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美丽新世界

    王素珍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转头看一眼胡晚晴：“姐姐，加油！”

    胡晚晴躺在地上，吐白沫都没力气了，努力抖几下，我还在加油！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胡晚晴作为工科狗，坚持真相必须从实验和数据中挖掘，哪怕口吐白沫也能发现真理。

    王素珍看看胡晚晴嘴角的白沫，悄悄地关掉了游戏，切换成了录像模式，吐白沫的姐姐啊，必须拍下来，以后再敢欺负她就拿出来当黑历史。

    “SJ-001实验失败了。”经过一周的疯狂刷异能，胡晚晴确定了两件事情，第一，异能有极限，超过极限就要口吐白沫；第二，口吐白沫不能提升异能。吐了一周的白沫就得到了这么点资料，但是没关系，她还有很多很多更深入的实验。

    “今天开始，我们去改变其他物体的颜色。”胡晚晴痛定思痛，连续刷同一个物品几万遍会不会无效？说不定刷不同的物品才会涨经验呢？刷颜色会不会和面积体积容积有关呢？刷个比恐龙还大的是不是就能长经验了？或者只有改变特定物体的颜色才能长经验？总而言之，实验无穷无尽，目前不妨先从最容易操作的刷不同物品开始。

    “我恨看不到经验条！”胡晚晴咬牙切齿，要是有经验条多容易啊，瞧人家自带系统，吃个东西就知道可以增加属性，多吃几顿饭就升级了，随随便便就知道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哪会搞得这么麻烦。

    “这一周的目标就是刷几万个不同的东西。”胡晚晴躺在地上握拳，给自己鼓劲，SJ-002一定能够了解更多异能的特点。

    “我反对！”王素珍举手，“你要是在街上吐白沫，我背不动你。要是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又是300元！”300元啊，你穷成这样，不心疼？

    胡晚晴也没想在街上表演躺尸，认真考虑了一下，一个小时刷一万次太冲动太急躁了，既然是刷种类实验应该不需要这么玩命，大可以慢慢的刷。

    夜深人静，胡晚晴和王素珍站在街上，瞅瞅四周没人，王素珍努力蹦跶：“快动手，快动手！”

    胡晚晴望着前方，寂静的夜晚仿佛整个城市都在脚下，仰天大笑：“我要改变世界！”

    王素珍认真的掏出笔记本：“为了做实验，颜色，物品，都需要有专门的区别。姐姐，我已经做了详细的计划，你只要按照我的表格刷颜色就好了。”

    胡晚晴点头，王素珍还是满可靠的嘛。“你终于长大了。”胡晚晴热泪盈眶，吾家的笨蛋终于有了理工科的脑子。

    王素珍用力点头：“我最喜欢实验、数据和表格了。”

    ……

    凌晨的时候，几个人终于醉醺醺的从酒吧出来，美好的一天刚开始，他们可以回家睡觉了。

    “喝得开心，晚上继续。”一个男子大笑，手里的车钥匙晃荡着。走在他前面的人忽然站住，男子不留神，撞了对方一下，笑骂着：“怎么，喝醉了？不要吐在我身上。”

    “我真的醉了？”前面的人怔怔的道，用力的揉眼睛，“我到了哪里？我在做梦吗？”

    那男子笑着，酒吧是玩的，又不是喝酒的，酒吧都能喝醉，真是意想不到的没品。“放心，我不喜欢男人，我一定会安全的送你……”他忽然怔住了，看着眼前的街道，用力的揉眼睛。

    酒吧前，绿色的，红色的，黄色的，偶尔还有一些其他颜色。这些颜色很正常，随便找一个小孩子都会说绿色的树，红色的栏杆，灰色的房子什么的，世界本来就是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

    但当这些见惯了的颜色忽然发生了微笑的变化，立刻产生了不同的效果。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不走？”酒吧里不断有男男女女出来，不满的推搡着那男子和伙伴。

    “喝醉找个角落吐去！”后面的人喝骂着，夹杂着几个或尖锐或性感的女声，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挡在前面的几人没有回嘴，怔怔的让开了路，露出了身前的世界。

