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楚息的后宫

    这两天楚息被爷爷们问最多的问题就是——跟顾商分手了吗?

    看见楚息一脸郁闷, 不许顾商靠近,所有爷爷都绷不住笑脸,盘算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有没有上位的可能。

    他们太喜欢楚息了, 性格好, 能力好, 要是成了自己的后代,绝对旺他们这一族。

    他们背着楚息偷偷商量, 觉得上次机场硬性相亲, 似乎不能让楚息顺利接受。所以,他们决定来个慢慢渗透。

    “就像郑老头那样, 安排郑征去当嘉宾,当摄像, 当经纪人, 合理的向楚息渗透。所以你们看郑征,现在跟楚息关系多好。”陆爷爷分析说, “顾商一旦被踢开, 第一个上位的很可能是郑征。”

    陆爷爷分析完, 一脸严肃地掏出手机:“来, 咱们背着郑老头和顾老头, 拉个小群。”

    所有人都加进来后,陆爷爷修改了群名。

    “楚息的后宫”。

    *

    《栩栩》的试镜在帝都, 楚息和韩郸被定在了同一天试镜,两人就约了试镜完一起吃饭。

    有个时尚杂志举办慈善晚宴,给楚息发来了邀请函, 地点也在帝都,时间就是试镜后的第二天。

    郑征觉得时间正合适,决定让楚息参加。

    这么一来,楚息需要在帝都住三天两晚,加上路途所用时间,他要离开五天。

    五天不见顾商,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很难受?

    楚息发现自己又控制不住地担心顾商,朝自己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他才不要担心顾商,让这家伙自生自灭才好。

    心里这么想,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顾商门口,还忍不住透过门缝偷瞄眼里面的情况。

    顾商在伏案工作。这家伙坐着的时候,后背永远直挺,走路时也是,就像永远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

    也不知道偶尔放松放松,心疼下自己。

    楚息对着门缝叹了口气,走了。

    顾老爷子在楼下客厅看楚息耷拉着脑袋回自己房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他都想上去揍顾商一顿,让孙子清醒清醒,怎么他的情场经验,顾商就一点都没继承呢?

    “真是个木头疙瘩,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单身。”老爷子冲着上面啐了一口。

    郑效在楼下等着帮顾商送文件,对于顾家的事,他一向清楚。“爷爷,你别这么说顾总,他不是木头疙瘩。”

    “不是木头是什么,难道是那方面不行?”

    “也不是。”郑效迅速往上看了一眼,确定顾商没出来,这才压低声音说,“跟您说个实话,您常说顾总心狠手辣,也总骂他心狠的不彻底。但您想过没有,他对谁心狠手辣,又对谁心狠的不彻底?”

    老爷子下意识想反驳,想不分青红皂白,再骂顾商几句。可他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

    郑效:“他对自己爱的人才会狠不下心。尤其对楚息,他不敢太放肆。”

    “为什么?”

    “对您,对顾董,他还稍微硬气些,是因为他知道,血缘关系断不了的。但是对于楚息,他只能小心,不,应该说是如履薄冰。”郑效道,“他很害怕失去楚息,所以才会不敢任性。”

    郑效继续说:“他能珍惜的人,实在太少了,他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力,他在小心翼翼地爱着楚息。”

    老爷子撇开头,下意识反驳有关顾商的任何话,“谁要他珍惜了?他也没珍惜我。”

    “您怎么想都行。”郑效早习惯这一对爷孙俩互看不顺眼了。

    “他真的……”老爷子想问什么,但终于碍于面子,没说出口,只是深深看了楼上一眼,陷入了沉思。

    *

    又一次结束了晚上的直播,楚息关机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简单冲了个澡,准备好好休息,赶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

    刚要爬上床,顾老爷子突然在外面敲门。

    “请进,门没锁。”

    顾老爷子进来,看了眼门锁,好奇:“住在我家里,你怎么敢不锁门?连郑效在我这儿住,晚上都会把门窗锁死。”

    楚息哭笑不得:“以前害怕。现在我知道,您又不会吃了我。”

    “还是你懂爷爷,顾商那王八蛋连有窗户的房间都不敢住,生怕我弄死他。”

    “他没有,爷爷您别这么想。”

    老爷子拉过来椅子坐下,慈爱地摸了摸楚息的脑袋:“你说,我要是生了你这么个可爱懂事的孙子该多好。人都说儿女是债,大概我上辈子对不起顾商父子,所以他们这辈子都过来找我讨债。”尤其是顾商,少不得让他多操心了。

    楚息盘腿坐在床边,听老爷子说话。

    “我知道你在气顾商,他确实做得不对,我要是你,肯定找把剪刀,把他那根儿剪了!”

