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小的锖兔在感受到吉田起床的动静之后,打了个哈欠,揉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哥哥已经要去练剑了?”
“嗯,我很快就要参加最终选拔了,所以得趁最后这些天再努力一下。”吉田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间的门,笑着看向锖兔:“你再多睡一会儿吧,小孩子多睡觉才能长高。”
“唔....可我也想和你们一样.....”小锖兔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慢慢倒回了被窝,呼呼地又睡了起来。
吉田温柔地伸出手,拨开锖兔额前柔软的碎发,然后再帮他把被子重新盖好:“昨晚我和师傅说话也吵到你了吧,所以稍微赖一下床也是可以的,小锖兔。”
今天一大早吉田就没有看见师傅:不在后院准备食材,也不在房前劈柴,家里各个房间里也没有看到。
昨晚叫准备的草木灰水也纹丝不动地放在浴室角落,完全猜不出鳞泷师傅到底要拿这个做什么。
昨晚被带回来的女孩子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师傅是送她回家了?”吉田琢磨了一会儿之后,便只身前往平时锻炼的地方,现在还是要专注于练习,不断练习,不断精进,一定要通过最终选拔并进入鬼杀队,这样一来....
一想到父母为了让他顺利逃脱而被鬼残忍杀害的模样,吉田捏着腰间日轮刀的手便颤抖不已:“这样一来就可以为报仇了!可憎的鬼们...”
“已经开始锻炼了?”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鳞泷,在看到竹林里徒弟的身影之后,便习惯性地上前查看目前练习的状况。
但是...为什么这次他还扛着个莫名其妙的腌菜缸?
“师傅....”吉田停下了挥剑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师傅,并指了指那个腌菜缸:“这个是什么新的训练方法吗?”
每次新训练方法搬出来之时,就是吉田累到要死之日。
不过,这个容器是不是看起来是不是有点眼熟?
鳞泷看出徒弟眼里竟然有一丝惧色,便解释道:“并不是,我只是把它拿去清洗了一下而已。你马上就要参加最终选拔,这个时候加大训练强度并不合适。”
吉田眼睛偷偷瞄向旁侧,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所以是要做腌菜了吗?”
对了,这是门口放腌梅子的坛子...
鳞泷之前戴面具只是为了遮住过于和善的脸,但现在能遮住他复杂的表情,掩盖住纠结的心理活动,才是这面具最大的作用:“呃....只是想起来很久没洗了而已。”
吉田点点头,接着问:“那昨晚那个女孩子呢?回去了吗.....”他的话还没问完,就感觉平素温柔的师傅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般,周围的气息都变得阴森且充满压迫感。
“是的....”纵然鳞泷很快就把状态调整了过来,但还是把徒弟吓了一跳。
“哦.....那师傅,我继续练习了,小锖兔还没起来,今天让他多睡了一会儿。”吉田将视线聚集在日轮刀上,根本连看都不敢再看师傅一眼:呜哇.....我刚刚是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师傅这么生气......
能让鳞泷生气的事情不多。
“徒弟不认真训练”算一种;
“恨铁不成钢”算一种;
“恶鬼害人”算一种;
“徒弟被人欺负”也算一种,
掰着手指都能数得清的那些事情里,有种叫做:“京夕的一言一行”的情况,最能激起他的怒火。
“你在我家腌梅子的坛子里放了什么?!!”
还在模糊中的小锖兔似乎听到了师傅的声音。
“不过师傅绝不会这么愤怒,所以肯定是在做梦吧。”他这么想着,脑袋里沉重的困意也一边认同着,一边将他拉入软绵绵的睡眠里。
“啊?”躲在后院地洞里的某只眯着眼睛,看向被人影遮住的洞口:“干嘛?现在是白天,帮忙把洞口上的板子盖一下,我要睡觉了。”
鳞泷狠狠将原本盖在洞口的板子撇成两半,用力砸向黑漆漆地洞里那双微微反光的眼。
“干什么?!!一大早的!”
绿色萤火一闪,随着腐败的气味逐渐飘出洞口,鳞泷就知道刚刚扔下去的木板已经把被那只鬼彻底烧成了灰。
鳞泷听到洞里的回应之后,便开始一一举出罪状:“你昨晚又去挖坟了吧?我都能想象出来你大半夜扛着铲子到处跑的鬼样子了....偷来的铲子也不还....”
没等鳞泷说完,洞里就响起了优哉游哉的散漫声音:“呀......鬼干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借。”
这叫借,叫借,借....
带着回音的回复让鳞泷的愤怒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那把没吃完的尸体肉块扔腌梅子的缸里又是怎么回事?”
“不都是吃的吗?”
鳞泷就是看不到也能从黑暗里的语气中猜出,下面这货绝对又在:理直气壮.jpg
“这种臭肉烂骨头你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不就好了,孩子们看到了怎么办?”
万一这些肉块还带着病菌,那孩子们的健康可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加之初春还偏偏是各种疾病流行的季节,染上恶疾的概率更是变大了不少。
简直是服了这个没脑子的鬼,什么蠢事都能做得出来,什么蠢事也都敢做。
听了上面人咄咄逼鬼的叱骂之后,黑暗里的鬼自然也不服气了,叽叽喳喳的开始反驳:“你以为我是狗子吗,吃的时候还从土里刨出来?看到了就看到了,直接说你在腌猪肉不就结了?小孩子一眼看过去,怎么可能会觉得是人肉,又没胳膊又没脚,谁看得出来?解剖天才吗?”
既然你这鬼还不知错,那就别怪人不客气了:“你之前不是要我帮你把洞口盖上吗?行啊。”
“噫!你要干什么?.....”察觉到上面人语气完全不对之后,京夕心里就开始慌了。
原本挡住光线的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少量的光线抓住了这个空档迅速溜进了洞穴,吓得她立刻往黑暗更深处躲藏。
没一会,上面的人影又出现了了,只是这次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像昨晚偷的铲子呢.....
当第一抔土屑刚落到某只鬼的头上时,她就发出了方圆十里都能听得到的夸张嚎叫:“我错了!鳞泷,水柱大人!我错了!真的错了。”
原本还在梦乡中的小锖兔也“唰”地一下被吓得从被子里弹了起来,他慌张地套上衣服,丢了魂一般地找着不知道脱到哪里去的袜子:是睡得太久,所以师傅生气了?竟然用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简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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