    “那是什么？”有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甚至不敢伸手指去指。

    “那又是什么？”有人惨叫。

    “啊啊啊！”几个女人发疯的叫，转身想要躲进酒吧，一看酒吧的大门，又爆发出了更加惊恐的叫声，吓得倒在了地上，根本不敢靠近酒吧。

    “发生了什么？”酒吧里的人听见尖叫，冲了出来，一看外头，忍不住同样大声的尖叫。

    寂静的夜色中，街上空荡荡的，头顶是没有星光的黑暗天空，昏黄的路灯柔和安宁，灯光之外的黑暗在灯光之下影约约约，好像有什么在晃动。

    “难道……”某个青年手脚着地，拼命的缩到了人群之中，想到了一个日思夜想，但真的出现却手足无措的梦想。

    “难道……我们穿越到了异界！”那个青年悲哀的哭泣，凄厉的哭声和尖锐又符合现实的判断让门口所有人大声的尖叫，惊恐的瘫倒在了地上。

    “我要回家！”有个女人大哭，梨花带雨，美不胜收，可惜这时候没人在乎。

    “妈妈！妈妈！快救我！”有个男人惨叫，周围也没人笑话妈宝男或者懦夫。

    “我一定是喝醉了，一定！”有人拼命的揉眼睛，认真的呵气，仔细的闻着酒精味，醉了，一定是醉了，才会看错了东西。

    “我是在做梦，睡一觉就好。”有人死死地盯着眼前，喃喃的道，想要闭上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

    有人毫不犹豫的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假晕还是真晕。

    “任务呢？任务呢？谁是老鸟？快说任务是什么？”有人发疯的盯着周围的人，不时拉起周围的人的手腕，仔细的看他们的手表。“快出来解说无限世界的规则，快出来说任务，我很老实的，即使养殖队也没关系！”

    周围的人惊恐的听着，有人茫然的看周围，进入无限世界了？有人浑身发抖：“这不是无限世界，这是恶魔的世界！”

    颤抖的酒吧众人的眼前，是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一个通体火红的物体屹立在眼前，刺眼的红色仿佛浓郁的要滴下血水，纵使隔得老远，逼人的血腥和残忍的气息依然让人窒息。

    如同恶魔的口水一般的红色的边上是刺目又鲜嫩的黄绿色，宛如刚刚长出来的新叶子，让人的心灵充满了绿色和平静，假如它不是一棵直冲云霄的豆芽菜，它一定会让人心中平静的。

    鲜嫩的豆芽菜的边上是更加鲜嫩的黄色，作为让人觉得柔嫩的黄色只是下半截，而上半截却是坚强的紫色，露出了毒蘑菇的真身。

    更远处，高达上百米的刺眼的蓝色的刀锋露出了半截，纵然是昏暗的天色也无法掩盖刀锋的锋锐。

    近处，一排巨大的从未见过的植物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延伸向远处，这些植物的色泽是如此古怪，让人见过之后绝对不会忘记，那每一株的色泽都有十几种，毫无规则，绝不重复，而这些高大的树木之下，却是一只只巨大的甲壳虫之类的物品聚在一起，那些巨大的甲壳虫与七星瓢虫肯定是近亲，因为他们的背上有无数的各种颜色的斑点，在他们鲜嫩的绿色的甲壳上醒目无比。

    血红的液体洒在地面上，遮住了地面原本的颜色，有几处顺着地面流淌，堆积在地势低洼之处，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红色。

    极目远处，血红的地面向远处延伸，无边无际，直到被各种颜色的高大物体挡住。

    众人最接近和最熟悉的酒吧已经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在灯光下张的大大的，不断地有血水从上方流落。

    “这是地狱还是深渊？”有人颤抖着不断地提脚，想要找个没有血迹的地方落脚，但只是徒劳，反而将血水滴在裤脚上，鞋面上，染红了一片。

    “我们进入了未知的世界。”某个男子脸色铁青，却镇定的道。“我们想要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回到酒吧里，找到武器和食物。”众人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喝杯酒就到了异世界，但是透过滴着血水的酒吧大门，可以看到酒吧内倒翻的桌椅，打碎的酒瓶，隐约还能听到一丝音乐声。

    “会不会……”有人颤抖的问道，“酒吧沟通了异世界，我们只要再回到酒吧，我们就能……”

