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好人

    项目顺利提前一天完成，技术部一点欢呼声都没有，这种三流的项目早十天就能完成，大家不是拖时间嘛，要不是最后一天完成太难看，还想再拖几天，总而言之，对这个项目的完成是一点激情都没有了，有什么好欢呼的。

    杨林川大声的鼓劲：“大家辛苦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准时上下班，不要加班了，有些同志能力不够，导致工作效率上不来，趁这个机会多给自己充充电，跟上时代的脚步。”

    众人微笑着看傻逼，为什么有人以为说假大空的话会得到掌声？

    “撑死轻松3天。”众人都有经验，公司怎么都不可能让他们闲着的，有的是事情折腾他们。

    胡晚晴抱着茶杯发呆，幸福的微笑，最近真是走运啊，都没有听到什么求救，看来社会治安好才是王道。

    “救命啊！”

    “噗通！”胡晚晴连人带椅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一群同事好笑的看着胡晚晴，有人过来扶人。

    “没事，没事。”胡晚晴急忙爬起，忽然捂着肚子，“哎呀，我肚子疼。”急急忙忙的去了洗手间。

    一群同僚互相看了一眼，联想到了胡晚晴最近一直神出鬼没，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

    银行中，两个歹徒拿着手（枪），恶狠狠的指着银行职员们：“动作快点！不然我开枪了！”

    几个客户抱着脑袋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而几个银行职员吓得发抖，好几个人泪水都出来了。

    “别开枪！别开枪！”银行负责人慌忙的叫着，整齐的西装此刻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仓皇的举着双手。

    “快给钱！不然开枪了！”两个歹徒厉声喝道。

    那银行负责人颤抖着示意：“照他们说的，给他们钱。”几个银行职员这才好像大梦初醒，慌张的将一叠叠纸币扔到了柜台上。

    “金库！打开金库！”某个歹徒瞄准了银行负责人。银行负责人脸色惨白，不知道现在说小网点没金库有没有人信？

    “我说，你们搞什么啊？”胡晚晴走进了银行，一边拍衣服上的水渍，椅子翻倒的时候手上拿着杯子呢，衣服上被溅了不少水。

    “大秦的治安不是蛮好的吗，怎么冒出了持（枪）抢（劫）银行的恶□□件？”她看看周围，埋怨着。

    “跪下！举起双手！”歹徒甲恶狠狠的对着胡晚晴吼叫。

    “唉，我还以为可以休息几天的。”胡晚晴仰天长叹，这犯罪分子真是不能记挂啊，她就在办公室里想了一下生活好平静，治安真不错，立马就冒出了严重的大案件。

    银行内十几个客户，二十几个银行职员，以及两个歹徒个个死死的看着一脸轻松，完全不当回事的胡晚晴，眼神立刻深邃了。

    “有救了！”某个客户握紧了拳头。

    “真是走运啊。”一个银行职员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快趴下！”一个客户低声提醒周围的人，毫不犹豫的趴到了地上。

    两个歹徒毫不犹豫的退后了几步，瞄准了胡晚晴。

    “不许动！把枪放下！”两个歹徒怒吼。

    银行周中所有人都期盼的看着满不在乎的胡晚晴，所有的电影中有一条铁律，遇到抢（劫）银行的大场面竟然淡定的胡说八道“休息”，“退休”，“年假”，“我刚买了冰淇淋”等等的傻逼一定是警探！而且是一个打十个，动不动就掏枪秒杀了劫匪，枪林弹雨中皮都没破，只染了一点点灰尘的超级警探。

    “不许动！”两个歹徒觉得拿枪瞄准还不够保险，瞬间又抓住了两个人质当盾牌。“把枪放下！”歹徒甲恶狠狠的手（枪）顶着人质的脑袋，奋力缩小身体，绝不露出一丝一毫，传说中在歹徒面前装逼的警探绝对是可以一枪打下一只蚊子的翅膀的超级神枪手。歹徒乙拖着人质奋力的向人群中靠拢，有这么多人在，神枪手也要担心误伤了群众。

    一群客户和银行职员愤怒的看着胡晚晴，装什么逼啊，一进来就该开枪打死了这两个劫匪，现在完蛋了。

    胡晚晴看两个歹徒，莫名其妙：“我没枪啊。”所有人冷冷的看着胡晚晴，装得这么假，有意思吗？银行负责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对着胡晚晴怒吼：“快开枪啊！”

    胡晚晴摊手：“我真的没有……”

    “砰砰砰砰！”两个歹徒毫不犹豫的狞笑着开枪。

    “去死！”歹徒甲用力的扣动扳机，电影中那些被超级警探反杀的歹徒太蠢了，和超级警探逼逼什么，直接开枪杀了，P事都不会有。

    “哈哈哈！”歹徒乙狂笑，看那个超级警探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开枪，一点躲避的反应都没有，肯定被打成马蜂窝。

