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几兄弟手忙脚乱的将叶婧衣抱进了天泽楼里间,许辞犹豫了一瞬,也跟了进去。
“盛大夫还没过来吗?”叶蒙焦急的看向门外。
“不如先让我试试吧?”许辞上前一步道。
“你?”叶凡质疑出声。
“是了,许辞兄弟也是杏林弟子,药王的嫡传。”叶蒙又求问般看向叶英,叶英点了点头。
见状许辞走到叶婧衣身边,伸出手搭在她苍白纤细的手腕上,到此世二十载好不容易才重新攒起来一些的灵力从他指尖探出一缕一缕的渗入她脆弱的经脉之中。
叶婧衣是天生的三阴逆脉,若非生在藏剑这样大富之家,父兄又愿耗费无数珍贵的药材苦心竭力只求为她吊命,她早该在出生不久后就夭折的。
然而这样的体质对普通人来说虽是极大的不幸,但却是修仙求道的绝佳的苗子,所以当许辞控制着灵力舒缓的在叶婧衣的体内游走了一圈之后,叶婧衣便悠悠的转醒。
“小妹,你醒了,可有好些?”叶凡惊喜的凑到她的面前。
叶婧衣恍惚记得自己因为观看大哥与人交战情绪过于激动而昏了过去,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孔,“你是……五哥?”
“是我是我!”
叶婧衣撑着身子坐起来,正想要说些什么,面上的欢喜突然掺进去难以言喻的震惊,她的丹田处竟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洋洋的感觉。
这时候总算赶到的神针盛大夫也给叶婧衣摆上了脉,面上出现了与她如出一辙的震惊,他看向旁边的许辞。
“我修炼的内力很独特,对六庄主的身体有一定的养护的作用。”许辞解释道,“六庄主可否感觉到丹田处有一团气?”
叶婧衣怔怔的点点头。
“能自己驱使着它在经脉中游走一圈吗?”
叶婧衣强压着心底的激动如他所说的那般尝试,果然,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堵塞在经脉中的阴冷气息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那团内力所到之处纷纷逼退,那种舒畅感……
“六庄主若能将它化为几用,往后或可不必再受金针渡厄之苦。”许辞温和一笑的面皮下,其实别提多肉疼了。
“当真?!”叶家几个极度疼爱幼妹的兄长比叶婧衣更加的激动。
“许公子的这份恩情我叶晖没齿难忘。”稍微冷静一点的叶晖向许辞致谢道,“日后若有什么需要之处请尽管开口。”
“二庄主客气,方才大庄主的指点让晚辈受益匪浅,不过尽些许绵薄之力罢了。”
闻言,一直面对着叶婧衣的叶英,也默默的‘看’向许辞,“二弟所言亦是我藏剑上下的意思。”
这份承诺很重了,对此并无贪求的许辞也不好再拒绝。
许辞在藏剑逗留了近一月,这一月间叶婧衣的身体有了明显的起色,隐居剑冢和梅庄的老庄主叶孟秋和三庄主叶炜为此还特意出来确认了一番,又再次谢过许辞。
许辞辞行前一日,叶晖特地为他办了一个送别宴。
除了从不饮酒的叶英是以茶代酒外,其他几位庄主多多少少都喝出了醉意,尤其是嗜酒如命的叶蒙,许辞碍不住他热情的劝酒,两人一起酩酊大醉。
到次日晌午,许辞从床榻上坐起来,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以及是怎么被人抬回来的。不过,从外面的藏剑弟子落在他身上的奇异的眼神来看……这绝对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就是了。
来时行船,走时也是水路。
只是……
“五庄主六庄主?”许辞望着登上船头的熟悉的两个身影,惊讶不已。“你们怎么?”
“我是央五哥偷偷带我跑出来的,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可大哥二哥他们还是不放心不肯松口让我出来玩。”叶婧衣是个玉雕一般的美人,少了几分从前的病态的压抑,嫣然一笑的模样娇美俏皮。
“……”
叶凡一脸的生无可恋,他觉得自己时隔多年回家一趟就带着小妹偷跑了,若是让几位兄长捉到,腿能被打断。
事实也是如此,藏剑山庄里,已经发现叶凡与叶婧衣齐齐失踪的叶晖正处于暴怒的状态。
“这臭小子,不知道婧衣身体还没好吗?婧衣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而很明白这事多半是小妹胁迫五弟犯下的叶英,在一段不算平静的沉默过后,对叶晖的想法保持了默认。
“六庄主……”
“叫我婧衣。”
“……婧衣,你的哥哥们会担心你的。”许辞无奈道。
“那你帮我寄一封信,就告诉他们我和你在一块呢,让他们放心。”叶婧衣盈盈杏眼里泛着狡黠之色。
“眼下就快是年关了……”
“啊?没关系,我可以跟你一起回万花谷,正好去拜访孙老前辈。”
“……”许辞哑口无言唯有苦笑。
于是,小半日后,叶晖收到了他为叶婧衣报平安的信,松了一口气。
“婧衣从未这么高兴过。”叶英知道后,轻叹道。
叶晖不笨,他很快的理解了叶英的意思,自出生起,小妹因为这绝脉,他们父子兄弟几个就从不敢让她踏出山庄一步,“也罢,十几年了,婧衣恐怕也是闷坏了。”
叶晖不再生气,却又开始担心小妹带的衣物够不够?钱财是否少了?在外住着会不会不习惯啊?会不会被人欺负受委屈啊?
“二哥你别瞎想,还有许辞在呢。”
叶蒙打断了他二哥爆发的老妈子般的焦虑,至于他那个八岁就敢玩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年的熊弟弟,嗯,浑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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