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来回进进出出的忙乎着, 哈密穿着的都是运动棉鞋,脚给捂的发白发痒不说,还都皱皱巴巴的, 他脱下棉线袜子, 用手攥了一下,竟然攥出水来。
“这棉鞋是不能再穿了,否则脚就要捂烂了。”哈密边坐在竹屋前阴凉的地方晾脚,边暗自嘀咕着。
他又偷偷瞥了一眼赤果的大脚丫子, 由于长时间光着脚丫四处走,脚底板上长了厚厚得一层茧和死皮,感觉她踩在小石子上都感觉不到硌脚。
而在看看自己白白胖胖捂到发胀的大脚丫子,哈密泪目, 他这不穿鞋绝对不行, 要是像赤果这样光脚走,估计脚丫子就废了。
哈密蓐了一把乌拉草,试着做草鞋, 他之前从来没做过,只能一点一点的实验。
他先将乌拉草编成辫子, 然后用茧兽吐出的白细丝和之前做的骨针,将辫子缝到一起, 弄出个大致的鞋底样, 在将自己的脚放在鞋底样上比量着大小,然后用骨刀将多余的地方一点点割掉,再用白细丝细细密密的缝合锁边, 这样一个鞋底就做好了。
哈密在鞋底上又缝了两条交叉的指头粗细的兽皮当帮面,这样穿着不掉鞋。
为了鞋底更实用,哈密在鞋底上下两层又各缝了一层兽皮,踩着软和还不伤脚。
哈密穿着新做出来的凉拖美滋滋的走了几步,很满意,一点也不磨脚,比他穿的运动鞋轻快多了。
“啊啊啊啊哈密,你脚上穿的是什么?我做个饭的功夫,你又凭空变出新东西啦?”赤果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指着哈密脚上的新鞋子一顿羡慕。
“去去去,你当凭空变东西不要钱呀,这是我用乌拉草刚做出来的草鞋,等会也给你做一双呀。”
哈密穿上新鞋心情好,笑眯眯的道,“别着急,每个人都有,我给你们每人都做一双,等着啊。”
赤果对哈密做了个鬼脸,顽皮的道,“我不要你做的,你已经很累了,还有很多事要忙,你教给我怎么做,我晚上没事的时候自己做。”
“行,那我在做一遍,你看着啊,先拽一把草,就像这样编辫子,编完后,赤果,你把脚放上来我给你量……卧槽!赤果你怎么了?!”
哈密都快吓懵逼了,这正量着脚丫子大小呢,怎么量着量着还有血滴在了他手背上?
哈密蹲在原地,看着还在源源不断啪啪啪的滴到自己手背上的血,他僵硬着头往上瞅,随即眉眼抽了抽,捂脸逃走,“我的妈!我眼瞎了。”
赤果随手用围在腰间的兽皮抹了一下,擦了擦血,对着哈密有些狼狈的背影不解的问道,“哈密,你干什么去呀?还没有量完呢?”
哈密崩溃的道,“量个屁,你赶紧把你那整整,流的满地都是血。”
也不害臊。
赤果大大喇喇的又用兽皮擦了一遍,毫不在意的道,“女人每个月不都有这么几天吗?流就流了呗。”
“流就流了呗?”哈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声比一声高,“就让那血顺着大腿往下流?走哪流哪?”
赤果抠鼻,“不然呢,我还能堵住它啊!”
哈密:“……”
确实不能堵住它!
你赢了!
哈密生无可恋的问,“你就不做点什么措施吗?譬如垫点什么东西?”
赤果无辜的摇摇头,“部落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啊。”
哈密抚额,“行吧。”
倒是藤岩突然不知怎么了,来到哈密身边,用尾巴尖挡住哈密的眼睛,声音沉沉的道,“别看,不好看。”
哈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心内飘出无数p。
他将藤岩的尾巴尖拿开,明显感觉到藤岩稍微有点不开心,他揉了把他的尾巴尖,真凉快啊,藤岩顿时惊的将尾巴尖抽回,盘到身子底下藏严实。
哈密望着空空的手掌心,“……行吧。”
他将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背心脱下来,按照记忆中广告里姨妈巾的样子,将衣服撕成了几个等长的长条,然后用白细线缝成三个长条式的口袋,里面装上鼓鼓囊囊的白丝线,随手丢给赤果,脸色发红尴尬的道,“垫上,湿透了在换另一条。”
赤果拿着黑布条,原本还不明白这个干什么用的,倒是听哈密这么一说,她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
哈密见赤果想当场就换,梗着脖子僵硬的道,“赤果,厕所不是摆设,你赶紧去厕所换!”
