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小说:总裁每天为我打榜 作者:木酒
    安夏卿从厨房端出土豆炖牛腩, 正想习惯性地盖上为邢铁柱专门购入的不锈钢饭桌罩, 却忽然想起邢铁柱此时已经被接回了原来的家。

    此时屋内只有邢枭在客厅中播放的电影的声响, 他放了一部文艺爱情片,悠扬的音乐轻轻柔柔飘荡在空气中, 显得一切都很寂静安逸。但安夏卿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没有了他平时喝止邢铁柱上天入地挠墙皮的骂声, 整个房子都显得无比空旷。

    然而邢铁柱现在已经回到了它原主人身边。

    安夏卿叹了一口气, 这时邢枭走了过来, 从背后环住她。

    “怎么了?”察觉到怀中的人忽然颤了颤,惊慌地侧仰着头望着他, 明显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邢枭哭笑不得, “刚才在走神吗?有烦心事?”

    “……”安夏卿沉默了良久,“有。”

    “说出来听听?”

    “让你高兴高兴?”和邢枭待久了,安夏卿惊觉自己竟然也学会了扯皮斗嘴,实在太不可思议。

    然而这在邢枭眼里, 这他妈绝逼是一道送命题,他猛然瞪大眼睛,满脸都是真诚的惊诧, 没有丝毫绿茶属性的做作矫情:“怎么能这样想?夏夏我对你的爱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绝对是以你的快乐为快乐以你的悲伤为悲伤,怎么可能是你难受我就开心?如果你有难受的事情就说出来, 咱们一起承担或者想办法……”

    安夏卿觉得邢枭可能有点唐僧属性,一张口就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但被他这么一啰嗦, 她顿时没了感春伤秋的心情,只想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紧闭嘴,她被他念叨得有点头疼。

    “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认真吧?”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高挺的鼻尖。

    邢枭抓住她的手,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严肃认真,“这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吗?这可关系到我对你的真心实意,怎么能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再说……”他话音一转,“这种问题如果没回答好,明年的今晚可能就是我入土为安一周年纪念日,我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安夏卿:“……”千万不要猜邢枭在想什么,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猜到,他脑子里的回路只有他自己才能绕得出去。

    “所以你到底在难受些什么?说出来听听,我帮你想想办法?”

    邢枭圈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正面朝向自己,清透的琥珀色眼睛一瞬不眨定定地看着她,表面上看似挺正经挺深情——

    如果忽略他凑得越来越近嘴唇即将贴到安夏卿脸上的狗头的话,他这幅认认真真谈心讲话的模样是真的很撩人。毕竟人长得特别好看,假如他是个演员,那么无论演多坏的反派,在观众心中也一定是五官决定三观。

    而安夏卿却早已习惯了他的眉眼暴击,她面色不改地一弯腰,钻出了邢枭圈画住的臂弯空间,头也不回地钻入厨房:“真的没什么,就走了个神而已,你别多想了。”

    只是走神?

    邢枭凝望着她纤细薄弱的背影,总感觉没这么简单。走神是没错,但与此同时她的心情也很低落。

    然而邢枭没有继续问下去,如果安夏卿想说出口,一定会自己和他说,如果她实在不想说,再怎么逼问也没用,反而会让人反感。

    但一直憋着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方设法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好对症下药。

    邢枭去问了他在安夏卿身边埋下的眼线,某孟姓卧底。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孟姓卧底正在和心仪对象唐先生约会,见到前欠她一个男朋友并成功被她讨回欠款的债务人,现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发来的“最近夏夏有没有什么异常?”,顿时浑身一机灵,差点连约会的心思都没了,一边觉得自己以前竟然壮着熊胆做过星宇总裁的债主真是他妈的太有出息,一边战战兢兢地回忆近些日子安夏卿有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思索半天,她的最终回答是:没有!

    近些天剧组气氛十分融洽,原本特别爱作妖的赵英英和陈瑶自从之前那些事情过后,全都消停得安静如鸡,屁都不敢放一个,没有了她俩的戏精作为,剧组上下一片其乐融融,安夏卿的心情也一直很放松。

    于是邢枭顿时更郁闷了:他夏夏在剧组里还好好的,一回家就变这样,难不成是见到他所以才不高兴?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就算是真的,堂堂霸道邢总也不可能承认这是他的锅。

