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是月澜, 清澜仙界五公主, 天帝最喜欢的小女儿。
从小我就受尽万千宠爱,不论我要什么父君母后都会满足我。
我最喜欢跟头发长长、胡子长长的玄机老人玩,因为他是这仙界内唯一一个面容是老者的仙人, 而且他经常为一点小事就皱眉, 他一皱眉, 脸上的白眉毛、白胡子就会跟着抖动,看起来好玩极了。
所以,为了能时时看到抖动的胡子眉毛, 我便常常到星辰殿捉弄玄机老人。
而玄机知道我喜欢捉弄他也不生气,每次见了我还会给我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说这是下界的特产,仙界里是没有的, 有了这些东西的诱|惑, 我便更喜欢找玄机玩了。
岁月流逝,在这样的玩玩闹闹间我十岁了。母后跟我说咱们仙人过了十岁的生辰就要择师, 跟师父学些本事,不能再跟以前那般到处疯玩了。
我不懂师父是什么,但我明白了只要拜师就不能像从前一样去玩、不能再去玄机那吃好吃的。于是我不高兴了, 吵着闹着不要拜师。
母后经不住我的歪缠,面上答应不给我找师父, 可是生辰宴上,父君还是将我领到一人面前,说这是承天仙尊, 以后就是我的师尊。
我心里很不高兴,觉得父君母后骗人,明明说好不给我找师父的,这算什么?
我气呼呼地抬头,想要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当我看那个人时,我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那一瞬,在我眼中,天地间的所有全都失去了颜色,只除了他。
从那以后,我多了一位师尊,他是三界第一高手,也是仙界唯一的仙尊,而我,是他唯一的弟子,我与有荣焉。
跟师尊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每次他交代的任务我都会完美完成,因为我喜欢他看我时眼中的赞许,喜欢他对我露出的那丝笑意。
可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几百年,突有一日,师尊与父君从外面一起回来,神神秘秘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从那之后,我开始经常见不到师尊,有时是几天,有时是一个月个月,最长的一次足有整整一年没见他。
而且就算师尊出现,他对我的关注也大不如从前,连我请教修炼问题他有时也会走神。
我受不了这样的忽视,跑去问他为什么,他教训我说不要多想,好好修炼才是正事。
我不甘心,跑去问父君,父君很高兴的告诉我,他跟师尊找到了一样能改变仙界的至宝,这至宝需要师尊的守护,至于更多的,他就不说了。
我从未受过这样的忽视,一气之下跑出了仙界,来到了九重天。
九重天是仙界与魔界的交界处,听小仙娥说这里很危险,时不时就有魔族出现,遇到落单的仙子就会把他们捉起来吃掉。
我气昏了头,没注意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发觉这里是九重天后,顿时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心中一惊,想到那些可怕的传闻,我顿时吓地跑了起来。
我心里很慌,跑的太急,没注意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痛呼一声,然后摔倒在地。
看到被我撞到的那人,我心中过意不去,于是将他扶起来,拖着他一起跑。
等跑出了九重天,我松了口气,看着手中的人,原来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我将他放在地上,这才发现他胸口受了伤,正在流血。
我想用仙力给他治伤,可是仙力输入他体内后,他的伤势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看到这情况我不敢再用仙力,只能用布把他的伤口包裹起来。
救了这个人后,我没敢把他带回仙界,因为觉得他的身份可能有问题,不像是仙界之人。
只是到底是一条命,我不能放任不管,就找了一处山洞将他安置了起来。
在这之后,我时常偷跑出来去看他,后来我们渐渐熟悉了,他告诉我他叫冥焰,是魔族中人。
我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既然这人是魔族,我便打算不跟他来往了。
我告诉他我是仙界五公主,不能跟魔族来往,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他。
他理解的点点头,说他早有猜测,仙魔对立,我们确实不该再接触了。
回到仙界后我逐渐忘了冥焰,可是父君忙于处理仙界事务,师尊又不见踪影,就连玄机也有一大堆事要做。
没人陪我,在仙界待的无聊,于是我又偷跑出来。
心血来潮之下,我来到那个山洞附近,没想到冥焰也在这里。
他说他忘不了我这个朋友,忘不了我的救命之恩,就算仙魔对立又如何,这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
我心想也对,我在仙界没有一个朋友,除了父君母后还有师尊,所有人见了我都是客客气气,就连玄机也是如此。
所以,听到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我高兴极了。
我很珍惜这个朋友,哪怕他是个魔族。
渐渐地,我们无话不谈,我会跟他倾诉我在仙界的一些不愉快,告诉他师尊为了至宝不理我,他也告诉我一些魔族的趣事。
从他口中知道了原来魔族不是吃人的,那些不过是大人拿来吓唬小孩子的;魔族跟仙界差不多,只不过是称呼不同罢了。
可是,我们的交往还是被人发现了,我第一次看到父君发那么大的火,说就是我把仙界的隐秘告诉了冥焰,导致这次仙魔大战仙界损失惨重。
连师尊都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将他不在仙界的告诉冥焰了?