哈密心累,这原始人有的时候是真纯.情,可有的时候作风也真是大胆,像今天赤果来大姨妈的事,还需要他这个万年老处.男来教,他顿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甚至是看了眼那血淋淋的地方后,哈密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还梦到了一朵张着大嘴的食人花,食人花露出锋利的牙齿,嘎巴嘎巴的嚼着血肉,血呼呼的肉屑在花嘴里翻滚,有的甚至从花边掉到他脸上。
他猛地被吓醒了,摸了摸自己脸上确定没有血肉后,才松了一口气,哈密无语,经过这么一吓,他发现自己好像对女人都有了点阴影。
火炕还没有完全干,为了让它快点干,灶口里正烧着柴火,而大家今晚还是在主洞地面上睡的,地面上铺了一层竹子做地板,很凉爽还隔潮干净,哈密舒服的将身体贴着地面摊成了大字型,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盘在他身边熟睡的藤岩。
哈密最近太忙了,忙着怎么将部落建设的更好,山洞怎么规划设计更合理,食物怎么收集才多,却忘记了关心藤岩,也不知道他的腿最近又疼了没有。
这个傻瓜,即使是疼了,由于兽体没有双手,也只是默默的找块大石头来回蹭蹭尾巴尖,缓解下疼痛吧。
哈密双手放在脑后,仰躺在地面上,望着灶坑里一闪一闪的橘红色火光,听着大家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忙碌充实又幸福,前提是要治好藤岩,即使藤岩不说,但他天天用兽体生活也很不方便吧。
***
雪白色的瀑布垂直下泄,击起水花千万朵,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投射出五彩缤纷的水珠来,溅进数顷碧波里。
哈密蹲在岸边,拿着一节竹棒,正在敲打羽绒服,趁着阳光好,哈密身上围着兽皮,将衣服裤子打算都洗一遍。
而在前面的碧绿潭水里,一条黑色的蛇影畅快的游来游去,时不时从水里露出巨大的蛇头,朝着哈密的方向瞧几眼已确定他的安全。
狼目和虎翼怕水,说什么也不肯去藤岩所在的深水区,都跟着赤果停在浅水区里洗澡,而小虎头则是骑在虎翼脖子上,张着小虎嘴时不时的向蹲在岸边的哈密喷出股股水流。
哈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握着竹棒面无表情的道,“小虎头,你在喷我我就让你尝尝双截棍的厉害。”
小虎头眨巴着大眼睛,突然又喷了一大口,然后扭过肥肥的小屁股对着赤果嗷呜嗷呜的叫了好几声。
哈密气笑了,不轻不重的拍着他的小屁股道,“你倒是学会恶虎先告状了哈。”
赤果在一旁哈哈大笑,将死死扒着自己大腿的蠢儿子扔到虎翼脖子上,游到哈密身边从水面上露出个脑袋道,“洗完了没?没想到这衣服这么难洗,还要用棒子打,不像兽皮,放水里泡一会儿在用河泥揉把揉把就干净了。”
“也不算难洗,要是有洗衣液就好了。”
其实哈密想过用河泥来搓洗衣服,但他一个是视觉上始终接受不了,总觉得乳白色的羽绒服被这黑乎乎的泥巴一裹,怎么看怎么觉得脏,到还不如学着古人在河边用棒子打打衣服来得干净,另一个就是他舍不得,他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件羽绒服了,还指望着它过冬呢。
哈密洗完衣服,摸了摸已经浸泡在水边一天一夜的兽皮,已经浸透变软,可以处理了,他拿着骨刀将兽皮上的碎肉渣还有肌膜等刮掉。
兽皮浸水目的就是使皮毛恢复到鲜皮状态,并方便除去可溶的血污和粪便等杂物。
除掉碎肉渣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脱掉脂肪,一般是采用皂化法比较缓和,也不会损伤皮毛,可现在手里没有肥皂。
