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许木发出一声痛叫。
江铭寒他是狗吗!他为什么咬他!
许木原本白皙的脸蛋上很快多了一圈明显的粉色牙印, 仔细一看,牙口居然还挺整齐!
系统立时开始汇报, “报应值+2,目前报应值为45。”
许木紧紧捂着自己的脸蛋,目光愤愤地看着江铭寒, “你、你太过分了!”
江铭寒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发痒的齿尖, 很想再来一口,青年的脸软乎乎的,像是白面包子似的,又香又软。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新奇而又愉悦的感受。
他这样想着, 却并没有再咬第二口。
因为许木早已经警惕地自动离他两米远,看着他的眼神,像极了小白兔在看大灰狼, 满满都是紧张。
江铭寒盯着他脸上仿佛标记般的牙印看了几秒, 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心满意足,什么也没说,去了浴室。
许木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关上门, 心稍稍一松,拿着镜子左看右看, 确定自己不会因此破相, 才放下心来。
这天晚上,许木睡不着了。
他和系统聊天,“系统, 你说江铭寒他是不是疯了?”
系统:“宿主,经检测,目标人物的精神状态很正常呢。”
许木:“那他怎么会这么反常?又是替我还钱,又是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咬我!”
系统:“亲亲宿主,系统也不知道呢!”
“你说,他该不会对我……”许木也不是傻子,更何况还有了厉时墨这个前车之鉴,他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影影绰绰的暧昧。
但,这怎么可能啊?
这个猜想让许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真的不敢相信,毕竟他以前对江铭寒那么坏……
系统说不知道,许木嫌弃地让它下线,躺在床上,偷偷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包小瓜子,一边磕一边默念,“江铁鸡喜欢我,江铁鸡不喜欢我……”
直到把一整包瓜子全磕完,许木翻身冲进了江铭寒的房间,对着还在工作的江铭寒问道:“江铭寒,你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江铭寒便飞快地打断,否认道:“我不是。”
许木被他噎了一下,“我还没问完呢,你不是什么?”
江铭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抿唇道:“……你问什么?”
许木定定盯着他瞧,“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铭寒想也不想道:“少自作多情。”
“哦……”许木心想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了。”
只要不是这个原因,他管江铭寒为什么反常呢,他只要好好地完成任务就好了,毕竟人这种生物还是很复杂的,谁能保证没有抽风的时候呢?
估计等江铭寒回过神来,肠子都要悔青了吧?那可不关他的事咯。
许木兴冲冲地冲进来,又兴冲冲地走了,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面容沉静的江铭寒,耳垂染上了一点薄红。
今天晚上睡不着的人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在城市另一端的厉时墨。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门前,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清冷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神秘的光晕。
“先生,小许先生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老管家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已经等了一天了,还是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他就回来了。”
“是吗?”厉时墨扯了一下唇角,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来,“……明天他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期待的话,那么在看到自己账户上多了五千多万的时候,他心里那一丝希望的火苗彻底被浇灭了。
是的,没错。
五千多万,那个一毛不拔的男人不仅把之前的许木“抚养费”还了,还替许木还了五千多万,想要彻底划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老管家不懂他们之间的事,继续劝道:“小许先生还是个孩子,难免贪玩,再贪玩的孩子也总要回家的。”
厉时墨心想,许木大概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他的家吧,尽管知道他不会再回来,可还是忍不住等在门口,想等一个万一。
可他等到了深夜,也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对方早已经把他抛到了脑后。
他问管家,“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管家不解其意,“先生错在哪里?”
厉时墨却并没有回答,他在心里问自己,他给了许木自由的权利,是错的吗?
江铭寒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到底有什么好?厉时墨从来没想过他也会有嫉妒别人的一天。
许木像是一只关不住的小鸟,谁都无法束缚他自由的灵魂,要是他把他关在这座金色牢笼中,他会不会恨他?
