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王来的急匆匆,甚至慌乱。
可是来了灵界后,他又有点后悔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甚至找不到能够求助的人,天界与他们不和,佛界一团混乱,道界倒是可以,但比起道界,卞城王更信任梵笙。
对于梵笙,哦不,现在该称灵王了,对于灵王梵笙,卞城王一向对她十分欣赏,不管从实力还是性格方面。
虽说他们论起交情来说,并不深,但在登基大典之后,卞城王了解了灵王的野心,那么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如果魔界能够得到灵王的重视,那么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一旦消息传出去,天界极有可能趁机兴兵魔界。
当然,他这么想,可是同他一起来的老人并不这么想,卞城王一路上都在试图说服这个老人,但是直到现在老人还是持观望态度。
梵笙来的极快,卞城王便没有再试图说服老人。
“灵王殿下。”
梵笙回礼道:“卞城王。”
卞城王的焦急是表露在脸上的,这让梵笙更加的疑惑了:“卞城王不过离开灵界几日,可又匆匆而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卞城王张嘴就要说,却注意到梵笙身后的秋云,和宫殿内的仙侍们,梵笙察觉了他的犹豫,挥了挥手,秋云点头,带着仙侍们都退了下去,殿中立刻空了起来:“现在可以说了。”
没了多嘴的人,卞城王自然放了心:“殿下,此番前来,是希望您能帮帮魔界。”
帮帮魔界?为什么?
梵笙同魔界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什么样的大事能让卞城王求到她的头上?
“到底何事?”
卞城王脸色变了变::“魔尊,没了。”
什么?
这消息着实是震惊了梵笙,她的表情带着些不可思议,甚是明显,可震惊过后,她却又有些了然,甚至有些理所当然。
对于魔尊焱城王,梵笙算是有些了解的,传到他这一代,焱城王若不是占了个皇族血脉的便宜,以他的能力,哪有资格当上魔尊,一个空有野心,没有实力的魔尊。对于下没有威慑力,对上又甚为软弱,丢失性命一点也不奇怪。
梵笙的面色变化被旁边的老人看在眼里,心中颇有些计较。
卞城王继续道:“焱城王是被固城王杀死的。”
焱城王没了命后的第一时间,卞城王就雷厉风行的封锁了消息,查了线索,发现是固城王。
他想不透是为什么,可梵笙却轻笑了一下:“啧,果然是他。”
梵笙猜了个七八分。
卞城王道:“灵王是何意?”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想到了?
梵笙道:“不知卞城王可还记得我为捉穷奇,于焱城王借取陨魔杵之事?”
卞城王当然记得,他点点头。
梵笙继续道:“当时我对固城王此人便十分疑惑,他言语之间虽是恭敬,但处处透漏着挑衅之意,因而我对他感官很是不好,离开之时我甚至还提醒了一番焱城王,可万没想到,还是成了这个样子。”可能她的提醒,焱城王并没有当回事。
卞城王叹气道:“灵王有所不知,固城王向来狡猾,善于伪装,便是你提醒了魔尊,他怕是事后也被固城王糊弄了过去。”
梵笙道:“既然如此,你来求我所谓何事?”
这话顿时让卞城王没了言语,犹豫了半晌,道:“魔界如今没了主心骨,乱做一团,虽说天界此时还不知晓,但我怕天帝知道后,会对魔界动手,所以才想到求到灵王这里。”
“你想让我庇护魔界?”
卞城王点头,对这个想法表达了赞同:“我知这并不是什么上等策略,但现在放眼六界,若说能够信任的,怕是只有你了”
梵笙这时候才慢慢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那个老人身上,但是说出的话还是对着卞城王:“找一个不是魔界的人庇护魔界,卞城王,你着实大胆。”
卞城王没有追问梵笙的想法,只见梵笙在大殿中来回走了走,似是在思考。
的确,庇护魔界不是个上等策略,灵界如今地处偏僻,就连洞庭湖都还未拿下来,这种时候出头庇护魔界,无疑是把自己当做了出头鸟,很有可能受到天界针对,以太微此人无耻之程度,怕是能给她扣个联合魔界的大锅。
所以问题就很明显了。
应还是不应。
想什么呢!
当然是应了啊!
为什么?
第一,梵笙本就与天界不和,即便不是这件事,太微也会找理由将她列入敌对势力范围。
第二,如今的灵界,缺兵。
灵界本就是初立,虽然她已经让簌离等人开始练习灵界的兵,但以如今的实力,若非是有她,有西王母,怕是台面也拿不出手。
她缺兵,可魔界不缺啊。
且不说她是否要将魔界纳入,就算是以这件事为借口,卖魔界一个情面,又有何不可?魔界与天界相对多年,双方有来有回,如果不是天界有个旭凤,魔尊又是个不顶事的,天魔大战胜场如何还未可知。
她缺兵,魔界不缺,魔界缺庇佑人,她不缺。
这绝对是一场双方互赢的交易。
想到这,梵笙道:“那卞城王想要我如何庇护魔界?”
听到这话,卞城王心中安了几分,知道梵笙松了口,便道:“这,我也不知,灵王有何想法?”
梵笙这回是真的确定卞城王来找她纯属脑袋一热,连计划都没有,便求来了:“是你提的要求,莫不是还要我来想,我若是说想要魔尊之位,难不成你便应了?”
哪知卞城王并没有出言反驳,反而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多费些周折,不过以灵王陛下的实力,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梵笙赶紧抬手阻止了卞城王的惊人之语,饶是她都被吓了一跳,做魔尊?
这可不是她的计划。
天魔二界乃初始二界,以血脉论世代相传,梵笙天生处于血脉食物链的低端,若是她要做魔尊,头一件事就是成魔,她自小连的都是道术,堕入魔道无疑是要刮掉她一身的修为。
纵然魔尊血脉力量足以抵上一切,可梵笙真身脆弱,根本不可能撑得住。
“这想法还是别了,卞城王,我且问你,魔尊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卞城王道:“小女鎏英我已命她守在魔界,其他的再无人知道了。”
梵笙道:“你还算漏了一个。”
卞城王又在心中数了数,仍旧一脸迷茫,他算漏了谁?
“你算漏了那还没被抓住的固城王。”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老人,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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