    激烈的枪声中，胡晚晴不断地中弹颤动，终于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两个歹徒猖狂的大笑，什么超级警探嘛，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装逼！”蹲在地上的客户中有人悲愤的叫着，直接干掉两个歹徒不好吗？

    “完了，我们完了！”某个银行职员痛哭，都出人命了，歹徒还在乎多杀几个吗？

    “完了，完了……”银行负责人闭上眼睛，今天的一切都是噩梦，睁开眼睛就会梦醒。

    “哈哈哈，什么超级警探，去死！”两个歹徒大声的笑着，转身对着某个银行职员冷笑：“动作快点！”

    银行职员用力的点头，忽然惊恐的看着歹徒的背后，浑身颤抖时。

    一只手搭在了歹徒甲的肩膀上，悠悠的声音就在歹徒甲的耳边：“我从地狱回来了……”

    歹徒甲毫毛倒竖，眼角看到歹徒乙颤抖着看着自己，他疯狂的打眼色：“我立刻甩开他，你开枪！”猛然扑向地面，预料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歹徒乙竟然没有开枪。

    “笨蛋！”歹徒甲气坏了，一点配合都没有，他来不及呵斥歹徒乙，奋力转身准备射击。

    “啪叽！”枪没了。

    “什么！”歹徒甲大惊。

    “接下来是大风车时间。”胡晚晴微笑，左手揪着歹徒乙的衣领，右手一探，抓住了歹徒甲的胳膊。

    “什么？”歹徒甲奋力挣扎，却发现胡晚晴的力量大的像吊车。

    “我也会格斗术的！”歹徒甲冷笑，以为力气大了不起？分分钟让你手骨骨折。两手一分，立刻缠住了胡晚晴的胳膊，下一刻一发力就能让胡晚晴骨折。

    “嗖！”胡晚晴拎着两个歹徒转圈圈。

    “该死的！”歹徒甲怒吼，就差了一秒钟。

    “嗖！”转圈圈加速，两个歹徒双脚离地，身体与地面品行。

    “嗖！”转速快的看不见人影，只有一团难以形容的光芒在旋转。

    “无聊！”一群客户和银行职员鄙夷极了，超级高手出马总是喜欢折腾菜鸟，其实很LOW的。至于需要多大的力量可以把人转到人影都看不见，谁在乎啊。

    “谁人打得太极拳？”有客户镇定极了，竟然还有空卖梗。

    “快报警！快报警！”银行负责人怒吼，疯了一般冲向柜台，用力按下了报警按钮，刺耳的警铃声立刻响彻了大厅，银行外的路人们惊讶的看着银行的大门，有人停住了脚步张望，有人飞快的退后。

    “嗖！”两个歹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直接就成了壁画。

    一群客户趴在地上，一点都不奇怪，凡是转圈圈的高手肯定是在最后把歹徒砸到了墙上，所以必须早早的趴在地上才安全。

    “英雄啊！”一群人热烈的鼓掌，虽然没搞清楚这个女人是超级警探还是超级高手，但称呼英雄肯定没错。

    胡晚晴叉腰大笑：“不用谢，我是……”身体忽然开始摇晃，先是脑袋，然后是肩膀，再然后是脚，整个人都开始摇晃。

    “难道英雄快死了？”一群客户张大了嘴，别看英雄又站起来了，其实刚才乱枪之中英雄至少中了十几枪，打倒歹徒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现在说了最后遗言就要嗝屁了。

    “英雄！”一群人都泪盈眶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要是英雄一出场就干掉了歹徒，还有P个中弹牺牲？

    “反派死于话多，正派死于装逼。”某个人感慨万千，这个英雄比流氓小混混都不如，一点点格斗的关键都不懂，格斗最重要的是先下手为强，能偷袭就偷袭，能撒石灰就撒石灰，任何装腔作势都是作死。

    胡晚晴脸都青了，打死没想到竟然头晕的厉害，看什么都迷糊了，惨叫出声：“快抓住我！”要是控制不住脚，不小心又撞坏了什么怎么办？

    “英雄！”众人看着胡晚晴跌跌撞撞的走向大门，泪水长流，这是要找救护车吗？

    “哐当！”胡晚晴撞破了银行的大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人捂住嘴无声的哭泣，看着抓贼的英雄战死，而自己活着，真是太幸福了。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有人大声的叫着。有人却瘫倒在地，总算一切都过去了。

