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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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课面向三年级以上学生，因为是门新课，所以第一次从三年级到七年级都可以选；因为任课的是摸不清的新教授、课也是摸不清的新课，所以没有人能得到家长或高年级学生的建议；加上没有职业对此有硬性要求，学不满两年说不定都不会有等级考试，所以上半年选课时在炼金术后面签名的人不多。

    学生不多也意味着她需要批的作业不多，好事。

    介绍自己后她带着新学生穿过教室后面的墙走到一个新房间，那里放了一些工具和已经画好了的几个魔法阵。

    三年级的学生已经看了宾斯教授穿黑板了两年，也自己走了三年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很快都穿过了墙壁，站到了她面前，一个两个脸上都带着点惊喜神色，有的顾盼交谈。

    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他们早已习惯，在别的地方却很少见，否则宾斯教授穿过黑板就不会成为看点了。

    这是个小法阵，她只是在两个空教室之间制造了一面可以穿过的墙壁，不难，只要得到霍格沃茨的许可。涉及让哑炮也可以自由入内但是麻瓜不能误入的鉴别、空间重叠跳跃和保护包庇的九又四分之三那个难度可就高多了。

    第一课她不急于教什么具体的操作和符号，而是先解释什么是炼金术。

    介绍一些工具，展示几个成型的魔法阵和炼金物品讲炼金术的应用——说起来，虽然霍格沃茨没有这门课，但是炼金术应用还是很广泛的，包括窥镜、记忆球、隐形斗篷、巫师帐篷和飞天扫帚都可以采用炼金方式制作。

    基本来说，制造物品的技艺，都可以称为炼金术——魔药与炼金实在是重合了很大一部分，麻瓜的很多工艺，包括化学都是脱胎于此。从外在表现来看则有两类分支——魔法阵和典型炼金。

    二者在炼金术上一般混合使用。

    魔法阵起辅助作用，如调整保持周围状态、魔法浓度等，实际的用途要远远超过在炼金术上的应用，可惜历代能深入掌握魔法阵的基本都是炼金大师，久而久之也就被归为了炼金术分支。

    任何咒语效果都可以通过炼金术方式达成，这不是理论，而是经过证实的。魔法阵可以模拟一切咒语的效果，或者说相反——有些咒语甚至是就魔法阵改成的。

    可惜，弄出一个有效的魔法阵耗费的功夫可能几百上千倍于念出咒语，同时材料也是一笔开销。这也是这门学科没落的原因，比起快速无成本的咒语，谁会选择辛苦弄什么魔法阵？

    但是它能做咒语做不到的。

    法阵比咒语更加稳定，也更加有规律、可复制。这就代表，只要严格根据已经研究出的图样、魔力和材料配比等执行魔法阵、炼金操作这些步骤，炼金的成功是可复制的，哪怕最普通的巫师也能做出强大的魔法效果。

    而一些简单的魔法阵对材料的要求不大，也免去反复施咒的麻烦，更可以赠给他人。

    当然，只是说着容易，看看魔药课现场就明白了。

    口述之后她演示了几个魔法阵效果。

    比如把一块上好的布朗尼放在一个纸盘子上，轻轻对折盘子，蛋糕就消失只剩一张半圆的纸，展开，布朗尼又完好地出现。她把盘子对折，再对折，应该呈现扇形的纸突然变成了一只封起来的整齐小信封。

    她把信封递给刚刚回答了问题的学生，对方马上惊喜地展开——蛋糕又出现。他兴奋地反复折叠，蛋糕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四周围了一圈儿兴奋的眼睛。

    她又拿来一个纸盘子，在盘子背面刷刷地画好了魔法阵——仅仅展示个流程，拿起来给学生看，然后左手摊平盘子，右手在上面轻轻放上了一朵玫瑰……

    她有预感这会成为霍格沃茨的表白新风尚。

    传统炼金能快速展示的不多，她就做了两个还原金属的化学实验——半点没骗人，如假包换的炼金术。

    又展示了炼制出来的有特殊效果的小饰品——这种东西对男生女生其实一样适用。

    第一节课引起学生的兴趣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她有所保留，魔法阵能做到什么程度、有杀伤力或者模拟咒语的魔法阵基本没有展示。