哈密想了想,倒是可以用赤果说的方法,用河边的河泥搓兽皮,河泥里的弱碱性既能祛除油脂还对皮毛没有损害,而且揉搓完的皮毛还不会僵硬不耐用,皮毛自身带的腥臭味也会被河泥带走,有多重功效。
鞣制好兽皮,哈密将兽皮平整的铺在河边大石头上晾晒着,然后自己也进入浅水区离赤果他们远远的,打算洗个澡。
别看哈密是个男的,但他从小就不适应大澡堂子里一大堆男人一起洗的场景,他放不开。
将整个身子蹲进水里后,哈密将围在身上湿答答的兽皮解下来,放到岸边。
哈密其实是有点害怕这碧绿幽深的潭水的,单是看看就感觉能让人晕眩,万一从水里突然钻出什么食人鱼或者其他猛兽,在咬住他,将他从中间咬成两段,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恐怖。
他看了眼不远处,在水里游来游去四处巡逻的藤岩,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想,有藤岩在,他好像就又有安全感了。
水里一点都不冷,但哈密还是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拿着湿淋淋的兽皮围上,赤着脚在岸边有泥的地方慢慢摸索,吃了好几天鱼实在有点腻的慌,他决定摸些河蚌来吃。
淤泥快干的地方是最好挖的,看见河蚌出气孔一挖一个准,哈密将这出气孔刨开,果然有一个大河蚌,正吐着长长的蚌舌。
这大河蚌的蚌壳呈椭园形,乌黑透亮,有成年人两个手掌那么大,他拿在手心里掂了掂,估计有个四五斤重,就是这蚌壳太薄,容易碎,不能用来盛放东西,有点可惜。
瀑布岸边河蚌很多,哈密没一会儿就挖到了二三十个,河蚌的个头比较大,其中挖到最重的一个目测有十多斤,哈密洗去蚌壳上的淤泥,只得将这些河蚌分别装在两个竹背篓里。
“哈密,这些也能吃吗?”赤果游了一圈后从水里钻出来,她抱起一背篓的河蚌,问道。
“能吃,河蚌肉质特别脆嫩可口,非常好吃,不过要先处理一下。”
哈密用骨刀翘开一个河蚌,看清里面的样子后,不由得感叹,这河蚌竟然长有好几颗珍珠。
哈密将珍珠一颗一颗挖下来,放在一边,等着待会儿空出时间洗干净。
他对赤果道,“河蚌的腮是不能吃的,就是这个在薄薄的裙边和厚厚的蚌肉之间,有两片半包着蚌肉的月牙形部位,软软的呈腮状纹理的东西,不能吃,要扔掉。”
“再有就是肠子也不能吃,肠子就在腮的旁边,里面都是黑色的泥沙,很脏,最后清洗干净就可以了。”
见赤果听明白了后,哈密道,“你先处理着这些河蚌,我给你做条美美的项链戴。”
“项链是什么?”赤果兴奋的问,“有我脖子上的兽牙好看吗?也是要往脖子上戴的吗?”
“恩,脖子上戴的,等我做出成品来,你就知道好不好看了。”
哈密将珍珠搓洗干净,在珍珠中间用之前做的细骨针一点点磨,磨了半天终于通了,他拿了一条白丝线将珍珠串在一起,做成了一条珍珠项链,然后放在赤果手里道,“这是项链,拿去戴在脖子上看看。”
“太好看了,哈密,哎呀我怎么这么美!”赤果戴上项链,站在水边,看着河中自己的倒影,美的不要不要的。
哈密摇头,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喜欢美美的饰品呢,之前只是条件不允许而已。
就在这时,三大一小四个兽人突然都眼巴巴的望向哈密,眼里的渴望之情简直就快溢出来了。
哈密抚额,“怎么,你们也想要?”
兽人们都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不说想要却都直勾勾的望着赤果的脖子。
吓得赤果赶紧捂着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躲到哈密身后,声音警惕的道,“虽然咱们几个交情好,但我是不会将珍珠项链让给你们的!”
