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一脸惊慌：“姐怎么了？”
“没事，有人要死了？”
“谁？”
季窈嘴角泛着冷笑：“那只狗。”
小景没听明白, 季窈已经回屋把床单被罩都扯下来。
后悔好心收留他。
妍妍挂了电话给侯泽松打过去：“事情办完了, 你怎么谢我？”
“给你二百万买包怎么样？”
妍妍大方接受：“下次有这种坑江远的活可以多给我点。”
侯泽松的笑意传来：“看来是同道中人。对了, 后天晚上陪我去一个聚会。”
“为什么？咱们交情这么好？”
“二百万怎么样？”
妍妍答应：“不见不散。”
谁和钱过不去啊。
挂了电话侯泽松还带着笑, 秘书过来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总裁，您接下来的行程。”
“后天晚上空出来。”
“好。”
秘书不敢多问，侯泽松这个人表面和你笑嘻嘻, 背地里不知道想什么法子收拾你呢。
惹不起。
“对了。”侯泽松叫住秘书, “把春江的营业额给我拿来一份。”
“……是。”
秘书退下, 捂住砰砰跳的心脏，难得兄弟两个终于要祸起萧墙，大打出手了吗？
侯泽松拿着这份报告回了家：“爸, 你看老二做的生意, 别看不起眼，利润可不少。你家老二不是个窝囊废。”
侯父高兴，侯泽松趁热打铁：“让他去公司历练历练吧，他要不想和林家结婚，总不能还在外头飘着。林家拒绝这门亲事，难保不是因为这个因素。”
“林家哪里敢！一定是这个臭小子把人家姑娘给气跑了，他打错主意了，没有林家, 还有王家赵家，早晚得结婚。”
侯泽松目的达到：“是啊，早晚得结婚。”
侯父目光柔和下来：“老二哪里有你稳重, 从来都事事不如你。等下我就去给妍妍家提亲，你们也能早点结婚。”
侯泽松没意见上了楼，按部就班的摘下领带，脱下衬衣，脑子里却是妍妍放荡不羁的笑脸。
有人说内心需要什么，就会渴望什么样的伴侣。侯泽松从前嗤之以鼻，现在也开始相信。
*
江远在开会，手机铃声响起，大家都屏住呼吸，江远低头看见是季窈的电话，唇角微微勾起来。
“喂，睡醒了？”
“睡你个大头，把朋友圈删了！”
季窈的声音在安静开婀会议室里传开，几个离得近的经理低下头，又好奇想听到更多。
劲爆啊！好想知道江总和太太的二三事。
“你看到了？我拍的是不是很好看？等下我就删掉，你要不要也保存一张？”
江远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平日里冷淡疏离的声音不同，几个经理对视一眼，大着胆子看过去。
“不要！快删！不然那个什么聚会我不去了！”
挂了电话，江远对上几个探究的眼睛，他破天荒的解释：“我太太，发小女孩脾气，不愿意我晒照片。”
“是啊是啊，我太太也是。”
“对对，江总和太太真是恩爱。”
“模范夫妻。”
江远从前很不屑听到这个，今天却格外舒心。
白质在旁边面目表情，很想告诉大家：那是偷拍的。
江远最终没舍得删掉那个朋友圈，改成了个人可见。
季窈还是生气，刚刚觉得好看的耳环现在也刺眼起来，干脆放在盒子里吃灰。
等脚恢复差不多了，季窈直接回剧组拍戏。
导演格外殷勤：“咱们不赶进度的，你再多休息几天也没事。”
“不用，不耽误进度了。”
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夸：“真敬业！”
小景偷偷说：“我现在都不敢看他们的嘴脸。就像隔壁剧组，那时候也是这样。”
“在外面混的，谁不是捧高踩低。习惯就好。”
小景叹气，又重新振作起来：“和辉公司我谈的差不多了，姐你看啥时候方便，咱们去签一下合同。”
“好。”
胡磊这几天和毕律吵架了，两个人谁也不理谁，见了季窈分头过来打招呼。
季窈问妍妍：“他们这是又闹什么？”
“能闹什么，作呢呗。”
妍妍最近心情好，递给季窈一个包：“诺，送你。”
是丹妮拉设计的，全球就那么几个手工版的，季窈拒绝：“怎么想着送我？”
“嗨，说起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这包不给你一个，我下次不好动手。”
妍妍把和侯泽松做的交易说了一下，季窈这下没有心理负担接过：“这笔买卖挺划算。”
“是吧，下次我还这么做。江远好日子到头了。”
季窈好奇：“他们一直不对付吗？”
“何止是不对付。”妍妍想到有他们两个在地方，“简直是血雨腥风。既生瑜何生亮的关系。”
妍妍没往下多说，季窈也就不问。虽然有点好奇江远从前的事情，但她不想给人造成她很在乎江远的错觉。
要是让江远知道，尾巴还不得翘上天了。
两个人聊了会儿天，导演就开始拍戏。
今天的幕布搭的是个凶案现场，各种血包不要钱似的四处洒，直到导演满意为止。