    虽然这才是她主要研究的方向。

    第一次课的九个学生走出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这课还不错。

    她松了口气，检查了一下教室，关门，回到自己的寝室掏出记忆盆沉进去，努力记住这些学生们的脸和名字。

    下午还有一堂课，同样的内容她觉得比上午自在了一点，第三次讲同样开场白的时候她觉得有点无奈，第四次的时候她同情所有的教授。

    作者有话说：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隐形的吗？但是那个空间应该没有隐形存在的基础。是不在那里的吗？第二部的哈利和罗恩却可以看着霍格沃茨火车来矫正航道用汽车飞去霍格沃茨，方向还是伦敦的正北。伦敦在英国兔子的东南，他们开了将近一天的车才到，如果向东西南的话可以确定肯定是假方向，唯一广阔的就是向北。方向上似乎是真实的，只能假设火车是在真实的车站基础上，一个折叠又隐形的（对巫师不隐形）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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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金术中有许多精密器具，操作繁琐，不适合作为基础，再说学完也只能研究或者制造魔法石之类的用，当兴趣远比当教学强，她打算以后有了高级班再开。

    这门新课状况特殊，某些方面所有学生都没有基础，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还是七年级没有区别。但是某些方面，拉丁文、古代如尼文、算数占卜、魔药学得好的学生会容易理解的多。

    而且学生的其他方面也是有区别的。

    比如面临着考试，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同学远没有其他年级同学有时间，而三年级选这门课的人算最多，年级越高越少，七年级只有三个人，看名单的时候她发现其中有两个眼熟的人，等到真的见到真人的时候，他们站在教室面面相觑了一下。

    原来是全部都认识。

    红头发的结实的查理对着她站着，明明不高却显得很有体积，唐克斯的头发变成亮绿色。

    还有一个高高瘦瘦亚麻色头发的拉文克劳，他脸上有几颗雀斑，眼神意味深长。

    Daisy呆了一下，低头叹气，早就担心会有知道她“光辉事迹”的学生出现，没想到出现了一个最糟糕的人选。

    从时间上来看，现在4~7年级的学生都跟她一起作为学生学习过，问题是她自己四年级和七年级的时候犯傻度是不一样的……

    四年级她还有次轰动校园的“摸爬滚打”，四年级的时候皮皮鬼还对她有点兴趣，四年级的时候她还……

    捂脸。

    “放心，我没有告诉别人。”亚麻色头发的男生低声说。

    她靠坐在课桌，手杵在脸上，头埋得更低了。

    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叫我教授。”

    然后她决定当做忘了那事，平静地问：“既然只有三个人，我们可以适当更改一下教程。请坐，你们为什么选了这门课？想用在哪里，对哪方面更感兴趣？”

    查理是听说魔法阵能精确持续稳定地起魔法效果，可以用于龙的安抚、固定。Daisy拿出教学大纲，魔杖点了点留下相关部分——“只学这方面就简单多了，顺利的话一年就够。”

    唐克斯是听麦格教授谈论过这门课，觉得对奥罗生涯“可能会有用”。这个就太广泛了，一年的话不知道能达到什么程度，Daisy自己也是自学打了好几年的基础然后又全心耳濡目染两年的。炼金术用在奥罗职业上……制作魔法器物、陷阱？想了想唐克斯的动手能力，她有点没信心。需要跟唐克斯更多更细致的讨论。

    最后一个她主动问：“裴舍，你一直都在学古代魔文和算数占卜吗？”

    学校里对炼金术感兴趣的不止她一个，作为一个拉文克劳，裴舍在这方面体现了可敬的钻研。

    男生点头。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一下进度，觉得满意。这个最好办了，她点头想。

    只有三个人，几乎像师父带弟子。她问清三人的详细情况和可以拿出来的时间，打算给每人一个单独的计划和书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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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很让人放心，教给他的都能掌握，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很稳当，看起来这一年足够他得到他想要的。

    唐克斯跟Daisy预想的一样，她不是不懂，只是想要完成什么操作得比别人付出三倍的努力——她自己的手脚就是她最大的障碍。

    裴舍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他这么想好好学，作为老师当然得好好教——

    “裴舍，你的成绩没问题，努力努力，不感兴趣的科目糊弄一下就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