虎头小,表达的意思就更直接了,他笨笨啦啦的爬到赤果腿边,嗷呜嗷呜的想扒她脖子项链。
赤果瞪了他一眼,“你个矮胖墩,脖子上还都是毛,戴了也看不见,不许跟老娘抢。”
虎头猫眼里顿时涌出一圈泪水,可怜巴巴的,哈密深吸一口气,拍了赤果一下,道,“合着虎头不是你亲儿子呀,你这么凶他。乖,虎头不哭,来,叔叔给你做个珍珠手链。”
还好之后蚌壳里还收拾出不少颗珍珠,哈密哼哧哼哧的挑了三颗最大的珍珠,将珍珠磨出孔,做了一个三颗珍珠的手链,给小虎头戴在了他的小前爪上。
虎头望着自己带着珍珠手链的小爪子,顿时高兴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哈密再看了一眼这三个兽人,摸摸鼻子,继续认命的给他们做珍珠链子。
给狼目和虎翼一人做了一个手链,倒是藤岩,由于他不能化为人体,哈密干脆将剩余的珍珠都用在他身上了,做了一个超级大的粉色珍珠项链,给他戴在尾巴尖上。
藤岩甩甩尾巴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着,可尾巴却高高竖起,生怕项链掉下来,哈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超级萌。
“这颗粉色的给你。”藤岩拿出一颗粉色的圆滚滚珍珠,“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哈密拿起这颗粉色珍珠,惊讶的道,“藤岩,你什么时候弄得珍珠?”
藤岩扭头不看他,干巴巴的道,“就刚刚,你赶紧戴上,好看。”
怎么说这也是藤岩的一番心意,哈密对着藤岩笑了笑,用这颗珍珠做了一条项链,戴在脖子上。
藤岩见状甩甩尾巴尖上的粉色珍珠项链说,“粉色。”然后下巴又点点其他人道,“白色。”
哈密领悟意思后,哭笑不得的骂了他一句幼稚。
回到山洞后,哈密将湿衣服和湿兽皮晾在竹筏上,扭头对虎翼道,“虎翼,你从竹子上拿一块腌好的赤龙兽肉下来,然后让赤果将肉切成薄片,我和藤岩去挖竹笋,中午咱们就吃咸肉鲜笋炖河蚌。”
竹林离得近,出了院子就是,哈密一低头就发现了一个刚长出来的细竹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他将这细竹笋扯下来,放进身后背着的竹背篓里,像这种细竹笋一般都是成片成片的长,不难找,哈密没一会儿就扯了一背篓。
扯的时候没注意,扯完竹笋后抱着背篓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他光果的大腿和胳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也不知道是怎么刮着的,红了一片,一出汗就贼拉的疼。
哈密将细竹笋放在狼目和虎翼面前,让他俩剥笋子,没办法他从小就只喜欢挖笋,从来不喜欢剥,就像有的钓鱼人一样,钓上来的鱼不愿意吃,却很喜欢钓。
哈密则转身去清洗蚌肉,从瀑布边回来前,已经把河蚌不能吃的部位都处理掉了。
接下来他在河蚌边敲打了几下,主要是因为河蚌边上的肉非常紧实有韧性,这样敲敲,肉质会松软些,吃起来口感更好。
然后将盐倒入河蚌肉里,用手在河蚌表面轻轻地揉搓,直到河蚌肉里出现部分粘液,再用清水清洗干净,这个用盐清洗河蚌肉的步骤至少重复三次,才能彻底洗干净。
洗干净后将河蚌肉一切为二,放入骨锅中焯水,等水开后,会出现好多浮沫,撇去浮末,将蚌肉捞出来清洗干净,加水小火慢慢炖上。
哈密将笋切成片,在拿来赤果早已经切好的咸肉,一起下入骨锅中炖,一个小时后,鲜香味出来后熄火。
哈密嘶嘶哈哈的先吃了一口尝味,咸赤龙兽肉口感丰富,竹笋清脆留香,蚌肉有嚼劲,还带着一股鲜味,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连肉带汤的,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小竹碗,大家吃的都很不尽兴,意犹未尽的很。