武打老师教了几个动作，季窈学的很快，和几个群众演员练习了几次才开拍。
群众演员知道她背景厉害，下手没有一个厉害的，动作软绵绵，季窈看不下去：“没事，你放心踢，我能躲过去。”
导演：“哎别介，再受伤怎么办？”
“放心吧。”
季窈坚持，群演当真踢过来，被季窈一个个躲过。
“最喜欢拍的就是动作戏了，真过瘾。”
胡磊和她一起，心不在焉被打中。
毕律急忙过来，红着眼睛心疼，两个人抱了抱，和好如初。
妍妍看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蹲到墙角抽烟。
季窈走到她身边，妍妍问：“你说他们两个从前是不是就背着我在一起了？”
感情好的稳如老狗。
“应该不会吧。”季窈也不确定，妍妍心结就在这里，一直解不开。
或许谁知道呢，爱一个人的时候奋不顾身，换了人会不会还是这样。
妍妍把烟扔掉：“老子再也不想看见这两个货。妈的后悔接这个戏了。”
*
小景带着季窈去签合约，和辉公司是老牌娱乐公司，见季窈过来签合同都窃窃私语。
“什么合同能让江总前妻过来签？”
“圈里还有比郑风给的资源更好的？她怎么不去找郑风？”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啊，越来越看不懂。”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咱们公司好像被收购了。”
季窈坐下，来和她签合同的也是业内有名的经纪人：“早就听郑风说过你，咱们能合作也算有缘。”
“我的荣幸。”季窈浅笑，“不过我想之前已经说过了，贵公司主要提供公关合同这一块，具体的资源我还是希望我的经纪人来谈。”
小景这段时间做的不错，她不会无缘无故就换掉她。
“当然，一切按照合约来。我们尊重季小姐的想法。”
事情顺利的出乎季窈的想象，她悄悄问小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小景眼睛闪了闪：“没有姐，我都调查清楚了。”
“这边是我们公司之前就谈好的几个本子和代言，按照合同上写的，公司所有的资源都优先你们来挑。”
这些事情小景出面就可以，季窈见差不多了直接离开。
小景唏嘘一口：“差点被发现，幸好。”
“要是让太太知道了，咱们都死定了。”
小景摇头：“不是，是你死定了。我姐才不会这么对我。”
不过她忍不住担心，要是季窈知道她早就倒戈，会不会生气？
*
到了聚会那天，江远亲自飞C市来接她。
季窈气还没有消，见了江远不说话，神色冷淡仿若不认识。
江远好笑：“我都把朋友圈删了。”
“你为什么偷亲我？”
江远斜倚在墙上，笑容一点点加大：“以前又不是没亲过。你哪里我都亲过。”
“滚。”
季窈扔过去抱枕，江远再不敢随意皮：“我错了。”
季窈别扭，感觉他们两个和胡磊毕律越来越像。
她稳了稳心神，决定不理江远。
就让他一个人蹦跶吧。
江远神色懒散扫了一圈，从桌上一角找到耳环：“怎么不戴上？不喜欢？”
“嗯，不喜欢。”
季窈见他拿出来，干脆还给他：“这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以后不要给我送。”
江远捧着耳环比划了一下：“戴着真的很漂亮。”
白质拿着机票走过来，季窈拒绝：“不能同框，到时候说不清楚。咱们关系没有这么好。”
“那在飞机上见面怎么样？”
“不要。”
江远想到上次一起坐飞机，后来的确有人拍到，幸好他让人留心这事，公关的及时。
“要不这样，我去坐经济舱，你坐商务舱，这样就没事了。”
季窈犹豫点头：“你会这么好心？”
“那算了，正好我也不习惯坐经济舱。”
季窈连忙点头：“就这样吧，我们不要说话，你戴好墨镜，不要让人认出你们来。”
她撇向白质：“你也戴上。”
“好的太太。”
季窈已经懒得纠正白质，对于一个心里只有江远的助理来说，她说了多少遍都无济于事。
小景很兴奋：“又重新坐上商务舱了，离开了风哥我再也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
季窈笑她：“以后都坐商务舱，瞧你高兴的。”
小景抱住季窈：“姐，你真好。”
季窈笑着拍了她一下，江远突然觉得两个人的行为有些亲密。
他给白质打字：“让这个小井快走。”
白质：“……好。”
白质咳嗽一声，把小景领到一边问：“去机场的路还有没有别的……”
江远心满意足看着空荡的客厅，懒散眉眼褪去，拿出手心里的耳环：“我给你戴上吧，真的很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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