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完照片以后,倒是非常开心。直觉告诉我,柯南已经破案了。这就是名侦探和普通人的区别,我还云里雾里没有丝毫头绪,柯南已经着手开始布置“小五郎解密时间”的现场了。
“杜若在想什么呢?”柯南刚刚把毛利大叔麻醉晕,毛利大叔歪倒在厨房的椅子上,柯南正在把他的身体扶正,这样外人看起来他是正常坐着的。
“在想你。”我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柯南脸又红了,他低下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希望我们能过一个没有案子的情人节。”
我许诺说,“我们会过一个没有案子的情人节的。”
听说毛利大叔已经找到了凶手,大家都很快从各自的房间来到了楼下,尤其是酒见佑三,他一开门就大声嚷嚷,“好了,毛利先生,我们都已经到齐了。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的同伴接着问,“你知道那个带着黑色针织帽的家伙是谁了?”
柯南通过变声器装成毛利大叔的声音,说:“不,我们根本没有必要调查他的身份是谁,因为杀害二垣先生的凶手,就在你们其中。”
这两位的反应非常剧烈,“怎么可能!”“我们要在那种情况下把巧克力放到尸体旁边根本就不可能的!”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觉得他两非常可疑。
“你说的没错。”毛利大叔没有反驳他,“解开这个案件的谜题,的确不在我们身上,而是在它的身上。”
大家看向小兰抱着进来的三郎,都有点不敢相信它是破案的关键。
“他能解开二垣先生身边为什么会有巧克力的谜题。”
板仓创似乎猜到毛利大叔想说什么了,“你该不会是说是这条狗把巧克力叼到那边去的吧?”
他的同伴想了一下,反驳说道,“可是在你们把巧克力留在这里、出去找二垣先生的时候,狗还待在木屋里没走,是这个小弟弟把它带出去的。我没有记错吧?”
得到大家确认的眼神后,酒见佑三继续粗声粗气地说,“二垣的尸体,既然是被这个小弟弟和狗发现的话,它又怎么可能把巧克力叼到那里的呢?”
“对,这条叫三郎的狗当时的确是跟柯南在一起没错。”
酒见佑三后知后觉地说,“这只狗叫三郎啊?”
“对,我之所以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三郎向来对于原型的东西有高度的兴趣,但是而原先生昨天拍摄的录影带里,却对滚动的球完全没有反应。另外,就是之前的老板每天带三郎去上坟这件事,老板娘曾经提到,只有那几座墓碑没有遭到动物的破坏,这让人很容易就成立了之前的假设。也许是因为之前的老板他每天都会让三郎守着前妻墓地的关系。”
板仓创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你这是什么理论,这只狗每天晚上都要被关到笼子里去的,难道你忘了吗?这样的话,这只狗怎么可能晚上守着墓地?”
毛利大叔说,“对,如果只有一只狗,的确是不可能。我想老板娘应该知道,因为你先生一定告诉过你,去世的次郎跟三郎长得一模一样吧。”
千代子婆婆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园子就把次郎抱进来了,两只狗亲密地嗅嗅鼻子,还低声哼哼了几下。
毛利大叔继续说,“其实我在看到尸体旁边的巧克力的凹陷痕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其实根本三郎就有两只,巧克力上融化的痕迹,就是被狗咬过的。两只三郎的说法不准确,准确点来说,是次郎和三郎,这两只狗负责日夜守护着墓碑,之所以让你以为次郎已经死了,恐怕是为了顾虑你这位第二任太太的感受吧。”
千代子婆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之前如果这么训练的话,就可以一天只喂一顿。碰上风雪、没法扫墓,跟另一只轮班的话,在家自然就不用吃东西了。”
粉川小姐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那,二垣五年前在森林里看到的那只野狼,恐怕就是次郎或者是三郎了吧?”
“对,之前遇害者尸体上的巧克力,应该也是二郎或者三郎送去的。”毛利大叔说。
“这怎么可能呢?”板仓创有还是不合时宜的唱反调,“不过是两只畜生,哪知道要送巧克力。”
“你错了。”毛利大叔笃定地说,“这两只狗可不是普通的家养宠物,它们可是救过人命获得表彰的救难犬,它们曾经受过训练,在发现有人遇难的时候,就会提供有高营养价值的巧克力。也正是如此,制作巧克力的活动也才会限定在每年的这个时候,考虑的就是气候产生的阻碍。至于,二垣先生脸上的血迹之所以会有一部分会消失,也是因为次郎想借助舔舐的动作来把他叫醒的关系。”
的确,这么解释就通了,之前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得到了解释。
酒见佑三说,“这么一来,不是大家都有可能吗?”
