一下，她缓缓起身，踱步到允茸面前：“要听我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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