    楚息吓得打了个嗝:“不不不,不至于。”

    “他也就是运气好,遇到了你这么善良的人。”老爷子说着说着忽然眼圈红了,“他妈怀着他的时候,还拼命工作,生他的时候难产,他差点就跟着他妈一块走了。”

    “这事,我听顾叔叔说了。”

    老爷子摇头叹息:“他妈去世之后,我和他爸还是没有吸取教训,把他丢给保姆照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回家可能还没有三百六十五个小时,有时候回去,他都已经睡了,也见不着面。我们一直觉得养孩子嘛,给点钱,有保姆照顾着就行了。直到他上了小学,有一天老师上门家访,见了保姆还不行,愣是在我们家客厅等着我和他爸到半夜。”

    楚息凝神听,“是有什么事?”

    “老师跟我们说,他发现顾商没有味觉。”说到这里,老爷子再也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想把眼泪忍回去,“他都已经十二岁了,我们居然都不知道这孩子没有味觉,还需要一个老师跑过来告诉我们。”

    到此刻,楚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顾商可以从容淡定地吃掉那么多芥末,为什么只要是他的喂给顾商的食物,不管是什么,顾商都说是甜的。

    “我们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没有味觉并不是天生,而是长时间吃刺激性大的食物导致。”

    楚息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住:“谁给他吃了刺激性大的食物?”

    “家里的保姆和管家,因为私人恩怨。”

    “顾商为什么不跟你们说?”

    “因为……”老爷子忍不住落下泪来,“因为他可能从婴儿期就被迫吃这样的食物,他以为食物就是那样。”

    楚息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您跟顾叔叔这么多年就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我们几乎不在家吃饭,也从来没关心过他吃饭穿衣这样的小事。老师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他那时候上的是几年级。”

    楚息气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很想把这对不负责任的父子臭骂一顿,可现在臭骂也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我想知道,欺负顾商的保姆和管家,怎么处理的?”

    “他们毒害顾商的事,我们压下来,没往外说。还查出来他们盗窃家中财务,报了警,他们被判了几年。出狱后,又找了他们个错处,判了十年,现在还没出来。”

    楚息沉默。

    老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着头抹泪。

    过了很久,时针慢慢地超过了十二点,楚息才像忽然回魂一般,问:“所以您突然把这件事告诉我,是为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因为小时候的事,他不仅失去了味觉,性格也养的比较孤僻,不太懂怎么去爱人。不瞒你说,他在我这里住了好几年,跟其他爷爷说的话,还没有你来之后的这半年多。”老爷子几次深呼吸,调整状态,他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不是会陷入负面情绪拔不出来的人,“他不是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是对的。”

    老爷子当然知道每天响起那么多遍的水声,意味着什么?

    “他太害怕失去你了,怕把你惹恼了,怕把你丢了,所以强忍着不适。你说他憋的时间久了,会不会憋坏了?”

    楚息:“?”

    “憋的那方面不正常了,以后真的不行了,对你俩来说都是终身遗憾啊。”

    楚息:“……”

    “孩子,爷爷不求你在这件事上主动,但是爷爷希望你别不理他。你越不理他,他越紧张,他就越不敢。别看他外表是个大冰山,其实内心很敏感。你仔细想想,他平时冷着脸,整天别扭闹脾气,可你一生气,他立马就道歉,跪的比谁都快,为什么,就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你了。你这两天跟他闹脾气,他连跟你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所以。能不能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楚息摇头:“爷爷,我看不了您的面子。”

    老爷子愣住,楚息这孩子一向心软,又听话,怎么会拒绝?

    “您和顾叔叔做的事,太让我失望了。”楚息双手撑在床上,支撑着身体往后退了退,离老爷子远了点,“我作为顾商的合法丈夫,我无法原谅你们对顾商的伤害。所以你的面子,我看不了。”

    老爷子点头:“是我们的错。”

    “我会跟顾商和好,但是完全是因为我心疼他,我爱他。对,我爱他。”楚息从自己揪紧的心情中,彻彻底底明白了,他爱顾商。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甚至想要替代他,去承受所有的伤害。

    *

    第二天,太阳刚冒出头,雾气还有些大,从窗户往外看,都瞧不见路边停着的车。

    楚息关了闹钟,来不及洗漱,先跑去敲顾商的门。顾商已经醒了,穿着运动衣,看样子准备出去跑步。

    打开门看见楚息,顾商有些惊愕,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这几天,楚息一直躲着他。他还以为楚息这次出去,不会跟他告别了。

    “要走了是吗?”顾商再冷的冰块脸,这会都激动地化开了,他嘴角抽搐般,反复地勾起,兴奋地不知该说什么。到底还是不善言辞,最后只说了句,“我开车送你。”

    “保姆车在楼下等着我了。”

    “哦。”顾商很失望。不能送楚息下山,意味着他马上要跟楚息分别了。

    “我多买了一张飞机票。”

    “嗯?”