粉川小姐严厉的指责他,“你这是什么话!你也看到了,二垣在遭到凶手攻击时候所拍下有黑影的照片,你们这些白天不在场的人,才有可能是凶手。”
“但是你不觉得那张照片很奇怪吗?”毛利大叔既然这么问了,那么一定是柯南看穿了这张照片的伪装。
毛利大叔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沉睡姿势,继续说,“那张照片,用的是最后一张底片,在那之后,底片就自动卷片了。底片在卷片的时候,会发出声音,我想凶手应该听得很清楚才对,可是那名凶手却没有把底片带走,这也就表示,相片很有可能是死者自己照的。”
粉川小姐有些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并不是在行凶当时拍下的景物,而是二垣先生在白天随便拍拍的景色而已,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他的镜头在昨天他被菜刀切到手指的时候,就沾上了血迹。二垣那件沾有血迹的上衣,腹部中间有一块没有被沾上,应该就是被二垣先生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遮挡住的缘故。之后,凶手先在白天让二垣先生用相机拍下了有血影的照片,到了傍晚,再将等在命案现场汇合的二垣先生杀害,将他的太阳眼镜稍微调整过,就可以制造出他是在白天被害的假象。所以说,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你可能行凶,甘利亚子小姐。”
大家都震惊到了,唯有亚子姐,她咬住嘴唇,透露出一丝丝惊慌。
粉川小姐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毛利大叔,“亚子她怎么可能是凶手,你胡说,我们两个去找他的时候,明明已经开始飘雪了,而且天色还很亮。”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要早点出门呢。如果风雪一开始变强,让二垣先生在碰面之前回到木屋的话,她的计划也就前功尽弃了。以我推测,她之所以要在沾上血迹的照片之前,先拍了两张全黑的照片呢,就是要让胶卷剩下一张底片,要是剩下底片,拍出来的照片很有可能让人发现血迹一直站沾在镜头上不动的事实。至于她会在行凶之后换上新的胶卷或录影带也是同样的理由吧。”
粉川小姐还是不死心,“可是,这样我也可能行凶啊。”
“只有亚子小姐才有这个可能,这个犯案手法,必须在行凶后将沾有血迹的底片放进照相机里面,这样一来,她就必须事先从二垣先生的背包里把备用的底片全部抽出来,要不然,行凶之后,如果发现背包里还有别的底片的话,就没办法辨别哪一款是沾有血迹的底片了。所以,除了你在二垣受伤后一直负责照顾他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把二垣先生背包里的底片全部抽出来。不然,我们也可以看看,你在行凶之后,丢掉的那卷录影带的内容吧。”
听到这里,亚子小姐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二垣先生曾拍到雪地里你走向他的画面,那卷被你丢掉的录影带,被三郎捡回来的。他一定是闻出了那个放着录影带的包包是属于你的东西,才叼回来的。虽然我还没有看过这些带子的内容,不过我注意到有一卷录影带标识的是四年前的日期,我想那恐怕是······”
毛利大叔没说完,亚子小姐就打断了他的话,承认了一切,“没错,那卷录影带就是之前的老板,为了救我那因为受伤而无法动弹的哥哥一起被雪崩吞噬的画面,竟然有人能够残忍地站在不远的森林里,拍摄那种镜头。”
亚子小姐讲到后面,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吓到了其他人,尤其是她哥哥的恋人,粉川小姐。
“你说,二垣当时见死不救,一直在旁边拍摄?”
“对。”亚子小姐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粉川小姐的眼睛。“之前我哥就提醒过我,不要跟佳贵走的太近。其实我会发现那卷带子,也是在佳贵受伤之后,到他房间帮他找换洗衣物发现的。我一看到四年前的标识,就直觉认定那一定是他要送给我的礼物,于是我就放来看了。”
粉川小姐想到了什么,脸色暗淡了下来,她看看好友的表情,迟疑的说,“那,你那天哭得那么厉害,是因为看了带子里的内容吧?”
亚子小姐点点头,蹲下来摸摸三郎的头,三郎温顺的哼哼了两声。也许是可爱的三郎给与了亚子小姐说下去的勇气,她虽然很悲伤,依然勇敢地承认了,“三郎把我做的巧克力放到二垣身边,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好了,三郎早就知道我是凶手,也知道我真心爱着那个混蛋的秘密。”
千代子婆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傻呢,你怎么确定那是二垣先生自己拍的带子呀。”
亚子小姐看着三郎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说,“我非常确定,因为哪次雪崩后发出了两声巨响,佳贵的声音也被录进去了,他说抱歉了夏也,你妹妹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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