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神情古怪,又心情各异,但更多的是惊诧和难以置信,但具体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声响——是带子播放的声音,几人眼神一凝,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便快步走出了厨房。
走到中途安室透悄悄询问了一下诸伏景光,“景光,你知道吗女人是琴酒的什么人吗?”
诸伏景光没说话,只是吧食指比到嘴边,作出噤声的姿势摇了摇头。
安室透有些失落,这意味着他们将失去重要信息,他又向后看了一眼,发现琴酒这次有好好跟着,便又转了回去。但是刚刚踏入大厅,他脚步一顿,没取管那个声源处,反而又把头转了回来,“果然,赤井秀一,你和琴酒手上的手铐没了。”
他刚刚突然意识到一个细节,琴酒和赤井秀一之间的链子一米不到,怎么做到琴酒在厨房而赤井秀一在大厅呢?所以他才回头再次确认。
众人皆是一愣,连琴酒也才反应过来,心里有些对自己的迟钝感到紧张,这么明显的变化自己却没察觉到,太不自然了。
赤井秀一看着手腕处,那里的确没了手铐,虽然感觉轻松了一点,但又皱了皱眉,没了手铐他可怎么把琴酒抓住?
他倒是想从女人身上找线索,可那女人面部彻底被毁的一塌糊涂,却根本不是本人,唯一有用的手机还在琴酒那里,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任由琴酒把手机拿走了。
但他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知道可能性不大便继续想别的。他看了一眼琴酒,似乎对方还没有要和他们分开行动的意思,便暂时没有动作。
还是电视柜上的电视,只是这次有了画面。
女人打开了大门,走了进来,脸上怒气冲冲,手里拿着两瓶试剂。看到女子面容后,琴酒皱了皱眉,这女人和妹妹长得真的很像,基本上没什么区别,只是气质差了很多,但他此时什么都没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已经暴露了太多讯息,这样下去没准会波及到自己的妹妹,更有可能的是还没等到自己反水就已经被抓进牢里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女人拿出了部手机,几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放在棋桌里的iPhone4,女子像是试了几次密码,都没打开,一边咒骂着,等到手机一位密码失误太多而彻底打不开了的时候,一边气急败坏的把手机丢到了地上(iPhone4很耐摔的),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捡起手机,快步把手机放到了棋桌的抽屉里。
女子的声音真的是跟自己的妹妹一模一样,琴酒眉头紧紧皱起,这也太不对劲了。
结果就看下一秒,女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扯下了脖子上的颈带,下一秒传出的声音又变了,“手机都跟我过不去!我还真不信就她那个病秧子样真能把我怎样!”声音尖锐刺耳,但从声音来说的确和自己妹妹的很像,但仔细听还能听出来不一样的地方。几人瞬间就明白了,那个颈带是一个变声器。
琴酒和诸伏景光很是明白女子口里的“病秧子”估计就是指的妹妹,虽然病好的差不多,但身体本质已经坏了,脸色怎么看怎么苍白。
但众人还有很多疑问没弄懂,比如为什么女子拿了手机却又藏了起来,为什么女子和琴酒妹妹这么相像(当然这是琴爷和诸伏景光的疑惑)。
画面上的女人一面似是怒火滔天的模样,漂亮的脸蛋看得有些扭曲,让琴酒注意到了脸部不自然的细节,而女子又掏出了他们看到的药盒,吃了几粒,没有打水,只是干咽。
“她整过容!”显然白马探也注意到了。
工藤新一点点头,“而且这时应该有别人来了或者她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药盒和试剂掉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她正好站在沙发边。”服部平次听他这么一说也注意到了女人所占的位置。
琴酒心里却疑惑不减,那女子为什么一定要扮作自己妹妹的模样。
几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希望下一幕爆出什么线索。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第二个人,没有事发突然。
正在几人想推翻自己的猜测时,女子手里的药剂突然摔在了地上。
女子神情惊恐,手里的药盒也似是拿不住似的,摔倒了那摊药剂上,随后女子急急忙慌地向后跑,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但是几人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他们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但他们没想到女子自己跑到了厨房拿出了刀。那根本不像是厨房用具,而是真正杀人的刀。就像是有人可以放在那里的。
紧接着就看到女子莫名其妙的坐倒在椅子上,一刀就砍了下来。
哭喊开始了。
这刀偏了,砍在了椅垫上,这也就解释了那奇怪的刀痕。
哭声还没停,但他们却看着女子一边摇头一边砍下了自己的三根手指。
几人觉得心里发寒,画面上的女子疯癫的样子,像是神志根本不清醒。
药有问题。
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点。
接着女子喘着粗气沉默了一会,动作乱七八糟到不敢恭维,但又渐渐勾起了个扭曲的微笑。
在那张扭曲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恶心。
似是怕引人注目,她收敛住了那似乎快要溢出口的笑声。狞笑着砍掉了自己的脚后跟和大拇指。
就仿佛她从猎物变成了猎人。
“她这是……把刀夺过来了?来砍对方……?”赤井秀一大概看懂了,姑且称为女子看到了幻觉,“被”砍掉了三根手指,而后女子从对方身上夺走了刀,砍掉了“对方”的大拇指和脚后跟……
女子迈着踉跄的脚步,像追着什么似的走到了茶几旁边,用刀砍伤了自己的脸,疯狂到黑羽快斗都不愿看下去。下一秒女子端起了茶几上面的一个杯子,里面液体满满的倒在了脸上。女子又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疼到凄厉地尖叫着,又马上被脸上灼烧的痛感疼到满地打滚,眼睛死死的闭着,血肉模糊的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几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根本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他们猜测液体可能类似于硫酸之类的,但更奇怪杯子去了哪里,液体的痕迹为什么都没了。
不一会儿,女子再没任何声息,手臂软软的垂下。
一个人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死了,没有凶手出现,他们也猜测不了药物是什么,诸伏景光又去了沙发那边想再找到药盒,但发现都不见了。连同药剂一起。
那个陌生女子就像演了一出独角戏,死的可笑悲哀。
几个人神情各异,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万万没想到,女子的伤都是自己造成的。
就当几人以为结束时,画面闪了一下,门又被打开了。
黑衣黑帽,看起来跟琴酒的装扮有些相像,但更矮一点,而且戴着口罩和墨镜,手上也带着手套,背着包,根本认不出是谁。
他们看着这人捡起了三根手指,进入了卫生间,藏到了那三处地方,奇怪的是没有用血打上感叹号。
又捡起了大拇指放到了棋桌的匣子里,又用工具把沙发撬起,把脚后跟放到了沙发底部的暗格。
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样子。
然后拽着女子的头发,根本没有对女子的疼惜和尸体的尊重,将其扯到了厨房,摆好姿势,用布盖在了上面。
最后清掉了地板上的血迹和液体痕迹,带走了杯子和刀,看了眼地上的药剂和药盒,沉闷的冷笑了一声,根本没有理睬,走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仿佛一切已经计划了上千次,流畅熟练的可怕。
“……”沉默。
几人已经明白了那人就是真正的凶手,但却无法逮捕对方,只能等着出去后报警时,警察会信任他们并且能找到证据。
就算女子不能算是好人,但是残杀了人就是犯罪,必须要有惩罚。
这是他们的准则。
正派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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