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富冈先生。”
当忍再次从房间里出来,并将盒子转交给义勇的时候,周围蝶屋的孩子们立刻小声叽叽喳喳了起来:
“难道水柱大人被拒绝了?”
“我倒觉得里面可能换了东西哎~”
“互换礼物了??”
......
全然无视了后辈们偷偷瞄来瞄去的小眼神,忍轻轻用手指敲了敲盒子侧壁:“虽然我很想把这个孩子留下,但蝶屋是收治伤员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合她。”
听到忍姐姐的话之后,还在小声嘀嘀咕咕的后辈们立刻沸腾了:
“难道盒子里是小狗吗?呜呜.....”
“猫咪吧,狗狗不会那么安分的~”
“我一直都很想养狗养猫的说.....”
义勇接过盒子,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
“不过富冈先生,如果这孩子今晚有异常表现的话,还是请尽快送来比较好。”
异常表现?难道虫柱给她用了什么特殊的药剂吗?
不过没等他开口询问,蝶屋后辈们的声音又围了上来:
“原来是受伤的小动物啊.....请问水柱大人,我们能看一眼吗?”
“不能。”纵使义勇并没有想吓唬这群后辈的意思,但他那面瘫的表情,“冷漠”的语气就已经足够劝退这群小家伙们了。
等回到水柱宅邸,刚关上房门,一直闷在盒子里的鬼就掀开了盒子盖,相当大声且嚣张地来了一句:“我回来啦~”
听到这句问好的时候,义勇才意识到现在宅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室内都是清冷的一片,也习惯了独自一人陷入睡眠的他,看着屋内正在准备铺垫絮的师父,仿佛再度回到了曾经与真菰锖兔他们一起居住的狭雾山。
于是他也小声地重复起了那句久违的话语:“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正在雕刻新面具的老者听到两人的声音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不过京夕,你下次回来的时候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会吵到别人的。”
撑着箱子的恶鬼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服气地冲鳞泷吐了一下舌头,接着伸出了那双没事做的爪子,坏笑着挑断了义勇的头绳。
秉着做了“坏事就要撒丫子溜”的行事准则,这只鬼在义勇头发松开的瞬间,用双手撑着盒子边缘,就准备往装饰柜那边蹿。但没等她彻底落地,披散着头发的义勇便捉住了她的小腿。
“砰!!”
看着“自作自受”脑袋栽地的恶鬼,鳞泷什么都没说,看到了就跟没看到一样,继续低头琢磨面具去了:这傻鬼没救了....
和早已司空见惯的师父完全相反,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因此摔倒的义勇,额头上悄悄冒出了一层细汗:“抱歉......我最开始打算捉住你的手臂来着.....”
一直保持着脸贴榻榻米状态的恶鬼侧着脸看了那傻小子一眼,然后很快就又将摔红的脸转了过去,然后用尖锐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划拉着义勇家的榻榻米:“鳞泷....你徒弟想摔死我。”
“你就接着作吧,他没下意识地拔刀砍你,就已经不错了。”轻轻吹开面具上的木屑,鳞泷又换上小号的刮刀,细细修改起了面具的表面花纹:“义勇,你也不用在意,反正这玩意儿命硬,多摔几下都不会出问题。”
听到师父的话之后,义勇脸上略微担忧的表情立刻就消散了,甚至还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是这样的吗....那下次再多摔几次试试好了....”
“你们是恶鬼吗?!”
“我今天就先早点睡了,一路上背着这只鬼太累了。”清扫着木头渣,精力已经不如从前的老者先打起了哈欠:“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
“我和她?”义勇再度困惑了:鬼不都是越晚越精神吗?
正准备去睡觉的鳞泷停下了脚步,目光不自觉地就飘向了那只正打算破坏他新作品的鬼:“你又在干什么呢?!给我放下!”然后又转过脸,平静地向徒弟解释道:
“为了减少能量的损耗,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休眠的状态,毕竟每天靠动物肉摄入的营养完全不够她正常活动。”
不仅如此,身体目前的状态可能连正常人都不如。嗅觉,听觉,视觉等感官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退化。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会死掉吧。”
当义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鳞泷和京夕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阵子之后,这种僵局才被某只鬼清亮的声音给打破了:
“嗯,也许吧。”将手上正打算掰断的面具轻轻放在地上,京夕抬头看着仍然面无表情的义勇,歪起嘴笑了:“但是我打算活到能拆鳞泷坟墓的那天。”
如果现在鳞泷手上有东西的话,铁定砸过去了,但他没有,所以只能愣在原地,看着那只鬼冲他吐舌头,然后在叹息中合上了房门。
看到这一幕之后,原本就不是很理解这两个人的义勇更加困惑了:“师父是不是进去拿日轮刀了?”
“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义勇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考虑到自己已经骚扰了那老头子那么多年,一个大大的“危”字便悄然挂上了恶鬼的脑袋,于是她小跑着奔向了鳞泷的房间,然后在刚打开房门的瞬间就被一枕头砸了出去:“别打扰我休息!”
“嗷.....”抱着那只被扔出来的枕头,小小的恶鬼又溜回了义勇身边,继续仰视着他:“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睡觉?”
和以前一样的身高,和以前一样的长相,完全和当年在狭雾山时一模一样....
一想起狭雾山的生活,义勇那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再度泛起了波澜:“今晚并不打算睡。师父睡着了的话,就由我来看住你。毕竟留无人看管的鬼在本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那只鬼歪了一下头,皱了皱眉,看着这个曾经总是围在锖兔身边的孩子,看着他放在日轮刀刀柄上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抱着枕头就坐到了庭院边上,然后在月色的渗透中唱起了熟悉无比的童谣:“盂兰盆节到了,有什么高兴的呀......”
“真想尽快走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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