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 沈雾咬着手腕喘着气:“时御,你给我把衣服拉回来。”
休息室内, 男人吻着她的锁骨,声音含糊而暧昧:“腰抬那么高干什么?低点啊。”
沈雾两条胳膊紧紧环着他脖颈, 膝盖跪在床上咬着最后的倔强不肯低腰:“你,你快点。”
这话实在不该在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说, 暧昧。
时御闻言,眼尾染上一抹揶揄,揽上她的腰, 装傻充愣:“想了?”
沈雾快哭了,时御就是要逗她, 滚烫的气息打在她耳边“急了?”
咬着唇不让声音发出来,沈雾悄悄抬手腕看了眼时间, 因为他的动作说话都有些支离破碎:“时, 时御。你故意的, 是不是。”
她一会要去带容铮见那位老阿姨, 从她签下容铮没多长时间就一直在找这个阿姨的下落。不好找, 被容家塞了钱送了出去,过了十几年,容家那边松懈,他们才有机会找了点消息。
兜兜转转打听了一圈,这才找到人。
老人家年纪大了,半月之前回了本市的疗养院。
沈雾着急去求证这件事。
时御没打招呼,手动了动, 沈雾直接软了下来,抱着他咬出又细又甜的一声。时御吻上她的唇角,细腻绵长:“沈雾,你不该在这时候惹我。”
说着,他握着她的手拉了下去,沈雾整个人已经快羞没了。
办公室之外,周助何助午休时间也要尽心尽力加班,而他在里面...
纵,欲。
时御一会要回时家吃饭,时顺今天回来给儿子补生日,时御不是很想回去,这才折腾她折腾得久了些。
沈雾也知道,可这实在..太要命了。
时御吻着她的唇角,她的脖间,她的锁骨,压着她手向上顶了顶,这才抱着她平稳呼吸:“小丫头,我是一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你知道吧。”
沈雾“……”
“憋久了会出事,这个你也知道吧。”
沈雾“……”
她真的要被他逼疯了。
调戏够了,时御指尖带着抹滚烫在她腰间滑过,意思意思替她抚平了衣角,声音恢复了四平八稳:“整齐了。”
沈雾二话不说,从他身上连滚带爬跑去卫生间,一度腿软差点摔了。
咔哒把门反锁。
时御看着她东跌西倒进了洗手间,这才用手背挡着眼睛,沉沉叹了口气。
迟早有一天死在她手上。
-
容铮开车到楼下的时候,沈雾还在用手扇风。
容铮看了眼阴沉的天,路边的树被吹着摇。
他疑惑地问沈雾:“热?”
沈雾含糊其辞:“着急下楼带你见人。”
容铮崽崽:经纪人真靠谱。
疗养院的地方选的很是清幽,离市里有一段距离,离时家老宅倒是不远,都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方。
待说明来意,护士看了容铮好一会,先是震惊,后是叹了口气,“老人家念叨你很长时间了。”
容铮微怔,年少时一直被这个老阿姨照顾,直到被容家接回去。当时太小,这么多年了,他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记得不多。
他们敲门进去的时候,老人家坐在轮椅上看窗外的几只鸟在枝头玩。
沈雾听护士说了,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还算硬朗,但眼睛有些花,偶尔会糊涂,看见疗养院五六岁的小孩子会不停说些什么,可没人能听得懂。
她本来还在担心老人家不记得容铮,可老人家转过脸一看见高高瘦瘦的容铮,瞬间两行眼泪,伸着手哽咽着问:“是铮铮回来了吗?”
“铮铮,是你吗?婆婆很想你。”
容铮脚步很轻很慢,慢慢半蹲在老人家面前,让老人家的手能够得着自己的脸:“是,婆婆,铮铮回来了。”
老人家笑了,摸了摸容铮的脸,心疼他:“你怎么这么瘦,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吗?婆婆说过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
“容少爷,他们说我闭嘴,您才会在容家无忧无虑过着更好的生活。”
这会称呼又变了,容铮被婆婆说的有些不明白,回头看了眼沈雾,沈雾受不得这种场面,眼角隐约有了泪意,她对着容铮点了点头。
婆婆拉着他说了会话,言语间好像把容铮当成了个小孩子,问他学习,没过一会又问今天放学怎么又晚了。
说了没几句,婆婆又看向门口的沈雾:“橙子回来了?”
