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这几天忙着烧窑, 没顾得上管火炕,今天趁着有时间摸了一下火炕,发现已经彻底干了。
只是炕面上都是干土, 没法就这么睡人, 哈密决定做个竹席子铺上。
赤果将竹子劈成细细的篾条,他来负责编织,将经线和纬线相交叠,用压一挑一的方法, 再用白丝线多缝合几遍,好锁住席子的边,这样席子就做成了。
哈密将席子铺在炕上当炕席,然后将鞣制好已经晾干的兽皮叠整齐, 放在炕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直接拿来盖。
小虎头兴奋的在炕上爬来爬去,将哈密刚叠整齐的兽皮弄的一团乱,哈密气的牙痒痒, 照着他的小肚皮一顿撸,过足了rua猫的瘾。
现在火炕有了, 灶台有了,哈密现在最愁的就是这个山洞的门了, 他想出去采集食物, 可洞口没有门他不放心,毕竟洞里放着很多鱼干和肉干,再来一个像茧兽或者是有翅一族这样能飞的猛兽或者兽人, 那他们的食物就危险了。
况且他们本就人手不足,如果洞里再留人看洞,那不能化为兽体的赤果和他是不能长时间单独留在洞的,很危险,可如果让兽人留家,就会大大降低劳动力。
哈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做一个牢固又安全的门比较好,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出去采集食物。
可一说到牢固又安全的门,哈密首先印入脑海的就是铁门,可这史前让他们上哪弄铁去。
无奈之下,哈密只好看了眼空间,却发现铁的售价高达好几千生命值,他要是兑换了铁门,那他还能存活的时间就要缩水一大半,哈密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购买铁门的想法,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手头里现有的材料就是竹子和树木,哈密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用竹子绑了两个竹筏,每个竹筏两面用哭树的粘液沾了很多木头,组成了一个里外三层的两扇大木门。
然后将洞口两边用铲子铲平,哈密拿了一棵古树,将古树剥去树皮刮成厚木板,厚木板上刻了一个凹痕,当做榫槽,再在洞口两边的地上挖了个坑,将厚木板埋进坑里去。
厚木板和洞口之间的缝隙用泥巴堵起来,然后在两扇木门两边上各雕刻了一个凸起,当做榫头,利用榫卯结构,将榫槽和榫头上下插在一起固定住,这样不使用一根钉子,就能将木门和山洞彻底固定住在一起了。
最后再在两扇木门之间做个木锁就成。
木锁是由钉在两边门上的木档和一条木栓组成,哈密刮出了一条硬方木当做木栓,将木栓一头挖空,凿出五个锁孔。
由于哈密做的是两扇木门双开门,所以需要两块木档,在两块木档之间要挖一条用于木栓左右滑动的槽外,还要在木槽的垂直方向,对应木栓的锁孔位置,挖相应的小木槽,用于放置篾条。
这样当在门外插入木栓后,篾条就从木档的滑槽向下掉入木栓的锁孔,木栓便被锁住。
木锁的钥匙哈密选择用有韧性、能弹放自如的竹条制作,上面按照锁孔的大小和数量设置对应的凸起锁齿,只要插入竹钥匙,轻轻一转,锁齿便自动进入相应的锁孔,顶起篾条,木栓便可自由拉动,锁头就解开了。
这样门外的木锁便设置完成,而在门内,哈密则是简单的制作了门闩,因为门闩可以从里面上闩。
赤果感叹,“哈密,你可真是个天才,有了这个木锁头和歪歪扭扭的竹钥匙,这两个大木门就能阻拦大部分猛兽啦。”
哈密谦虚,“这个木锁可不是我设计出来的,是一位叫做鲁班的智者做出来的,他是一位很厉害的机关大师。”
说着说着,哈密兴致上来,还野心勃勃的拿骨刀在木锁上面雕刻了图案。
赤果看了眼木锁上面的图案,大咧咧的道,“哈密,你干嘛将藤岩刻在锁头上?”