    霸道邢总很□□地让孟姓卧底再好好回忆回忆。

    孟苏苏欲哭无泪,安夏卿近些天真没心情明显不好的时候,,顶天了就只有剧组里出现一只小强,她的确当时被吓了一跳,但小强被导演一人字拖拍死后她就没事了。

    再怎么回忆,她也只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于是孟姓卧底被霸道邢总翻来覆去整整严刑拷问了十分钟,直到唐宋掐着秒表眼看就到了十分零一秒,皱着眉头夺过孟苏苏的手机,在孟苏苏如同凝视颠覆□□统治王朝的大将军的崇拜目光中,解放农奴的大英雄唐宋按着语音键凉飕飕道:“再纠缠她,我就去微博私信你家安夏卿,告诉她你六岁幼儿园毕业典礼上被你妈按着穿上蓬蓬公主裙,相信她一定对你的女装照非常感兴趣,没准兴致一上来,会让你奔三的年头里让你再穿一次公主裙,给你留下三十岁之内最美好的回忆,你好好考虑考虑,再来找我女朋友。”

    成功被颠覆□□统治王朝的霸道邢总:“……@!#@%¥%¥*&a;”

    狗男人!

    he tui!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唐宋就是典型!

    丝毫不觉得骂了自己的霸道邢总默默退出聊天界面,方才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唐宋威胁了一番,他顿时更难受了。

    同时也坚定了一定是自己让安夏卿不高兴的想法,接下来连续几天都乖得不像话,不动手动脚不唱反调,差点让安夏卿以为他的反常是因为红杏出墙在外面有了狗。

    于是邢枭邀请她过年时去他家里坐坐,见见双方父母长辈的时候,她竟然有种吃了定心丸的安定感,第一次这么畅快地答应下来。

    “妈,真不用这么紧张。”安夏卿坐在沙发上,抬着眼睛看安母在电视机前一趟一趟地走来走去。安父虽安然镇定地坐在一旁,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一直在晃动,已经洒了不少在地上,浅灰色的地毯洇湿了一片深色,紧张情绪比安母只多不少。

    安夏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拿过安父的茶杯放回到桌上,温声安慰:“我见过邢枭的妈妈和妹妹,她们性格都很好,很好相处也挺容易说话,没你们想象得这么恐怖,所以就淡定一点吧。”

    安父和安母自从刚才听完她讲的邢枭其实是星宇总裁、瀛天未来继位者,两人就是这副状态,如吞了一个闷弹,两人也不说话,就一直这么焦虑地沉入自己的世界。

    “夏夏说得对,你别晃悠了,先不说晃得我头晕,你当心把自己转晕了。”安父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坐下喝口水,淡定点淡定点,没什么好紧张的。”

    “你也就说得好听,地上这滩水你等会儿给我擦干净了!”

    “……”

    安母没好气地瞪一眼安父,在那块地方又转了几圈,忽然脚步顿了顿,脚尖方向一转走到安夏卿身边,满面郁闷道,“夏夏,我的大宝贝,你怎么就这么争气啊,一眼就看中人群中装贫民的首富儿子……咱们家这种小门小户虽说也不差钱,但人家的门槛是真的太高了,他们这……”

    平常虽说够不上作威作福的程度但也从没向人低过头一直自由自在当了大半辈子包租婆的安母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女儿可能配不上人家。没办法,女儿实在太会挑人了,当妈的愁得不行。

    以前愁女儿眼光不好会被人骗,结果眼光太好……也被人骗。

    ——也不能说是被人骗了,据她女儿亲口陈述,是邢枭脑回路太过崎岖,他也不知道别人会把他的所作所为理解成什么模样。

    安夏卿回忆了一下当时与邢枭的妈妈妹妹见面时的状态,二人超凡的教养礼貌,和聊天说话时给人的舒适亲切感使她心底稳了稳,继续安慰焦虑到不行的父母。

    但无论怎么给父母做心理建设,两人还是非常紧张,直到死到临……不是,真正见到邢家人的前一刻,两人才视死如归地抛下“再怎么说也不能给女儿丢面子”的壮志,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昂首挺胸端庄自信地步入邢家庄园别墅的大门中。

    一见到安家父母和安夏卿进入房门,原本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邢征邢枭父子俩立刻站起了身,海伦也从厨房中出来,双方父母顺利完成第一次见面寒暄成就。

    今天双方父母见面,邢家人明显也十分重视,邢夫人海伦亲自下厨做饭,安母和安夏卿也卷起袖口进去帮忙,海伦婉言推托了几句,只有安母留了下来,安夏卿则被赶了出去。

    安夏卿无奈,但也能看出海伦不能再明显的意图,便没有过多客套,走进客厅来到邢枭身边坐下。

    就在这时,别墅二楼传出一阵声响,几秒后一道灰白交错的影子快速从楼上蹿下,身后还跟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淡粉色居家服的漂亮少女,见邢铁柱又快又稳当地钻入安夏卿怀中,她弯着邢枭的同款琥珀色大眼笑了一声,先朝安家父母打了声招呼,又道“嫂子好!”。

