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变态

    第二天, 两人睡到很久才起来。

    薛纱纱刚睡起来的时候, 感觉自己的嘴唇都麻木了。

    她真没想到,阳澈疯起来能那么疯。

    昨晚抱着她居然啃了一夜。

    啃得她一夜都没睡。

    这会儿,外面天大亮着,阳光热烈,已经接近中午的样子, 阳澈还闭着眼, 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他好像还没醒。

    薛纱纱有点饿,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不起来, 她肚子抗议;起来,又怕把他弄醒。

    正纠结着, 门外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紧接着又有一个侍女声音响起:“三少爷,三少奶奶,午饭送来了, 你们现在吃吗?”

    薛纱纱正要起身去门外看看,就感到阳澈把她的腰往里一按,他紧接着开口道:“放前厅去。”

    “好的,等会儿还有一篮云糕, 主殿师傅说要晚点做, 我们晚点给您送来。”侍女又道。

    “知道了,回去吧。”阳澈道。

    “你醒了啊?”等侍女走后,薛纱纱这才问他。

    “嗯, ”阳澈含糊不清答着,又一下子把脸往她脖子里埋,亲吻她白皙的脖颈,“纱纱你好香啊。”

    薛纱纱被他弄得不舒服,忙躲着他:“你昨晚都把那啃坏了,松开我,我饿了。”

    阳澈不松,嘴唇又顺着脖子根向上,咬住她的耳垂:“不想松开你,怎么办?”

    “那我们一起饿死。”薛纱纱又后手肘怼了一下他的腹部,阳澈一躬身,她终于逃出来了。

    “唔。”她打开房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身就见阳澈手支着脑袋看着她。

    “看什么?”薛纱纱问他。

    阳澈一笑:“尾巴。”

    “你!”薛纱纱一听就涨红了脸,忙把尾巴收回去,又匆匆去了偏院打水洗漱。

    等洗漱完,两人就坐在前厅吃饭了。

    薛纱纱迫不及待地端着碗吃饭,吃着吃着,就发现旁边有一道不妙的目光。

    她转过头,对他道:“你不饿吗?吃饭呀,看我干什么?”

    阳澈笑笑,突然伸出手抱住她的脑袋。

    “你干嘛?”薛纱纱有种不祥的预感。

    阳澈什么也没说,弯着腰就把头伸过去,嘴唇贴在她唇角,舔掉她唇边的一粒米。

    “娘子,你怎么吃饭跟小孩一样,还漏嘴?”阳澈又笑着问她。

    “你有病!”薛纱纱不知道该说什么,把他抱着她脑袋的手打下来,“我看你不该吃饭,应当先吃药。”

    “嗯,是该先吃药。”阳澈又看着她。

    “看什么?我又不是药!”她说完,又端着碗吃饭。

    “薛纱纱,”阳澈突然换了副正经腔调,神情严肃地问她,“我昨天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薛纱纱拿筷子的手一顿:“什么?”

    他昨天说了那么多,她哪儿知道他想知道哪个。

    “我说你是本少爷的妻,本少爷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还记得吗?”阳澈又问。

    薛纱纱:……

    “忘了。”她直言道。

    “饭吃完了?”阳澈看她手里的碗空了,问,“还吃吗?”

    薛纱纱摸摸圆圆的小肚子,力不从心。

    “薛纱纱,以后本少爷跟你坐一张桌子的时候,你不能坐椅子上。”阳澈又道。

    薛纱纱:??

    “我不坐椅子上我坐哪儿?”她转头问他,“我给你站着当侍女?”

    阳澈摇摇头,突然点了点自己的腿:“坐这儿。”

    薛纱纱一听,脸又连着耳根红起来:“你昨天是不是受红缘受傻了?今天怎么总说浑话?”

    “纱纱,”阳澈没理她的话,勾着指只对她叫着,“过来。”

    说完还把自己那双长腿往前伸了伸:“坐这来。”

    “你干嘛?”薛纱纱看他认真的模样,紧张起来,“你不会是要……”

    “要什么?”阳澈笑着问她。

    她一愣,倒是被他问住了。

    想了想,她索性道:“夫君,昨晚一夜你都不行,今天别挣扎了。”

    阳澈一听这话,变了脸色:“我都说了昨晚是因为受了红缘,我受升境劫影响体弱,若是换平常,我早就……”

    “行了,现在不行就是不行,省省吧,以后行了再说。”薛纱纱说着,就站起身,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你回来。”阳澈急了,一把把她拽了回来,直接拿胳膊一拦她的腰背和膝盖窝,就把她放在了他腿上。

    “你干嘛?”薛纱纱慌了,“我警告你,昨天你弄得我浑身上下都有伤,你可别再……”

    “不干什么。”阳澈笑道,又把她抱起来摆正,两手架在她胳膊窝下,把她往上提了提。

    “你放我下去!”薛纱纱挣扎起来。

    “你把腿打开。”阳澈说着,就拿膝盖把她的腿分开,让她分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正对着他。

    薛纱纱一时不查,一下子坐在他腿上,跌进他的怀中。

    尾巴不自觉向上立了几分,紧张地摇摆起来。

    “你……”薛纱纱趴在他怀里,说不出话来。

    “尾巴是怎么回事?”阳澈抱着她,突然轻声问她。

    薛纱纱下巴垫在他肩上,一听到他这个问题,瞬间难过起来:“尾巴……是……”

    “我们纱纱变小狐狸了?”阳澈看着她向上卷起,一摇一摇的尾巴,笑道,“变成小狐狸不敢告诉我?”

