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棠五天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越宅。
偌大的宅子仿若枷锁把她的灵魂都给束缚住。
她脑袋疼了两天,呼出的气息都是温热,肚子里绞痛一阵阵的袭来,额头冷汗淋漓,走路昏昏沉沉。
每次做那事都会憋出几滴生理性眼泪,哭着哀求,导致她眼睛又红又肿,简直像个女鬼。
她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越白氲了,非把她整得残掉才甘心,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她弄死,一了百了免得遭罪。
她坐在床上,衣不蔽体,身材曼妙,美得像个人偶。
一肤一肌仿若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她垂着脑袋,睫毛浓密漆黑,长腿露在被子外,纤细泛白。
这般诱人的姿势兴许没能被越白氲看见,否则又要继续宠幸她,各种尽兴玩上一晚上不罢休。
“小祖宗你该吃点东西了,这样子怎么受得住。”保姆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她,叹了口气,将一日三餐准时送进来,再把门从外面锁上。
宋絮棠闭上眼睛,不想多说话,也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她现在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手机响了几声,越白氲竟然没有没收她的手机,也是奇怪。
她不想接电话,直接无视。
然而手机依旧持续不停的响动,突然屏幕上跳出一个信息栏。
越白氲发来一张照片,苏米被人捆绑,嘟着嘴,睁着恐惧的目光对着镜头,下面是越白氲发来的信息。
[不吃,等着她陪你。]
宋絮棠牙齿直颤,苦笑一下,扯了扯干巴巴的嘴角。
她真的怕了,怕伤到苏米。
摁着肚子,目光盯着桌上的饭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她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胃,两天没吃,饿的浑身没劲儿,她看了半刻,越看越难受,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色。
吐出口气,胸口越渐躁动。
吃吧,饿死鬼又丑又不好受。
无奈的抿了下唇,走到桌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她还不能死,只要给她机会,必会有翻身之日。
挖了几口饭,卤牛肉味道不错,她吃的津津有味,很快桌上的菜被她一扫而光。
吃完打了个饱嗝,肚子又开始绞痛起来,疼的她往卫生间走。
她直觉越白氲是想把她折磨到死。
这个女人一旦露出真面目,分分秒秒让宋絮棠想穿回三年前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竟然会喜欢这种人渣,为了她不惜跟爸妈闹翻。
现在宋家陨落,爸妈都不在了,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苟且活着。
越来越不甘心。
她要活着,不信越白氲这辈子不跟女人结婚,到时候她结婚,她就可以彻底摆脱。
对她而言,自己只是个新鲜玩物。
想着想着,宋絮棠眼角泛起酸涩。
越白氲在公司一天,手机时不时会收到宋絮棠脚环发出的定位信号。
她嘴角含笑,盯着手机里跳动的红点,从床上到桌上再到卫生间再次回到床上,看样子她身体很好。
能承受的住她的蹂l躏,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走动,有点低估她的体质。
她是她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别人看一眼,都不容许。
公司里的事情交给秘书处理,越白氲很想多玩玩那个女人,看她能不能撬开她的嘴,说句她喜欢听的话。
卧室灯光开的暖色壁灯,莹莹的光束打在柔软的地毯上。
宋絮棠蹲在角落发呆,刘珊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气的恨不得把手机砸了。
一想到这个女人把她给卖了,怒火冲刷她的理智。
她接通电话,没好气道:“你找我什么事?”
刘珊低咳几声,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一直在越宅吗?”
“是,不过这跟你没关系。”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给你接到一部戏的角色,虽然是个配角,但是里面还几个台词,还有两次露脸的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你就能被众人发现,对你以后的演艺事业有所帮助。”
宋絮棠咬住唇,听到有戏拍,眼神都变了。
讥诮道:“你这次没有骗我?”
刘珊话语转变,“哎哟,棠儿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能骗你什么。”
宋絮棠笑了一下,“把我送上越白氲的床,这不是你做出来的吗,有脸做,我还不能说你了。”
“刘姨也是为你好,你看我这不给你争取到配角吗。你一无所有,除了长得够标志,这张脸才是替你吃饭的主子,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脸,应酬陪酒,在娱乐圈是混不下去的。”
宋絮棠浑身无力,不想多说无意义的话,甚至恶心这个女人。
她吐出口气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那你多考虑下。”
挂断电话,她的心很是混乱。
她现在没有实力去跟任何人作对,找不痛快,她要忍住才能,往上攀爬才行。
娱乐圈是最好的时代,很多人挤破脑袋,为的还不是在荧屏上露个脸。
上个月娱乐报道有个争抢走红毯的女星,虽然被网友喷的差点抑郁,不过这也是她要的效应,直接被骂到热搜头条,之后被一个经纪公司捡去拍戏,这就是黑红效应。
门被人倏地打开。
宋絮棠思绪被牵扯回来,抬眼看见越白氲冷艳的一张脸,整个人都消化不良。
这种害怕的感觉再次腾然而起。
“刚跟谁打电话?”越白氲穿着白色绣花长裙,朦胧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眉眼之间漆黑绯丽。
“刘姨说给我安排新戏。”
“新戏?不是给你随便摁个路人甲打发你?”
宋絮棠一听瞬间炸毛,想也不想的说:“那也比你这种人渣囚禁我好上上万!”
越白氲危险的眯起细长的眼睛,箍住她的下巴尖,红唇轻勾,嗓音纤细的质感似小提琴滑过,“是不是太宠你,开始揭瓦?”
“你还是不是人,我接个路人甲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接路人甲?不是让你去陪酒?”
宋絮棠知道越白氲天生占有欲强烈。
可是她都不爱自己,为什么这点小事都要把她往死里整。
“越白氲你不能不讲道理,我一个刚进剧组的艺人,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人脉,哪一个会比我更没有人气,陪酒也是常见之事。”
“我说过你不可以接近任何人。”
“你疯了是不是越白氲,我不想跟你纠缠这些,你放我走吧。”她这人是要她走未火先糊的路线。
越白氲目光骤冷。
手腕一扯,没有给她翻身的机会,直接把她摁在被褥里,两个人身材都偏瘦。
越白氲从小练过跆拳道,面对宋絮棠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简直跟虐菜一样,身体软绵绵被她锢住动都动不得,很快宋絮棠处于下风,喘着大气,眼角猩红,气的浑身直抖。
裙摆往上轻撩,她的腿光滑细白,脚环磕碰间分外诱人,脚趾粉嫩嫩的没有一丁点茧子,如出生的婴儿般,白的地方泛着幽幽光泽。
越白氲看着她憋红的脸,黑漆漆的低垂的眼,目光移到她光洁的腿上,心中微动,瞳仁逐渐深泛起邃灼热的光。
宋絮棠吓得心肝直颤,冷汗津津。
她有种可怕的错觉,那冰冷冷的医院不久快成自己的家了。
奋力挣扎着:“越白氲你,你别到处乱发.情,我身体还没有好,别乱来!”
“宋絮棠你他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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