哈密正在喝水,闻言嘴里顿时喷出一口水,呛咳的脸通红,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赤果拍了拍他后背,继续道,“我也要,你把我也刻上去,还有小虎头和虎翼,嗯也不差狼目和你啦,你干脆把大家都刻上去好啦。”
哈密擦了擦眼角眼泪,指着锁头上的图案无语的道,“大姐,你眼神是真不好啊,这哪里是蛇?这特么是鲤鱼好吧!”
虽然这鱼刻的有点瘦,可哈密无比坚信,它的本质依旧是条鱼。
“啊我说缺点啥,原来没有翅膀。来来来,你给改改,将这鱼去掉,将咱们几个人刻上去多好看呀。”
哈密:“……”
哈密抵不过赤果的纠缠,只好拿着骨刀歪七扭八的在鲤鱼上刻了两个翅膀和两条长长的龙角,然后在他旁边依次是笑眯眯的自己,脖子上趴着一只小老虎的虎翼,揪着虎翼耳朵的赤果,以及双手抱肩一脸不耐烦的狼目。
等全部刻完,哈密自己看着看着就笑了,他在木锁头的顶部刻了几个字。
赤果摸着那文字刻痕问道,“哈密,这是什么图案,我看不出来?”
哈密摇摇头,“这不是图案,是文字。”
“文字?”
“嗯,记载事物的文字,这几个字写的是‘一家人’,”哈密指着木锁头上的几个人物一一道,“你,虎翼,虎头,狼目,藤岩和我,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赤果重复着这几个字,道,“哈密,我喜欢一家人这个称呼,我们是一家人,比我们是一族人听起来还亲密!”
“嗯。”
“我们回来了。”
听见虎翼的声音,哈密和赤果都是一喜,今天一大早兽人们就一起去了坑洞,留他俩和小虎头在家,没想到会回来的这么快。
狼目和虎翼在前方打头,后面跟着藤岩收尾,在他们三个身上,一起扛着一只有着绿色□□皮的猛兽,这猛兽皮肤粗糙,体型庞大,接近于一头大象那么大,它露在外面的牙齿与剑齿虎牙齿的锋利程度不相上下,两侧紧闭的斜长眼睛,长的有点像蜥蜴的眼睛,头看起来像王八。
突然它睁开双眼,露出绿色带黄瞳的眼睛,锋利的爪子尖从蹄子里伸出来,四肢快速的抖动,藤岩一时不察,被它两条后腿蹬了一下,眼看锐利的爪子尖就要划开藤岩的皮肤,藤岩立即抖动双翼,向后飞了十几米。
这猛兽趁着藤岩后退的功夫,快速挣脱开狼目和虎翼的桎梏,从他们身上跳下来,像一阵风似的疾驰逃跑。
还好四周里有院子围墙,暂时拦截了一下它,它在竹墙上撞了好几下,等竹篱笆终于不堪重负要倒下的时候,藤岩也已经再次进攻上来。
他用沉重而又有力的身子绞缠住猛兽,束缚住猛兽的四肢,让他无法动弹,狼目和虎翼则是趁机露出锋利的牙齿,在猛兽身上挨排咬洞。
这猛兽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见身上流的血越来越多,它瞳孔里猩红一片,疯狂的挣扎起来,张开大嘴就向缠住他身子的大蛇咬去。
“藤岩!”
“藤岩小心!”
哈密惊呼出声,随即拎起一块搭建灶台剩下,还没来得及扔出院子的大石头,飞速的砸向了猛兽的脑袋。
砰砰砰!
哈密骑在猛兽脖子上连砸了数十下,溅的他满脸满身的血污。
藤岩松开缠绕住猛兽的身子,转而用尾巴尖轻轻拍了拍哈密的后背,道,“别砸了哈密,龙兽已经死了。”
藤岩顿了顿道,“哈密,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亚兽。”
至少在藤岩活了这么多年的认知里,还没见有哪个部落的亚兽不害怕龙兽,而哈密不仅不害怕龙兽,甚至还敢骑在龙兽身上,拿块石头疯狂砸向龙兽。
赤果惊吓过度的捂着嘴,等哈密从疯狂中醒过神来,将石头随手扔到了一边,她才哒哒哒的跑过来,心急如焚的道,“哈密,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太危险了!你是亚兽,你没有兽体,也没有锋利的爪子和獠牙,你不应该上去!”
