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唢呐声和鬼打墙

    夜色如水, 秦千妙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灵气像小蝌蚪一样,在她周围调皮游走。

    同时教训师玉姝和严如玉后, 她心情很好。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秦千妙有些怀疑郁澜和严如玉。

    他们突然态度大变,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对她示好,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尤其严如玉, 突然摆出情圣的样子, 差点把她恶心死。

    一切改变都是有缘由的, 秦千妙默默想。

    严如玉和郁澜有个共同点——对师玉姝态度大变, 将其视若蛇蝎,脸上厌恶和恨意, 藏都藏不住。

    在此之前, 秦千妙确认, 他们两人对师玉姝, 用痴心绝对来形容, 半点不过分。

    尤其郁澜, 就像一条绳子牵在师玉姝手中的野狗,逮住谁咬谁。

    由爱生恨?

    秦千妙揣测原因,其实进入昊天界后,她发现自己对严如玉的接近和渴望, 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爱。

    她那时候年纪太小, 对自己未婚夫, 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美其名曰爱。

    什么是爱,爱应该像父母那样,生死不离,一起共度难关,抵抗各种诱惑。

    而不是像小孩子一样,天天盼着对方多看自己两眼。

    她能参悟过来,是因为在昊天界的修行。

    郁澜和严如玉呢?

    他们虽然性情大变,但还是一样的没用——以自我中心,不懂尊重二字,战五渣弱鸡。

    秦千妙发散思维,如果不是夺舍,难道他们像她一样另有奇遇?

    也不对,没有哪种奇遇,是突然厌恶自己深爱的人,转而向讨厌的人示好。

    除非,他们是重生!

    想到重生二字,秦千妙睁开眼,唇角勾起笑意。

    要真是这样,那就很有趣了。

    冤有头,债有主,她讨债也更名正言顺。

    “恭喜玩家秦火火,成为沧海月明服幸运玩家,获赠超级大礼包,得到林亦独家青睐!”

    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声,伴随着欢快的bg响起。

    流氓软件又搞事了,秦千妙拿出手机。

    霸总林亦换了身装扮,穿着dk制服,站在樱花树下,手中拿着羽毛球拍,一脸青涩的看着她。

    “火火,我能邀请你……打羽毛球,以及参加明天的舞会吗?”

    a答应一起打羽毛球,拒绝舞会

    b残酷拒绝

    c给林亦一个甜甜的吻作为回答

    屏幕上闪过金光,系统提示几乎完全挡住林亦脸庞。

    【尊敬的玩家,您获赠价值十万元的超级大礼包!内有好感度提升道具,特殊事件激发道具,还可获得林亦的拥抱、亲吻、共枕眠情境。】

    连共枕眠都出来了,秦千妙想反手点个举报,送这个在十八禁边缘疯狂游走的游戏,进入小黑屋轮回。

    面对林亦青涩的邀约,她选择残忍拒绝,并把大礼包扔到一旁。

    少年脸上露出受伤神色,漂亮的眼睛,倒映着天空的颜色:“火火,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淡。”

    她有热情过吗?秦千妙点开大礼包,截图之后,笑着对屏幕说:“我不喜欢青涩害羞的美少年,我喜欢笑起来嘎嘎叫像鸭子,个子比我矮的男生。”

    画面上,少年神色一滞,喃喃道:“你不喜欢我?”

    屏幕上,浮现若有若无的黑雾,秦千妙冷笑:“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这款游戏,什么时候开发语音智能互动功能的。”

    也就一句话的功夫,黑雾散去,画面上的少年,依然是唯美哀伤的模样,但一双眼睛不像刚出现时那么魅人。

    这款游戏果然有猫腻,秦千妙将大礼包截图发给云长生。

    【你收到大礼包没?】

    微信另一头秒回。

    【收到,我没点。】

    【游戏从今天开始,疯狂强制弹屏。】

    云长生刚回完话,屏幕上又弹出游戏画面。

    “……”

    “下雪了,阿卿,你还不愿原谅我吗?”

    鹅毛般的大雪,飞旋坠落,逍遥王身披鹤氅头戴紫金冠,站在梅花林中,眸中噙着笑意。

    云长生强制退出,没跟nc废话。

    作为男人,天天被狗血恋爱游戏男主骚扰,他忍耐度早就成了负数。

    秦千妙看到云长生的回话,仿佛看到他无奈的皱眉的模样。

    【a果然有猫腻,我今天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煞气。他们似乎等不及了,你那边有新消息,随时和我分享。】

    【好的,明白,你要小心。】

    云长生打出关心的话语,眼神也变得柔和。

    半山别墅中,方大头急吼吼的从屏幕中钻出来:“不好了,一个叫秦火火的玩家,好像发现我了!”