主要是骨锅太小了,即使食材足够他们也炖不下多少,面对这种情况,哈密决定试试烧陶。
哈密进行全球探险的时候,误打误撞的路过一个国外的小村庄,那里的人与世隔绝,保持着最原始的自给自足的生活,哈密就有幸见过他们烧陶的过程。
首先用来烧陶的泥土是有讲究的,最好的选择是高岭土,高岭土是一种粘土和粘土岩,质量纯正的高岭土颜色洁白如雪,土质松软细腻,可塑性强还有耐火性抗烧。
可哈密来到这史前,除了雪和象鸟蛋就没见过其他雪白的东西,更别提雪白的土了,没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用潭水底下的数不清年代的沉泥作为制作原料。
这沉泥有粘性,哈密加入了一些草木灰,这是为了增强陶土的成型性,同时也是为了提高成品率。
哈密将河泥里的大块颗粒和小石子等挑拣出去,原本要用细筛子过滤一下的,但没有细筛子,哈密只好使用水过滤,将河泥倒入装满水的骨锅里,搅拌,直至锅底沉淀下来的稀泥就可以了,这样做是为了保持坯泥细腻。
将稀泥晾晒到半干,然后揉泥,这是为了将泥里的气泡排出,否则坯体中容易含有气泡,烧制时容易破裂变形。
揉好泥后,再用泥条盘筑法做成型。
哈密第一个做的是一个小碗,他先拍出一个平整的碗底,放在一块光滑的扁平石头上,然后再将泥坯捏成泥条,一条条放在碗底向上盘绕,直到盘到口沿,用手和竹片将里外抹平,小碗的泥坯便做好了。
哈密还做了两个中等的汤锅和几个海碗的坯体,一起放到阴凉的地方晾干,等坯体晾干后,适当的修整下坯体的瑕疵问题,才能入窑烧陶。
趁着晾坯体的功夫,哈密将兽人们叫来准备烧陶所需要的窑洞。
哈密做的窑洞是一种土窑,整体呈椭圆形,是一个深一米左右的浅坑,浅坑靠左搭建了一堵小土墙,将窑室与火塘分隔开,在小土墙两端各留有两米米的缺口为通火道,然后在土窑的左侧下方开了一个添柴加火的灶口。
这样的窑火塘与窑室在一个水平台面上,隔着一层墙防止火过猛将坯体烧裂的同时,还可以使坯体受热均匀。
哈密将坯体从阴凉的地方拿到大太阳底下晒了几个小时,等坯体彻底没有一点点潮气的时候,开始装窑烧制。
哈密在窑里一层一层摆放坯体,虎翼在外面运转,而狼目和藤岩则是去拾烧窑所需要的木柴。
烧窑最关键的就是窑温和烧制时间,窑温度低,烧不成形,窑温度高,陶器会变形甚至裂开。同时烧窑的时间也非常关键,柴烧需要连续烧制72小时以上,期间要有人一直不间断的轮班添柴火。
烧好后封窑,三天后,才能开窑。
等哈密打开柴烧窑,看清里面的状况后,差点哭出来。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烧成了。
而且大部分还都烧成功了,第一次就能烧的这么成功,极大的鼓舞了哈密的士气,他紧接着又烧了好几窑陶器。
由于骨锅容量太小,一回洗不了多少泥,还要用来煮饭,而哈密想要做几个超级大的水缸和酸菜缸,还有酒缸,用骨锅来回淘泥点淘到何年何月,他干脆做了一个大木桶,专门用来陶泥,这下烧陶速度快了不少。
等到了第六天傍晚时,除去烧破的陶瓷,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大水缸,四个酸菜缸以及十来个酒缸和大瓦盆,还有几十个盘子小碗中碗大碗等。
烧出来的陶器虽然都有点粗糙,但是已经能满足日常生活所需,对于他这种半吊子水平能把陶烧出来,哈密已经很知足了。
哈密将大瓦盆放在灶台上当锅,添了一锅水,将赤果和虎翼新挖回来已经收拾好的河蚌肉焯水,然后放在竹筏上晒干,留着雪季吃。
作者有话要说:藤岩骄傲:我和我媳妇带的是情侣链
哈密懵逼: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_→感谢在2020-03-13 19:01:14~2020-03-14 23:2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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