    安夏卿被喊得耳尖也泛了红,邢枭双手舒展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闻言揶揄地捏了捏她的肩膀,就连与安父畅谈的邢征偷偷拐着眼角觑她,众目睽睽之下,安夏卿低垂着头羞赧地轻轻应了一声。

    邢桐今天心情也十分好,盘着腿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含着笑意朝使劲在安夏卿怀中蹭脑袋的邢铁柱扬了扬下巴,“嫂子,邢铁柱最近可想你了,刚回家那两天茶不思饭不想,就连平时最爱的小鱼干也不吃了,我刚才给它洗了个澡,水一冲,它竟然苗条了很多,病恹恹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它生病了,结果你一来它就马上痊愈,敢情是患了相思病呢?”

    邢枭酸溜溜地暗中观察霸占自己女朋友的猫小三,伺机随时把它丢出去哪凉快哪呆着,听到邢桐的“相思病”,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安夏卿心情不好貌似是从邢铁柱被接走那会儿开始的。

    ……所以,安夏卿是因为邢铁柱走了而不开心,而不是他惹她生气?

    好像的确有这个可能!

    多日以来战战兢兢夹紧泰迪尾巴做人的霸道邢总终于破案了,顿时阳光明媚,感觉就连厨房传出的油烟味也是清新舒爽的!

    然后又想开始作妖。

    身旁的女朋友正对着一只猫小三亲亲抱抱举高高,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霸道邢总顿时酸成柠檬精——得想个办法,把他家夏夏的注意力从猫小三身上挪走。

    他眸光闪了闪,屁股往安夏卿那边挪了一下,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楼上我房间里有我小时候的照片,你想看看嘛?”

    安夏卿:“!”

    很好,注意力已经转移了,猫小三成功失宠,霸道邢总觉得还差临门一脚,于是自|爆糗事:“有我小时候的女装照。”

    安夏卿:“!!!!!”

    邢枭指了指还在她怀中撒欢的邢铁柱:“先把猫还给邢桐吧,我带你上楼。”

    安夏卿二话不说把一脸懵的邢铁柱塞回邢桐手上,双眸放光亮晶晶地看着邢枭,眼中写满催促和迫不及待。

    邢枭低笑一声,牵住安夏卿的手。

    他的房间在别墅三楼,一个朝南的宽敞房间,总体风格是十分现代的灰白设计,但可能是近些年邢枭常年留学在外,房间缺少了一些人气,再加上平时保姆打扫整理得勤快,整个房间更像是一个样板房。

    安夏卿扫了一圈空荡荡的书架和柜面,转而眼睛放光地看着他,“照片呢?女装照呢?”

    “都没有,”邢枭一关上房门,就反手将安夏卿咚在自己和门板之间,心中感叹虽然这个方式显得有点土了,但效果着实不错,而且显得他十分帅气。

    十分帅气的霸道邢总显出原形,居高临下低垂眼眸:“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骗你的。”

    ???

    我他妈刀呢?

    安夏卿差点炸了,“那你在放什么屁!放开我,我下去继续撸猫!”

    安夏卿伸手推拒邢枭,奈何面前这男人平常征用她的健身房不是白练的,身上肌肉紧实,浑身力气似乎用不完,比她这个依靠节食瘦身的小弱鸡有力多了,任凭怎么推,他仍然纹丝不动,她反倒被邢枭扣住手腕叠在身后。

    他微微弯下了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夏夏,你到底来见我的还是来见猫的?”

    竟然还跟一只猫吃醋了?

    邢枭的声音惨兮兮的,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安夏卿挣扎的力道顿时松懈,哭笑不得地安慰道:“当然是来见你的呀!”

    “那就别见那破猫了。” 邢枭得寸进丈。

    “……”

    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安夏卿又开始挣扎。

    “别别别!”邢枭不再逗她,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含着笑,“现在的我是认真的,夏夏,你这些天是不是因为铁柱走了所以不开心,你舍不得它?”

    “……”过了几秒,安夏卿才低低地嗯了声,“不舍得也没办法,铁柱是你妹妹的,而不是我的。”

    “那我送你一只吧。”邢枭说,“和邢铁柱同品种的,如果你喜欢别的品种,也能给你买,只要你喜欢。”

    不得不说,安夏卿心动了。

    邢枭继续道:“但这是买一送一的,你从我这买一只泰迪,我才送一只猫,夏夏,要不要考虑一下?”