说着说着赤果有些责备的看向哈密,道,“你知不知道,你砸死的可是个蹄龙兽!蹄龙兽奔跑的速度超级快,他的大蹄子能踩碎一大块石头,你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踩死了!”
哈密现在的心脏也砰砰跳,他知道赤果说的话有道理,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蹄龙兽伤害藤岩,伤害他的族人,他就是完全无法冷静下来,在那么危急的关头,他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只是身体本能的驱使他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不过,他不后悔。
哈密笑嘻嘻的道,“赤果,你看我不也没吃亏嘛,至少我砸死了蹄龙兽,说出去多拉风啊。”
赤果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跟在他身后唠唠叨叨,“下次你可别在往上冲了,听见没有?在部落里,我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妹,你要是没了我点多孤独。”
哈密:“……”
哈密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他嘴唇动了动,对赤果郑重的道,“赤果,我可是个老爷们。”
赤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见赤果没明白他的意思,哈密绿着脸麻木的道,“老爷们该有的我也都有。”
所以,请不要把我当成女人好吗!
“是呀,所以说兽神当初创造你们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哈密:“……”
得,跟赤果掰扯,只会把自己掰扯的没脾气。
倒是兽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亮晶晶的,哈密被看的怪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道,“怎、怎么了?”
虎翼挠着头发憨憨的道,“没怎么,就是觉得哈密你不愧是兽神选中的使者,真的非常有勇气。”
说着说着还朝哈密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藤岩和狼目也跟着点了点头,非常认同这句话。
哈密囧了囧,尴尬的道,“这不稀奇,在我原来的部落,我们信仰的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更遑论是家人有难呢!”
藤岩沉默了几秒钟后,信誓旦旦的道,“以后咱们藤部落也会这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嗯!”
这一刻,大家原本笼在一起的心仿佛又紧了紧。
***
这蹄龙兽看着凶猛,可它的绿皮却十分薄,赤果说,“连皮带肉一起炖就行,这蹄龙兽的皮就跟鱼皮似的,还蛮好吃的。”
哈密炖了两大瓦盆,拽了一根排骨尝了尝,这蹄龙兽的口感有些像牛蛙肉,非常嫩滑,吐骨头还很方便,吸溜一下肉就从骨头上下来了,吃起来非常爽。
吃完饭,哈密将木锁的功能介绍给兽人们,并教会他们怎么开锁后,便结伴一起去森林里寻找食物。
原始森林里的古树特别多,枝丫上垂下来的藤条犹如一张张古老的大网相互缠绕,而炙热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藤条大网,在泥土地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椭圆光晕。
哈密背着竹背篓,一脚踩在一个光晕上往前走,身后跟着赤果等人,他手里拿着一根长竹棍,边听着树叶沙沙声,边将高高的草丛用竹棍拨开。
