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夕在看到锖兔的反常表现让鳞泷百思不得其解,你总不能告诉我,她这个活了百年的老东西,一见钟情了我家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他翻了个身,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不可能!!就算有可能,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想到在不远的未来,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兔子就要被狼叼走,鳞泷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于是他又翻了一个身,把另一只手臂也从被子里伸出来:
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侧着睡总觉得半边身体压着不太舒服,肩膀也有点冷,所以鳞泷又把手臂都缩了回去,转为平躺的姿势,可思绪完全都没有想躺平的意思:
那就斩了她算了!!
一想到这里,鳞泷更没法好好睡了,烦躁地再侧过身,弄得榻榻米也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声响。
(停一下,停一下,老东西,麻烦不要在谈及你家养子的时候,突然变得老妈子化。)
在这个夜晚,鳞泷的思绪格外活跃,光是翻身都不知道翻了第几次了。更别谈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又放进去的次数了。
不止鳞泷一个人这个时候还没睡,在旁边和小锖兔同睡一个被窝的吉田也完全处于“难以入睡”的状态,每次要睡着的时候,身边总会传来师傅翻来覆去时发出的声响。
“师傅....还没休息吗?”
吉田的声音不是很大,因为他害怕吵到已经入眠的锖兔。
回答他的只有师傅翻身的动静。
“师傅”
这次他的声音稍微变大了些。
回答他的依旧只有师傅翻来覆去的声响。
“师傅。”
吉田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坐起,轻轻拍了一下鳞泷旁边的榻榻米。
这次鳞泷从碎碎念地状态突然一下就停止了,然后猛然回头,强压下来的语气平静得有些不正常:“怎么了?”
“师傅,你怎么了好像有些心神不宁。”话说不要大半夜也带着天狗面具啊......月光反射在面具漆面的白色闪光实在太诡异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京夕的事情。哦,你不觉得今天睡得不太舒服吗?”鳞泷翻过身背对着吉田,企图继续隐藏自己之前的失态。
吉田挠挠脸,慢慢又钻回了被窝:“原来那个女孩叫京夕?师傅以前就认识吗?她今天看向锖兔的眼神有点奇怪,您不觉得吗?”
“没错!!!”鳞泷突然又翻了过来,难得地在徒弟面前激动一秒后,又迅速恢复了镇定:“总觉得不太正常。”
吉田看着身旁正微微皱眉的小锖兔,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一些:“我第一次见到锖兔的时候也很惊讶,这么小的孩子脸上居然会有一条从嘴角到耳根的伤疤.....”他顿了顿,眼神忧郁地看着那道伤疤,然后轻轻给锖兔掖好被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灾难才会变成这样....一定又是鬼害的吧。那群害人的东西....怎么还没从这个世界死绝?!”
鬼........
鳞泷才发现自己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
因为这家伙长时间又和人类生活在一起,行为举止都太像人类,甚至就连气息都伪装得和人类无二。
明明自己还说着要斩杀她来着,结果下意识间还是把她当人类来考虑了.....
于是另一种可能性迅速出现,并完全推翻了之前老母亲般的担忧:难道锖兔是非常少见的稀血?
人类感觉不出来血液种类的不同,但鬼却可以。
稀血即少有的血种,一个稀血人类所能为鬼带来的营养和力量,相当于五十甚至一百个普通人,有些种类的稀血甚至可以直接对鬼类产生非常明显的影响,比如闻到以后会有醉酒感,躁狂感等等。
京夕已经活了那么久,一般的稀血肯定不会让她露出那种表情。
除了锖兔是特别的稀血以外,鳞泷真的再想不出别的更合适的答案。
“如果真的是稀血,那这个孩子以后就很麻烦了.....”
如果真的是稀血,那绝对不能让京夕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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