    “泰迪?”安夏卿的兴奋劲被听到泰迪二字的迷茫冲散了许多。

    “对,泰迪。”邢枭说,“前几天趁你睡着了我想亲你一口,你一边睡着一边推我的脸骂我泰迪精——话说你是不是平时就在心里这么骂我的?”

    安夏卿:“……”

    邢枭又很泰迪地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逼问:“是不是?”

    “……”安夏卿不语。

    邢枭又亲了一口,这次换成了她的嘴唇。

    清浅的吻落在唇上,带着些许凉意,但转瞬就变得十分温热,连带着颊边的呼吸,似乎一切都变得滚烫起来。

    他的吻一向十分温柔,带着珍视和软意,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眸子又湿又暖,含着温灿的笑意,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她。这双眼睛明明又浅又淡,但每次和它对视而上,安夏卿总感觉自己溺毙其中,一心想着和它沉沦共患……

    一吻毕,邢枭低笑了一声,“不问我是不是泰迪精了,就问你要不要猫吧,要我,才有猫,你的选择是什么?”

    安夏卿似乎还沉迷在方才的吻中,起伏着胸口平复呼吸,双目微微失神,半晌才转过了头,抬起不知何时松开了邢枭桎梏的手,圈住他的脖颈,眼中含着笑:

    “要你。”

    “猫不猫的无所谓,主要是想要养一只泰迪精。”

    要你——

    轰——

    一瞬间,邢枭脑子炸开了,他猛然瞪大眼睛,空空荡荡地听不见任何声响,周围似乎被一键静音,只有那声“要你”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鼓膜,心脏发出的砰响声与之一起交缠回荡。

    他的世界被“要你”二字紧紧关闭,直到安夏卿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很远又很近的地方响起,他才倏地回过神——

    安夏卿:“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用猫求婚啊?哪有人用猫求婚的,邢枭,你好歹也是一个霸总诶。”

    安夏卿圈着他的腰,抬起头笑眯眯地望着他,眼底映着灯光,以及他在灯光下的轮廓,又清澈又漂亮。

    邢枭愣愣地与她注视两秒,忽然放下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在安夏卿疑惑的目光中,他缓缓单膝跪地。

    由于今天见家长,所有人都穿了正装,邢枭也不例外,身上的名贵西装笔挺又帅气,带着难得的正经,方才的他是一个气定神闲的翩翩贵公子,而此时竟然……有一丝紧张。

    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只丝绒盒子,安夏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脏猛地抖着乱跳,她浑身都僵住了,只见邢枭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的钻戒——

    他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一个契机。

    “当然不是用一只猫求婚,夏夏,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邢枭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认真地,想和你度过余生。我想每天逗你开心陪你笑,想每天一睁开眼身边就是你,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我深思熟虑,夏夏,我这辈子就是你了,你戴着这枚戒指和我一起去民政局、一起踏入我们的婚礼现场,好不好?”

    邢枭可能不会说太浪漫的话,平时他就一直傻里傻气的,只会说些骚话逗弄她,通常说得特别直白。

    但正是这种直白的话语,在此时此刻却显得特别真情流露,比所有辞藻堆砌风花雪月都更加直击灵魂,砰砰地撞击着浑身上下每一个感官,令人无法思考。

    安夏卿的心跳可能已经到达今生今世的巅峰值,她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被求婚的场景,或浪漫的,或搞笑的,或轰动隆重的……但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什么想法都没了,脑海短暂地空白过后,便是即将从心里跳出来的——

    “好。”

    安夏卿说得很轻,但人在相爱的时候,心往往紧紧依靠在一起,就算说得再轻,落在邢枭耳中也是被扩音器放大了无数倍的效果,声音从四面八方卷席而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姿态,话音凝为实质,汹涌澎湃的喜悦将他冲没。

    几乎是立刻从地上起来,如同一个占山为王的山匪,他一如以往风格地将戒指拿出来,带着不可拒绝的强势,却又小心翼翼的,拾起安夏卿伸出的手,又快又轻地将戒指套进她纤长的左手无名指上,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的眼睛比平时湿润了许多,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一双琥珀色眼睛被洗得透亮,但他的动作仍然很轻柔,微微弓下了身,在安夏卿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唇齿交磨中,安夏卿听见他含糊不清地许下承诺:“以后你的猫都被我承包了!”

    噗嗤——

    这傻子,还以为自己是塘主呢?

    而且到了最后,他还是用猫来下聘。

    然而安夏卿难得陪他傻一回,嗓音柔软:“好。”

    此时窗外星河流光璀璨,屋内融融暖光中,这个城市又多了两个找到人间理想的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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