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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认、错、了
屈守疆只觉得屁股连带着后脊梁一疼, 那棍棒落下来的感觉虽然隔了多年, 仍旧教他记忆深刻, 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当年李昀占据北方十州之地,只差一步便可登基称帝,他并未渡江南下,而是也在这时候遣使者前来北地。
来的还是李昀麾下的“鬼谋”。
屈家便知道这是该到表态的时候了。李昀虽然派的人少,但是他帐下谋主亲来,已经是给屈家足够的尊重了。
双方都有默契,最后那谈判也算顺利。
确实算是“顺利”吧
那个弱不禁风、时不时闷咳的青年人,精准地踩在了屈家的底线之上,把屈家一众族老逼得节节败退, 只一日的时间就达成了协议。
屈守疆那时还不够资格坐在桌上, 而是静静地立在父亲身后,看到了一种全然不同于他平日熟习的比斗或是战场
没有拳脚相交的沉闷疼痛, 没有刀剑往来的鲜血喷溅。
而是另一种藏在从容言语之下, 并不外露却仍旧可怕交锋
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可能成为对方窥破、反过来拿治己方的机会。
屈守疆甚至记得自己从那大堂出来时的感受简直是如何新生, 背后的冷汗早就浸湿了一整层、呼吸都带着颤抖。
父亲的感慨早就从最初的“后生可畏”变成了后来的“不愧为鬼谋”。
不再是“后生”, 也没有人敢把这个年轻人当作“后生”。
再之后,他带人逛了一趟上堰, 遇到点乱子,然后把这位鬼谋先生给弄丢了。
屈守疆记得父亲骤然苍白的脸色,也意识到可能的后果。
若是这位鬼谋先生在上堰出事。不管原因如何、与屈家有没有关,屈家、上堰、乃至整个秉州都要面对李昀的怒火。
更何况,这件事情, 也确确实实是屈家过失。
十万大军陈列秉州边境,原本只为了威慑,可在这个时候,确确实实成了屈家的悬颈之剑。
是他亲手毁了那个剑鞘
幸而万幸,这位先生最后自己回来了完完整整、没有缺胳膊少腿。
人是回来了,但是作为把人弄丢的屈守疆还是要受罚。
碗口粗的棍棒打在身上,屈守疆死死咬住牙,一直到被活活打得晕死过去,也只是从喉咙口里发出几声闷哼。
没有求饶、也没有哭喊。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恸哭
屈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差一点被他害死,数万屈家军也差点因为他的过失,卷入一场看不见胜利的战争
结结实实的两百军棍,刑完之后屈守疆当真只有一口气儿在了。
朦胧恍惚,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的时候,他好像看见时先生了不会认错了、这个人绝对不会再认错了
但是现在,看见对面这人茫然莫名、一脸陌生地看着他。
太过激动的屈守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不对、年纪不对这个人明显是少年的年纪,比当年的时先生还年轻一些。
屈守疆顿了顿,在看看着少年与当年时先生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立刻就自以为猜到真相了,“这位小兄弟,可是姓时”
看见对面的那少年狐疑又戒备的目光,屈守疆松了口气。
猜对了
他也知道自己面相凶,曾经因为勉强笑了一下,生生把自己七岁大的小侄女吓哭。
他这会儿也并不企图用外表让这个少年放下戒心,而是解释道“我同时越时先生是旧识你父亲他如今可好”
屈守疆觉得自己的脸皮有点厚,能和鬼谋称得上“旧识”的当年是何等风云人物,他实在是够不上资格。
真自己给自己当爹时越打量他几眼,露出点恍然的笑来,“原是屈将军父亲同我提过您。”
屈守疆一愣, 朦胧恍惚,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的时候,他好像看见时先生了不会认错了、这个人绝对不会再认错了
但是现在,看见对面这人茫然莫名、一脸陌生地看着他。
太过激动的屈守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不对、年纪不对这个人明显是少年的年纪,比当年的时先生还年轻一些。
屈守疆顿了顿,在看看着少年与当年时先生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立刻就自以为猜到真相了,“这位小兄弟,可是姓时”
看见对面的那少年狐疑又戒备的目光,屈守疆松了口气。
猜对了
他也知道自己面相凶,曾经因为勉强笑了一下,生生把自己七岁大的小侄女吓哭。
他这会儿也并不企图用外表让这个少年放下戒心,而是解释道“我同时越时先生是旧识你父亲他如今可好”
屈守疆觉得自己的脸皮有点厚,能和鬼谋称得上“旧识”的当年是何等风云人物,他实在是够不上资格。
真自己给自己当爹时越打量他几眼,露出点恍然的笑来,“原是屈将军父亲同我提过您。”
屈守疆一愣,顿时飘飘然
他真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被时先生记住,还同儿子说起。
这真是、真是老祖宗坟上冒青烟儿啦
“多谢您挂心,父亲一切安好。”
想着李霍二人今日去将军府大概要无功而返,时越顺势邀请屈守疆去家中坐坐。
屈守疆当然答应,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开始盘算着能不能把“时意”留在上堰。
这可是鬼谋的儿子
当年的时越在上堰短短几日、奇计频出,几乎不费一兵一卒,迫得北沧退兵十里。这让民风淳朴,打仗也多是一刀一枪、以身体硬抗的屈家军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第一次知道仗还有这种打法。