突然,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响起,将哈密吓了一跳。
只见一只灰麻色的野鸡拍着翅膀,从哈密的竹棍旁飞了出来,掠过高草丛想要飞向远处,却被藤岩一尾巴给卷住,徒留一地鸡毛和一阵惊恐的咯咯哒。
赤果说,“这只野鸡可能在下蛋,哈密你快扒拉扒拉草丛看看。”
自从上一次的炒鸟蛋让赤果发现了新大陆,只要出去采摘不管是树上鸟窝里的,还是地上草丛里的,只要有蛋,不管是什么蛋,她都非常积极的带回来炒着吃。
哈密低下头一看,哇的一声,惊喜的道,“呀,真的有一窝野鸡蛋。”
“幸好我走的慢,不然这一窝野鸡蛋就要被我踩碎了。”哈密蹲下身,将野鸡蛋捡起来边数着数边往背篓里放,最后拍拍手站起身道,“这野鸡真能下,这窝里竟然有二十三个圆圆胖胖的野鸡蛋。”
藤岩默默的将哈密身上的背篓勾到自己尾巴尖上,道,“走吧,这附近应该还有。”
“等一下,这里有棵红果树,咱们摘一背篓红果回去吃。”赤果连忙道。
狼目不耐烦,“摘什么红果?!又不耐放,想吃就现在摘几个吃得了,浪费时间。”
赤果闻言想了想,觉得狼目说的也对,默默的将迈向红果树的脚收了回来,声音低低的道,“你说的也是。”
赤果的话语里充满了失落感,哈密听得不舒服,再想到红果甜甜脆脆的口感,他自己其实也挺想吃的,他干脆道,“咱们把这棵红果树上的果子都摘回去吧,我有办法保持它不变质,而且我也想试着看能不能制作出果酒。”
见哈密也出声了,狼目没在说什么。
倒是赤果惊喜的问,“哈密,红果能存到雪季吃吗?你不知道,雪季里能吃的食物很少,如果红果也能存放到雪季就好了。”
哈密点头,“能的。”
***
藤岩和虎翼身上各自坐着哈密和赤果,他们飞到果树顶端和高处够不着的地方摘果子,果树下面直起身子就能够着的地方,则留狼目化为人体来采摘。
哈密站在藤岩背上,掂起脚尖,一手抓住一截树枝,另一只手用力的去够那红红的果子,呼哧带喘的总算将红果摘了下来,将这个红果放在背篓里,继续摘。
哈密边摘边挑选果子,可能是史前的果子都是纯天然长出来的,并没有打过农药,大多数果子上都有虫害的迹象,除了虫害外还有好多果子被鸟啄了,这个啄几口,那个啄几口的,看的他直心疼,他将好的果子放背篓里,坏的就直接扔掉了。
他们这次出来一共就带了四个背篓,没一会儿,就都装满了,只好让藤岩和虎翼先将果子运回山洞,留狼目、赤果和哈密外带一个小虎头在这里继续摘果子。
小虎头还不能化为人体,兽体就跟个猫差不多大小,此时趴在红果树下,两只小猫爪子抱着一个红果趴在地上卡兹卡兹的啃,红红的果汁都从它胡子边流了出来。
萌哒哒的小样儿,看的哈密手里直痒痒,好想撸猫猫啊。
哈密摇了摇头,不行,太阳快下山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继续采摘红果,将这整棵树的果子都带回去做成果干,好留着冬天吃。
就这样往返了三回,他们往山洞运了有十五六筐的果子后,才踏着夕阳返回山洞。
哈密拿出来一个大水缸,先倒进去一背篓的红果,进行清洗,洗完后放在已经清洗干净的竹背篓里沥水。
然后将红果皮削掉,虽然红果皮里含有大量纤维,可哈密不喜欢晒干后干燥粗糙的果皮,会影响口感。
接下来祛除果核,顺便将红果中有虫蛀的地方削掉。
哈密拿着骨刀便去核边想,如果还是在现代就好了,他可以在某宝上买一个去果核的神器,能够更轻松和高效率的去核。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只能这样一点一点的用骨刀去核,费劲不说速度还贼拉慢。
哈密将一背篓的红果去核后,开始不耐烦起来,后面的直接就没有去核,一刀下去,将红果直接切成两半,中间会有一个漂亮的星星图案。
然后在将红果切成薄片,哈密对虎翼和狼目道,“切成什么形状都可以,随你们便,但是红果片切得越薄,就越容易干。”
哈密跟兽人们都吩咐清楚后,便到灶台看了一眼,赤果此时已经炖了一瓦盆的鱼。
赤果见哈密过来,问道,“红果切完了?”