成了妈的沈雾:......
她走过去,老人间突然激动了起来,划着轮椅从抽屉最深处摸出一封封老旧的信,“橙子啊,你让阿姨给你保存的信,阿姨一直都留着,没让容家的人发现,来,你给铮铮吧。”
沈雾接了过去,婆婆笑着摆了摆手,让他们“母子”叙叙旧。
沈雾没动,把一叠信封递给了容铮,容铮看了好一会才敢接过去。
真相,来了。
容铮没避着沈雾,透过时光,沈雾看见那个叫井橙的女子的温柔灵魂。
最开始信很祥和温柔,只是记录着母子的日常,很幸福【铮铮说他今天在学校碰见了个小朋友,长得很可爱,以后要带回来给我做儿媳妇...】
【铮铮说,他喜欢看我拍戏,他以后要做个大明星,我很高兴...】
每一封都是容铮,气氛却渐渐凝固了起来。
【阿越最近总是心事重重,他总喜欢静静看着我和铮铮,眼里有很多话却不愿意说...】
【网上有很多不好的传言,可我不怕,只要阿越和铮铮在我身边...】
容铮翻信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只有一句话的信出现,他稍微停顿。
【铮铮要被带回容家了,阿越说他会给铮铮很好的生活。】
...信有很多封,井橙一直用最简单的纸笔记录生活,最后放进信封。纸张上偶尔还有褶皱,似乎是太多的眼泪掉在上面过,折射出十几年前的影像。
【铮铮,你打电话说想跟妈妈去剧组玩,可妈妈生病了,不能见你...】
【铮铮,这些信是妈妈清醒时写给你的,其实清不清醒妈妈也不知道了,铮铮,不要怨你爸爸,他也过的很痛苦...】
【铮铮,妈妈很欣慰,你在容家过的很好,可他们似乎不愿意让你进娱乐圈,是他们把你从妈妈身边带走,每次看见他们,妈妈都会好难受,好难受。因为他们,妈妈才生了病...】
真相再清楚不过,和郑卿给容铮的视频里井橙说的一样,容家是压弯井橙的最后一根稻草,直到最后,井橙都希望容铮能保持初心,坚守最初的梦想。
【我真的很想念铮铮,我要去见我的孩子。卿卿说她来带我去,让我先把药吃了,可是我好着急...】
最后一封时间赫然是车祸的那一晚,沈雾慢慢别过眼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是去..”容铮抱着信,老旧的信封散落在他周围,他惹不得松开手里的最后一封信,一点点坐在了地上,哭了,“她是去,见我,才出了车祸...”
容铮把信放在胸口,有眼泪落上去打湿了信封:“我甚至,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恍惚间,沈雾意识到,真相才是最残酷,尤其是包含着无奈和爱意的真相,你永远想象不到真相的背后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时隔多年,容铮成年知道真相,已是这么痛苦。
她的时御那,年少时家庭和睦,年少时仰慕三叔,可一朝全变了。
母亲背叛,父亲抛弃,多年不闻,三叔厌恶,时家的重担,最后是一场物是人非。
他才多大,十三岁?
那晚的车也不是时御开的,母亲也不是他让走的,没有一件事是他做的。
听完容铮的喃语,不知怎么,轮椅上的婆婆表情突然变了,她握着沈雾的手,力道很大:“橙子啊,我差点见不到你。”
是了,出了车祸,郑卿昏迷了过去,容越没带着容铮赶来。井橙在医院抢救生命垂危时见的最后一人是眼前这位婆婆。
婆婆拍了拍沈雾的手,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时家那位小少爷,真是好人啊,受了伤还在医院给我指了路。”
沈雾猛然抬头,有些耳鸣,好像预测感受到什么不同一样,心跳不受控制,她握着拳紧张地问:“时家那位...少爷?”
婆婆应了声:“你可能不清楚,时家长子跟前的小少爷,唤作时御。”
砰。
沈雾松了力道,手里一直攥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轻脆的碎裂声。
时溆不是说...当晚情形,御御也不清楚。
不是说...
御御那晚不在医院
为什么,御御还受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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