    阿腾为了搞大礼包,熬了一天一夜,靠在转椅上打盹儿,疲倦的挥挥手:“别发神经,普通人怎么能看到你们。”

    “她对着屏幕说,自己喜欢嘎嘎叫的男生,还说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阿腾打了个哈欠,眼睛爱睁不睁:“你死的早,不懂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一个比一个‘戏精’。”

    “什么是戏精?”

    方大头一脸困惑,阿腾已经打起鼾来。

    他纠结片刻后,换了个攻略对象,跟对方甜甜蜜蜜的谈起恋爱。

    h省,济明市,鲁河县,木植村。

    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高铁、大巴、出租车轮番上阵,漫漫路途后,齐卓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第一件事,就是撑开袋子,吐个昏天暗地撕心裂肺。

    齐卓还是头一次晕车这么厉害,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郑蕴珍见外甥吐成这样,一脸自责到:“小卓,你还好吗?要不咱先回镇上,找个医生看看。”

    齐卓擦把嘴,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找啥医生,不就多吐了一会儿,男子汉吃这点苦算啥。二姑,你还记得渣男老家在哪儿吗?”

    华国这些年经济发展极快,十年时间,木植村怕是已经大变样了。

    郑蕴珍目光落在,几栋新添的小洋楼上,努力回忆前婆婆家的位置。

    “进了村,走到老桥处,左拐第六家。”

    她念着“六”,领着齐卓往前走。

    天越来越黑,沿路小楼黑漆漆的没什么灯火,偶尔传来几声老人的咳嗽,显得气氛更加阴森。

    年青人都去了城里,村子里多是一些留守老人和儿童。

    两人一直往前走,耳畔突然响起高亢的唢呐铜锣声,吓了齐卓一跳。

    “别怕,应该是有人老了办白事。”

    “我不怕,就是突然这么大声,不太适应。”

    唢呐声越来越近,齐卓突然发现不对头的地方:“姑妈,办白事不是要哭丧吗?怎么听不到孝子孝女哭的声音?”

    村子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剩下寂寥又响亮的唢呐声。

    郑蕴珍怔了一下,环顾四周,面上露出疑惑神色:“奇怪,我记得这不是老桥的方向。”

    村口处盖了好几栋小楼,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却是几间土房子,院子门敞开着,里面黑黝黝的,半点灯光都没。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风吹过哗啦啦的响。

    “这里怪瘆人的,咱们快走吧。”

    齐卓摸摸身上鸡皮疙瘩,怀疑姑妈记错了位置。

    郑蕴珍嗯了一声:“我记得木植村很多人养狗,怎么今天听不到狗叫?”

    她越说,齐卓越害怕,大壮小伙子脸色煞白:“姑妈,要不咱先找户人家借宿一宿,明天再找渣姑父他们一家。”

    就在这时,高亢的唢呐声突然停下,他们面前的土房子,亮起一扇小小的窗子。

    昏黄的灯光,寂静柔和,糊窗户的报纸泛黄,一看就上了年头。

    齐卓努力吞咽口水,抓住郑蕴珍的胳膊:“姑妈,这是哪家人?”

    他明明没半点好奇心,嘴巴里却问出这样的话。

    郑蕴珍反手抓住外甥胳膊,转身朝他们来的方向走去。

    黑漆漆的路,仿佛没有尽头,四周安静的可怕。

    走了十几分钟后,唢呐声再次响起,他们也再次来到了那个清冷古怪的院子前。

    破旧的土房子,像生着一只独眼的怪兽,张大嘴巴,等待他们。

    “姑,姑妈,这是怎么回事?”

    齐卓到底年纪小,遇到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件,完全慌了神。

    “别怕,咱们可能迷路了。”

    “不、不是迷路吧……”

    他们一直在走直线路啊!

    齐卓心慌意乱,身旁姑妈突然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小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记住你表妹现在叫朱招娣。邱万勇的爹叫邱年,他娘叫王红。我去院子里,跟老乡说话,你就站在这里,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动。”

    她说完话,就要朝院子里走,齐卓顾不上礼貌,直接抱住她的腰:“你不能过去,姑妈,咱们问问秦大师,秦大师一定有办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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