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们看了一晚上的天。我爱罗问我有没有看见我的家人,我指了指北极星边上的一颗星,说我妈妈在哪里。我爱罗很高兴,说我们两个的妈妈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我给还他讲了一晚上的故事。我不知道这边的孩子都怎么了,鸣人是,我爱罗更是,感觉思想和心都被束缚住了,只能看到世界的小小一部分。我跟他说,这世界比他想象地要大得多,人也要自由得多,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村子里不接受你,还有除了村子的世界可以选择呢!但我爱罗似乎理解不了。我跟他讲我的冒险故事,跟他说世界有多大,他听得都入了迷。
今天早上,我觉得我脖子要折了,嗓子要哑了。
感觉自打来到这个世界,我整个人都在往带小孩的阿姨方向发展。
一大早,我收拾好背包,接着顺着指针走。
我爱罗跟在我身后,我问他要不要回去,他不说话,我也就任由着他跟着我了。
走到昨天遇见他的那片沙丘附近,碰上了一队人马。他们头上都带着护额,估计是忍者。他们非常谨慎地亮出苦无,把我们围了一圈,一个面巾遮着半张脸的男人站出来,说:“我爱罗少爷,该回去了。”
我爱罗抬头看看我,又看看那一伙人,犹豫了一会后走了过去。
“走了。”那个男人对其他人说。
其他人收起武器,当他们从我爱罗身旁经过时,他们斜眼瞥他的目光充满了畏惧与不屑。我爱罗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把脸埋在防风衣的领子里。那个遮着半边脸的人扯过我爱罗的胳膊,强行把他拉走。我爱罗走走停停,三步一回头地看向我。我把手臂举高,示意他:我还在这里目送你。我在这里一直等到他们走到远处的沙丘,背影小到变成一片黑点,方才离开。
今天的沙漠很平静。没有大风和漫天飞舞的狂沙。翻过几个沙丘,脑内全是我爱罗离开时那不安又怯懦的神情,又和鸣人倔强的小脸重合在一起。实在是不知道这边人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藻,里面成了黏糊糊一团,才会把鸣人那样阳光,我爱罗那样乖巧的小孩称为怪物。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的心灵都一定程度上病态地被扭曲了。
我要找的人又更改了方向往东去,按地图来说不是在雨之国就是在火之国。
我路过一个小绿洲时,偶遇了一个正在休整的商旅队。很巧的是,他们的目的地和我指针的方向一致,所以我很幸运地搭了他们的骆驼,以帮他们搬货物为报酬。
我跟着他们走了一个多月,白天找地方休整,夜里边赶路边在骆驼上弹弹琴唱唱歌。我从背包里找出来以前老爹在我过生日时送给的几个海螺,据说那个产自空岛,一个能用来储存并释放风,一个和前一个差不多,只不过是用来储存冲击,最后一个用来储存声音。那个能储存声音的,我曾用过它在老爹生日宴上录音,里面还有全船人(除了音痴马尔科)合唱的《宾克斯的美酒》。我把那个给队里一个会弹吉他的人听,拜托他把谱子写下来。那位大叔很愉快地同意了。写下来后,不但没收我钱,还教我怎么弹吉他。可是我就是学不会和弦,只能弹出来单音。我们一路上路过风之国的不少城池,跟他们做了不少生意。因为借了别人的骆驼,所以也没有什么酬劳。值得高兴的是,那个人在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没再改变方向。
到了雨之国边境,我跟他们道别,再一次地独自踏上旅途。
就在我离目标越来越近时,有一天晚上睡了个觉的功夫,那人又开始往南走。
接下来是疲于奔命的三个月。期间本来想回木叶看看来着,出于各种原因给耽搁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我没钱。和商队分别的一个月后,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于是我开始考虑找个工作,我就在火之国海边的一个小渔村里和那里的渔夫们一起赶海打渔。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我每天早上去海滩的礁石边赶海。大海黄昏涨潮,清晨退潮,在滩涂上和礁石边留下海螺贝壳。我捡满一桶后,给旅馆老板娘拜托她顺便帮我卖了。然后,我就跟着旅店老板出海捕鱼。他和另外两个船员常常潜水去捉鲍鱼海参什么的,我只能在船上拿个大网捞鱼。
这么赚钱虽说简单,但是却很慢。
然而我的目标总是在更改方向。
有一天,这个临海小渔村来了一船我的同行,小村子治安部的年轻水手拿着望远镜看到了船上挂着的黑色骷髅旗。好久没看见同行,整个人都十分激动。那帮海贼登陆后,开始在村子里打砸抢烧。当时我正在旅店里吃饭,看见在门口的老板娘被人拿着大刀抵着脖子要求把钱财都交出来,我直接上去一拳把那人揍到了街对面。
那个船员看见我背上的海贼标准,连滚带爬地去向他们船长报告,说他被一个同行给收拾了。
就算是海军元帅来了老子也不怕。
于是我就来到港口,正巧看到那人和他船长。
那个船长拔出大刀,冲我怒吼:“大海之上四处抢劫搜刮金银财宝的本大爷的船员可不是你个小兔崽子打得起的!”