我吓坏了,心里是满满的慌张,这才知道原来我以为的好朋友冥焰是魔族的三皇子,他故意接近我,就是为了套取情报,根本就不是真心跟我交朋友。
“哼,魔族哪来的真心,他们虚伪贪婪,永远用一副假面孔骗人!”
原来,原来我所珍视的友情都是假的!
父君怜惜地看着我,说这次仙界损失太大,必须让我受到惩罚;而师尊则是面无表情地训诫我,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要不然他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
任我怎么哭喊,他们都不为所动,无情地宣判了我的罪行。
就这样我被罚下界,受轮回之苦,只是途中遭遇时空乱流,经过了万年才回到清澜仙界下的乾元界。
这一世,我以为自己是一个从现代穿越来的女孩,唐小小,又拜入承天老祖门下,成为他唯一的弟子。
我不知道他就是我前世的师尊,但还是觉得他熟悉。
——
“楚长风,你给我让开,我要给咱们闺女报仇!”
乾元界一座无名的山峰,行芷真君双手持刀,怒气冲冲地看着拦在身前的行易真君。
“若是不让,咱们道侣没得做,你别逼我拔刀!”
此时,距离穆眠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十天。
当日被卷入千锻塔,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塔中的变故惊呆了。
一道流光将他们以及塔内所有生灵全都卷到了天上,紧接着塔内一层层的空间被打通融合在一起,然后空间不断扩大,很快就大的看不到边际;巍峨的高山拔地而起,一望无际的平原迅速形成,山谷丘陵尽皆齐备;河流湖泊、冰川海洋,凡是乾元界有的地貌这里统统都有。
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灵气,比原先太一宗内的灵气浓度只高不低,天空中旭日东升,一弯月牙若隐若现,俨然一处跟外界别无二致的地方。
等到地面上的变化停歇,行易真君等人以及塔内生灵这才毫发无伤地落了地。
“这,这是……”太一宗的众人全都睁大了眼,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就在这时空中流光闪过,一枚令牌凝聚而出,上书“千锻塔”三个大字。
令牌缓缓停在了行易真君面前,他用手接过,令牌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这是一界的控制令牌,只要炼化了令牌,就能掌控这一界,而他手中的这枚,就是千锻塔进化成世界后形成的,已经认他为主了。
除了这些,行易真君还知道了那帮助千锻塔进化的东西就是混沌之水,能生化万物、催生世界。
而这滴混沌之水的主人,就是他的女儿穆眠,是她给了千锻塔这场造化,也给了太一宗一场机缘。
紧紧握住手中的令牌,行易真君双眼发红,他知道,这是自家闺女担心太一宗在乾元界没了立足之地,这才用混沌之水生生造出一个世界来,作为太一宗的宗门驻地。
他不知道这般逆天之物穆眠是从何得来的,也不想去追究,因为这些都没了意义。
想到穆眠最后的话,行易真君心中发誓,他一定照顾好自己跟师妹还有太一宗,不让闺女担心,也希望她在其他的世界过得好……
之后行易真君收拾好情绪,简单跟众人说了千锻塔的一些情况,将众人安顿好后,他立刻使用令牌,想要回到乾元界。
他渴望知道穆眠的消息,哪怕明白穆眠怕是凶多吉少,但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自家闺女连混沌之水这般的逆天宝物都能拥有,说不定就有什么办法保全自身呢!