老子如此,儿子肯定也不熊啊
要是能把时意留下来,就算是他只学了他老子一半儿的本事,给他十年不、五年的时间,他也有信心打到北沧王庭去
屈守疆脑子里转着这些,但是却一时忍住了没有直说。
这么些年历练下来,他也不像当年那么莽撞,对着不同的人,说话方式得不一样像时先生和时小先生这种文人,说话得文绉绉的、委婉的来,不然对方会觉得你没有诚意。
虽然屈守疆觉得,这位时小先生一眼扫过来,就把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和当年鬼谋给他的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屈将军今日不在府中,李霍二人扑了个空,只能无奈先回院中。只是没想到,这一趟回来,要找的人竟然就坐在院子里。
时越都把屈守疆领回来了,帮人自然要帮到底,见李景信回来,当即替双方引荐道“这位是屈守疆屈将军这位是六皇子殿下。”
李景信分明看见屈将军愣了一下,这才从满脸陌生转变为恭敬。
竟然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径直冲他行了一礼。
李景信不由看了时越一眼,他十分确定,屈将军确实并没有认出他来,但如此干脆利落的信任
是因为小先生
并未露出心中的思绪,李景信上前一步扶起了屈守疆,便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肉眼可见的,屈守疆脸上的表情一僵,态度也不似一开始的友好。
能友好得起来吗本来以为能请来的军师,可到头来竟然已经有主了。
打个比方,就是他在路上一见钟情个大美人儿,美人对她也很有好感,邀请他回家,他一路上连聘礼能开出的条件、过门的日子给先生置办居所、婚后生几个孩子打下北沧几个城都想好了。
结果临门一脚,美人他夫君六皇子回来了,还要带着美人远走他乡。
说实话,屈守疆能忍住不跟李景信动手,都是因为他这几年修身养性、脾气好了。
李景信和屈守疆之间的气氛略诡异。
时越稍微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毕竟屈守疆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了。
信分明看见屈将军愣了一下,这才从满脸陌生转变为恭敬。
竟然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径直冲他行了一礼。
李景信不由看了时越一眼,他十分确定,屈将军确实并没有认出他来,但如此干脆利落的信任
是因为小先生
并未露出心中的思绪,李景信上前一步扶起了屈守疆,便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肉眼可见的,屈守疆脸上的表情一僵,态度也不似一开始的友好。
能友好得起来吗本来以为能请来的军师,可到头来竟然已经有主了。
打个比方,就是他在路上一见钟情个大美人儿,美人对她也很有好感,邀请他回家,他一路上连聘礼能开出的条件、过门的日子给先生置办居所、婚后生几个孩子打下北沧几个城都想好了。
结果临门一脚,美人他夫君六皇子回来了,还要带着美人远走他乡。
说实话,屈守疆能忍住不跟李景信动手,都是因为他这几年修身养性、脾气好了。
李景信和屈守疆之间的气氛略诡异。
时越稍微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毕竟屈守疆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了。
他借口倒茶避出去了,免得杵在跟前让屈将军心里发堵。
“先生,您认识屈将军”
时越在侧间慢悠悠地沏茶,霍宽探了个头进来,好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
时越笑了笑,“是父辈故交,侥幸能同屈将军说上几句话。”
霍宽“嗯”了一声,又问道“您觉得屈将军会不会帮忙”
时越挑了挑眉,“六皇子殿下既然求助于屈将军,定然心中有所打算。”
霍宽幽幽叹了口气,不是很有信心道“但愿罢”
时越看他这模样,也顺口安慰了一句,“屈将军是仁义之人,殿下同霍参将落难至此,他必定不会见死不救。”
时越的安慰实在是轻描淡写,说话的语气也十分随意,但听他的这么一说,霍宽就立刻放下心来。
他转念又想,其实屈将军不帮忙也不要紧有时先生就足够了。
时先生既然能把他们从北沧带回到大盛,又从顷岭带到上堰再从上堰带到京城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他更是放心,语调轻快道“先生您叫我小霍就行,霍参将太生分了。”
日后说不定还是同僚呢毕竟按照主子这态度,大概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请先生做府中客卿了。
时越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一张少年脸叫人“小霍”有什么问题,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
霍宽也同样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应答得十分痛快。
“对了,先生,您买的那只老母鸡我已经收拾了炖上了。”霍宽完全没觉出来自己何时已经变成了标准迷弟语气,“先生不愧是先生,挑得老母鸡都精神得很,我刚刚杀鸡的时候,还被它叨了一下。”,,网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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