哈密耸耸肩,“那么些果子哪能那么快切完,我来是为了从灶台里取根正烧着的木头,好去将窑洞烧起来。”
“为什么要烧窑?要继续做陶器吗?”藤岩在一边问道。
哈密摇摇头,“不烧陶器。烧窑是为了烘干红果片。”
现在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将果干放在外面,一夜根本晒不干,可他们白天还要出去采集,没时间看着果干,万一在被什么喜欢吃水果的小动物们糟蹋了,那就可惜了。
哈密看着跟着自己走出山洞,来到窑洞附近并一直保持沉默的藤岩,问道,“藤岩,你怎么不说话?”
藤岩摇摇头。
“你有心事?”
藤岩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看大家都在忙活着,可自己却化不了人体,什么忙都帮不上,这让他有些难过,虽然他早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沮丧而已。
哈密将烧着的木头放进窑洞灶口,又添了一把柴,见灶口里的火烧的旺起来后,赶忙将切好的红果片放在大大小小的盘子里,盘子不够用,他便将之前烧裂的陶器碎片也清洗干净,在碎片上也放了一些果片,放进窑洞里。
果片不能叠在一起,否则干了的时候会粘在一起分不开,哈密只好先烘烤这些,烘干果片不像烧陶那样需要高温度,窑洞里热度有个六七十度就够用了,如果喜欢吃脆脆的果干,那温度可以在高一点。
看着哈密自己忙来忙去,藤岩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他沉默的盘在灶口,看着满天星辰,一时间思绪混乱。
哈密惦记着藤岩的情绪,他用最快的速度忙活完,坐在灶口旁的石头上边歇息边询问他,“藤岩,明天开始,我给你治腿吧。”
哈密原本以为藤岩听见这个消息,一定会表现出很兴奋或者是高兴的情绪,可现实中,藤岩只是看了眼哈密,便扭头拒绝了,他道,“现在不是治腿的时候。”
“为什么?”
藤岩盯着灶口里正在燃烧的火道,“你曾说过,想要治好我的腿需要像水木一样做手术。”
藤岩轻飘飘的这么解释了一句,哈密立即就明白了他不让现在治的原因。
是啊,要想治好他的腿,只有手术打开他的皮肉,才能彻底看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进而解决。
可现在,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到雨季了,藤岩根本没有时间做手术,更没有时间进行术后修养,他需要捕猎、需要采集,还需要捡柴,更需要保护族人和山洞。
他,不能倒下。
哈密难得的沉默了一瞬,藤岩就像是一个家庭里的顶梁柱一样,时刻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那整个家就倒了。
黑暗里猛然出现一束火光,引得飞蛾扑棱棱的往灶口里飞,瞬间被火舌舔噬,哈密盯着这一幕出神了一会儿,便在心里默默的给藤岩定下了一个初步做手术的日子。
在这半个来月内,他要挖多多的草药备着。
窑洞烧了半个多小时后,哈密将灶口里的火熄灭,让红果干在里面静置一两个小时。
然后将窑洞口打开散热,等窑洞里温度低下去直至后半夜冷却后,将红果干拿出来,放进一个缸里存起来。
哈密捏起一片红果干放进嘴里尝了尝,嘎嘣嘎嘣脆,吃起来跟薯片似的,味道很甜很好吃。
就这样烧了三回窑洞,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除了留下的一背篓新鲜红果吃外,其他红果都被烤成了红果干,一米多高的大缸存了满满一缸,哈密在大缸上盖了一个竹子盖帘隔尘。
不过这样烘烤出来的果干,口感有点太脆了,哈密还是喜欢太阳自然晒干的果干,这种果干吃着筋道,糖分足。
幸运的是,第二天,他们在原先的红果树几百米处,又发现了另一棵果树,只不过不是红果树,这棵果树上的果子都是黄澄澄的长条形状,看着有点像香蕉,可扒开皮,露出的果肉却是紫红色的,果肉里带有黑色米粒大小的籽,咬一口绵绵的,甜甜的,还有一股树木的清香味。
“哈密,多吃点,棉果好吃还抗饿,我最喜欢吃这棉果了。”赤果已经快速的吃完了一根,又扒开一根边吃边说。
哈密:“……”
原来这果子叫棉果,长见识了。
“为什么叫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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