只是等他们找到乾元界的位置,开界门回到乾元界,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了。
行易真君他们暂且在一处无名山峰上安身,然后就开始四处打探那日的事情。
原来那鬼东西是从飞升通道内出来的。
当时那渡过天劫的几名修士正通过飞升通道进入仙界,那东西突然出现,他们最先遭殃,片刻不到就被吸走了灵气,身死道消。一些大胆上前察看的修士是第二波遭殃的。
众人看到这些人的惨状,就再不敢上前,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鬼东西缠上。
好在这东西似是有明确的目标,朝太一宗的方向飞去了。
之后的事行易真君等人都知道了也就不再细问,他们更关心的是那东西的去向。
看到的人都说那东西从太一宗离开后,就飞去了天边,再也没回来。
行易真君等人见问不出什么,失望之下也就不再问了。
等他们回到暂时栖身的山峰,就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
竟然是承天老祖跟唐小小!
众人吃了一惊,他们不是化虹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他们上前询问,那酷似承天老祖的人突然对他们出手了。
一只手按在头顶,行易真君只觉得脑中的记忆被人看了个彻底,等他恍惚回过神来,只听那人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中饱含怒意,“哼,异界之魂,好大的胆子,竟敢将至宝拐走!”
说着,他看了一眼行易真君,“没想到这异界之魂会将如此珍贵的混沌之水给了你,倒是大方的很。”
然后,就见另一人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用一种风起云淡的口吻说道:
“哎,可怜,你们还不知道吧,在楚翩跹体内的是夺舍的异界之魂,她根本不是你们的女儿,只是一缕幽魂罢了。现在那异界之魂拿走了天界的至宝,会给三界苍生带来巨大的灾难,若是她再回到乾元界,希望你们能及时告知天界。”
“澜儿,你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不过是些修为低微的凡人,他们懂什么三界安危?”
说着二人身形一闪,没了踪迹。
他们离开不久,行芷真君最先受不住,“胡说,他们胡说!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夺舍的异界之魂,她就是我女儿,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
于是,就有了行芷真君拔刀的一幕。
行易真君没有说话,他有种感觉,这两人说的怕是真的,自己闺女怕真的是异界之魂,要不然如何解释她手中有混沌之水这等逆天之物?
只是,那又如何?她就是自己的闺女!
“看看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他们放出那鬼东西害了我女儿,还把过错推到翩跹身上,仙人就是这般是非不分吗!”
行芷真君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提刀杀了那两人,给自己的女儿报仇。
行易真君又何尝不是?只是他知道这不可能,因为他们是仙,是高高在上的仙!
区区凡人怎么杀得了仙呢?
“哐啷”一声,行芷真君手中的双刀掉到了地上,她颓然坐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翩跹,我的翩跹!”
行易真君安抚地将她抱在怀里,“师妹,不要伤心,我们的女儿有大造化,她临走之前告诉我,她会在其他世界好好活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没听那两人说吗,连那仙界至宝都奈何不了她,还被她拐走,说不定这妮子现在不知躲到哪里偷着乐呢!”
“嗯,你说得对!我女儿我知道,她一定会没事!”
“楚长风,我告诉你,这仙我不修了!我不想成仙后就变得跟那两人一样,我要在千锻塔等我女儿回来,不能让她找不到我!”
“好,不修就不修,修道修真,求得是道,修的是真,可不是只有成仙这一条路可走!”