    “不是!”薛纱纱忙道,“是当时凤凰神说我把它从九层塔里救出来,她要感谢我,就赐了我灵蕴,没想到是妖属灵,我还正好碰上一群狐狸,救了它们,它们非要我当族长,就……”

    “然后就为了这事,觉得见不得人,还想跟我断关系了?”阳澈又问。

    薛纱纱一愣:“你知道?”

    “我有什么猜不出来的?”阳澈伸手握住她的小尾巴,一下一下上瘾地撸着。

    薛纱纱被他捋得不自觉抖了抖身子,轻声叫了一句:“轻点……”

    “哦。”阳澈忙放缓了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的……尾巴?”薛纱纱又问。

    “我什么都知道。”阳澈道。

    他不会告诉薛纱纱他从她回到主岛开始,其实就一直偷偷跟着她。

    “那我现在长尾巴了,还是妖属灵,我是不是完蛋了?”薛纱纱又沮丧地问他。

    “你是听冯彧这么说?”阳澈反问。

    薛纱纱没作声。

    “纱纱,”阳澈一边摸着她的尾巴,一边又摸摸她的脑袋,“傻瓜,这压根不算事。”

    “真的?”她一下子激动起来,直起身子看着他。

    “嗯,”阳澈点头,“有我在,你是妖又如何?三少奶奶就是三少奶奶,没人会说你。”

    “可我是妖,会给你带来麻烦……”

    阳澈扬起唇角:“这点麻烦算什么?我身上比这大的麻烦多了去了,薛纱纱,别担心,往后出去,我帮你用灵力收着尾巴,你只需要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就行了。”

    等洗尘典结束,灵墟圣境主家洗牌,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薛纱纱看他眼神中多了一丝怅然,又问他:“那你身上这么多麻烦,会不会……”

    “不会,”阳澈把她的脑袋按了下去,“放心,主家变天没那么可怕,圣尊是明白人,该让谁继位,我相信他心中有数。”

    “可他万一……”万一心里没那点逼数怎么办?薛纱纱又担心着。

    “有没有,我都会让他有,这不是你担心的。”阳澈又摸了摸她的发顶。

    她知道阳澈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她多问,想想,索性就不问了。

    还是少添他的烦恼好。

    “可是,”薛纱纱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夫君,我还是把尾巴断了吧,这东西现在还是影响……”

    “断了干什么?”阳澈摸着她尾巴的手一停,又换了个方式一圈一圈用手指勾着她的尾巴,“你这小东西这么可爱,断了我还舍不得,没必要。”

    薛纱纱一听,心跳突然加速:“夫君……”

    她突然想起那时在周玄屋中要断尾的煎熬,还好当时他进来了……

    想着想着,她就不自觉往他怀里钻,尾巴也不听使唤地翘得更高,摇得更欢。

    “怎么了?”阳澈看她尾巴不正常的摇摆,两手又把她的肩撑起来,看到她满脸的泪,“怎么哭了?”

    “没什么。”薛纱纱摇头。

    阳澈又笑一下,拿手拭着她脸上的泪:“你看看你,脸蛋红红的,还摇尾巴,这样子,像不像在和我求欢?”

    一听这句话,薛纱纱心里那点伤感立刻消失了,小手捏拳砸了他肩膀一下:“你又胡说什么?!”

    阳澈见她情绪变了,一笑,又按着她的脑袋吻上她的唇,吻了一阵松开,才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家娘子这两瓣小嘴太寂寞了,想安抚它。”

    “你……”

    薛纱纱还没说完,又被阳澈按着头吻上去了。

    “唔……”她有点窒息,挣扎着想从他唇里逃脱一阵儿。

    当当当。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忽然响起,门外侍女忽然道:“三少爷,三少奶奶,云糕给你们送来了——”

    阳澈轻轻把她屁股上的尾巴按了回去,薛纱纱听到有人来,连忙从他唇里挣脱:“夫君有人……”

    “没事。”他说了这么一句,继续吻她。

    薛纱纱还想挣扎,被他反扣住了手腕,只能乖乖贴在他身上。

    几个侍女站在正厅门口,半天没见里面有动静,以为没人,就想着干脆放下云糕走,于是其中一个侍女便伸手轻轻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所有侍女们看到屋内一幕,都愣在原处。

    薛纱纱听到门被推开,一阵紧张,尾巴又憋不住地想翘出来,却被阳澈伸手按住了。

    阳澈这才放开她的唇,对门口侍女沉下脸:“还不走?”

    “哦,哦。”侍女们忙反应过来,放下云糕就马上跑开了。

    薛纱纱大口喘着气,头整个儿埋在他怀里,不敢见人。

    等那些侍女走后,阳澈才把她的脑袋支棱起来,道:“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

    薛纱纱有点想哭:“夫君,再亲嘴都要破了,不要了好不好?”

    阳澈还是笑着看着她:“你还欠我多少次你知不知道?”

    薛纱纱求生欲极强:“知道知道。”

    “我有时真的想把你摁死在床上。”阳澈又道,他捏着她的脸蛋,眼神中散发着与平常不同的光芒,凶狠算不上,但阴沉得总让人害怕。

    薛纱纱抖了抖。

    阳澈见她害怕,想了许久,最终舒口气,又在她唇上蹭了两下,这才罢休:“好了,饶过你。”

    薛纱纱连忙从他身上下来。

    她刚下来,就不自觉开口道:“夫君,那个温平渺,是不是你的剑魂?”

    阳澈顿了顿,起身看着她:“嗯,怎么了?”

    “没怎么。”薛纱纱头摇得像拨浪鼓。

    之前她还不确定,但昨晚和今天领教了他的疯狂行为以后,再一想到温平渺说喜欢自己是那令人恐惧的样子,她就确定了。

    果然,只有心底变态的人,才能生出那样变态的剑魂。

    阳澈就是个大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但愿别被锁,没有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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