    “都别走，要录口供。”有人提醒着所有人，再怕也要留在这里，要是逃回家说不定会被当做歹徒的同伙，后患无穷。

    “快看，英雄还没死。”有人指着门外的胡晚晴，好像脑袋在不断地晃。

    “这是神经反射。”有人唉声叹气，中枪的死人都会抽搐半天的。

    胡晚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上一滴血都没有，众人泪流满面，原来穿着防弹衣，怪不得这么傻逼。

    胡晚晴看看地上的碎玻璃，看看身上的衣服，仰天长叹：“下回谁装逼谁就是傻逼！”墨菲定律果然是最糟糕的定律，迅速掏钱，扔在了柜台上：“这门就五百元，我懂行，足够了。”银行负责人急忙推脱：“你抓住了歹徒，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收你的钱……”

    “遗忘光线！”

    PIU！白光刺眼。

    银行内众人惊讶的看四周，门碎了，两个歹徒还在墙上做壁画。

    “快报警！”银行负责人疯狂的叫，看看柜台上有钱，扑过去就抓住了，一把塞给其余职员：“立刻清点金额！”转头又对着客户们怒吼：“警探到达之前，谁都不准离开。”一群客户冷冷的看银行负责人，离开？不搞清楚自己有没有受伤，银行是不是要负责医药费，谁会离开？

    胡晚晴鬼鬼祟祟的飞到了家里，急匆匆的换衣服，身体防弹，衣服不防弹，被打出了十几个孔。

    “亏大了。”胡晚晴认为自己必须深刻的反省，救死扶伤捉拿歹徒之类最大的风险是生命安全，在生命绝对安全之下，竟然不能保证财产安全，这像话吗？

    “我是无名英雄，我棒棒的。”胡晚晴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然要哭了。她找了一件款式相近的衣服，刷颜色，这才匆匆的回到了公司，一进办公室就感受到了一大群人关切的目光。

    “怎么了？”胡晚晴问道，一群同事一齐摇头，有人走过来，小声的问：“看你脸色很差，怎么了？”

    胡晚晴看看一群同事，想想又不小心离岗了半个多小时，毫不犹豫的道：“唉，最近肠胃不好。”努力揉肚子，刚才都在洗手间呢。

    一群同事理解的点头，压力过大，造成消化道肠道紊乱，不稀奇。

    ……

    吕修平站在银行门口，冷冷的问其余警探：“你们怎么看？”一群警探都摇头，这事情透着诡异。

    “两个持（枪）歹徒至少开了15枪。”警探甲道，没有一个目击者数了枪声，这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普通人谁会在惊恐中数枪声？惊恐之下什么都不靠谱，办案过程中甚至有人把一枪数成十几枪的狗屎事情。

    “但是，地上有15个弹壳……”警探甲道，要是只看这弹壳，一般情况之下几乎可以结案了，但是狗似的是还有15个子弹头。

    “打在墙上什么的我能理解，不能指望歹徒都是神枪手，打空了，或者故意鸣枪警告都有可能，只要没有打中了人，那就比什么都好。”警探甲慢慢的道，“但是，为什么这些子弹头几乎就集中在一个地方？”

    吕修平和一群警探透过破碎的玻璃门望向银行内，某个非常小的范围内古怪的散落了十几颗子弹头，鉴定科的人正在犹豫，要不要画个白圈？

    “好像是打中了什么，但是却找不到是什么东西。”警探乙道，子弹头都变形了，肯定是打中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但是现场却空空荡荡的。

    “更糟糕的是，我看了监控视频。”警探丙有些惶恐，其余警探也是脸色大变，好几个人偷眼看吕修平，注意到吕修平的脸色也青了。

    银行的监控视频中古怪无比，两个歹徒忽然对着某个空白的地方猛烈的开枪，然后又忽然到了墙上做壁画。

    “整段视频好像被人剪接过了。”警探甲艰难的道，其实他自己都不信，所有银行职员和顾客都说没有其他人，对为什么歹徒会飞到了墙壁上，又异口同声的说不知道，甚至不记得歹徒开枪过。

    “你为什么忽然趴到了地上？”询问某个顾客为什么在视频中忽然趴到了地上抱住脑袋，那个顾客莫名其妙，坚决否认。

    “没有人记得发生了什么，没有监控视频，没有任何痕迹。”警探甲极慢极慢的说道，每一个字都简单无比，但每一个字都让其余人感到浑身发冷。

    吕修平盯着那扇破碎的玻璃门，所有人都不记得门被砸破了，但是银行轧账，竟然多出了几百元钱，这是赔门的钱吗？

    “这个案件必须保密。”吕修平低声道，其余警探点头，他们知道这个案件的严重性。

    “这该死的世道啊！”吕修平低声怒骂。

    警局内，总局长冷冷的看着一群高级警探，一声不吭。无声的压力让一群高级警探汗流浃背，他们当然知道总局长震怒了，会稽竟然爆发了持（枪）抢（劫）银行，这简直是丑闻中的丑闻。