    不等他的话说完，有人狂叫一声，发疯的冲向了酒吧。

    “冲啊！”其余人大声的喊，哪怕滴着血的酒吧大门也不怕了，疯狂的冲向了酒吧，那是回到本世界的唯一的机会。

    “我只要能够回到家，我以后再也不去这家酒吧了，不，我再也不喝酒了！”某个男子一边拼命的跑，一边泪流满面的发誓，只看那些巨大的坚硬的甲壳虫就知道在异世界定然是有死无生。

    “闪开！”有人嫌弃前面的跑得太慢，奋力撞开道路，前面的人踉跄的倒在地上，他也不管，别人是死是活关他P事。

    “救我，救我！”几个软倒在地的人悲凉的求救，却没人理会他们。

    有人愣愣的看着前一刻还与自己或兄弟情深，或爱如潮水的哥们姐们，深深的绝望了。

    “爬，就是爬也要爬到酒吧里！”某个乱倒在地的男子神情狰狞，双目充血，一定一定一定要回到酒吧，回到自己的世界。

    “对，爬也要爬回去！”几个人奋力的在地上爬行，至于那些吓得爬都不敢爬的人，哭死了也没人理他们。

    遥远的某处的角落，胡晚晴干净利落的躺在地上吐白沫。

    “姐姐，你不要死！”王素珍愉快的干嚎，看看四周，满意极了。

    死个P！胡晚晴吐白沫，怒视王素珍，颤抖的掏出录音笔：“某年某月某日01:17，SJ-002第一次实验，改变颜色范围超过六十平方公里，刷新物品种类超过300种……实验结果：改变颜色异能与面积有密切关系……”

    胡晚晴拿嘴角的白沫保证，她绝对没有刷到一万次，撑死300，但是她就是不争气的倒下了，这狗屎的结果除了与修改颜色的面积有关，再也找不出其余的解释了。

    “我不该刷大楼刷地面的。”胡晚晴悲伤的吐白沫，耳边是吵得要死的惨叫声和求救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没有观察力了，不过就是改个颜色而已，至于认不出城市了吗？就是熟悉的东西忽然变了颜色认不出来，至于惊恐的尖叫求救吗？知道什么叫做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吗？一群胆小鬼，软脚虾，渣渣。

    胡晚晴欣慰的看王素珍，王素珍就一点都没有恐惧的意思嘛，果然是自家的娃。

    “姐姐，我背你。”王素珍努力拉起胡晚晴，雨虽然停了，但是地上都是水，会弄湿了衣服的。

    “我能飞了就带你回去。”胡晚晴知道她今天栽了，从正义的英雄变成了乱世的恶魔，但是异能耗尽，想要挽救也没有办法。

    “等我变回了颜色，再用遗忘光线。”胡晚晴深深懂得了能力越大，作恶越深的道理，天使和恶魔真是一线之隔啊。

    “嗯嗯嗯，快回家躺会。”王素珍才不想漂亮的城池变回原来的样子呢。

    “一群酒鬼胆小鬼。”她努力的扛着胡晚晴的胳膊，鄙夷的看周围，多么漂亮的世界啊，慌什么慌。

    ……

    天色大亮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沸腾了。

    “谁忒么的乱涂乱画！”有人笑骂着，一眼就看穿了那些颜色刺目的高大东西是楼宇，有P个好慌的。

    “而且涂得很不错啊。”有人趴在窗口，原本斑驳的墙壁变成了鲜艳的颜色，旧房子好像变成了新房子，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玻璃窗也被涂了颜色，影响透光。

    “妈妈，我喜欢！”孩子们欢呼着张开了双手，“好漂亮啊！”

    酒吧前，一群哭了一个早晨的青年男女终于鼓气勇气再次走出门外，很快看到了在街上嘻嘻哈哈的看着周围或匆匆上班的路人。

    “怎么回事？”酒吧中的人惊讶了，难道是任务世界的人？

    “哪个王八蛋干的！”有人终于看清了眼前五颜六色的世界，那些高大的物体根本就是熟悉的楼宇，而异界植物就是大树而已。

    “我的车！”有人咬牙切齿，不仅仅因为自己的车变了颜色，更因为凌晨把一辆辆车当成了异界虫类吓得尿了。

    “王八蛋！被我知道是谁干的，我打死了他！”怒吼声不断。

    城市中更多的人比较关心是怎么做到一晚上城市大变样的。

    “一定是飞机喷洒的，大手笔啊。”有人看着周围，360°无死角喷涂，真是有钱人啊，起码动用了几千人吧？

    “什么几千人，几千万人吧！”有人鄙夷的道，大半个城市变得五颜六色，怎么可能只是几千人就能做到的？找个油漆工油漆墙壁都要好几天，一晚上染半个城市需要多少人？几千万人都是往少了说了。