    “用你的身份证号买的。”楚息问他,“你这两天有要紧的工作吗?没有的话,跟我去一趟帝都吧。”

    顾商大喜,“没有没有,什么工作都没有。”

    郑效从旁边屋子伸个头出来:“有啊,明天度假村开业,不要紧吗?”

    顾商斩钉截铁:“不要紧。”

    楚息:“……”

    他听顾商提起过度假村开业的时间,都忘了这茬了。“要不,你后天再飞?”

    “不用。”顾商喜上眉梢,“十分钟后,楼下等你。”

    “好。”

    两人各自回房洗漱。十分钟后,楚息出来时,顾商已经在客厅坐着了,顾老爷子也醒了,让护工给他们俩做点能带走的早饭,路上吃。

    顾商依旧是平时的冷淡语气:“不吃,飞机上提供早餐。”

    老爷子也是平时的语气:“那玩意根本不是人吃的。反正我舍不得楚息吃,你爱吃不吃。”

    楚息下楼,一边走一边说:“顾商当然也不吃,我们俩都得吃美味的食物。”

    顾商起身,快走两步,帮他把行李箱从楼上拿下来。

    下了楼,楚息才看清楚,老爷子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应该也是一夜没睡。他还是心里有气,替顾商鸣不平,也没跟老爷子说再见,直接拿了早餐,拉着顾商走了。

    保姆车上人太多,谁也没说话。

    上了飞机,头等舱没几个人,座位又远。顾商这才偏头问他:“你跟爷爷闹别扭了?”

    楚息气呼呼道:“何止是别扭,我以后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怎么了?”顾商十分诧异。

    他爷爷虽然性格不如其他爷爷讨喜,但因为都住在一个楼里,谁都能瞧出来,楚息跟他爷爷关系最亲近。

    楚息也不瞒着顾商:“我听说你小时候的事了,顾爷爷和顾叔叔太过分了。”

    他侧过头,握住顾商的手,“你味觉缺失的事,我也知道了。”

    顾商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件事,愣了愣,摇头笑了,语气释然:“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跟爷爷怄气。”

    楚息又气又惊,睁圆了眼睛怒道:“怎么能不气!什么叫不是大事,这还不是大事?我当然得生气,我快要气死了。”

    顾商见楚息为了他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生吞了的模样,心里软的不像话,“都过去了。”

    “过不去!爷爷对你伤害这么大,现在居然还经常责骂你,他哪儿有资格骂你?”

    “他有。”顾商将楚息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怀里,唇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他们发现我被虐待之后,爷爷就把公司交给我爸打理,回家专心照顾我。那个时候,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除了亲自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外,还不许我离开他的视线之外。我去上学,他就守在走廊,一坐一天。甚至我去个卫生间,时间长了,他都紧张的不得了。他一直把我照顾到了高中毕业,等我成年了,才放开手。”

    楚息“啊”了一声:“你早说啊,我就不凶爷爷了。等飞机落地,我立刻给爷爷道歉。”

    这事不能怪顾老爷子了,得怪顾商的爸爸。毕竟,照顾孩子,是父母的责任。老爷子能为了照顾顾商放弃公司,已经完全尽到做爷爷的责任了。

    顾商点头:“好。”

    “那你们俩,为什么现在关系这么僵?”

    “还不是因为我爸。爷爷回家照顾我之后,他在公司掌握了话语权。后来我爷爷回去公司,两人经常因为意见不同争吵。一山不容二虎,我爸就把我爷爷赶出来了。我爸做事特别绝,我怕他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造成父子不和,就替他出手把爷爷的老部下都开除了。爷爷后来,就恨上了我和我爸。”

    楚息啧啧说:“你这叫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把你爸保住,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怪不得爷爷总说你蠢。”

    顾商:“……”

    楚息忽然凑过去,在他左侧面颊上偷亲了一口。

    顾商耳尖瞬间红了。

    “蠢可以,但不能把我蠢丢了。”

