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上来，卫杰舀了勺双皮奶送到方书成嘴边：“第一口给你吃。”
方书成张口吃掉，舔了舔勺子，问：“为什么？”
卫杰坏笑：“要是不好吃我就不用吃了。”
方书成嘴里甜滋滋的，心情甚美地假抱怨：“居然利用我避雷。”
卫杰：“嗯，好吃吗？”
方书成咂咂舌尖，偏不告诉他：“你自己吃吃看嘛。”
卫杰吃了一口，眉心皱得紧紧的，面皮都绷紧了。这也太甜了。
方书成忍不住笑：“所以你不喜欢吃甜品干嘛要来甜品店啊。”
卫杰喝了口白水去去甜味儿，小声嘟哝：“反正也没事干。”
方书成舀了勺芒果西米露，有样学样地送到卫杰嘴边：“你也要帮我踩雷，吃第一口。”
卫杰忙往后躲。
方书成上半身前倾，举着勺子追着卫杰的嘴：“就吃一口！礼尚往来！”
卫杰让方书成发誓：“就一口啊。”
方书成点头，卫杰勉勉强强张嘴，嗦了一小口。
然后感觉到几道视线，转头一看，几个女生慌慌张张低下头，其中一个悄悄收起了手机。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敲她们桌子：“你们刚刚拍照了吧。”
拿着手机的女生满脸通红，支支吾吾：“没、没有。”
卫杰一米九的大个，长相英俊得有点凌厉，往桌前一站就是一大片阴影，几个女生明显被吓到了。
方书成放下勺子过来，问卫杰：“怎么了？”
卫杰臭着脸说：“我看到她们拍我们了。”
方书成吃了一惊，但看了看卫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脸，倒是理解了，对几位女生说：“不好意思啊，他不喜欢被人拍照，你们真拍了的话删掉吧。”
“只拍了一张。”偷拍的女生拿手机给方书成看，“就一张侧脸，真的不能保留吗？我保证不会传到网上去的。”
方书成看了眼卫杰，卫杰黑着脸说：“立刻删掉！”
那女生脸色尴尬，不敢再求情，直接删了照片。
接着几个女生东西都没点，就急忙起身走了。
回到位子上，方书成用食指捅捅卫杰肩膀：“你怎么这么生气啊，一张照片而已。”
卫杰火大地说：“要是我没发现，你的照片就留在那个女生手机里了。”
方书成愣了一下，笑喷：“噗。”
卫杰恼火：“很搞笑吗？我不喜欢你出现在别人手机里。”
方书成：“可是人家明显是在拍你啊，我就是个背景。而且你不喜欢也没用，我肯定会拍毕业照，到时候大家人手一份。”
卫杰烦躁：“那不一样。”
方书成敷衍：“好好好，你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卫杰警告方书成：“以后也一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跟别人拍照。”
方书成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等无礼的要求，忍着笑吃西米露。
卫杰捏住他脸上的婴儿肥：“听见没？别光顾着吃东西。”
方书成：“唔唔。”
卫杰松开手。
方书成揉脸：“知道了。”
卫杰看他脸上红了一块，才知道自己手劲大了，懊恼道：“脸怎么那么嫩？”
方书成不想理他：“我替我脸给你道歉好吧。”
卫杰：“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像个不小心挠了主人一下的大金毛，心虚又内疚，试探着伸出狗爪：“我帮你揉揉。”
方书成打开他的手：“你力气太大了，越揉越糟。”
卫杰悻悻地收回手，又看了一眼方书成的脸，脑袋上的电灯泡“叮”地一下亮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长脖子，“啾”了一下方书成的脸颊。
方书成先还没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被“啾”的那块地方，几秒后脸爆红。
卫杰洋洋得意：“这就不疼了吧。”
方书成：“……”
方书成气：“你多大了！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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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方书成刚走进教室，卫杰就走过来了。
方书成立刻捂住书包，警惕地说：“你要干嘛？”
卫杰搂住他脖子：“作业给我看看。”
方书成冷笑：“昨天是谁信誓旦旦说自己做的？”
卫杰一脸正直：“我就看一眼。”
方书成很有原则：“说不给就不给，一眼都不给。”
卫杰盯着他：“真不给？”
方书成坚定地说：“不。”
卫杰凑到他耳边坏笑：“你不给我就像昨天在甜品店的时候一样，啾啾你脸蛋儿。”
方书成汗毛都竖起来了：“你敢！”
卫杰环顾一圈，幼稚地晃晃脑袋，抖抖身体，表情特别贱地说：“你说我敢不敢？”
方书成威胁：“这么多人看着呢。”
卫杰无所谓：“我是不怕被看到，你呢？”
方书成气得满脸通红，只好拿出作业给他，又叮嘱：“就看一眼，不准抄。”
卫杰说了声“好”，把方书成作业拿过来，掏出自己的，开始狂抄。
方书成连忙去抢自己作业，卫杰一只手奋笔疾书，另一只手把方书成往怀里一圈，方书成就被困住了。
庄逸路过，吹了声口哨，推推左右，嘴巴里发出“哇哦哦哦哦哦哦”的声音。
班主任秦老师来了教室，板着脸敲敲黑板，黑着脸说：“整栋楼就你们最吵！你们自己出去听听，所有班级都在早读了！”
庄逸忙溜回座位，缩头缩脑减少存在感。
班主任目光如炬：“庄逸！卫杰！方书成！你们仨出来！”
有人笑了一声。
“靠。”庄逸瞪了那人一眼，被卫杰骂，“连累小成我还没找你呢，靠谁呢你？”
庄逸回头：“你还是想想自个怎么办吧，我作业都做完了，你抄完没？”
秦老师呵斥道：“还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快过来！”
三人灰溜溜去了秦老师办公室。
秦老师估计方书成是给另外两人连累的，没说方书成，先问卫杰：“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作业不写？”
卫杰张口就道：“和庄逸打篮球去了。”
庄逸吐血三升：“……”妈的关我屁事。
秦老师：“那庄逸怎么写好了？不是我不准你打篮球，你要像庄逸一样打篮球不耽误写作业，我肯定不管你。庄逸你偷乐什么呢？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在表扬你！你自个儿看你这次月考退步多少！”
卫杰和庄逸一起伸头去看秦老师电脑上的excel表格，庄逸找到自己，挺乐：“这比我自己估得高诶！”
秦老师给他一个爆栗：“你再看看人家的分数，是卷子简单，不是你考得高。”
卫杰没顾着看自己，光找方书成了。一找到方书成名字，立马拉拉他：“小成小成，你看你又是第一。”
秦老师瞪眼：“你别老跟人家方书成拉拉扯扯的，人家都不爱理你。你说你老爱找方书成玩儿，怎么就不能跟他学习学习呢？方书成，秦老师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既然和卫杰关系好，不光在生活上，学习上也多帮助帮助他，两个人共同进步！”
卫杰：“报告老师，我愿意在生活上帮助方书成，他只要在学习上帮助我就行了。”
“你这大大咧咧的还想着帮助别人呢？”秦老师冷着脸骂。
卫杰一本正经：“那是，我可以给方书成同学洗内裤……”
方书成踹了卫杰一脚。
秦老师一直板着的脸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亏你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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