    “一定是无人机。”有人一脸的自信，不用无人机不可能把高楼大厦也染色了，从技术上看利用无人机喷染反而效率高和容易操作。

    “为什么没有闻到颜料的味道？”有人小心的靠近墙壁，鲜红的墙壁上没有一点点的异味，这颜料这么高级？

    “难道是其他国家入侵了？”有人厉声问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胡说，只是酸雨造成的容易。”有人冷笑着，看看地面就知道了，雨水竟然是红色的，进入下水道之后地面又恢复了本色。

    有孩子想要去采树叶，立刻被家长奋力的拦住，有酸雨的东西可不能碰。

    “长期的污染造成了酸雨，酸雨与其他化学物质起反应，结果产生了各种颜色。”他继续道，众人点头，酸雨大家都知道，好像也在各种街边杂志中看到过红色的酸雨或者蓝色的酸雨什么的。

    “总之，这几天担心污染。”那聪明人意味深长的道。

    超市的纯净水一个小时之内被汹涌的顾客扫荡而空，然后又波及了饮料和酒类，两个小时之后，整个城市的超市中酱油都找不到一瓶了。

    胡晚晴看着杂乱中有序，有序中纷乱，纷乱中混乱，混乱中却又富有规律的兴高采烈的胡扯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的百姓们，面如土色，这回栽大了。

    “不用担心，皇帝陛下会找到原因的。”有人看到了胡晚晴的脸色，随口安慰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着，怕什么。

    “只是酸雨而已，没事的。”又是一个人淡定的道，手中的塑料袋中起码装了二十几瓶饮料。

    胡晚晴用力的点头：“对，是酸雨，就是酸雨，唉，污染太严重了。”

    王素珍附耳在胡晚晴边上：“这是犯罪吧？你是不是变成超级罪犯了？”

    胡晚晴严肃的很：“涂鸦撑死就是毁坏公物，罚款而已。”

    王素珍贴着胡晚晴的脸，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耳朵牙齿头发都充满了鄙夷：“法盲，涂鸦是寻衅滋事罪，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胡晚晴吓得人都抖了，一不小心真的成了超级罪犯？必须赶快把颜色刷回来，然后遗忘光线啊。结果异能没出来，口角又要吐白沫了。该死的，这是还没恢复过来？

    胡晚晴颤抖着对着天空伸出右手：“天亡我也！”

    周围的人盯着胡晚晴，不动声色的退开了几步：“那个女的疯了！”“一定是喝了酸雨了。”“胆小鬼！”

    ……

    办公室内，市长脸色铁青，秦国内污染严重的地方多了去了，怎么轮都轮不到会稽，但是为什么就会稽下了酸雨？

    “还不能确定是酸雨。”某个专家小心的道，酸雨只是一群百姓胡说八道，雨水之中没有化验出任何的不妥之处，怎么可能是酸雨？更没有听说过酸雨还能造成同一片区域的房子变成不同的颜色的。

    警探总局长盯着桌面，对专家们的智商真是鄙夷极了，这还需要检查化验？同一个城市半个城市变色，半个城市毫无异样，这会是酸雨？同一个街区，停在路边的车子树木变色了，小区内的车子和绿化毫无异样，这会是酸雨？这根本是人为的！

    但是，一夜之间涂鸦半个城市，这是何等巨大的能量啊。

    警探总局长打了个寒颤，轻易调动数以万计的油漆工，还是调动数以万计的无人飞机？不论哪一个都让他感到了惊恐不安。

    “会不会……”某个官员慢慢的道，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着他。

    “会不会……存在不可思议的超能力？”那个官员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道。

    一群人冷冷的看他，就这智商还能当官？

    那个官员不理会别人的注目，继续道：“前段时间的持（械）抢（劫）银行案有些不一般。”