——————我是新副本的分界线——————
晌午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头昏脑涨,干活都没了力气。
赵大保家的直起腰,用脖子上围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大太阳,“这热死人的鬼天气,啥时候是个头啊!”
听到这话,跟她一组的孙婆子放下手中的镰刀,斗笠下露出一张晒得发黑的脸来,她看了一眼赵大保家的,一抹脸上的汗珠子,“你就知足吧,夏收赶上大晴天,这是多大的好事,要是赶上天下大雨,麦子泡了水,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孙婶子说的是,”赵大保家的嘿嘿一笑,“看这年景,今年俺们能多分不少粮食。”
话匣子打开之后,这两人就聊开了,孙婆子一边麻利的割着麦子,一边跟赵大保家的搭话茬:“今年确实是难得的好年景,该下雨的时候就下雨,该晴天的时候就晴天,收了这茬麦子,还赶得及种一茬玉米,到了大冬天就能过个肥年!”
“哎呀,孙婶子说的太对了!”
赵大保家的一竖大拇指,夸张的叫道:“要不怎么说婶子家是咱们队上一等一的明白人呢,这家里的娃儿有学问,当娘的也不一般!”
“这算个啥?”孙婆子继续说着,“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的事,值得你这大惊小怪的。不过,俺年轻时上过扫盲班,班上的老师都夸俺学得好,俺家四儿还比不上俺呢!”
“孙婶子你可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家四儿上了高中还当上了工人,吃的是公家饭,跟俺们这帮在地里刨食儿的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给国|家做贡献吗,劳动不分贵贱!”
“呦呦,这被人说两句好话就分不清东西了是不是?”
有人看不得孙婆子得意,立刻嘲讽起来,“你怎么这么能啊,还劳动不分贵贱,文绉绉的,咋不上天呀!”
“你这么能,咋不让你家三儿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她可是生了三朵金花了!”
“周二家的,俺撕了你这张破嘴!”
孙婆子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举着镰刀就冲向了那个说话的妇女。
一镰刀下去,周二家的衣裳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她被吓了一跳,“嗷——”的一声,周二家的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大喊:
“杀人了,钱大贵家的孙婆子杀人了!”
田垄里,周二家的在前面跑,孙婆子举着镰刀在后头追,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周二家的,俺让你胡说八道,俺让你造谣说歪话,看俺不撕了你这张嘴!”
“救命啊!孙婆子杀人了,大队长快救救俺!”
周二家的被追的像是火烧了屁|股,没命似的乱窜,她之前听人说过这孙婆子的泼辣,可没亲眼见过总觉得别人是夸大,这下轮到自己了,她这才知道这哪是夸大呀,这是说轻了!
“孙婆子,孙婶子,俺不敢了,是俺胡说八道说歪话,俺对不起你,你饶了俺吧!”
实在跑不动了,周二家的开始求饶了,可是孙婆子依旧不依不饶,眼看着镰刀落下,周二家的就要血溅当场,
这时,一只大手伸出来一把握住了孙婆子的镰刀,“娘,您这是干啥,队上的人都看着呢!”
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劈手夺过孙婆子的镰刀,递给了他身后的妇女。
“三儿,你来干啥?”
孙婆子不满质问,“不好好挣工分,跑俺们地里不怕被扣分呀!”
“娘,是有人跟俺说你跟人打起来了,俺不放心才来的。”
四周渐渐围上来一些人,原来是有人见孙婆子跟周二家的越闹越大,这才让人叫了孙婆子的三儿子过来劝架的。
这时,一群人簇拥着一名中年汉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干啥呢,都围在这干啥呢,都不上工了?”
作者有话要说:废弃章节:母后怀我时梦有满月入怀,而我出生时恰逢父君得胜归来,他龙颜大悦,于是亲自为我取名月澜,其中的‘澜’字正是清澜仙界的那个‘澜’。以仙界之名为名,足见父君母后对我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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