那也是厉时墨不愿意看到的。
他无数次想要冲到江铭寒那里要人,但最后还是拼命地克制住了自己。
许木……厉时墨念着这个名字,心口发烫,他想让这个人,眼里只看得到自己。
第二天便是周末,江铭寒不需要去公司,便打电话叫人过来安装新的热水器。
工人到的时候,许木还在呼呼大睡,侧躺在他的小床上,一边脸蛋埋在枕头里,一边露在外面,皮肤吹弹可破,红扑扑的可爱。
江铭寒让几个工人先等,自己上前把许木揪起来,试图把人叫醒,“快起床。”
许木使劲往被窝里钻,“我不要……”
因为还没有清醒,他还迷迷糊糊的,凭着本能反应,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小奶音,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
江铭寒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他冷冷道:“快点,要不然待会有外人看到你的睡相,你不嫌丢人?”
“我一个大老爷们,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无所谓……”许木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倒床睡去,说什么也不肯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赖床鬼。
然后下一秒,他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男人坚毅的下巴。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许木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江铭寒就已经打横抱着他一路进了主卧,放到了柔软大床上,被子一掀一盖,许木如同一个小宝宝。
“要睡觉就老实点。”江铭寒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还反手关上了门。
许木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江铭寒居然把他抱进主卧里睡觉?这是什么情况啊!
哦哦,他知道了。
待会有外人进来,江铭寒是怕别人看到自己睡在外面丢他的人嘛!毕竟这是铁公鸡实锤!
想明白后,许木就安心地在江铭寒的大床上睡下了,被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肥皂香气,混合着阳光的暖香。
他还嗅到一点江铭寒身上的气息,有点像是薄荷叶子的香气,很干净的味道。
就这样,许木很快又睡着了。
而在外面,江铭寒正指挥着工人换一个新的热水器,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许木那张迷你小床上,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该换个房子住了?
***
许木醒过来的时候,江铭寒已经不在家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许木并不好奇,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江铭寒的大床也太舒服了吧!他都不想起来了嘤嘤嘤……趁这家伙不在,他要在上面多躺一会儿!
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江铭寒还没有回来,许木开心地点了一天的外卖,又打游戏到深夜,终于接到了小江同志的电话。
电话内容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过来接我。”
许木一听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喝多了,没办法,像江铭寒这样出身的到底没有厉时墨那样有家底的根基稳,生来就赢在了起跑线上,少不了要被人灌一灌。
许木有一丁点儿同情,问清楚地址之后,打车到了目的地,找到了江铭寒停在外面的车。
他走近一看,江铭寒正靠在后座,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清俊的脸庞染上了一层薄红,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
似乎是听见响动,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底满是迷蒙之色,像是一只迷路的大猫,有些茫然地盯了许木一会儿。
“车钥匙呢?”许木拉开车门,伸手去摸他身上的钥匙,摸了半天没摸到,反倒摸到了一个奇怪的物件。
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看见江铭寒的脸色越来越红,顿时像是碰到了烙铁一般猛然缩回手!
靠靠靠!不是说醉酒的人不会那啥啥吗!
“喂!”许木凶巴巴地盯江铭寒,“你是不是在装醉?”
江铭寒黑眸中泛着水雾,满是无辜,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有点戳人。
就好像一个特别强大的铠甲勇士,忽然露出了脆弱无助的一面,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许木这个时候就起了坏心眼,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地欺负欺负江铭寒,于是伸手今天住了男人两边脸颊,拉扯成滑稽的表情。
“给小爷笑一个。”
江铭寒也不知道反抗,就呆呆地坐在原地,任他搓扁捏圆,像个受气包似的。
“乖,叫爸爸。”许木坏笑着哄他。
江铭寒薄唇抿得紧紧的,不肯叫。
许木继续:“叫爸爸,爸爸。”
江铭寒:“嗯。”
许木:“???”
你敢说你不是在装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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