    *

    到了帝都,楚息直接被拉去了试戏的地方。顾商要先回趟家,约好了晚上两人在酒店集合。

    试戏比较顺利,《栩栩》剧组对楚息的表现很满意。

    郑瑟为了确保楚息能稳稳拿下《栩栩》的男主,还答应了剧组,要帮助《栩栩》上星。

    这年头古装剧上星不容易,哪怕是大制作,也很容易沦落成网剧。

    天星娱乐跟各大电视台的关系一向紧密,有他们在中间帮忙,《栩栩》上星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成了楚息拿下这份资源的重要筹码。当然,如果楚息撑不起男主,剧组也不会同意要他。

    韩郸在他之后过来试了戏,表现的也非常好,台词方面比楚息还要更厉害些。

    到最后谁能拿下这份资源,就看两人背后公司的博弈了。他们俩谁也不在乎,上了楚息的保姆车,试戏结束后就去了定好的餐厅享受美食。

    吃完饭,韩郸神秘兮兮地掏出一瓶香水。

    “这玩意可不是普通的香水。”韩郸二话不说,朝着楚息一通喷,楚息被呛得打了个好几个喷嚏,“这是我从印度为你买回来的好东西。”

    “怎么好?”

    “只要喷了他,任何人都能变泰迪。”

    楚息:“……”

    他赶紧脱了衣服,想要把味散散,“我变泰迪干什么?”

    韩郸嗤笑:“你还看不起泰迪怎么滴?你们家顾商要是有泰迪一半日天日地的劲头,你们俩还会情路坎坷?这玩意,不是让你变,是让顾商变泰迪。我早就看出来你是Oga了,这玩意只对Alpha有效果。”

    对于韩郸知道他是Oga的事,楚息也不惊讶,关注点还在香水上。顾爷爷就曾经靠一瓶奇奇怪怪的香水,让他跟顾商领了结婚证。

    “我没有非要和他那个的意思,之前就是打个比方。”

    “不用不好意思,成年人嘛,生理需要,我懂的。”韩郸嬉笑道,“只要他对你有情,闻了这香味,绝对把持不住。”

    他从桌下又拿出一个纸盒子来,“我还给你带着些助兴的玩意,什么护士服啊,手铐啊,兔尾巴啊,蜡烛鞭子啊,全都准备好了。”

    楚息震惊:“你替我准备这个干嘛?”

    “瞧你说的,真正的友情是什么,当然是在朋友饥.渴的时候,帮他体验到人世间的美好啊!”

    楚息:“……”

    *

    吃完饭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多。顾商没在房间,而是酒店大堂等着他。他一进来,顾商就朝他走过来,接过他抱着的纸盒。

    “买东西了?”

    楚息脸红,含糊应了一声:“嗯。”

    “还挺沉,是什么?”顾商说着话,就要打开看看,吓得楚息一把摁住盖子。

    “不能看。”

    顾商挑眉,诧异:“好,不看。”

    两人进了电梯,摁了十六层。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鸭舌帽压得很低,看不清脸,进来就往他们身后站。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顾商突然将楚息拉出了电梯。

    “怎么了?”楚息纳闷。

    “刚才那个人太奇怪了,我们坐另一个电梯。”

    楚息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顾商身上,没留意那个男人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他相信顾商不会无缘无故怀疑别人。

    两人换了电梯,上了十六楼。从电梯出来时,又遇到了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这次楚息留了个心眼,一直盯着男人看,鸭舌帽慌忙躲进了布草间。

    还真有问题。

    进了门,顾商提醒他:“下次出门戴口罩,别以为还在山上,都是老头老太太,不认识你,可以随意走动。在大城市,认识你的人可不少。”

    楚息明白了:“刚才那个是狗仔?”

    “对。”

    楚息还挺高兴:“想不到,还有人会偷拍我。”

    “你不担心,别人拍到我和你在一起?”

    “怕什么?”楚息将大衣脱下来,顾商自然而然接过,拿衣架给他挂起来。楚息嘟囔道,“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顾商心情大好。他吸了吸鼻子:“你喷香水了?”

    楚息:“……”他已经努力散味了,怎么还能闻到?

    他衣服还没换好,顾商已经冲进浴室去冲澡了,可见那香水的药性有多大。

    他纠结了会,还是下定了决心,去敲了浴室的门。

    水声停下。

    他鼓起勇气问:“要一起洗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交代一下往事~可能有些沉重,之后就好啦~

    顾商:此刻我拿着花洒的手微微颤抖,我应不应该拒绝?毕竟,上一章你们都骂我萎了(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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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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