    “还好抓住了。”某个高级警探挤出笑脸，抓住了歹徒，没有死伤，没有金钱损失，简直是完美的“破案”了，大可以作为典型宣传。至于调查报告中有一些不怎么和谐的东西，为了大局，必须和谐掉。

    总局长终于开口了：“这不是一个会稽的问题，整个秦国的银行抢劫案的数量都在飞快提升，这是非常不妙的迹象！必须加强治安，银行都敢随便抢，还有哪里是安全的？要不要抢警局？”

    众人点头，理解总局长的意思了，必须通过这次案件让所有人都知道会稽稳如泰山。

    ……

    半夜的时候，胡晚晴猛然翻身而起，凄厉的求救声好像就在耳边。

    “救命啊！”某个小河中，一个男子在汽车中大声的叫嚷，河水已经漫过了车窗，更糟糕的是汽车在飞快的下沉。

    “救命啊！”他奋力的拍车窗。

    “该死的，竟然是酒驾！”胡晚晴站在河岸边，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那男子一脸的酒红。

    “救命啊！”那男子看到了胡晚晴，急忙将脸贴在车窗上，死命的吼叫。“那个穿睡衣的女人，快救我！”

    胡晚晴看周围，连一个刹车痕迹都没有，显然是酒醉后开车，直挺挺的把车开到了河里。

    “死了拉倒。”胡晚晴蹲了下来，大半夜跑来救一个作死的人，除了满腔的愤怒和怨恨，找不到一丝的爱和仁慈。

    “救我！”那个男子惨烈的叫着，汽车已经沉下去了，只有一截车尾超出了水面。

    “跳到水里，砸开了车窗，就是死也要救我出来！”那男子用力的拍着车窗，那个睡衣女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跳到水里用石头用拳头用牙齿砸开了车窗？为什么不舍己为人？这还是人吗？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那男子看着悠闲的胡晚晴，恨到了极点，为什么不救他？这简直是谋杀！

    “还是个没了他世界就不转的奇葩。”胡晚晴听着骂声，更加没兴趣救人了，这种垃圾死光了更好。

    “救我！”那男子惨烈的叫着，看着窗外到处都是河水，更从各种缝隙中流进了汽车。

    “啊啊啊！”他惨烈的叫着，奋力掩盖缝隙，却没有一丝的效果。河水渐渐的填满了车厢，他奋力的憋气，心中绝望无比。

    “噗！”一只手揪住了汽车的顶部，用力一掀，车顶就被撕开了。那男子惊喜的看着头顶，只看到那个睡衣女淡然的伸出了手，抓住他的胳膊，下一秒，他就飞到了空中。

    “啊啊啊！”那男子惊喜的欢呼，只觉世界真是美好，空气真是清新。

    “你是超人？”那男子大难之下神经如钢铁一般的坚硬，一秒就看穿了胡晚晴的身份？

    “为什么不早点救我？为什么不救我的车？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那男子破口大骂。

    胡晚晴笑了：“哎呦，还挺精神啊？”下一秒，那男子被扔回了河水当中：“你慢慢的在水里浸到清醒，过十分钟我再来救你。”

    那男子反应极快，温和的笑着：“我已经清醒了！请救我吧。”

    胡晚晴看看天色：“等十分钟太久了，我还要早点回去睡觉呢。”一把抓住那个男子，塞进了水底的车厢内，在那男子惊恐的目光当中，胡晚晴伸手合拢了撕裂的车顶。

    那个男子恶狠狠地盯着胡晚晴，想要怒骂，江水却流入了嘴中，只冒出了几个气泡。

    “坚持，你可以的！”胡晚晴大声的给他加油。

    那男子愤恨到了极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车厢中漂浮着。

    胡晚晴飞下去，又一次撕开了车厢，将他捞了起来。那男子一动不动，心中唯有冷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的让我死，但是，等有其他人来了，我就要揭穿超人想要谋杀我的真相！我要你付出巨大的代价！

    “你猜对了，被你骂了几句而已，要杀了你我还真有些做不到。不过，我可没兴趣救一只白眼狼，必须给你点教训。”胡晚晴淡淡的道。那个男子心中一惊，继续装晕。

    “咔嚓！”那个男子的两只膝盖粉碎。

    “你猜对了一半，我一定会救你。可是，你猜错了另一半，我不是好人。”胡晚晴灿烂的笑。

    PIU！遗忘光线。

    白发老头超人躲在一棵树后，从头看到了尾，知道胡晚晴飞走，这才露出了身形。

    “喂……你们的接班人找好了吗？……一定要有正义感……胡晚晴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