脑内灵光一闪。
几回合下来,我把他们船员,包括船长,都揍了个半死,把他们困起来丢到船上,然后,抢走了船上所有的财宝。小包装不下,又找了个麻袋全部塞了进去。看着那些金银珠宝,我觉得我离富甲一方不远了。
我觉得我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好路子。
离开小村子后,我顺着指针走了一路,抢了一路的土匪山贼的钱。海贼[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的名声也渐渐传开。我把抢来的财宝都兑成货币,还办了个国际账户,简直无限风光。
有一回,路过一个镇子,那里长时间受黑社会的压榨。镇长听说过我“专门抢劫不法分子的海贼[火拳]”的名声,拜托我把他们赶走。其实这边黑社会什么规矩我真是不太懂。他们似乎不像我们那里划分为家族,就算有组织也散漫得很。这就比较好办了。把他们的头儿揍一遍,其他人应该就跑得差不多了。
本着这个想法,我把他们老大的宅邸放了一把火给烧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老大会忍术。这厮擅长雷遁,并不好对付。我和他一直从街头打到街尾,最终我被逼急了,“镜火炎!!”然后我又把他从街尾又烧到了街头。还顺带把本来就着着火的屋子和原先没遭殃的屋子烧成了渣。
“哇噻!这火大的!煤气罐爆炸了吗?”
从街角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飞段!”
“啊!你是……那个……波斯!”
“波斯个头!是波特卡斯D艾斯!”
“差不多啦差不多!你在这干嘛呢?”
我伸手指指身后的大火。
“啊,你也来围观啊!话说那边是煤气罐爆炸了吗?这么大的火。”飞段作眺望状。
“……火是我放的……现在在纠结怎么灭掉……火要蔓延过来了。”
“水遁。”
“……不会。别忘了我不是忍者。”
“……”飞段把胸前的吊坠攥在手心里,“……祈祷它灭掉。”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现在正提着一个水桶,肩上扛着一个水缸,在人群中帮忙灭火。飞段坐在一边看热闹。当火灭了后,已经是傍晚。然后,因为我放的火,还得向镇子里赔钱。就这一赔就搭进去我账户里一半的财产。飞段还是窝在那里看热闹。
闹剧结束后,我走到街角跟他搭话:“话说你怎么在这?没去打工?”
“受不了先跑路了。角都现在估计正在发疯。”
我走到石阶前,坐在他旁边,把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当扇子扇风。
“那么大的火真的是你放的?没有忍术应该做不到啊。”
“在我们那边有一种罕见的水果,吃下后能获得超能力。我的就是和火焰有关。”
“诶……还真是方便啊。”
“你在这个镇子里干什么?”
“路过而已,被拜托解决闹事的黑社会。结果一不小心烧了半个镇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
“闭嘴吧你。老老实实打工去。话说你们抢劫不是会更快吗?”
“老大的命令啊。我们那个是个佣兵组织,现在规模还是很小的。老大一再强调要讲信誉,虽然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差事,但还是有了领任务打工这种麻烦事。啊!那个烦人的老大!下次干脆诅咒他算了!”飞段把自己背上背着的镰刀拿下来,在空中挥了几挥来泄愤。
“你实力不错啊,我最近有听到过你的传言。‘专业抢劫不法分子的海贼’什么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进我们组织?当然加入我们教会更好了。”
“算了,我最近在找人。”
“这样啊。不过你名声突然大振,估计我们老大也注意到你了。不过你是海贼不是忍者,应该不会被拉进来。”
“……这算什么?职业歧视?”
“先别管那个啦。待会你要是在附近看见角都,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我已经知道了。”
“噫!!!!!!”
“快去赚钱。不然宰了你。”
“都说了我死不了!!!!坚决不去!!!!!”
飞段亮出了镰刀。
角都使用了什么奇怪的忍术。
飞段被捆走了。
几分钟的光景,街角重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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