    会议桌边的人不动声色的看着桌面，有的飞快的回想案件，有的对此一无所知，有的却飞快的琢磨着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假如有一个超出我们理解的超级力量或者超级存在，比如……”那个官员顿了顿，“比如上帝或者妖怪，我们该怎么办？”

    会议室中静悄悄的，呼吸声几乎都停止了。

    ……

    “哎呀，其实我蛮喜欢现在的颜色的。”某个女同事兴奋地道，花花绿绿的城市看习惯了好像在童话的世界。

    “要是再下雪，就真的是童话世界了。”另一个女同事用力点头。

    “我家宝宝可开心了。”一个男同事也凑热闹，以前都不肯去幼儿园的，今天主动地去幼儿园。

    “你们还笑得出来，估计是很严重的污染。”有个男同事淡淡的道，酸雨不太可靠，但哪怕是有超级有钱人喷染了半个城市，油漆照样是污染源。

    “说不定我们现在就在呼吸有毒气体。”他戴着口罩，声音有些沉闷。

    其余人面面相觑，只觉有些道理。有人想起了胡晚晴，胡晚晴工科背景深厚，应该接触过电镀磨砂等等东西，对染色多少知道一些：“胡晚晴，你说……咦，人呢？”

    胡晚晴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胡晚晴又不见了？”有人意味深长的问。

    ……

    天空中，胡晚晴哈哈大笑：“我是超人……人人人人人……”

    街上的人震惊的看着胡晚晴飞在空中，伸手触碰在一座红的像是要滴血的大楼的外墙。

    “该死！我忘记这座大楼原本是什么颜色了！”胡晚晴的面如土色，每座大楼的颜色都有些区别，甚至一些大楼的不同细节位置颜色不同，胡晚晴哪里记得这么多。

    “要是不能变成原来的颜色……”胡晚晴想到了原本蓝色的大楼被她胡乱变成了黄色，这世界照样会充满了奇幻色彩。

    “快看啊！那是什么！”地面上越来越多的人拿着手机拍摄胡晚晴。

    “那就只有用绝招了！”胡晚晴额头冒青筋，绝招一出，天下太平。

    “变！”她厉声大喝，大楼的颜色立马大变。

    PIU！遗忘光线再次降临。

    “我在这里干什么？”有人茫然地看看周围，不理解为什么手里拎着一大堆的饮料。

    “怎么回事！”有人惊呼着，“房子的颜色变了。”

    众人转头一看，熟悉的大楼灰扑扑的，丑死了。

    “是酸雨！”胡晚晴大叫，“酸雨把颜色都洗掉了！”

    一群人用力点头，一定是酸雨！

    ……

    会议室内，市长怔了半天，没有想起来为什么要召集各个部门的官员开会。

    秘书擦汗，他也不记得了，真是该死！仓皇之间他看了一眼窗外，立刻注意到了灰扑扑的墙壁，立刻打开手机搜索，惊喜的走到了市长面前，低声耳语。

    市长淡淡的看着会议桌前的众人，道：“你们知道了吗？半个城市的大楼的墙壁都褪色了。”

    “酸雨！为什么会稽市有酸雨！”市长厉声道。

    几个专家擦汗，是为了酸雨开会？怎么没人通知他们？早知道他们先做个化验的。

    ……

    “姐姐，是不是你搞鬼？”王素珍缠着胡晚晴，“你是不是把所有房子的颜色变没了？”她气鼓鼓的：“太没有创意了，应该把整个城市变成童话世界的！”

    胡晚晴嗖的回头，死死地盯着王素珍，认真的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王素珍缩着脑袋，每次姐姐这么问，她都要倒大霉。

    “坏消息。”王素珍硬着头皮道。

    “还是先告诉你好消息。”胡晚晴道，王素珍怒视胡晚晴，那还让她选？

    “好消息是，我使用了遗忘光线，你好像只丢失了与之相关的昨晚的记忆，看来遗忘光线有许多奥秘我还无法理解。”

    王素珍眨眼睛，被刷了遗忘光线了？为什么啊？

    “坏消息是……”胡晚晴探过身，盯着王素珍的眼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昨晚你要跟着我去刷颜色了。”

    王素珍眨眼，反应很快，举手：“我没有！我没做过！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